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劫數

我沒瞧着鳳裏蔽月那風騷的模樣兒,嘆了口氣,這不,問了也是白問。于是我還是耐着性子反複問了遍“鳳裏蔽月,這是哪裏?”

他笑眯眯的“奈何本尊一日不見小淺兒思之如狂,便把小淺兒的靈識扯出罷了。”

我狐疑的點了點頭,靈識常是自己放出,而能把別人靈識扯出,是需要施術之人極其強大的靈力作為考究的,極其危險。危險不說,這段時日整個天界都知曉了,前段日子他讓人間生靈塗炭,這等逆天重罪,他該如何才是好?剛想問他,可想好了什麽法子?

倏地,卻聽他輕輕一嘆,伸手替我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小淺兒,這天界險的很,過段時日本尊便來找你,且等我罷!”說罷他不待我說話,朝我一笑,便迤逦而行,施然離去。

驀然眼前便是一片霧,眨眼間便又回到了那時的地兒。鳳裏蔽月他來天界嗎?他可是魔,神魔兩立不說,更何況弄毀了人間,真不知他能施展什麽法子來這天界?

“妖、娉姑娘!”剛思量着那些破事兒,聽到這聲兒我便翻了翻白眼,說呢,還有誰這般的喊?你要喊妖怪就妖怪罷了,什麽妖娉。

“娉姑娘怎的還站在這兒呢!”不知這藍衣是故意還是別意,語畢時他還拍了拍我的脊背。藍衣暗想那時娉淺姬走時脊背上有些血跡,這會兒倒像是沒有受傷般的,狐疑從他眸光中一閃而過。

我也沒管他那些有的沒的,随意的問道“浮黎呢?”

藍衣馬上微微蹙眉“近來,那魔頭害的人間生靈塗炭,許多仙人禀奏天帝,要帶精兵圍剿魔界,以免在霍亂人間。”

我聽着藍衣的話開始微微思索,人界與仙界魔界相比,實是最脆弱的一界,壽命更是若彈指之間的砂礫。雖無仙的法力,魔的長壽,可卻也是其他道界相依相生的存在,必不可少。害的人界生靈塗炭,其他的三界六道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無疑,這本就是一趟渾水,而魔界至寶極多,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觊觎的人如狼似虎,從來都是層出不窮。可礙着鳳裏蔽月那大魔頭,是無幾人有膽兒去魔界的。這次,各界以相助之名義想湊一腳兒不說,定也仗着人多膽兒大,貪婪之心人人有之,都想着怎的瓜分至寶。

藍衣瞧着暗暗思索的娉淺姬,眸光一閃。鳳裏蔽月那魔頭城府極深,喜怒無常,本是殘酷之人。他本是沒有立場這般做的,害的人間生靈塗炭對他而言無任何好處,可說是百害而無一益。而娉淺姬那次害的人界天子亡命,這等重罪實是要綁去誅妖臺的,滅妖,降下天雷四十八道!天帝再怎的偏袒娉淺姬,她最多便是削去修為,打成原型,可娉淺姬的原型到底是什麽?他雖能辨出她是妖,可若說是妖,近來她身兒上又有那麽絲特殊的仙氣,實是讓人辨認不出。

我倆走了沒多久,我便朝他一喊“我先回殿中了。”可那藍衣卻似沒聽到的似的,我暗罵了聲愣頭青!便也沒理他,自個兒進了殿中。

近來我體內靈力極其不穩定,經過我多時修煉,本應到媚術二層才是,可我居也辨不出修習到了什麽程度,到底是些什麽回事兒。只感覺身上有股說不清的彩色斑斓的靈力,無時無刻都在丹田處盤旋着,這靈氣不像妖,不像仙,也不像魔,只是讓人覺着美麗異常,亦恐怖異常。仙的靈力則是白色,越是純淨靈力便越是白的無瑕疵。魔的靈力則是黑色,越是修為深、戾氣重的魔靈力也越是漆黑如墨。而妖則是再普通不過,靈氣的顏色是普通的綠色,修為愈深顏色也亦深或者淺,成仙的妖靈力則由綠至白,成魔的妖則由綠至黑。我曾悶在房間一人偷偷的嘗試過,可我的靈氣,卻全是怨氣生成,無色。這秘密至今還無人知曉,每次出手我都是借由五行之術隐瞞了過去,到底是如何,我也有些的摸不着頭腦。

正當我偷偷摸摸的思量着,卻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兒。

“叩、叩、叩”

“淺姬?你在嗎?”

我一聽是浮黎的聲音,便起身了去打開被我鎖着的門兒,随即輕道“浮黎你來了?”

随着他進來,我似聞到了一種冷香,那種清若鴻羽的香如孤芳自賞般傲然,卻又引人流連入勝。他如畫容顏依是含着抹不去的清冷氣質,眉如遠山之黛,身若幽蘭扶柳而立,含薰而待清風的冷然卻沁入人心脾肺,清雅至極,清到了極致反而又若有若無帶了一抹豔。

此時,他微微蹙眉,“淺姬,近日來,禀奏圍剿魔界之事,你必然聽說了罷?”語态清冷之際卻又少見的帶了些憂心。

我朝他點了點頭,這事兒全天界都知曉的。

浮黎眉頭蹙的更緊了,他作為天帝,是不可随意下凡的,可他既帶了淺姬來天界,必然要護她全然,可魔界之事危急,雖不下凡,可這段時日定然顧不上淺姬,又有些擔心她一人是否不太妥當?

我眸光輕轉,讨伐魔界定也不是那般易事,看來浮黎是擔心我一人可能在天界處境危機。書閣那次也沒去成,因魔界之事,天界的厲害仙人會少上許多,現留下的仙人應都是拂腆這種,我這兒危機不算大,可在浮黎面前我裝作修為低微,也可算是避人耳目,只有那次與拂腆動手時微微露陷。而修為高深的仙人也是不好意思去欺負一個小妖的,更何況因剿滅之事修為高深點兒的仙人都已然不在仙界。如此一來,我便可毫無顧忌的去書閣尋找,此等大好時機,斷斷然是不可放過的。

我朝浮黎一笑“怕什麽呢,這厲害的仙人都去參與剿滅魔界之事了,若真有事兒,我距你也不遠,定會來找你。”

浮黎聽我這般的一說,本蹙的緊緊的眉,頓時一松,他到是忘了。便點了點頭,又道“那好,你先拿着這個吧,若有事,摔開即可。”

我仔細一瞧,是一顆琥珀色的珠子,晶瑩剔透的,我拿在手上把玩了會便朝他道“好。”

他這才放心的離去。我心中卻微微有些愁,實我再清楚不過鳳裏蔽月這般大膽的做法,無疑是救了我,可他呢?他該怎的渡過這場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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