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開始,熟練,刺客
福西特市的中央淪為了魔法和無形之術的戰場。
沙贊被希瓦納博士如約引來, 高大的男人臉上隐含着些許怒意,他看上去跟希瓦納博士有些不太愉快的淵源。
在廣場上,穿了一身淺藍色連衣裙的少女臉上帶着笑, 她的肢體語言顯示出她現在處于很輕松的狀态。
沙贊注意到她——少女在這裏很突兀, 因為其他人都跑走了。現在這裏除了沙贊和她以外沒有別的人, 沙贊有些擔心接下來屬于希瓦納博士的陷阱或是陰謀。
福西特市的守護者落在她面前, 友好地提醒她先離開這裏去躲一會, “要我帶你離開嗎?”超級英雄伸出手。
“好啊, 我跟你走。”
少女伸手,輕輕搭在沙贊伸出的小臂上,跟一只貓伸出爪子放在人類手上一樣的力度差不太多,赤紅随着夏洛特的行動而出現, 旋轉, 攀附在沙贊的手臂,小腿上,濃稠得像是什麽凝固已久的紅色顏料。
“看我啊,怎麽不繼續看我了, 別在意這些小家夥, 沙贊, 它們很友好。”幹淨又可愛的笑容從夏洛特的臉上消失, 引人目不轉睛的危險魅力從她身上瘋狂流露,一如彌漫在呼吸之間那濃重的近似摻雜了鐵鏽味的猩甜。
她用着跟情人之間竊竊私語的口吻, 纏綿缱绻,赤紅游蕩在她身邊, 宛若盛放的玫瑰。
沙贊只覺得精神恍惚, 眼前的赤紅和少女開始出現重影, 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仿若夢中的低語。
快抵抗!擺脫這個沙贊!你能行的!魔法衛士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你是誰!”
沙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凡人,在主觀意識并不沉溺在夏洛特的引誘之下的情況下,沙贊很快就掙脫了她的無形之術。
“呀,你還真不賴嘛,比那個什麽博士好多了。”見沙贊恢複了意識,夏洛特有些驚訝地發出拟聲詞,随後又笑吟吟地說道:“我是誰嗎,叫我夏洛特就好,當然其他人更喜歡叫我塞壬。至于你,不會輕易被我打敗的人在我這裏都有特權,親愛的,你可以叫我名字。”
閃電回應了夏洛特的話語。但是赤紅抵擋住了這次來自沙贊的攻擊。
紅色的液體從少女腳下開始蔓延,甜膩濃郁的香氣逐漸使人意識逐漸迷幻,沙贊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的濕度在大幅度的增加。
魔法衛士的抵抗一開始卓有成效,甚至還跟夏洛特過了幾招,但是在夏洛特加大控制力度之後只得遺憾地告一段落。
“他身上的魔法比我之前預估的還要強大,”夏洛特看向走過來的希瓦納博士,“我目前只能限制住他,但是要重傷或是殺了他的話,我辦不到,你也辦不到。魔法在自主保護着他。”
高大的英雄閉着眼,像是在跟什麽抗争着,他的手臂在顫抖,赤紅從下往上流着,蔓延他的全身。
“果然是這樣嗎,好吧,沒關系,這在我的預期裏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夏洛特小姐,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只要沙贊這段時間不來礙事,事成之後,那些東西就屬于你。”
光頭博士用着一種他勉強滿意的口吻說道,臉上帶着微笑。
夏洛特得說,她不喜歡這個。
“說句實話,希瓦納博士,比起你,我更喜歡你的大敵。他更可愛。”少女的笑臉浮于表面,一看就很敷衍。
“得到你喜歡的人還真是倒黴透頂。”希瓦納博士冷笑嘲諷回去。
而另一邊,赫曼順着燈的指引找到了希瓦納存放未來要給夏洛特作為報酬的遺物。
一雙黑色的、帶有深紅色的污跡的手套被保存在避光處。在它的旁邊還放了幾個箱子,裏面裝着鈔票和珠寶。
【污跡手套】
【它是溫暖的,并且總是如此。它們以前用作何用呢?能教會我的雙手何事呢?
曾經,在不知何時的曾經,某人犯下了錯誤。然而錯誤已經釀成,無法挽回。但這并不是原本的打算,至少在最初的時候不是。】
【性相:杯】
【食、色、性,有溺而無還者也。[杯是生育與飨宴的準則。]】
青年将箱子和污跡手套都收為卡牌放在墨綠色桌面上,這樣方便攜帶。
這是他和夏洛特說好的計劃——赫曼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他給夏洛特留下了這麽一個奇怪印象——悄悄偷了別人準備的報酬或者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再倒打一耙。雖然這個計劃如果成功的話很好,夏洛特還能狠狠從希瓦納博士手裏敲詐一筆,但是赫曼覺得自己是燈,又不是啓,沒有對偷竊這種行為産生喜愛,他只是覺得黑吃黑很方便而已。
希瓦納的凡人看守似乎是察覺到了存放處的異狀,他們小心拿着槍打開門。還沒等他們說什麽人,只是剛一打開門,明亮的光芒頓時刺入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無暇去顧及房間內的景象,這些光芒甚至在進一步融化他們的腦子,看守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穿着風衣的青年沉默地看着他們哀嚎,抽搐,随後倒地。現在他們是真的大腦空空了。
赫曼路過這一地的屍體,輕車熟路地修改了所有的監控,确保沒有留下他的身影——燈之天命之人在這一方面還是很擅長的,也沒有留下多少無形之術的痕跡——排除那些大腦空空的看守以外,然後他就這樣離開了希瓦納的房産。
就像夏洛特說過的那樣,赫曼·史密斯其實很擅長做這種事情,盡管這位輝光之鏡的使徒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
反派們就像約好一樣讓超級英雄們焦頭爛額——事實上他們确實約好了。
阿卡姆瘋人院的罪犯大部分都被放了出來,其他沒加入反派聯盟的人也趁機渾水摸魚撈好處。布魯德海文的夜翼本來也想回哥譚,但他被喪鐘絆住了,只能留在布魯德海文跟這位老朋友周旋。
紅頭罩把自己武裝得像個軍火庫,直接殺出一條血路來——他跟蝙蝠俠的關系趨于緩和,現在身上帶着的都是不致命的子彈,所以他開起槍來也就更加無所顧忌了。砰砰砰子彈到處亂飛。
“欸——你不是那個哥譚小孩嗎?你這子彈不殺人?那有什麽用?”聲音聽上去是發自內心的好奇。
“你是……艾克塞。”紅頭罩在腦海裏很快找到了一個名字。
“不是說讓你別來哥譚嗎?”
“紐約現在更亂,而且聽說追殺我的人有意跟金并達成交易,我才不去那邊撞牆。”由于疏于打理,頭發亂翹像只沒空梳毛的野貓一樣的青年從房檐上跳了下來。
“你有意雇傭我嗎,我可以按照你們的規矩來,不致死對吧?”
“不管你從哪裏聽說的,我提前說好,我知道你很貴,我也沒有那麽多錢。”變聲器傳出來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不過艾克塞想既然紅頭罩沒有一開始就拿槍對準他,那應該就還有的商量。
“黑吃黑不就有錢了?”艾克塞笑了笑,他說:“好吧好吧,其實我是來請求你的幫助的,我準備去的黎波裏,如果…消息準确的話,我的母親曾在那裏生活,我也是在那裏出生的,我想去那邊看看。”對于消息的來源,艾克塞一筆帶過,說得很含糊。
其實這是因為艾克塞是從杜弗爾那裏聽說的。
在艾克塞還是杜弗爾信賴的門生的時候,杜弗爾跟他閑聊時提到過這個,只是語焉不詳,簡簡單單提兩句,有好多都是艾克塞自己在腦海裏幻想補充的。
柏柏爾人管的黎波裏叫作“海上的新娘”,那裏是沙漠中的綠洲,只要走幾步就能看見海洋,沙灘和貝殼。記憶裏的杜弗爾曾經這樣告訴他。你的母親喜歡在海邊散步,她的頭發上經常別着精致小巧的貝殼。
艾克塞的母親——她有着深色的皮膚,笑容比夏日的陽光還要燦爛明媚,牙齒潔白如同她所喜愛的貝殼。她堅強又耀眼,少有女人像她那般剛毅果斷。
如果…如果艾克塞能相信他的大敵的話,他的母親稱那裏為“家鄉”。
“其實在忘卻會的時候我就準備找赫曼說這個,但是當時舊輪裏面還有不少清算人,所以我就只能遺憾地離開了,你有聽赫曼說起過我嗎,我的信譽很好的,實力也不差,雇傭我你不會吃虧的。”
“……的黎波裏很遠。”紅頭罩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半天才出聲,“不過可以,你來幫我一起解決亂子,我記得你是刺客,不過最好不殺人,可以做到吧。事成之後我幫你搞錢,簽證還有機票。”
他去埃塞俄比亞的時候簽證就是自己搞的——當時紅頭罩在被蝙蝠俠禁足,他們兩個人搞冷戰,所以手續都是紅頭罩自己處理的。
“太好了,我的朋友,你真是跟赫曼一樣體貼善解人意!”艾克塞聽到紅頭罩的話顯然很高興,簽證這關他本來還想後面再想辦法搞定的,“我保證我能做到,老板,我們先從哪個幫派開始?”
紅頭罩被這過于積極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後還是回答了他的話,“黑面具。要是快的話我們還能去揍雙面人一頓。還有,別跟我套近乎。”
“沒問題!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熱情洋溢的青年刺客總讓紅頭罩有種他不是幹這行的錯覺,畢竟他一開始接觸的刺客是刺客聯盟,紅頭罩以前還以為刺客都是那副沉默冷硬的死樣子。但是當他熟稔地用刀刃重傷幫派分子的時候,紅頭罩很快收回了那種錯覺。
【作者有話說】
+
它們以前用作何用呢?能教會我的雙手何事呢
錯誤已經釀成,但這并不是原本的打算,至少在最初的時候不是。
食、色、性,有溺而無還者也。[杯是生育與飨宴的準則。]
而如果我能相信我的大敵的話,我的母親稱這裏為“家鄉”。
柏柏爾人管的黎波裏叫作“海上的新娘
+
我寫了小e哥,所以有小e哥劇透,對不住了正在打刃dlc的家人們
還記得一開始赫曼派手下搞黑面具嗎,沒錯,他習慣這麽幹了,黑吃黑吃黑(套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