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裕長老氣的說不出話,手指更直直的指着那依偎着妖皇的女子。
另外兩位長老則是表情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皆是不語。
我看着裕長老,冷冷一笑,便道:“自古以來夏有妹喜、商有妲己、西周更是有褒姒,代代君王皆是昏庸,妖皇大人如此英明,又怎會聽如此迷信?若女子真有這般厲害,還哪裏需要甚的将與兵?每每開戰之時,将與兵皆卸下盔甲,獻一女子到敵國便是;若行的通,三界六道定會以此為楷模,裕長老到那時再論本後的不是也不遲。”
“妖皇大人,您說呢?”我朝碧羅微微一笑,心中卻捏了一把汗,這是我第一次對他展露笑顏,保不準會惹他懷疑。
“愛妃說的極是,裕長老,接下來怎的做,你可明白?”碧羅并沒有看那裕長老,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帶了絲絲柔和之色。
“這妖女、她妖言惑衆!妖皇大人莫要輕信啊!”裕長老不死心,仍大聲厲喝。
“愛妃乃本皇親自挑選,那裕長老言下之意,是說本皇是一代昏君?”碧羅狠戾一笑,已極為不耐煩。
那裕長老被一噎,愣了半響沒說出話來;剛想說些甚,卻被那心術不正的惟長老搶了先去。
“微臣認為妖後娘娘說的極是,妖言惑衆的,怕是另有其人。”那惟長老一面巴結妖皇與妖後,一面又暗暗諷刺裕長老。
“惟品你這小人!妖皇大人別聽信那妖女的讒言!”裕長老氣的臉色青紫,似是不斬我,他誓不罷休。
“裕岩!本皇念你是長老才對你處處忍讓你的大不敬!莫多說,下次若再提這事,格殺勿論!”碧羅臉色難看異常,說完便冷冷一哼,拉着我走出了這偌大的宮殿。
“裕長老,既然妖皇大人心意已決,你又何必如此?”
“伍長老,那妖女一日不除,我寝食難安!預言的萬年浩劫,就算拼上我的老命,我也必要阻止!”
“罷罷罷,一切皆是天意啊!”
我耳中還傳來他們的議論聲音,這預言一事,最清楚的人,恐怕便是眼前這位妖皇大人了吧?
“娉淺姬,你難道就不想知那大殿之上,本皇為何要維護你?”碧羅粗魯的把我壓在了牆上,語氣中更是帶着火氣。
“淺姬多謝妖皇大人的維護。”維護?他這麽想得到我的心,能不維護嗎?若我真的死了,他自己又如何甘心?畢竟從鳳裏蔽月那兒搶來的女人,還沒有得手,不是嗎?
看着我眼中的譏諷之色,碧羅似乎極為惱火。
“私下時,你就連裝一下都不願?”碧羅的聲音有些疲憊,更帶着陰郁。
“妖皇大人不是說要以呵護備至來感動淺姬嗎?經歷了那番強迫,淺姬還如何對妖皇生出愛意?”我對他慘然一笑。高傲的妖皇大人啊,你若迷惑了我,我将萬劫不複;若一旦我迷惑了你,你将死無葬身之地。
“娉淺姬,你說的可是真的?”碧羅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對他妥協下來,總是陰郁的臉色上不禁多了一絲喜色。
“恩,怎會有假?”我低了低頭,掩藏了我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碧羅微微一笑,驀的便抱住了我。
他的懷抱依然是冰冷的,沒有魅惑的蘭花香,想起這些,幾乎是一閉上眼,那日的魔界之巅便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
“娉淺姬,你怎了?臉色為何如此不好?”
“無事,只是有些累。”我對他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些苦澀,臉色不好?想起鳳裏蔽月,我臉色哪裏好的起來!
待與他道別後,随着啞兒的帶路,我便急快的回到了我的宮殿中。
當真是一座黃金屋,名兒也倒是有可笑至極,弄姬宮?寓意是他終究要玩弄我?宮殿內的一角一處,更是瑰麗的無以複加,精致的幾乎堪比他自己的碧濂宮。可在我眼中,卻更像是一座金絲雀的華麗牢籠。
“淺姬……淺姬……”
一陣極其細小的聲音傳來,我微微一惑,看了看四周,到是沒有人在。
啞兒看我不停的左顧右盼,更是疑惑的看着我。
我微微蹙眉,哪兒來的聲音?
“淺姬……淺姬……”
我一愣,細細聽着聲音的來處,居然是從我的身體內!莫不是那沉睡已久的幽瑩?我心中一喜,便打發了啞兒走後,便走進了自個兒的房中。
“幽瑩?可是你?”我內視了一番,隐隐看見一個紅衣女子。
“是我!淺姬,我沉睡許久,終于能出來了!”幽瑩說的興奮,沒過一會子,我便感覺面前一陣紅煙,幽瑩居然還有了肉身!
“幽瑩?你為何沉睡了這般的久?”我輕輕扶起幽瑩,此時她的容貌更是妖媚,眉宇之中更是泛着一絲戾氣,果真不愧為厲鬼所化。
“若不是因萬年前的衆神誅妖……”說到此處,她又是一笑,道:“淺姬,你總會知道的。”
看她一笑,我便知她定也是不想多說。想起修為之事,我更是一嘆。
幽瑩看我愁眉苦臉,更是笑道:“淺姬,你與凡妖豈能比拟?只要集齊了鬼圖與那法寶,修為自然便會回歸。”
“果真?”聽幽瑩這般一說,我眼睛一亮。
幽瑩點了點頭,随即又嚴肅道:“淺姬,你沒有集齊那些,況且還有一個封印沒能解開,本就是最為脆弱的;要極力避免戰鬥,且我現下肉身維持不了多久,等我肉身消失,淺姬把我藏匿在靈氣充足的地方即可!待我肉身凝結之後,我本便是淺姬你的戰力,時機一到,淺姬心中之痛,定方能解恨。”
聽着幽瑩的話,我微微一驚,随即還是點了點頭,幽瑩與那血绫幾乎都是我的本命法寶,看來她到是清楚我身上發生的事。
“啪啦……”的一聲,茶杯應聲而破。
門不知何時已被打開,啞兒端着茶杯更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我更是一驚,這啞兒一路而來,我為何沒有聽到一點聲音?剛這般一想,便看到啞兒眸中一閃而過陰鸷,可當我再次瞧過去時,啞兒又是一副無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