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真做自己?

真做自己?

也許是喝了點小酒有點上頭的緣故,姜戈根本沒辦法停下來,嘴裏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而在這些話裏占據主要地位的人物禪院甚爾只是坐在那裏,不發一言,安靜的傾聽。

直到姜戈口幹舌燥的停下來,開始喝酒解渴,他才緩緩開口。

“那天,禪院家的渣滓們正好挑釁我了。”

姜戈一愣,随機意識到禪院甚爾正在講述他屠殺禪院家的那天。

“殺了一個接一個熟悉的面孔,我知道那都是一些該死的家夥,每走一步、每殺一人我的心情都很愉悅。”

“我甚至想跳着舞、哼着歌。”

“我以為那就是我最自由的時刻,強大的力量讓我可以肆意妄為,不再被人欺辱。”

“可當我回到家,看見空無一人的房子,突然之間我就沒有那麽興奮了。”

“一切索然無味。”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的打開一瓶酒,灌進嘴裏的酒精帶着一絲冰涼的氣息潤澤了他那快燒起來的五髒六腑。

“我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男人擡眼,目光定定的看着姜戈。

姜戈下意識地躲閃,目光閃爍着,帶着一絲抱歉的意味。

禪院甚爾嘴角勾起一道諷刺的笑容。

“喜歡你是誰的罪?姜戈。”

禪院甚爾的聲音不夠大,語氣平淡到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可偏偏就讓姜戈的心髒一沉。

姜戈讨厭這樣的自己,好像被人罩上了一層布長長的布,任由她百般掙脫還是掙脫不開,一直被困在這層薄如蟬翼卻足以讓人窒息的布中。

“啪嗒。”

手裏的易拉罐随着女人手腕的放松,瞬間從空中滑落地面,殘存的酒水在地毯上四處飛濺,留下一點點黃白色的泡沫,小小的易拉罐順着地面滾到一邊,不知道停留在哪個角落。

“別這樣。”女人喃喃着,似在勸說男人也在勸說自己,“我也不想的,為什麽要喜歡我。”

姜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她的耳朵一直連到整個臉和額頭,所有的位置都隐隐作熱,依在身後的大床上,和禪院甚爾面面相觑。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姜戈看着眼前的禪院甚爾,總覺得帶着一股強烈的侵略性,讓她有些不适。

沉重的黑色毛呢外套被脫了下來,身材健壯的男人裏面穿着休閑的白襯衫,一道道褶皺将男人充滿攻擊力的肉體襯得有些神秘,隐隐帶出幾分禁欲的氣息。

姜戈緩緩挪動了一下大腿,原本碰到了禪院甚爾的小腿在主人有心控制的情況下,漸漸脫離開禪院甚爾肌肉蓬勃的大腿根的位置。

有點熱啊。

不知道為什麽,女人有些不合時宜的冒出這樣的想法。

她偷偷瞄了一眼坐态懶散而且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禪院甚爾,這才放下心,繼續偷看。

禪院甚爾好像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道注視着他的目光,男人的脖子輕輕上仰,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和性感的喉結。

姜戈盯着這個不經意間散發出男性魅力的男人有些出神。

很明顯,禪院甚爾散發魅力的時刻還沒有結束。

姜戈眼看着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忽然勾起唇角,高高的鼻梁下是兩片帶着淺淡血色的薄唇,嘴角的弧度好像一彎小魚鈎,鈎住了她的心神。

“好看嗎?”

低沉的磁性聲音從姜戈的身前傳來。

女人的身子一僵,猛的擡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對着禪院甚爾的肉體入迷。

禪院甚爾對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姜戈有些難堪,更多的也是不知所措,心亂如麻的女人只能低垂着眉眼,第一次表現的這麽安靜。

一定是酒精的原因。

姜戈在心底暗暗說道。

“喂,姜戈。”

禪院甚爾伸出一只胳膊将它支在牆上,兩人在床和牆之間那個逼仄狹窄的空間裏,幾乎沒用距離可言,隐隐約約透出一股炙熱且暧昧的意味。

男人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但沙啞的聲線确實讓姜戈的耳根都開始變得酥軟起來。

下意識的,姜戈也放軟了自己的聲音。

“嗯~”

這句帶着濃重一鼻音的回應一出,作為發出這種甜膩聲音的聲音主人是第一個感到羞恥的,她趕忙閉緊嘴巴,嘴唇僅僅抿住,好像一開口就會放出不得了的猛獸一般。

什麽啊,簡直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聽上去簡直是在期待着要和他說話,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兒?

禪院甚爾盯着嘴唇抿成一條縫的姜戈,無聲的笑了。

明明表情那麽嚴肅,黑色的瞳孔還一顫一顫的,簡直将內心不平靜的想法暴露無遺。

“是時候吧。”

禪院甚爾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輕輕挑眉。

“什麽時候?”

姜戈皺眉,目光對上了禪院甚爾,下一秒卻又不自己覺得分開。

“吻我的時候。”

……

良久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回蕩開。

姜戈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是真的有點上頭的不知所措,她居然真的有一種沖動想要聽從禪院甚爾的話,沖上去吻他。

不管是荷爾蒙的作用還是酒精的作用,她都覺得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了。

女人克制的搖了搖頭,幅度雖小,卻也是她咬着牙努力去克服了自己的欲望才做出的決定。

可她的決定有用什麽用呢?

火山下沒有噴發的岩漿只會在不斷碰撞的地動山搖中變得越發激烈也越發滾燙。

她這樣困難的決定,無疑是給對面那只餓狼一個足以突破的缺口。

禪院甚爾向前探去,腰部發力微微一弓,他便站了起來,半蹲在姜戈身前,一只膝蓋緩緩落地,帶着一絲不容躲閃的意味。

“我會坦誠的對待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

姜戈真的很讨厭現在這樣的自己。

以往的冷靜頭腦和堅韌不拔的毅力都在此刻直接飛去了西伯利亞的雪山溝裏。

明明剛剛還一派堅定的搖頭,可當聞到獨屬于禪院甚爾的一股清爽的沐浴露的氣息朝她靠近,逐漸包裹住她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默認的縱容。

女人放在身邊的手逐漸握緊,內心的沖動宛如幹柴烹上烈火,漸漸的有些脫離了她的掌控。

就在禪院甚爾還在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目光幽幽的看着姜戈的時候,姜戈已經率先行動了。

她湊上前,輕輕的吻了過去。

女人的身體有些顫抖,就連雙眼也因為洶湧的複雜情緒有模糊,不受控制的身體好像一只正在撲翼的蝴蝶,晃晃悠悠,她的嘴唇最終停留在禪院甚爾的嘴角。

只是嘴角,那就夠了。

只是嘴角,那也是不夠的。

當姜戈真的朝他邁出這一步的時候,禪院甚爾已經記不得自己內心都感受到了哪些情緒。

他只記得一句話。

再也不會弄丢她了。

下一秒,禪院甚爾重新吻了過去,帶着不容分說的力度。

屋外,漸漸下起綿綿細雨。

是秋天的雨。

*

求助,當一男一女經歷了一個無法描述的夜晚,應該怎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從前。

如果姜戈會發帖子,想必這是她起床的時候第一件想去求助的事情。

當然,如果這個帖子發出去,也一定是能湧入大量罵人的不堪言語,控訴樓主的渣男行徑。

殊不知,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姜戈家裏的就是一本山海經。

要問為什麽,那當然是現在躺在她床上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是要讓她墜入地獄的狐貍精啊。

躺在床上的姜戈朝着床邊慢慢移動,輕輕的湧動了一下身子,可一直緊箍在她腰間的大掌卻帶着不容躲避的力度,讓她根本沒有機會離開床榻。

“額呵。”

又一次挪動失敗,姜戈倒在床上重重的喘息,一事無成的動作顯得她剛剛偷偷摸摸閉氣離開的樣子傻極了。

黑色的長發鋪滿了白色的枕巾,有些淩亂的頭發帶着不容言說的暧昧,深夜裏,雨下的格外大,禪院甚爾便帶着姜戈,兩個人一起從床上滾了下去,然後一起關了窗戶,至于為什麽花費了幾十分鐘才完成從下床到關窗的所有動作,姜戈表示她不是很想回憶。

總之,沒能起床成功的姜戈表示自己很郁悶,面對這種理不斷剪還亂的感情糾葛她就更加郁悶了,只能躺在枕頭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出神,不知道在想點什麽。

一雙深黑色的眸子正在默默的注視着發愣的姜戈。

早在姜戈動彈的第一時間,禪院甚爾就已經清醒了。

如他所料,在女人清醒的第一時間,她就選擇了拍拍屁股起床離開,所以他閉着眼睛暗暗使勁,任由她費盡心機也沒能逃脫他的掌心。

姜戈确實是老老實實的躺下了,可要是讓她再一個人在這邊瞎想,估計她的思維又好陷入曾經的怪圈子。

禪院甚爾選擇先發制人,争取一擊奪得她所有的注意力。

“啧啧啧。”

一陣帶着不明意義的咂舌聲在姜戈的耳邊響起,幾乎把她的神經炸開了。

女人如同驚弓之鳥,朝着自己的身邊看了過去。

“沒想到啊姜戈。”

禪院甚爾坐起身,後背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嘴裏調侃道。

“居然這麽會玩。”

姜戈覺得自己的眼眶都要裂開了。

她的眼珠子因為強烈的震驚情緒,瞪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形。

女人的嘴唇輕輕顫抖着,手指指着他,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可別誣陷好人啊。”

“呵。”

禪院甚爾一臉的從容,如同抓住了一張免死金牌,語氣淡然還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嚣張。

“別說那麽多,負責就好。”

“我可還是黃花大小夥子。”

黃花你大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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