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可要小心

我瞅了瞅那老鸨布滿風塵的倦容,也愣是沒想起;便甜俏一笑:“我嗎?娉淺姬。”轉而又瞧了瞧懵懂的秀柳,拉着他便自顧自的坐上了一端兒。那老鸨似乎呆滞了似的,我微微蹙眉,便輕叫了聲:“老鸨你怎的了?”

那老鸨雙腿竟是止不住的輕顫,眸子盯着我愣是說不出話兒。而這妖鬼蛇神就算存在,人界終歸是不知的;可娉淺姬以這番姿容出現在了舊人前,豈不是颠覆了那老鸨的天!

我瞧着那老鸨半晌都不說話,也沒勉強她;而坐在我一旁的秀柳卻是柔眉微蹙,瞧着那顫抖的老鸨;對我悄聲道:“她是不是瘋了?”

“可能吧。”我随意的答了秀柳,便轉頭四處張望;這兒人到是挺多的,與三十年前毫無差距,甚至有更多的趨勢!若真彈上一場,也不知能賺多少?這般一思量,便雷厲風行的對那老鸨說道:“場子借下,銀子我七你三,如何?”

老鸨雖顫抖,可多年來的經營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娉淺姬的厲害,她可是最清楚的;那銀子定然來的快!顧不上心中的恐懼,還是點了點頭“好。”可那聲音卻難聽的似喉嚨被捏住了似的。

秀柳奇怪的瞧着我,問:“你要幹甚?”

我笑頰粲然,回他:“當然是賺點兒零碎銀子了,不然秀柳兒又要罵人家虐待呢。”

秀柳聽我這般一說,臉頰頓時便粉紅一片;随着我笑着起身,對老鸨耳語了幾句;瞧那老鸨聽後點了點頭,我便離開了坐席。便有許多的纨绔子弟對那老鸨高聲大喊道:“老鸨啊

!你這兒哪來的那般的絕代佳人啊!本爺怎的從沒聽老鸨提起過啊!”

“就是就是啊!老鸨你不地道兒呀!”

那老鸨聽着那些吆喝,此時才似乎驀然清醒了過來;風塵倦容上立即挂上了讨巧而圓滑的笑意,谄媚的道:“哎喲,這是說的哪的話兒,那姑娘可不是這的姑娘呀!等會子,各位爺便可睜大了眼好生瞧瞧看呀!”

秀柳聽着那些恌輕吆喝,他心中就是沒來由的不好受,便自顧自兒的便低着頭不說話了。

我瞧了瞧在那遠處的秀柳,暗想現下因三十年前的變故,人間的命軌早已脫離常态,應是危險不已,所以還是不露真容的好!

不一會子,那些大爺們便等的不耐煩了,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更是推開了身邊的美嬌娘,問那老鸨:“老鸨你說的姑娘呢?怎的,太金貴不敢出來了啊?”

那尖嘴猴腮青年剛這般說完,老鸨還不及回答;驀的,燈火琉璃的飛閣流丹,便一下子黑了去,衆人剛想詢問;臺上卻倏的被華燈盞照亮,冰簾半掩,卻不見那姑娘真容;到是吊足了那些狎客的心,個個急的火燒火燎。連一雙自顧飲酒作樂的狹眸,也不禁瞟了上去。

珠箔銀屏下,那姑娘髻上戴着水色雀翎,靡顏膩理的面容上罩着瑩藍而微透的面紗,容顏遮住了大半兒。只得瞧見那雙若鵲扇般的長睫;仿若那不經意間的輕嫚抖動,停在那兒顧眄豫游的蛱蝶便會被驚擾;從而不再理會這紫陌紅塵,遠躍焱飛後徒留這五彩斑斓的螢火便離俗世遠去。她抱着玉琵琶,手腕兒上戴着絢目的銀钏兒,随着手指間流暢動作,那銀钏兒若銀白的耀晔,行雲流水的音色自她的指中若水銀瀉地般的流瀉而出。一曲十面埋伏,豔驚全場,跌宕起伏的調子便琳琅而出,氣勢磅礴激昂,潺潺作響,又如水叮咚遡流。

而一直吵鬧的大廳,也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每人都有些如癡如醉的屏聲斂息悄然傾聽。

我彈了半晌,瞧着下方頓時靜了下來,輕輕一笑,擡眸便向秀柳那兒瞧去;他此時的模樣可愛極了,一雙黝黑的瞳兒緊緊的盯着臺上,櫻色的唇微微張開,似乎訝然異常!而在結尾的後半段兒,底下的人們似乎情緒特別激昂。我暗想待會兒說不定就不好走了,便一鼓作氣的收了尾聲,緩道:“各位爺,小女可是第一次上臺,希望各位爺可得賞臉兒呀!”說完,我尋了一伺隙便從銀屏旁微微轉身,蹑悄悄的準備脫身離去。而那些臺下的人,只見佳人徒留了輕柔笑聲;那聲音回旋不絕的若天籁,不久便有人驚呼:“那仙女兒可不見啦!”

出來後,微微吐出一口濁氣,便聽到了裏面那些驚呼聲,讓我悄悄暗自偷笑,與那老鸨約着另一處見,就是不想被那些人給攔住了。剛好偷笑自個兒聰明呢,便倏的撞上了一人,那人身上一點兒也不柔軟,渾身都是硬硬的肌肉;撞的我便向地上跌了下去,讓我不由自主輕叫了聲。

倏的,卻感覺似乎被那人輕抱住了腰;擡眸一看,這個男人身材魁偉,雖不如鳳裏蔽月與浮黎,但他是那種極具男人味兒的那種人;英俊的臉上嵌着的薄唇似笑非笑,因被他抱着一陣,極其濃烈的男性陽剛之感更是撲面而來。他似乎瞧到了我在明目張膽的打量着他,先是一愣,而後便是對着我饒有興趣的笑了笑,一雙狹眸更是富含侵略。

眨眼間,他磁性的聲音便沉沉響起“姑娘,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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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這位美男與秀柳有關系喲,話說絕對不是神馬不正常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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