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看。”
厲成珩接過,眯了眯眸子審視他道,“沒有最好。”
言晟面上坦然,心裏卻因為厲成珩的這一問多了幾分心虛。
不會的……應該不會是那邊的人……
瞧見是言晟和黎杉杉來訪,衆人收好自己的希望,都該幹嘛幹嘛,将言晟和黎杉杉撇在一邊。反正他們跟這兩個人沒有什麽交集,沒有必要裝什麽客套,更何況嫂子都不在這裏,裝給誰看呢。
黎杉杉并着雙腿坐在一個空閑的角落,神情裏有幾分不自在。
大家都在為尋找染染出力,而她卻什麽忙都幫不上,還給大家帶來了麻煩……
言晟安撫她道,“會沒事的。”
而這時,門鈴竟然又瘋狂地響了起來,厲成珩微一蹙眉,而黎杉杉自告奮勇道,“我去開門!”
這樣按門鈴的節奏絕對不會是言染,衆人都沒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
言晟陪同黎杉杉去開了門,一開門便是季安修陰鸷的目光,“小染失蹤了,你沒有告訴我。”
“修……我……”
言晟的第一個電話本來想和往常一樣打給季安修,而不知怎麽,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态地打給了厲成珩,而厲成珩的手機號碼,則是有一次言染用厲成珩的手機打電話給他,他順手存了下來。
“言晟,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季安修冷笑兩聲,“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還耽誤了時間。”
“修,我和你一樣都想找到染染……”
“不用說了!”季安修走了進來,一看見厲成珩就是一拳揮過去,“我把小染交給你,你是怎麽看着她的?”
冷聶沖了過去,厲成珩攔住他,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拳。
“阿珩!”
“這下,你滿意了嗎?”厲成珩冷眼看他,“滿意了就到一邊去,我沒時間跟你鬧騰。”
他擦擦鼻子,轉身走回去。
冷聶瞪了季安修一眼,想要動手,被東翌澤拖了回去。
東翌澤小聲訓斥道,“別鬧了,這可是在嫂子家裏,你想把嫂子的家弄亂?”
這話是說給冷聶,也是說給季安修聽的。
季安修擰了眉頭,蕭燃懶洋洋道,“有些人到這裏,二話不說就打人,發洩發洩也就算了,可別拖累了其他人的工作,耽誤了時間。”
黎杉杉勸道,“染染消失後,其實厲先生心裏也很不好受……”
季安修回道,“這話不用你告訴我!”
他面色陰沉,這話其他人倒可以說說,唯獨黎杉杉,沒有資格!
黎杉杉眼眶一紅,咬了咬嘴唇。
“修!”言晟急道,趕快拉過黎杉杉在自己身後,“又不是杉杉的錯,你吼她做什麽?”
“難道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嗎?”季安修揚了揚眉,嘲諷道,“那是啊,我怎麽忘了,她是你的人,當然是說不得的。”
“杉杉也是染染最好的朋友!難道染染失蹤了,杉杉就不難過嗎?”
“好了,都別吵了!”東翌澤聲音一沉,“還嫌不夠亂嗎?如果要吵架,争論誰是誰非的話就請出去,別礙着我們的眼,跟三歲小孩似的也不嫌丢人?”
他也是煩了,想不通一群二十多都要奔三的人了,還在這裏說這些有什麽意義?真是無聊。
池帥啃完了漢堡,鼓鼓囊囊地誇道,“阿澤,說的好!”
東翌澤有時的刻薄就是有這點好處,夠勁!
“做你的事!”東翌澤沒好氣瞪他一眼,“沒你的事就別瞎摻和,也想被我罵嗎?”
池帥縮縮脖子,鍵盤一敲,忽然揚聲道,“哎呀有了!”
“有什麽了?”
一群人趕緊都湊過來伸長了脖子來看,最前面的位置當然是給厲成珩的。只見屏幕上定格在一條街道旁,池帥指着街邊一個戴着酒紅色鴨舌帽的人問道,“你們絕不覺得這個人有點像?”
“确實。”
看來不只是他和阿珩,阿帥也想到了這一方面,認為那個監控錄像中的背影像極了那一個人。
“喏,再給你們看看。”
池帥放快了一秒,然後又停住,“看,這下很清楚了吧。”
這次還是那條街道,而女人露出了整個側面,可以确認是宣桐無疑。
“這是和婚紗店隔了一條街道的另一條街,我想着他們肯定會出現在這周圍,所以把這一塊的監控錄像都調了出來,然後發現了這個,從時間來看,是在案發前一個小時,時間能夠銜接得上。”
“而且,從報道上來說,宣桐今天上午應該已經離開了d市,而她卻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裏,實在有很大的嫌疑。”
“雖然在那個錄像裏,那個女人是戴着黑色帽子離開,也不是這一套裝扮,但是換裝什麽的很容易,我們還是重點查查她吧。”
季安修聽着他們分析,聽出了一些脈絡來,“所以,這個女人是你們認識的,和你們有關?”
池帥聳肩,“大概……是這樣沒錯。”
“所以還是和你有關系,厲成珩!”季安修怒道,“是你連累了小染!”
他又是要一拳揮過去,厲成珩沒有躲閃,冷聶攔住道,“別在這裏發瘋!那女人是個瘋子,難道還要怪在阿珩頭上嗎?”
“是他沒有管好身邊的女人。”季安修嘲笑道,“既然知道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就該提前解決掉,埋顆定時炸彈在身邊,現在爆炸了再來說不是自己的錯,有什麽出息?如果是我,就不會讓任何可能威脅到小染。”
他滿是嘲弄,“厲成珩,現在還要別人幫你擋着,你沒沒種。”
“是,你說得對。”厲成珩走了出去,“現在我去解決,以後你再找我來洩氣也不遲。”
“如果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
言染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
她揉了揉眼睛,但觸目所及一片漆黑,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她連自己都看不見。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她想站起來,可是一坐起來就發現頭碰到了頂,彎着腰往前面挪,随即腳也觸到了壁。
自己這是在哪裏?
言染往上推了推,沒有推動,她張開嘴求救,卻只能聽見自己的回聲。
太安靜了,這裏太安靜了,似乎只有她一個人。
記憶還停留在婚紗店裏,她準備去把衣服換回來,可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脖子上被人狠狠敲了一記,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是到了這裏。
這是哪裏?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了?阿珩沒有找到她,會不會很心急?
自己竟然就這麽糊裏糊塗地失蹤了,不知道是誰把她擄來的,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麽。
她摸了一遍周身,穿的還是在婚紗店裏的那一套婚紗,這樣算不算是被偷竊了呢?
這個時候還有空跟自己開玩笑,她都要感嘆自己的淡定了。
是因為相信厲成珩一定會來找她吧,是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她吧?
阿珩,快一點,我等着你。
……
“總裁,有位厲先生……”
秘書急急來報,而辦公室的大門已被重重打開,秘書尴尬道,“就是這位厲先生要找您……”
她實在攔不住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厲景勳擺擺手,秘書趕緊退了下去,長出一口氣。
呼,總裁沒找她麻煩就好,她還想繼續幹下去呢!
厲景勳勾了勾唇,“真是稀客,厲大少居然會親自來我這個小地方……”
厲成珩單刀直入,“宣桐回來了。”
“那又怎麽樣?”厲景勳神色不變,“她回來了就回來了,難道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你找過她。”肯定的語氣。
厲景勳一滞,笑道,“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所以厲大少這裏來說些什麽呢?讓我不要再接近她,還是……”
厲成珩打斷道,“染染失蹤了。”
“染染失蹤就失……什麽,言染失蹤了?”厲景勳面色一變,“怎麽回事?”
“宣桐幹的。”
厲成珩的話簡潔明了,可每一句話都是一個深水炸彈。
厲景勳擰了眉頭,“你來找我做什麽?”
厲成珩沒有時間跟他廢話,“告訴我,你找宣桐的時候她有沒有說過什麽,或者是異常的舉動?或者你知道她在哪裏?我在找她。”
“我怎麽可能知道她在哪裏?”厲景勳苦笑,“她去哪裏從來不會告訴我,八年前如此,八年後依然如此。這種問題,你反而應該問你自己,她對你說的,可比對我說的話多多了。”
“我不知道。”厲成珩有些焦躁,“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景勳。”
他驀地這樣喚他,厲景勳心裏一跳。
已經有多少年他沒這樣叫過他了?
有多少年他們沒這樣好好地對話了?
“景勳,從前你對待宣桐是怎麽樣的心情,如今我對言染便是什麽樣的心情,并且毫不誇張地說要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