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還能升幾級,把局長那個老男人比下去。那個老男人,成天就知道色眯眯地盯着她看,還揩油亂吃豆腐,真是讓人惡心。
如果他是厲邵辛這個樣子的話,明瑛秀還不會這麽嫌棄,可前者就像是流着哈拉的癞蛤蟆,難以不讓人反胃。
現在這裏有個小姑娘來搗亂,明瑛秀覺得,厲邵辛答應了她的說辭,不過就是不想她把這事情給捅出去罷了。畢竟讓這小姑娘當場目擊她在這裏,是不太好看,他不過是想堵住她的嘴巴呢,怎麽可能真想讓自己難堪?
這個小姑娘是叫什麽來着?言……哦對,言小姐。
明瑛秀站直了身子,嬌柔笑道,“言小姐,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工作了一天辛苦了,我到這裏來,不過是自己臨時有了點想法想提出來讓厲書記參考下罷了。都是些婦人之見,上不了大臺面,言小姐把人叫來豈不是讓我把這些淺薄的想法都說給所有人聽了?”
“我倒不是在乎這些臉面,只不過就為了我這些靈光乍現的點子就把所有人叫來,是不是太興師動衆了一點?”
“明處長這話真是奇怪,”言染不解道,“明處長既然身為處長,腦中的想法怎麽能說是婦人之見?明處長未免太過謙了一點,更何況,如果認為想法淺薄,那又何必來勞煩厲書記?照理來說,厲書記工作了一天難道就不辛苦嗎?明處長何不和自己的上司何局長商量了之後,明天再提出來,那樣豈不是更為全面,也更節省時間一些?”
“何局長已經回去休息了,我不好打擾,自己正好在這附近,想到了就直接過來,生怕明天便忘記了。”明瑛秀微微一笑,是對着厲邵辛進行了解釋。
言染這才注意到明瑛秀還化了一個靓麗的妝,鮮紅的唇彩鮮豔生姿。
在這附近?
還特意換了套衣服,化好了妝?
哄誰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要赴什麽約會,雖然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只不過是她一個人臆想的而已。
言染訝異道,“哦?照這樣說來,明處長還是自己特意過來的嗎?明處長真是凡事親力親為,勤勞又體貼,知道何局長已經回去休息便不願打擾,知道厲書記已經回到了賓館,也不會這麽早歇息,便過來研究問題了。”
話只要說到這裏就可以了,明瑛秀的臉上已經很不好看。
呵,她剛才的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說何局長已經回去休息不好打擾,那麽厲邵辛不是一樣已經回到了賓館了嗎,她還特意過來幹什麽?
再一個,和何局長同事那麽久,她應該和他的關系更親近才對吧?和厲邵辛才只見過兩次,還要特意過來和他商量,這不是舍近求遠嗎?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做吧。除非她和何局長關系鬧得很僵,何局長完全不聽勸,她沒辦法過來才差不多。說白了就是來告密的。
不過這樣子,像嗎?
明瑛秀隐隐有些動怒,“身為一個随行記者,言小姐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一點?”
“我并沒有想過要管什麽。”言染聳了聳肩,頗有些無奈地道,“明處長一定要挑在這個時間,單獨進入了厲書記的房間,我是不會認為有什麽的,畢竟都是談公事而已。但是若是讓其他人知道,傳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而且明處長剛才的話,漏洞不是沒有吧?”
明瑛秀的口氣變得不好,“言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專門尋我的話挑錯來了?”
“怎麽會呢?我只是恰巧看見了,提個醒而已。”言染撇撇嘴,“畢竟您和厲書記兩個人都職位在身,有各自的家室,事情都要思慮到不少方面吧?”
“呵。”明瑛秀冷笑一聲,“言小姐說這些是在警告我嗎?”
她雙手環臂道,“難道除了你,還有誰看見了嗎?”
言染訝異道,“明處長這話的意思是,你還是特意瞞着人過來的嗎?”
瞞着?
這話說得多難聽,雖然事實确實是這個樣子,但是看這小記者眉眼間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捉到她一個多麽大的把柄似的。
明瑛秀的不悅擺在臉上,她想到了什麽,唇角勾了勾,冷嘲道,“難道言小姐你不也是孤身一人在這個時間段進入了厲書記的房間?難道說你也是有什麽企圖的嗎?而且言小姐這麽年輕,不論有沒有家室都于理不合吧?”
“言小姐準備怎麽解釋,說自己是因為有公事專門要來和厲書記讨論?和同伴商量過了嗎?有其他人知道嗎?就算有其他人知道也能說成是特意說了避嫌,好說明真的沒什麽。是不是這樣?”
明瑛秀的諷刺更加明顯,“話不都是人說出來的嗎?身為記者,言小姐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才是,難怪言小姐一張巧舌,陪同而來也當是個佼佼者,我是見識到了。”
明瑛秀不愧是個爬到這個位子上的女人,幾句話就扭轉了局勢,讓自己占據了話語的主動權,把沖突對準到言染這裏來。
言染看向厲邵辛,後者到現在就說了兩句話,明明事情因他而起,他卻在這裏作壁上觀,看熱鬧看的起勁是怎麽回事?
雖然她是主動來這當了個女鬥士,想幫他清理下這種狂蜂浪蝶,但是要是對方沒有反應,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那麽不論她說了什麽,都是白搭。
盡管對方是厲成珩的父親,也是她敬佩的人,應該不會是這樣來者不拒的男人,但她在這裏說得口幹舌燥,對方還沒有和她統一戰線,那樣豈不是自作多情,漲了敵方的士氣,別人還會以為你有什麽想法,變成費力不讨好了。
言染這回沒有說話,一雙眼盯着厲邵辛,就等着他開口。
厲邵辛瞧着言染一副“你再不發言我就走了別怪我”的樣子,忍住嘴邊的笑意,出聲道,“言染是來跟我讨論工作,是我讓她來的,這是每天的日常安排,明處長有意見嗎?”
明瑛秀沒有想到厲邵辛一開口就是幫言染,驚住了後很快回道,“沒有沒有,我怎麽會有意見呢?怎麽會呢?”
“我擔心明處長出了房間後會說我和言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麽秘密要商讨呢。”厲邵辛慢條斯理道,“明處長剛才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明瑛秀幹笑道,“不是,我沒有這樣說,讓厲書記誤解了,應該是我的表達有誤,我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這樣,明處長就回去吧。”厲邵辛手指點了點桌面道,“你剛才跟我說的我聽見了,看過了,也想過了,考慮并不周全,非常表面化,明處長為了這個東西特意跑來跟我商量實在沒有必要,但是心意我收到了,請回去吧。”
明瑛秀心裏一緊,再說下去就會質疑她的能力了,如果厲邵辛真狠起來,因此撤了她的職都有可能。
她向來對自己很有信心,有長相有身材有能力,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不會拒絕她這樣的事業型女人,比對比其他人而言更強烈的征服的成就感,但是沒想到才開始她的計劃,就被一個小丫頭給打斷了!
這個小姑娘一定是故意的!
難道她和厲邵辛之間有些什麽?不然厲邵辛怎麽會委派一個這麽年輕的小姑娘,給了她這種大的權力,還幫着她批評了自己?
對,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是這個小姑娘是厲邵辛的新寵,她不能看着其他人奪走她的位置,因為嫉妒才會闖進來,而厲邵辛為了安撫她,才将自己拒之門外!
呵,說不定她就一直守在厲邵昕的門外,盯着一切風吹草動呢!這麽善妒,不知道待不長久嗎?
言染雖不知道明瑛秀在想些什麽,但是看她面上乍現的陰狠表情,也能猜到說些不好的事情。
管她怎麽想她呢,清者自清,有厲邵辛在,也不會讓她得逞。
在官場待了這麽久,活了幾十年的厲邵辛卻能猜出一二,這個女人,心眼太多啊。
他在明瑛秀踏進這個門的時候,就猜到了她要做些什麽,起先是不動聲色,倒沒想到剛過不久,言染竟會過來。而且看後面的發展,她是知道明瑛秀在才會進來,專門為他解決麻煩來了。
雖然這個對他而言不是問題,不過有第三人在場當然會好一些,免得明瑛秀留了幾手傳到江素那兒就有些難辦。依言染的心性,不會是來看他的笑話,真是個好孩子。
厲邵辛到如今才第一次有所感觸,那個木讷的小子,找了一個這麽善良正直聰慧能幹的姑娘,真是好運氣。
明瑛秀心有不甘也只能暫且離開,“是,厲書記說的是,我回去後會好好再琢磨,和其他人讨論,今晚打擾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