:第 78 章 大結局(下)

哈德裏緊張的往她懷裏鑽。“真!真!他們過來了。!”

電力系統已經完全恢複, 匪徒們在莫瑞亞提的指揮下重新恢複秩序。萊斯塔特随着燈光一閃, 又不見蹤影。巫真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失血過多, 産生的幻覺。

她深知祭臺下藏不了她們兩個人, 而她又無法行動。捏住哈德裏的肩膀,對她說:“你躲在銅柱後面, 不管發生什麽,不要出聲, 看到機會就跑。”

哈德裏聞言, 急忙跑到銅柱後藏好,此時她看見巫真還在原地不能動彈。

“你可真是忠心啊。”

她等着帶隊的人接近,眼前發花,她半眯着眼,看清為首的一個是狄倫, 含着笑出言嘲諷。

“我要是莫瑞亞提, 早就高興死了。”

狄倫手插口袋, 有些可憐她,也有些敬佩她。

他回敬道:“總比你這副表情慘樣好多了。”

狄倫身後的匪徒把巫真拽起, 她吃痛悶哼。狄倫擡手, 示意他們退下。

“我親自來。”

他把巫真打橫抱起。沿着鐵樓梯直上,一路沉默。巫真放不下心, 總覺得有鬼。問:“你在想什麽?”

“看你這樣子也活不長,想跟你清算一下。”

“清算?我得罪過你嗎?”

“十二年前。”

巫真頭上冒出冷汗,她無法集中精神聽狄倫說話,狄倫也不在意, 自顧自的說下去。

“你害死了一個男孩。”

狄倫如願以償地感覺到巫真身體霎然緊繃,心裏升起一股報複般的快感。

她眼裏蓄滿淚水,牙關緊咬。

“不,我沒有害死他。”

她想起來了,怎麽能忘。但是現在,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

“你要把我帶去哪?”

狄倫不滿足她只有剛才一瞬間的難受。但是路途短暫,目的地到了。

推開鐵門,悠長尖酸的聲音引起鐵門後兩個人的注意。莫瑞亞提和夏洛克,他們在對峙。闖入者打擾了他們。

他們在一個鋼筋鐵架搭建的高臺之上,前無去路。往下看,是深不見底的深潭。巫真隐隐覺得,這裏有點像地下河地貌。

“先生,我把她帶來了。”說這話的時候,狄倫一直緊緊盯着夏洛克。

夏洛克一直看着巫真。他很擔心,欲圖上前查看。

莫瑞亞提掏出手槍,随意對着巫真,一只眼睛眯起,似乎是在瞄準,而他用睜着的眼睛滿懷柔情的看着夏洛克。

“別掃興,我們的游戲還沒玩完呢,現在你找到了我,真讓人興奮,可以開始下一關了。”

“不,莫瑞亞提,我破解了你留下的所有謎題,游戲結束了。”夏洛克斷然拒絕莫瑞亞提。

是的,他是很喜歡辦案,也喜歡謎題,為此他可漠視一切。但是當這個近乎冷血的天才偵探有了一點良心之後,他便知道不能再讓自己所愛之人受到傷害。而這點良心(亦或可以說是愛)是誰賦予他的呢?

“不!!!”莫瑞亞提憤怒至極,他的怒火用噴發的子彈來诠釋。兩聲槍響,狄倫身後的兩人應聲倒下。

狄倫閉着眼,礙于他高智商犯罪分子老板正在發瘋,一動不敢動。

“我們得玩,繼續下去,不然我就把你所有在乎的人全部殺光,從她開始!”

這是他的軟肋,夏洛克同意繼續游戲。

莫瑞亞提瞬間平靜。他随意抛棄手中的手槍,丢下高臺,手槍墜落高臺下的水池,連個水花都沒激起。他随身攜帶的還有一把老式的左輪手槍,卸除五顆子彈,留下一顆。

他撇着嘴,神情不滿意,像是在說:只好這樣啦。

“我們來玩俄羅斯轉盤,你,我。看看上帝更眷顧誰。至于他們,來下注,猜對的一方能活下去。別擔心,猜錯了的那一方可逃不掉,會有人處決掉輸家。”

巫真嘴唇煞白:“我選夏洛克能活。”

狄倫猶豫片刻,也說:“我也選夏洛克。”

面對下屬的倒向,莫瑞亞提沒露出半點失望,他利用每個不如他的人,愚蠢的蟲子不值得他憐憫,而聰明如他,也早就知道沒人會忠心于他。

“開始。”

莫瑞亞提癡迷的看着夏洛克,對自己太陽穴開了一槍,空彈。

“啊哦,沒中。”

他把槍扔給夏洛克。夏洛克接過,舉起手槍,對準太陽穴,他也盯着莫瑞亞提。

然後。

對着莫瑞亞提飛快開了五下,最後一下槍響,擦着莫瑞亞提的太陽穴而過,血飛濺出來。夏洛克一拳将莫瑞亞提打翻在地,他們纏鬥起來。狄倫盡職盡責看守巫真。

高臺之上,險而又險。

“啊!!!”

莫瑞亞提爆發出全身的氣力,瘋狂将夏洛克拽下高臺。兩人雙雙墜下深潭。

“不――”狄倫趴在高臺邊上,嘶啞大吼。

這一切不能就這麽完了,他花了半生來敬仰來崇拜的人,就這麽被拽下,生死不明。

不不不,他不能接受。狄倫神經緊張的等了一會,水潭裏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落入水中,沒有浮起。

“他們死了?”狄倫喃喃自語,動搖西晃的走向巫真。最初的疼痛過去,她陷入了一種奇異的清醒狀态。

她知道夏洛克跌入深潭,她知道,她知道。只是很疼,心靈的疼痛化為更加具體的,她疼得沒法呼吸。

狄倫半跪在巫真身邊,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和她說話。

“你是夏洛克的女朋友,你得和我一起下去找他。”

他自言自語:“他死了怎麽辦?沒關系,我們可以陪他一起。”他從來沒這麽恨莫瑞亞提。

狄倫拖着無力掙紮的巫真走向高臺邊上。

“你還欠我一條命。”

他說。

生死關頭,巫真看着頭頂的燈光,如此強烈,強烈得如同那年的日光。她一直惴惴不安地事情。

十二年前,他們全家去埃及旅游,她多少歲來着?忘了,左不過是上小學的年紀。母親陪着哥哥去買冰激淩,父親在車後面支起太陽傘,準備野炊。她曬得慌,自家租的汽車上休息,趴在車窗上,看烈日晃晃。

一個滿身傷痕的小哥哥向她家車子跑來,父親在車後,沒注意到。他向她求救。

小女孩心軟不懂事,讓這個可憐的小哥哥上車躲避壞人。她自以為能保護他。卻在壞人來的時候,害怕了。

尚是小女孩的巫真看着一群兇神惡煞地地痞逼問父親,害怕的站都站不穩,她哭着指着車裏說,他在那。

他在那。

這三個詞成了巫真的夢魔,年紀小時尚不覺得,等到長大一點,她依舊未能忘掉這件事,內疚與悔恨越發加深。她不後悔救了父親,只折磨自己。

“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她流下兩行清淚。

“我原諒你,呵呵,你也不是這些年傷我最深的。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該結束了。”狄倫站在高臺邊上,一把将巫真推下去。

――卻沒推動。

萊斯塔特的雙手如鉗子一般夾住狄倫,他将狄倫後領子揪起,扔下高臺。

“好好玩去吧。”

萊斯塔特做完這一切,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巫真,一言不發。

“我同意。”

“什麽?”

巫真說:“請救救我。”

她得活下去,死要見屍,她沒有見到夏洛克的屍體之前,是不肯死的。亦或是人的求生本能在作怪。

他優雅的蹲下,在她耳邊輕輕說:

“哦?可是我對你沒太多興趣了,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更好玩。”

……

另一邊,莫瑞亞提剛剛從水下冒頭,立即就被警燈環繞,強光燈鎖定,熟識水性的警察下水捉拿他。

莫瑞亞提瘋狂大笑。他被套上重重枷鎖,武警環繞,請上警車。

夏洛克随他之後浮上水岸。

雷斯垂德早就在岸邊等他,拿着幹毛巾。

“你早就知道他會從這裏逃出來。”

夏洛克擦幹臉上的水,把毛巾披在身上,凍的縮成一團。“這裏只有這個出口。”

“那,在倫敦的那幾個案子是什麽意思?”

“金字塔,格雷格,那是金字塔。動動你的腦筋,否則還怎麽當警探呢。”他說:“真怎麽樣?”

“場面基本平複,醫療小隊已經趕到,但是沒有看到狄倫。巫真沒事。”

夏洛克皺眉:“怎麽會沒事,她的腿幾乎無法行走,失血過多。”

“可是具現場醫療小隊報告,她的确沒事。”

也許這個疑問要等到很久以後雷斯垂德才能弄清楚了。

另一邊,巫真獲救,莫瑞亞提被捕。

聖誕節當天,哈德森太太烤了火雞來慶祝,能來的人都來了。也就是說:茉莉·琥珀和她的未婚夫,雷斯垂德單身漢,巫真和夏洛克。

哈德森太太一邊擺餐盤,一邊替巫盼感到遺憾:“他沒能來真是太可惜了,我想念那個嘴甜的小家夥。”

“他有兩份論文要趕呢,而我,被特許假期。”

充滿溫暖與食物香氣的宴會開始,笑聲和舞蹈萦繞着221B。讓人慶幸的是,巫真的腿痊愈得飛快,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她的舞蹈優美而熱情。

宴會結束後,所有情侶都回家做他們該做的事。

“又來了。”

“什麽?”

節日的氣氛讓所有人都醉沉沉的。

巫真的手指潔白而靈巧,當它情不自禁地觸上夏洛克的眼角,肌膚。摩挲着,愛撫着,這是她離那雙讓人迷醉在其中的瞳孔最近的一次。

“你在分析我。”她笑着說。

“我只是好奇,你的腿傷為什麽恢複得那麽快。”夏洛克抿了抿嘴唇。“另外,我在你唇上嘗到了血腥味。”

“是嗎?”她俏皮一笑,醉得毫不在意。

夏洛克深深看着她,一切盡在不言中:“看來,我們還有很多實驗要做。”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完結了。

這篇小說大家看個熱鬧,很感謝花錢看到這裏的朋友,知道有人願意花錢看我寫的小說,即使是幾毛錢,也讓我非常高興了。你們是我寫下去的最大動力,muma~

其實這篇文章還有一些細節沒來得及寫,諸事繁多,只有擠出業餘時間熬夜寫。

在年前還得開新文,不然完不成簽約規定字數(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寫完。)

不知道說什麽了,提前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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