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羅的神情中略帶了絲瘋狂與嫉恨,那種神情讓我心中更是一沉,最讓我讨厭的便是咄咄逼人與威脅,他倒是兩樣占了個全。
是了,為了我自個兒的利益來說,我當然可以放下身段來奪得我想要的一切;可現下他這種無端的遷怒,我又為何要笑臉相迎,忍氣吞聲?
“怕?妖皇大人,我至今還沒有怕過誰呢?你不會成為第一人,亦不會成為最後一個人呢。”我從來不會怕誰,更不懼威脅,若那般做了,只能博得我的厭惡罷了。
“好啊,很好!”碧羅一眨不瞬的盯着面前的人,好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明明說的是桀骜不馴的話語,可神态依然嬌媚的讓他心驚;
若不是她的一雙眸子略含嘲諷,只怕又會給人迷惑了去。想到此,碧羅的雙眸更是陰鸷的吓人,一張精致的臉上環繞着的戾氣愈見愈濃。
“妖皇大人,若無事,小妖可就走了。”址澹丹的損失已夠讓人失望了,只盼那鬼圖也莫不要被一捏化成了灰才是。
“想走?你總是笑的這般嬌媚,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你便會如此?這般浪蕩不堪!真真讓人惡心至極。”
“浪蕩不堪?惡心至極?”聽着碧羅那侮辱的話語,我眸中一閃而過憤怒,本小姐還是黃花大閨女!萬事不得看表面,你這個窩囊男!
倏的,碧羅只覺溫香軟玉來襲,她一雙手居然趴在了他的胸膛,碧羅頓時身子一僵,一陣極其誘人的香味更是驀然充盈在鼻端。
只見那主動入懷的人兒先是擡頭朝他一笑,那般的笑顏,禍水紅顏當是如此罷?念頭還來不及打轉兒,只覺遽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碧羅氣的咬牙切齒,他堂堂妖皇,何時被人打過?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前一刻還笑的蓬荜生輝的嬌媚人兒,下一刻便可含着禍心的春嬌笑意來狠狠打他!
那力道,她絕然沒有留情一說!
“妖皇大人生氣了嗎?小妖不該沖動,得須體諒妖皇大人見不得光的陰暗心理才是。也是呢,一生都要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也怪不得妖皇大人性子這般讓人惡心。”
我暗暗想到,這碧羅不就是活在了鳳裏蔽月的陰影下嗎?活在了陰影下又如何,難道拿女人出氣,就是好本事兒嗎?
可笑至極,可妖皇大人你卻錯了,本小姐可不是那種堪堪柔弱的不贏一握的天真少女。
碧羅聽聞我的話,臉色更是沉的駭人至極。
頓時,空氣中凝滞着一種詭異的氣氛。
為何詭異?那碧羅猙獰的臉色,讓精致的容顏扭曲的有些吓人,而那一旁的女人卻是閑然自得,嬌美如斯。
“娉淺姬,你料定我不敢殺你?”
瞧着碧羅陰郁的眸子,我微微一笑,道:“哪裏敢,只是覺着妖皇大人會舍不得罷了,不是嗎?”說罷,手還不自覺的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腦中更是不停的轉。
為何料定碧羅不會殺我?因他被鳳裏蔽月的光華壓成了這陰郁的性子不說,若不從鳳裏蔽月那裏贏來甚的,又該如何平和他那已經扭曲的心?
是,我就是篤定他對我的好感,以及自尊賦予他的不甘。
“你倒是看的通透。”碧羅剛說完,我便覺着渾身一陣酥軟無力;未落地前,卻被人抱了個滿懷。
該死的,難不成姐又中了迷藥!
最後一眼,讓我有些驚訝;碧羅一貫飽含譏諷的臉,卻第一次流露出了微微複雜,與稍稍落寞。
“咳,咳咳,這般一說,然後你便落荒而逃了?”白院一張望而懷愁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名喚驚訝的神情。
“本皇怎會落荒而逃!笑話!”碧羅略含女氣的臉上,更是缭繞着絲絲郁結。
那女人說的沒錯,他是不忍殺她。為了他的自尊也罷,他還不至于對一個女人痛下殺手。
“碧羅,依我看呢,若想讨得一個女人的歡心,溫柔是再适合不過了。只有你溫柔的對待她,她才會慢慢對你改觀;從而得到她的好感。”白院似循循善誘般的,讓碧羅聽的一陣心慌。
“本皇哪裏想博得她的好感?這個話題就此作罷!”碧羅心中一陣抑郁,他既想把那個女人折磨至死,可又想得到她,從而贏過鳳裏蔽月一次!
家國不論,為甚他看重的女人也是如此?可想到那個女人此時卻正安睡在他的宮裏,心中又是一陣急切,便匆匆的拂袖而去,連向白院的告辭都給忘了。
“碧羅,你終究是這般不善于表達感情;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你又怎能感動的了她?”
白院第一次見到娉淺姬便覺這女子太過美貌,可只經過缈缈數語的交談;他雖不能肯定,卻也略知一二。
那個女人雖美,可心卻全然不是良善之輩,若為了自個兒所想,她定當能把能利用的人給利用個剔透!狠?依他來瞧,那個女人的內心恐怕狠的如一塊鐵石!
這般的女子就若一朵引人采撷的毒花,讓人驚嘆的是她對感情與情緒又控制的極為精巧,利用他人感情的同時進而達到蠱惑人心,得到她之所想。
這種禍水紅顏,若無刻意而為之,乃妖界之幸;若真想把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捏化成灰,便絕對是妖界的萬年之不幸!
可讓人心驚的是,一場妖界的萬年浩劫卻從娉淺姬來到這妖界之時,便如這生物鏈般,無可抗拒的龐然展開。
頃刻間,便帶着她敢愛敢恨的性子,出其不意的磅礴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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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慘淡啊00作者一直在驚恐我是不是寫的很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