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為何不下跪!”縣太爺繃着一張略微賊眉鼠眼的面容,威嚴D縣老爺不知道我是誰,那為何一大早便派人抓拿我,擾我清夢”對于現在身處的地方,縣老爺的問話,冉闵卻一痞到底
“你……大膽刁民!來人啊,将他壓跪下!”縣太爺被冉闵如此落面,氣憤不已,便喚衙役給他一個下馬威
衙役被冉闵教訓怕了,可是,當着那麽多老百姓的面不可能像個娘們一樣瑟瑟發抖吧,站在最前端的兩個衙役硬着頭皮,走向冉闵,略帶一些小心翼翼的觸碰到冉闵後驚訝,冉闵竟然沒有出手打他們,想來應該是被剛才的堂威震住了吧,又或者說,因為現在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所以懂得收斂了
想到此,衙役開始有了些底氣,用力的壓了壓冉闵,而冉闵卻紋絲不動。衙役有些怒了,而且,在那麽多人面前不可能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吧,兩衙役鼓起勇氣朝這冉闵的膝蓋內側踢去
冉闵突然一個旋踢,将兩衙役踢倒,轉回去面對縣太爺時,從衣袖裏拿出一枚金箭令牌,高喊到“吾乃當今修成候是也,誰敢放肆!”
在朝堂之上的縣太爺,被冉闵突如其來的旋踢給吓得靠在椅背,又被冉闵突然的高聲一喝,給吓得直接倒地,摔了個人仰馬翻,一旁也被吓懵的師爺連忙上前攙扶
被攙扶起的縣太爺,慌忙的将擋住雙眼的官帽撥了撥,向師爺問道“他剛才說他是誰”
“當今修成候!”師爺緊張的低聲回答D縣太爺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卻又自帶威嚴之氣的冉闵,說不定還真是,對真相已經十拿九穩的縣太爺還是不死心的向師爺問“你确定,你沒有看錯,這可是大事!”
師爺巍巍顫顫地瞄了冉闵手中的金箭令牌一眼,又馬上收了目光,肯定道“沒錯了,就是當今建節将軍之子,修成候!”
縣太爺怔了一下,又馬上朝着冉闵跪了下來,高喊道“下官拜見修成候!”
縣太爺身旁的一幹人等,也連忙跟着跪下。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衙門外的百姓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便聽見冉闵高喊着,自己是當朝什麽候,衆人紛紛愣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焦急了一早上的書生,連忙也跟着堂上等人一同跪下,身後漸漸回過神來的百姓也學着書生那般跪下,不敢擡頭,心中只得出一個消息‘建康來了個大人物!’
冉闵看着跪下一片的衙役、百姓,心中嘆想‘本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擺平這一切的,可是,心中突然想起尹露仁那個任性散漫的女人。走到哪便是哪,想到什麽便做什麽,解決事情的方法也是那樣直接粗暴…可,就是這樣的她,竟然讓人覺得有些自由,讓人向往……’
‘唉~’冉闵長嘆一聲,‘簡單粗暴就簡單粗暴吧,反正我現在也只是個空頭候爺,拿出來吓唬吓唬人,也算是物盡其用吧,畢竟在宮闱中爾虞我炸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來的這種機遇,可一定要好好地放肆一把啊’
“呵呵”冉闵又突然輕笑搖頭‘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露仁者任性啊……’
在地上跪了有些時候的衆人,莫名的看着一會嘆氣,一會又輕笑的冉闵。尤其是縣太爺,他的臉色起伏簡直可以與冉闵變幻莫測的表情同步了,在冉闵嘆氣時,縣太爺簡直是捏了一把汗‘怎麽辦,見候爺思考如此之久,不會是在我的處罰決定吧,天啊,官位丢了是小,人頭沒了就什麽都完了!範玮,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與縣太爺相比之下,百姓的呼聲就簡單多了,總結起來只有一句‘候爺,想事情的時候,別忘了,我們還跪着呢!’
‘哎,好像忘記了什麽…’冉闵突然聯想到了什麽,才想起,這衙門外還跪着衆多百姓呢
連忙道‘各位鄉親父老,請起身’
等待已久的衆人,馬上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衙役也站了起來,縣太爺在師爺的攙扶下撐着一團肥肉巍巍顫顫的想要站起來
結果,冉闵一個轉身說道“本候爺只是讓父老鄉親們卻身,你們不是,跪下!”
‘噗通’一聲巨響,縣太爺被冉闵這句話吓得馬上又摔了回地上,磕得膝蓋生疼,衙役又紛紛跪下
冉闵在衆人跪完後,又馬上道“好了,都起來吧”
而,縣太爺直接站不起來了,都是師爺與一名衙役将其擡起
被架着的縣太爺讨好地向冉闵問道“不知,候爺……”
話還未完,冉闵立即打斷道“本候爺此次是便衣巡游來此,打算暗訪百姓的生活質量,并不想不想太過招搖,所以,縣老爺還是喚我冉闵為好”
衆人冒汗,‘都在衆目睽睽之下道出身份了,想來,不出明日,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建康了。這還不招搖!’
“哎哎!這怎麽使得,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又怎可直喚候爺的名諱,這不是折煞下官了嗎,使不得,使不得啊!”縣太爺焦急不安道,就怕冉闵突然給他下拌子,拿此事大做文章
“使得,使得”冉闵堅持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
“使得…”冉闵眼神攻擊縣太爺
縣太爺咽了咽唾沫,頂着冉闵的眼神攻擊繼續道“…使不得,這真的使不得啊,候爺…”縣太爺在心中更奠定冉闵想拿這件事做文章
‘這家夥定是怕,我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唉~果然是遠離皇城的官員啊,不知現在要給一個官員安上罪名,可就一句話的事了’
“本候爺說使得就是使得,而且,冉闵也不是本候爺的名諱,不過是過化稱罷了”冉闵‘體貼’地解釋D縣太爺一聽,連忙将額頭上的冷汗擦去,連聲道“哦哦,下官明白了,明白了”
冉闵瞟了一眼縣太爺,道“那你應該稱呼我為什麽,你自己為什麽啊”
“下官應該稱候爺為……冉闵,自稱為…本官,下官說的對嗎”縣太爺有些澀澀的道完各自的稱呼
可是見冉闵好像還是有些不滿意。縣太爺才反應過來,最後一句話說錯了,連忙改正道“是本官,本官”
冉闵才點頭,說道“孺子可教也”随後又說道“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不是要升堂嗎,可以繼續了”
看着這樣‘和藹’的冉闵,縣太爺再次飙出冷汗,今天的汗,他覺得喝再多的水也補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