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再行一步,就是懸崖,我要你的實話

徐少白笑得諷刺,英魅。他走了過來,修長手指将她嬌巧的下颌拈了起來,她被迫迎視他的目光,她看到的是他英俊逼人的容顏,和咄咄目光,而他看到的,是她憋的發紅的臉。

她的嘴唇咬的緊緊的,黑眼睛望着他,像個犯了錯,等待被處罰的孩子,他忽然間低了頭,狠狠地吻向她的嘴唇。

她柔弱的身體被他一瞬間攬進懷裏,他兇狠的吻撲天蓋地一般讓她無力承受的身形後仰,他那麽壓迫着她,她就快要站立不住了。

他幾乎奪走她全部的呼吸,讓她在他牢似鐵锢的懷裏,不能有分毫動彈。她的拳頭砸着他的肩臂,她真的快要站立不住了,而他猛烈的吻,更讓她的心神破碎。

一陣手機鈴聲從西喬的手包裏響起。如果不是這及時響起的鈴聲,西喬很可能就淪陷了,淪陷在他霸道的吻中。

她想接電話,這應該是左聞東打過來的,西喬的拳頭用力地捶打着徐少白的胳膊,可是徐少白卻霸道地将她的手包奪過來,随手扔掉。那讨厭的鈴聲,他不想聽到。

一次一次幹涉他的生活,口口聲聲,讓他為自己的名聲着想,她是安的什麽心思?

既然早就不在一起,又故意躲避,又為什麽一再幹涉他的私事?

他氣息不定,将她推靠在牆壁上,一只手臂圈緊她纖細的腰身,一只手臂撐在她身旁的牆壁上,氣息咄咄,眉眼冰冷,“許西喬,你什麽意思?”

她的手機還在響,手包被扔在了樓梯口處。他的眼神是憤怒的,一種被愚弄的憤怒,西喬不知所措,自己造成的後果,不知怎麽來收場。男人不肯放過她,而左聞東打來的電話還在一個勁兒不停地響。

西喬雙臂忽然勾住徐少白的脖子,将他高高的身形拉低,踮起腳尖,在他薄薄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這個吻,夠了嗎礬?

西喬望着他一瞬間變得驚愣的目光,咬了咬唇,一把将他身形推開,奪路而走。

撿起落在樓梯口處的手包,西喬心髒怦怦地亂跳,一邊逃下樓去,一邊慌亂地在手包裏拿手機。

電話真的是左聞東打過來的,是西喬的女同事電話告訴左聞東,西喬攪亂了徐少白的廣告拍攝,現在後果有點兒不可收拾。女同事想,西喬是不是被徐少白給大卸八塊了,擔心的要死,但左聞東顯得很淡定,“我知道了。”

他就這樣把電話挂了。

女同事還在別墅的外面擔心着,左聞東的電話已經給西喬打了過去。

西喬一邊跑出別墅一邊接聽電話。

氣喘不定,語聲倉促,“左總?”

……

回到泉城的西喬,第一件事,先去了左聞東辦公室,他讓她到公司後去見他。

左聞東面容很嚴肅,是西喬到泉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除了例會上,極少見到的樣子。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去那裏是做什麽,請不要把私人問題帶到工作中來!”

左聞東的語氣少有的嚴肅,濃濃眉眼都寫着淩利,西喬打斷徐少白拍攝廣告,惹怒徐少白的行為,顯然讓左聞東很生氣。

西喬低頭,滿是歉意,“對不起,左總,是我沒有分清公私,感情用事影響了工作,對不起。”

左聞東盯視着她微低的面容,半天道:“你出去吧,以後有徐少白的事情,你不要再參與!”

他回身不再理會她,顧自走到椅子上坐下,開始工作,西喬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西喬走後很久,徐少白才擡起手指,輕輕地撫挲自己的嘴唇,她吻了他,主動的,就是她這個主動送上來的吻,讓他迷失了神智,連準備好好‘難為難為’她,都忘了。

他僵硬了身體,在他的一片驚愣中,她卻逃了。

徐少白覺得自己很傻,很賤,只是她送過來的一個吻而已,他就忘了要做的事了。

轉天的一早,西喬牽着櫻落的小手從家裏出來,她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她眼前停下,那熟悉的車身讓她愣神,車門打開,徐少白走了下來,氣宇軒昂,眼神深沉,目視着她,“許西喬,我們談談。”

西喬心頭不由自主地緊張,攥緊了櫻落的小手,“談什麽?”

徐少白目光清凜,還沒有說話,小櫻落卻開了口,仰着小腦瓜,很擔心地問道:“叔叔,你要和我媽媽談什麽?是談,那天在肯德基,我把雞腿掉在你身上的事嗎?”

小丫頭記得,自己一不小心把雞腿掉了,油乎乎的雞腿掉在徐少白暫新的西服上立刻留下了油膩膩的印子,小丫頭很擔心,帥叔叔是不要跟媽媽告她的狀,然後讓她媽媽賠衣服,貌似,她媽媽錢包裏沒幾個錢了。

徐少白挑眉,小丫頭的話讓他很感意外,“哦?那如果叔叔就是為這事來的,怎麽辦?”

小櫻落嘟嘟小嘴,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地說:“我媽媽的錢包裏沒有錢了,昨晚,交物業費的時候,都掏空了,要不然,把這個給你好了。”

tang

小人兒把手裏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洋娃娃遞給徐少白。

徐少白眉心挑動,唇畔不自覺地勾出一抹笑,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覺地柔和了神情,伸手揉揉小家夥的小腦瓜,“叔叔找你媽媽有事,洋娃娃你自己留着吧。”

說話間,擡眸望向對面的女人,西喬臉色微微泛着紅,樣子窘迫,“你……你是來找我賠錢的嗎?”

昨天僥幸讓她給跑了,那麽今天,他是來找她要錢來了。

徐少白用一種很耐人尋味地眼神睨着她,“是呀,我們得好好談談錢的事。”

西喬用徐少白的車子将櫻落送到了幼兒園,小人兒被母親牽着手往幼兒園裏面走的時候,一邊回頭好奇地瞧着車子裏的人,她覺得好奇怪喲,媽媽和叔叔都好奇怪。

西喬将櫻落送進幼兒園,又回到車子上,徐少白緩緩将車子開走,不遠處,少卿望着這一幕,搖頭嘆了口氣。

徐少白的車子奔馳在通往郊外的公路上,西喬心頭不安,兩只手的手指不停地絞弄着,“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九點鐘,走的太遠的話,趕不及的。”

聽着身後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從後視鏡看到她輕咬嘴唇的情景,徐少白無聲注視着她。

從後視鏡中,與他的目光對視,西喬感到了那咄咄鋒芒,不由緊張地低下頭。

“請假。”

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地從前面傳過來,西喬擡頭,又望過去,而他已經收回目光,專心開車了。

西喬打電話給左聞東請假,說話的時候,聲音毫無底氣,“左總,我請假一天,有點兒不舒服,嗯,馬上去看醫生。”

說話間,車子停下,西喬慌慌張張地向外望去,卻見車身兩側已是峭壁,車子前方,好像也沒有了路。

西喬探着腦瓜,努力向前望,想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怎麽會一片空白的感覺。

徐少白很平靜的聲音響起來,“不用看了,前面是懸崖。”

西喬陡然倒吸一口涼氣。

徐少白卻将車子息了火,顧自點燃一根煙,慢慢吸了起來。

西喬很害怕,不知道這男人這是要鬧哪出。

她兩手扒在前排座椅上,不安地問道:“為什麽停在這兒?這樣很危險的。”

他這是看她給不起錢,想要她的命嗎?

徐少白沒有回頭,輕吐了一口煙圈,“就是想聽你說點兒實話。”

他說話間,推開了車門,人彎身鑽了出去,緊接着又拉開了後面的車門,跨坐進來。

西喬全身都一陣發緊。雙眼驚恐不安地瞪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在這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

徐少白坐在她身邊,默默地吸着煙,似乎心情極度煩躁,眉峰蹙起,頭都不擡,連吸了好幾口,才啓動車窗,将煙蒂扔了出去,扭頭,兩道無比銳利的目光射向西喬。

西喬全身又是不由自主地一陣發緊,一只手慌亂地覆在自己的喉嚨部位,想喊,卻不敢喊出來。男人這樣的眼神,很可怕。

尤其是在這樣的氣氛和環境裏。

“當初為什麽離開?不是很愛我,一輩子不會離開我嗎?”

“現在又為什麽回來,是在外面過不下去了嗎?”

“你的他,你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來往的,是在我受傷之前,還是之後,你很愛他嗎?”

心底很多很多的疑問,都盼着她能夠給他一個回答,這麽多年,執着的,無非就是一個答案。

她,為什麽離開。

面對着他灼灼黑眸,西喬呼吸陣陣發緊,好像下一刻就會一口氣透不過來而死過去。

“在……你受傷之前。”

在他受傷之前,她便已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就這樣絕了他的念頭吧。

西喬在葉小倩面前發過毒誓,永遠不會說出她離開的原因,永遠不會回到徐少白的身邊,如果回到他身邊,便不得好死。

葉小倩狠毒,生怕西喬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回來,而她和徐少白的感情,充滿着一切可能的不确定性,她沒有把握擁有那個男人,所以便逼她發下毒誓,一輩子不能說出離開的秘密,不能回到他身邊,否則不得好死。

車廂裏,空氣沉寂,良久,徐少白開車門下去了,他沉默着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緩緩掉頭離開。

後座上,西喬靜靜的閉上眼睛,長長睫毛上兩滴淚珠晶瑩。

徐少白将西喬送回了她的寓所,他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整個過程他的表現很紳士,只是一路上未曾再說過一句話,車子平穩行駛在回程的路上,一直到北城她的寓所。

西喬下了車子,他無聲地開車離去。

只除了空氣中壓抑的氣氛,他沒有什麽多餘的表現。

西喬默然無聲地轉身,淚珠在那一刻滑

落臉頰……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心死的味道,不過是如此。徐少白腳步虛浮地上了樓梯,跌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就那麽靜靜地凝視着面前的茶幾。

她說,在他受傷之前,她便已經和那個男人好上了,這真是諷刺的真相。

徐少白控制着自己沒有當場扼住她的脖子,讓她就那麽,死在他面前。

葉小倩來了,跟李伯打過招呼,知道徐少白在二樓,便顧自上來了。

只不過當那高跟鞋敲擊樓梯的聲音停止在二樓處時,耳邊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吼聲,“滾!”

葉小倩從沒有見過男人如此暴怒的模樣,當時愣在原地,又驚又怕地說:“少白,你怎麽了?”

他在喝酒,瓶子對着嘴,不是喝,是用灌的,身形踉跄着起來,又将酒瓶子朝着對面的牆壁狠狠地砸過去。

“少白……”葉小倩吓壞了,眼見着徐少白身形跌倒在滿地酒瓶子的地板上,葉小倩越發害怕了,她急忙過去扶他,“少白?你怎麽了,少白?”

可是徐少白半個身形趴在牆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了。

葉小倩吓壞了,慌忙給沈封打電話,“沈封,你快點過來……”

這一整天,西喬過的渾渾噩噩的,對徐少白說過的話不斷地在耳邊回響,她知道那句話說出來的後果,一定将他心底最後那一點希望都徹底澆滅了,他該是心灰意冷了吧?他該是再也不會理會她了吧?

西喬捂着臉坐在沙發上,淚珠紛紛,從手指縫滑落。

夜裏,小櫻落已入睡,西喬枯坐床頭,一點睡意都沒有,就那麽靜靜地發着呆。

手機震動起來,號碼上顯示一個陌生來電,西喬走到客廳去接聽。

沈封氣急敗壞的聲音劈頭傳過來,“許西喬,你出來!”

西喬耳根莫名的跳了跳,她快步走到窗子前,向下望去,只見樓下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一輛轎車前,正雙手插腰朝着樓上憤怒地望過來。

西喬匆忙拿了家裏的鑰匙,出門去了。

她在睡裙外面裹了一件外罩,腳上趿着拖鞋,匆匆地下了樓。

沈封憤怒的氣息瞬間将她包圍。

他手指着她,“許西喬,你又做了什麽?啊?這五年,你把少白害的還不夠嗎?現在又回來禍害他,你安的什麽心!”

西喬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麽,“少白他,怎麽了?”

西喬知道,沈封決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難道分開之後,他出了什麽事嗎?

望着她驚慌擔憂的眼睛,沈封冷笑,“別在這兒假腥腥的,好像多在意他似的,自己做了什麽勾當自己最清楚。許西喬,少白胃出血住院了,你美了,可以和你的愛人,你的女兒,你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過日子了,很好!“

沈封氣急,眼睛裏諷刺濃濃,一邊手指着西喬一邊後退,“你等着,少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沈封的話夠狠,一句話都不給西喬分辯的機會,轉身上了車子,白色布加迪呼嘯而去。

西喬身形晃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徐少白胃出血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陣暈眩向她襲來,西喬身形再度搖晃,她的手扶住了身旁的自行車,視線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徐少白病了,而她也一宿沒睡。就那麽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夜未眠。

天才亮,菲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聲音惶急,“小喬,少白病了,急性胃出血,你知道嗎?”

“知道。”

西喬的嗓子在一夜之間啞了,他在醫院,受病痛折磨,而她,亦一宿未睡,她願陪他,就這樣。

菲菲沉默了一下,“小喬,你能來看看他嗎?少白他真可憐。”

西喬的心髒像被人用針刺了一下,淚水滑落但卻搖頭,“不能。”

既然狠心,就再絕決一點,一如五年前。

她不怕不得好死,可是她還記着另一個人說的話:離開少白,徐家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他不能有任何閃失,而小倩,便是他的保命符。

她沒有和他一樣的血,不能在徐少白有一天需要的時候,給予他最即時的救助。

西喬低下頭,心上像豁開了一道口子。

木木然然地去上班,然而腦子裏卻只有一念頭,徐少白,他現在怎麽樣了?

下臺階的時候,西喬一腳踏了空,眼看着人便要一頭栽下去,身後有一只手臂伸過來,及時将她扯了回來。

西喬身形冷不防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裏。

耳邊傳來左聞東溫和擔心的聲音,“西喬,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左聞東還攥着她的手臂,低眸,眉眼擔憂。

西喬從他懷裏出來,伸手捋了捋撞亂的頭發,幹澀地笑笑,“我沒事。”

左聞東眼中關心依然,“今天開

會就見你不對勁,現在看來更加不對勁,出了什麽事嗎?”

西喬回避着左聞東關心探詢的目光,“我真的沒事。”

“再見,左總。”

西喬邁下臺階,匆匆地向公交站走去,身後,是左聞東深深擔憂的目光。

西喬去了醫院。

雖然她說過,不會去看望徐少白,但菲菲仍然将徐少白所住的醫院和房間告訴了她。

西喬想,就那麽遠遠地望上一眼,看看他,是否已經安好。

西喬站在徐少白病房的不遠處猶豫了一下,向着門口走去。

她從門上的玻璃窗向裏面望過去,只見徐少白躺在床上,長眉微蹙,似乎很不舒服地晃了晃頭。

少卿将一杯水端過來,彎身輕喚,“哥,喝點水吧。”

徐少白面色蒼白,卻伸手将少卿遞過來的杯子擋開了。

西喬心上又似被針紮了一下,少卿無奈地搖搖頭,低聲說道:“哥,你總這樣子怎麽行?身體是自己的,弄壞了,痛苦的也是自己。再說,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媽和爸考慮,你真的忍心讓他們一把年紀,還要為你擔心受怕嗎?”

“我想安靜一會兒,你先出去。水,我一會兒自己喝。”徐少白說。

少卿無奈地搖了搖,将水杯放下往門口走來,西喬轉身,匆匆走了。

一直來到住院樓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心口還是悶的生疼。

西喬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彼時,夜色已經降下來,她告訴菲菲她要加班,讓菲菲替她接小櫻落,而她自己,就徘徊在醫院裏。

看到少卿離開了,西喬才又重新來到徐少白的病房門口。

房間裏開着燈,徐少白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西喬輕輕推開了病房門。

此刻沒有少卿、沒有沈封、沒有葉小倩,徐少白也睡着了,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呆一會兒?

西喬的步子放的很輕很輕,不能驚動他,她只要看看他就走。

徐少白的臉色一如剛才那樣蒼白,睡着的時候,眉峰也是輕蹙的,似乎睡眠中,痛苦還在伴随着他。

西喬走到床邊,悄無聲息地站住腳步。低頭凝視床上的男子。那日的沉默和紳士,是把所有的火悶在了心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才病的如此之重。

西喬彎下身形,柔軟的嘴唇,輕輕地觸到他蒼白的額頭。

她閉了閉眼睛,多希望這一刻是永恒。

她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可是她的嘴唇才離開他的額頭,便有一只冰涼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西喬猛然一驚,再一看,男人的眼睛竟然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此刻就目光淩利的注視着她。

西喬心頭一慌,手腕慌亂後撤,可是他的手鉗子一般将她的手腕攥的更緊了。她竟是沒能将手抽回去,反而一步都挪不開了。

他的人也跟着坐了起來,雖然病的不輕,雖然精神很差,但卻仍然有足夠控制住她不讓她離開的力道。

“我可以認為你在撩撥我嗎?”

他掀開了身上蓋着的被子,露出身着病號服的身體,聲音冰冷。

西喬咬了咬唇,“我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你別想多了。”

西喬用另一只手去撥他攥着她的手。

但是他的手攥得牢牢的,她怎麽掰他的手指都沒用。

“只是過來看看我?”

他面龐透着虛弱,可仍然冷峻得迷人。

“嗯。”

西喬用力點頭。

“那你吻我又是什麽意思?”他目光如炬,絲毫不肯放過她每一個躲閃的眼神。

西喬把嘴唇輕咬,心裏在埋怨自己,剛才怎麽就腦抽了,去吻了他,現在可好,被抓個現形。

“你……我……”西喬口拙地找不到可以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而徐少白他目光如炬直盯進她的心裏。

“嗯?”

他微挑了長眉。

“我……我想起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吻你一下很過嗎?”

西喬很佩服自己竟然把這随便找出來的理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徐少白眉心抽搐了幾下,就那麽盯視着她的眼睛,她明明是心虛的,可是找出來的理由卻又這麽現直氣壯,他不由再度攥緊了她的手臂。

“徐先生怎麽樣了?”

外面傳來沈封的聲音。

“徐先生他很好,現在可能還睡着。”

護士回。

西喬耳根一驚,頓時想起了沈封對她說的那番狠話,自己這樣站在徐少白的病房裏,如果沈封撞見了,一定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西喬情急之下,一下子将自己的手從徐少白的手中抽了回來,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拉開窗簾,将自己遮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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