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枳坐不住了,她隐隐覺得這幾起幹屍案,跟蕭妙妙脫不了幹系。
周一她去了學校,正好碰見蕭妙妙。
“蕭妙妙。”
蕭妙妙走在她前面,聽見她的聲音,就回了頭。
景雪枳走上前:“前兩天連站都站不穩,這麽快就能回來上課了?”
蕭妙妙微微一笑:“小病而已,自然來的快去的也快。”
“是嗎。”
景雪枳忽然抓住蕭妙妙手腕,把蕭妙妙吓了一跳。
“你幹什麽!”她本能地想掙脫。
景雪枳甩開她:“确實恢複的不錯。”
蕭妙妙一個趔趄,好懸摔倒。
她剛剛被景雪枳抓住的右手一直微微顫抖,上面盤旋着景雪枳巨大的精神力。
“你對我做了什麽!”她疼的額頭已經滲出細汗,巨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到她全身,她感覺自己這只手快要斷了。
明明此時她的手腕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在旁人看來,她的手腕跟平常無異。
“我就是拉了你一下,你不會這麽脆弱吧,被我拉一下,手就斷了?”
景雪枳揶揄地笑笑:“我還得上課呢,不陪你玩了。”
“景雪枳你別走!”
蕭妙妙追出去兩步就走不動了,手腕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她只好凝聚精神力去抵抗。
費了好大勁,她才把手腕上景雪枳留下的精神力驅散。
蕭妙妙喘着粗氣,心裏更加怨恨。
沒想到景雪枳在地下待了三百年不死,出來之後竟然比之前更強。
看來她也必須變的更強,才能徹底擊敗景雪枳。
教室裏,景雪枳正在講能量原石的聚變。
有一個女同學突然舉手:“老師,我肚子痛,想去廁所。”
人有三急,景雪枳也沒為難學生:“去吧。”
過了好久,那個女同學都沒回來。
景雪枳覺得不對勁,正好大家在做小組讨論,她就出去看看。
“金燦燦!”景雪枳心裏想着,你要是不在衛生間你就死定了。
對于這種耍小聰明想逃課的學生,景雪枳是絕不姑息的。
衛生間裏傳來異動,随後是人體倒地的聲音。
景雪枳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味。
她的心瞬間揪緊,連忙加快腳步走進衛生間內,就看見金燦燦倒在血泊中。
“金燦燦!”她趕緊抱起金燦燦的身子,看到她脖子上有一個傷口傷到了大動脈,正在不斷往外湧血。
她趕緊捂住金燦燦的傷口:“金燦燦!”
金燦燦毫無反應,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的氣息很弱,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
景雪枳寧心靜氣,調動渾身的精神力,幫金燦燦療傷。
“啊!”
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不用回頭景雪枳也知道是誰。
“景雪枳,你殺人了!”
蕭妙妙一聲大喊,瞬間吸引來很多人。
“你瞎嗎,我在給她療傷。”
“我看你是在銷毀證據!”
蕭妙妙上前一步想抓景雪枳,可手還沒觸到她就被一股巨大的精神力彈開。
“滾開!”
景雪枳側目,一個眼神就把蕭妙妙震懾住了。
她不敢再上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蕭妙妙長出一口氣,她不信景雪枳真能把将死的金燦燦救活。
等一會兒金燦燦死透了,就叫景雪枳百口莫辯。
誰知道,過了沒一會兒,金燦燦竟然醒了。
“你感覺怎麽樣?”景雪枳問。
金燦燦睜開眼,看見景雪枳,立馬哭了。
“景老師,有人要殺我!”
她的餘光瞥到蕭妙妙,吓得驚聲尖叫。
“啊!”
“你別害怕,把剛才發生的事都講出來。”
金燦燦一直小心翼翼地瞧着蕭妙妙,眼神中滿是恐懼:“是她,是她要吸光我的血。”
她的手直指蕭妙妙,蕭妙妙頓時心下一沉。
“你在那胡言亂語什麽,你是被吓傻了嗎!”
“就是你,你就是那個吸人血的怪物!”
“你若再信口雌黃,我就送你上軍事法庭!”
沐春抱不平:“我說你是腦袋壞掉了吧,妙妙怎麽可能是襲擊你的人,她可是精奇軍的副帥啊!”
旁邊立即有人附和:“對呀對呀,蕭副帥怎麽可能是吸人血的怪物呢,一定是吓傻了神經錯亂。”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都在維護蕭妙妙。
金燦燦一時間,也陷入了自我懷疑。
景雪枳柔聲道:“別怕,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蕭妙妙襲擊的你?”
面對衆人的指責,金燦燦有點不敢說了。
她嗫嚅道:“當時那人是從背後襲擊的我,我只從鏡子裏看到她一個側臉。我瞅着那人的樣子,很像她。”
“什麽嘛,只憑一個側臉你就污蔑蕭副帥是兇手,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對呀對呀,反正我是絕對相信蕭副帥,不可能是她!”
“我也相信蕭副帥,她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麽要吸人血啊!吸人血的一定是變異的獸人,說不定那獸人側臉長得像蕭副帥而已。”
蕭妙妙這下心裏有底了,大家都站在她這邊,金燦燦也不确定就是她,那她還有什麽怕的。
“也許是有人僞裝成我的樣子,故意嫁禍給我呢。”
她把目光放到景雪枳身上:“我進來的時候只看到這位同學和景老師。”
沐春立馬懂了她的意思:“景雪枳,兇手該不會是你吧!”
“我妹妹是不是也是你殺的!”沐春非常激動,“一定是你,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給我妹妹報仇!”
景雪枳真是煩極了沐春:“虧你還是忠烈之後,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不但沒有腦子,還特別壞!”
“景雪枳,你憑什麽說我,那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麽在這!”
“金燦燦是我的學生,她出來上廁所很長時間沒回來,我出來看看她,就這麽簡單。”
“你說的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出來行兇的!而且大家想想,她既然能把自己弄成景主帥的樣子,當然也可以僞裝成妙妙的樣子!”
景雪枳嗤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個兇手頻繁吸食人血,就說明她一直有這個需求。既然你覺得我是兇手,那就讓我和蕭妙妙二十四小時在一起,讓她看着我,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吸食人血。”
景雪枳看向蕭妙妙,眼中暗潮洶湧:“蕭妙妙,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