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個紅衣男人,無疑,他是我見過的迄今為止最美的人,那種美的都超越的男女限制。
“你是誰?”
我聲音嘶啞,這個叫我想落淚的大美人,我為什麽想不起來他叫什麽?只是覺得心中有種我自己都說不清的波動,與心悸。
那種仿佛盼了很久的愛戀,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忽然就有了發洩口似的。
他聽到我疑惑的話,絕美的臉上一下子就有些僵硬,狹長的桃花眼帶着盈盈秋水,那極美的眸子裏似含着深深的哀傷,卻還是對我魅惑的笑了起來。
不知為何,看到他眼中的哀傷,就叫我心中抽痛,不知是不忍心這大美人的情緒裏有一絲哀,還是不忍心他只身前往,我卻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來,小淺兒,過來。”
他從廣袖中伸出了一雙如玉的手,那種絕代的風華,美的雖驚心動魄,可我心中的熟悉感正在掙紮,卻怎麽也想不到與他的點滴。
可,當他對我伸出手的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要朝他走過去。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他的身邊。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明明不記得他,我卻被自己這兩個沖動的想法給吓了一跳,不自覺中,步子卻早已便朝他邁了過去。
倏地,卻感覺手腕被人輕輕一拉。
“你不能過去。”那個白衣男子水眸帶着說不清的不甘,與恐懼?
“為何?”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長的這般清麗卻也沒瞧出,他居然也是一個極為執拗的人。
“表哥!快殺了她啊!趁這個妖、妖、”
聽到其中一女子歇斯底裏的聲音,讓我一愣,可那女子話還沒說話,一看到了那紅衣大美人,一下子才回神自己說了什麽似的,趕忙捂住了嘴。
可就在下一秒,紅衣大美人神色一暗,纖手一揮,那歇斯底裏的女子,緩緩倒地,連一聲驚叫都沒有,死不瞑目。
只有浮黎才知道,鳳裏蔽月看似淡淡的動作,實則是多麽狠毒。
“小淺兒,你快過來,我這心裏疼的好難受。”
那紅衣大美人一邊伸出了素手捂了捂他的胸口,那豔麗的臉龐上,還帶着一種我見猶憐的魅惑。
看着他那模樣,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但是我還是立即就掙開了那白衣男子的手,朝他跑了過去。
就在我剛跑幾步沒多久,那紅衣大美人就迎面把我抱在了懷裏,萦繞在鼻息間的蘭花香,更是讓我有些沉醉。
仿佛一直期待這個懷抱,仿佛我等的人終于來了。
“鳳裏蔽月!”
聽到那震撼至極的冷聲,讓我微微一滞,回頭一看,那白衣男子的臉上陰鸷的吓人,原本便是冷清的人,這一旦有了怒氣,卻是極為吓人的。
便喚作鳳裏蔽月的紅衣大美人,卻不理那白衣男人,朝我微微一笑,泛着媚色。
“小淺兒等等我可好?把這一堆虛模假樣的人解決了後,便尋一處安靜的地方,讓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好,我。”本來我想說我等你,可是不知什麽原因,我似乎極讨厭說等這個字,便換了一句。“我就在這裏看着你。”
我就在這裏看着你,不遠不近,在我能觸及到的地方。
紅衣大美人聽我這麽一說,笑的更是魅惑。
而那白衣男子似乎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水眸中泛着一陣詭谲,大有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感覺。
紅衣大美人看着那白衣男子卻是抿唇一笑,語氣逍遙:“若是我一人,我與你血戰多少天都無妨,可現下我有了小淺兒,可不能這般做了,我還要照顧小淺兒
一輩子呢。”
說完,他朝我盈盈一笑,若秋水般的媚眸仿佛随時都會勾人似的,真是媚絕天下,看的我一陣臉紅。
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媚的男子,雖然是媚,卻又讓人臉紅心跳的,他微微蹙眉或是紅唇微翹,真的都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無處不散發着蠱惑。
那白衣男子一雙水眸都冷的吓人,他不再聽紅衣大美人說何種的話,伸手便向他打了過去。
而那紅衣大美人輕輕的便化解了過去,那種壓倒性的實力,讓那白衣男子更不甘。
浮黎完全沒想到,鳳裏蔽月似乎恢複了混沌神的全部能力,而且早就徑自的封印起了自己仙氣濃郁的那一部分,若兩種性格要合二為一,只會保留下一種人格
,無疑,垝那般理智的人居然也做了這傻到了極點的事,這保留下來的人格,無疑便是鳳裏蔽月了。
就在他們的一陣打鬥中,其中的黑須道人卻冷笑了一聲,冷笑的同時他更是集合了手中十成的功力,準備給那失去記憶的女子致命一擊。
我本來還在觀察那紅衣大美人,看着他占着壓倒性的上風,我卻仍不放心,就是不想他傷了分毫。
可驀的,我就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殺氣,還沒等我回頭,我就感覺眼前白影一飄,随後便是‘噗’的一聲。
我更是被紅衣大美人不知何時就抱着跳出了好遠,他更是如玉的手一翻,便将那個黑須的道人打的仙骨魂魄盡散,而我看着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完全愣了。
那血與白色交纏,一陣讓人觸目驚心。
“淺姬,你為什麽就不原諒我?為何你終究選的是他?”那白衣男子一邊說,血更是從他嘴角溢了出來,那水眸甚至仿佛帶着淚。
“我……”選?明明不認識這個白衣男子,可他為我擋下的那一擊,還是給了我莫大的震撼。
“小淺兒,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堂堂天帝,又豈會如此便喪命?”紅衣大美人說完還輕哼了一聲,随即又道:“他還關着你,他還拆散了我們,小淺兒可不要
心軟的便原諒了他。”
紅衣大美人無情的數落着那白衣男子利用的目的,纖美的手更是不自覺的把我抱的更緊,生怕我會從他懷中逃走似的。
聽着那紅衣大美人的話,我卻笑了起來。
其實,在我心底,終究是有一人,雖然記不起他的名字與點滴,但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會面紅耳赤,只有想到他的時候,心底才會泛上一絲的甜。
這種獨特的感覺,并不是同情或者憐惜之後,便能産生的。
也只有獨獨面對一人,才會有這般的感覺。
可那紅衣大美人看見我笑,他笑的愈發的妩媚。
“小淺兒,不管你有沒有忘記我。就算你真的忘記了我,從此以後,你的未來你的心裏你的夢裏,就算是噩夢,你都會發現,我一直都與你在一起,從來不曾離
開過。”
浮黎看着眼前的兩人,清冷至極的臉上居然泛出了一絲癫狂。
“娉淺姬,我絕不允許你與他在一起!你本就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啊!”
浮黎說完,水眸更是一眨不瞬的看着我,那眸光冷的讓我心顫。
“你在怨我是不是?你在怨我萬年前親手殺了你是不是?”
他似哭似笑,清麗至極的臉上都帶着一種絕望,還沒讓我回過神來,他轉身便朝誅仙臺一躍而起。
“你恨我萬年前的所作所為,你恨我拆散了你與鳳裏蔽月,那麽,如今我如你的心願可好?這樣,你可解恨?”
那白衣男子的聲音似帶着無盡的怨,他微微回頭,印象中是他最後的驚鴻一笑,清雅至極,一如初見。
也只是在這瞬間中,就當他向那誅仙臺跳進的時候,便以極為凄厲的方式,為了留下一絲的痕跡也好,如了我原來最殷切的希望。
死,從來都是這麽簡單。
但是他做到了,讓我難以忘懷,他始終以最凄厲的方法,讓我記得他最後的模樣。
其實,當浮黎最後朝我一笑時候,我的記憶便不再混亂了。
鳳裏蔽月只是抱着我,輕輕便躍起了數丈,不着片刻便飛離了那仙界。
他媚色的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幾乎不可察的顫抖。
“小淺兒,你會不會怪我拆散了你與他萬年前的情緣?”
我看着鳳裏蔽月,撅了撅唇,第一次主動的吻了吻他白皙的臉頰。
“不,不會怨。”
鳳裏蔽月第一次被佳人主動送吻,笑的愈發的妖孽,美豔至極。
“就算你怨,我可不會像他那麽傻,我會永生永世都與你糾纏,直到你愛上了我為止;小淺兒,雖然我活了數萬年,但你唯一一個,既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是我始終最愛的女人;所以,我永遠都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
我白了他一眼,語氣帶着不滿“這話,可也是我想說的,我的話都被你搶先給說了。”
鳳裏蔽月一聽,笑的極其蠱媚,對着我的耳畔就是一陣吐氣如蘭,蘭香更是魅惑的環繞在我的身側。
“是嗎?看來我與小淺兒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天界的一戰,死傷衆多,三界六道都畏懼着一個紅衣的男人,與一個玫衣的女子。
傳說那個本應以極為凄慘的方式死亡的妖之神女,帶着那幾乎能颠覆世間的靈力,不知所蹤了。
傳說那本應葬身在魔界的紅衣的男人,卻居然只身殺進了天界,居然擁有比那女子還要強大的靈力,後來卻又與那妖之神女一樣,同樣不知所蹤了。
傳說只有人間的幾個頑童看到過一個特別美的紅衣大美人,差點叫他大喊仙女下凡,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亦是美的無可挑剔。
一站一起,便能發現一鳳一凰。
更有人傳言,本來應該生寶寶的那個玫衣女子,卻總是被那個紅衣大美人攔住,生怕勾起妻子不愉快的回憶,世人都說他愛妻成命。
用他的話來說,生孩子那麽痛,比起孩子,我不想要小淺兒受一絲一毫的痛苦,而且我們的壽命那麽長,要那些小嬰兒瓜分娘子對我的寵愛作什麽?
那兩人因強大無比的靈力,隐蔽的周游着世間六道,游山玩水,恩愛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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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完結了……這感覺丫的真像是女兒嫁出去的樣的……對一直以來觀看絕世的親們,小離子甚是感動啊!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