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號冤種

127號冤種

第127章

聶白萱這模樣, 看着仿佛還是個人類,但也只是勉強有個人形,實際上已經沒有實體了。

也不知道這些年經歷了些什麽, 鳳遇心想, 還真不愧是聶家人,這行為模式和手段, 都一樣一樣的。

至于聶白萱為什麽會變成這模樣,根本不是鳳遇關注的點,這一劍帶着燎亮的紅色火焰,也不t管劍尖到底有沒有落到實處, 但那本源鳳凰火帶來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

聶白萱那虛無的身體傳來一聲尖銳的慘叫,并不像是聶白萱本人發出來的。

鳳遇皺了皺眉, 這尖叫聲, 居然帶着直刺神魂的傷害,有一瞬間他的神識都恍惚了。

明明現在的聶白萱看着就像是一抹幽魂, 看不出來半點修為, 這神魂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

也只是一瞬間,鳳遇就再次穩住了神思,聶白萱的尖叫也就說明鳳凰火對她有傷害, 可也看得出來聶白萱的身體沒有什麽變化,甚至可以脫離他劍尖想要逃離。

怎麽可能讓她逃了。

劍尖再次一轉,鳳凰火化作嚴絲合縫的牢籠, 将聶白萱死死困在了其中。

這會兒是找不到方法收拾她,總會找到方法的!

再扭頭看劫雷下的聞雀, 遠遠看去, 似乎沒什麽變化,可是頭頂上的劫雷, 卻是一層又一層在疊加。

“你到底做了什麽?”

被鳳凰火困住聶白萱笑聲尖銳:“你……猜?”

猜你個鬼啊!

鳳遇也知道聶白萱肯定不會再說什麽,懶得跟聶白萱再糾結,只關注着聞雀那邊的變化。

跟着聞雀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的鳳遇也看出來,如果說剛開始那劫雷還是化神期的雷劫,這會兒看起來怎麽也是個渡劫期的劫雷,這劫雲再堆積下去,都夠聞雀直接渡劫了。

就因為聶白萱往裏面扔了個不知道什麽的東西?

宮睿也跟了過來:“鳳遇師兄,這?”

臨春河也很焦急,但他也知道這場面自己送過去也是送菜,就算他不被這劫雷劈死,也能被聞雀一腳踹死。

但就這麽讓他在這裏看着,他也看不下去啊!

“鳳遇師兄。”

不知不覺,這全場冷靜,又似乎知道點什麽的鳳遇就變成了主心骨。

宮睿是沒見過聶白萱的,但臨春河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姑娘。

上次見到聶白萱,還是在天陽宗山門前,聶白萱跪着求聞雀和他出手救溫言。在那之後,臨春河就再也沒見過聶白萱。

至于溫言,聽小師妹的意思,救是救出來了,但是稍微晚了那麽一點,救下來的溫言徹底被吞噬了身為妖族的血脈,變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貍。可憐連普通的狐貍都不如,想來也活不了多久。

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聶白萱和溫言的消息。

此刻再見到聶白萱,看到她變成這樣,臨春河的心都是涼的。最初那些年,見到聶白萱的時候,臨春河還會感嘆幾句,畢竟是自己真心喜歡過的姑娘,不管變成什麽樣,就算只是幼年的玩伴,随着成長漸行漸遠以臨春河的細膩的心思都會感慨萬千,更何況是聶白萱。

但是現在突然見到變成這樣的聶白萱,臨春河卻只是恍惚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鳳遇師兄,她做了什麽?”

“沒看清楚,她剛剛應該是扔了什麽進去,我沒攔住。”

鳳遇能在最後關頭發現聶白萱,都已經是他神識強大,換成其他人,都沒能發現聶白萱的靠近。

至于扔進去的是什麽,鳳遇還真不知道。

被困在鳳凰火中的聶白萱,也只是笑着,五官扭曲到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樣。

這會兒劫雷下的聞雀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除了本身還在加強的雷劫讓她覺得老天爺是不是出了什麽錯之外,似乎還多了另外的氣息,她并不陌生,好像剛剛才接觸過的氣息。

聞雀猛地擡眼,挑眉看着眼前在劫雲之下,慢慢變得清晰的身影。

“鶴雪衣……”

還真是……不意外啊!

每一道劫雷醞釀中間都有一定的時間間隙,留給渡劫的修士來喘息,整理狀态。

鶴雪衣的身影也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其實從聞雀在魔淵下面那道裂隙裏感覺到屬于鶴雪衣的氣息時,她就有一種感覺,這位鶴道友陰魂不散的,大概又要冒頭了。

這不,這就出現了。

不過看鶴雪衣這狀态,應該跟當初小師叔在歸林秘境留下的一縷神念差不多,畢竟只是轉生鏡的碎片,身為獻祭自己變成轉生鏡鏡靈的鶴雪衣也只是一抹淡淡的神魂,也是正常的。

看鶴雪衣那柔白的臉蛋上淡淡的笑意,聞雀就知道,這人是沖着自己來的了。

“聞道友,還真是……多年未見了啊!”

聞雀揮揮手,看了眼頭頂上的劫雲,嗯,還在醞釀呢,因為這天地靈物的出現,還是有悖天道意願的轉生鏡,這劫雲肯定要憋個大的。

聞雀合理懷疑,鶴雪衣出現在這裏,是早就計算好了的,就為了在這時候,置她于死地。

鶴雪衣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想說話,還是她這會兒的狀态說不了話。

之前聶白萱的小動作聞雀雖然沒看到,但是鳳遇後面的動作她是看到了的,此刻再看到鶴雪衣,那聶白萱往這裏面扔了什麽,也就顯而易見。

轉生鏡的碎片,也就是被妖族珍藏了這麽多年的鎖妖塔。

一個小小的碎片,蘊含的能量,足以引動天地之力,摧毀劫雷之下的蝼蟻。

在天道之下,衆生皆蝼蟻,雖然偶爾會開玩笑自己是不是就是天道親閨女,劫雷都劈不死她,成天給她送經驗,可如今在這壓頂的劫雲之下,聞雀對天道的威壓還是信服的。

“鶴道友,還真是想我死啊。”

這種永絕後患的架勢,聞雀無奈地搖搖頭。

鶴雪衣也搖了搖頭,豎起手指故作神秘地眨眨眼,那漂亮得猶如九天下凡神女一樣的透明身影,眼底的漆黑一眼望不到底。

果然,就是沖着自己來的。

籌謀這麽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也就在此時,鶴雪衣手指一彈,那透明的身影也瞬間炸裂開來,就像是鏡面上的倒影一點點碎裂般,轉眼消散。

不,并沒有消散,随着鶴雪衣身影的散開,一道又一道的黑影也突然顯現出來,轉眼就向聞雀撲來。

聞雀:???

好家夥,這才是重點吧!

聞雀沒見識,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但從上下文聯系,這從轉生鏡碎片也就是鎖妖塔裏放出來的,就是當初聶義榮和妖狐族心心念念要放出來的妖鬼?

這東西不是用來為禍滄瀾界,其實是用來整死她的?

鶴雪衣果然是憋了個大的!

遠遠的,聞雀擡眼,就看向了鳳遇。

即便相隔甚遠,鳳遇似乎都看懂了那一眼裏傳遞來的信息。

“走。”鳳遇對宮睿和臨春河說。

宮睿還好,對于鳳遇這話沒有半點懷疑,轉身就走。

至于臨春河,有意見也沒用,鳳遇擡手就把人拎走了。

路上還遇到了其他人,鳳遇只有一句忠告:盡快遠離此地。

因為聞雀要憋大招了。

已經警告了鳳遇,剩下的事聞雀自然不再管。

說實話要是鶴雪衣真刀真槍跟她幹上,聞雀還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能打得過。但要是眼前這個手段,雖然看起來很詭異就跟百鬼夜行一樣,但聞雀還真不怕。

一切邪惡黑暗力量的本源,就是她诶!

她會怕鬼?

就算是妖鬼,那也脫不了這個殼子去。

更別說,她本身還就有徹底覺醒的鳳凰血脈,眼前這些妖鬼,打折算下來,是不是也是來給她送經驗的?

再說了,這頭頂上都還有劫雷在呢!

最後劈誰,真說不準。

聞雀的眼底綻放着耀眼的光芒,轉眼間,巨大的羽翼在她的身後散開。

零落的羽毛更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的羽毛大雪,鋪天蓋地将那些撲騰過來的妖鬼給掩蓋,更是化作淩厲的利劍,将一道影子狠狠紮在了原地。

那是鶴雪衣散去的身影留下的一道并不明顯的神念,清淡的在這光影交錯的空間裏,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忽略的影子。

聞雀卻根本沒忽略。

“來都來了,就這麽走了,着實有點對不起我呀!”聞雀笑眯眯地看着那個被自己的羽毛紮在原地的神念,“好不容易安排這麽大一場戲,不看到最後,肯定是不會罷休的呀!”

即便成了妖鬼,這些原本是妖族的怪物,存在于神魂裏的本能,就對神獸一脈有着畏懼,聞雀這鳳凰真身——雖然并不完全——剛顯現出來,這些妖鬼就亂了套。

再被鳳凰羽翼困在原地,更是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鶴道友這是知道我進階不容易,千裏迢迢隔着這麽遙遠的時間和空t間,還要來給我送經驗呢?”

那影子晃了晃,勉強化作了人形,還是鶴雪衣的模樣,臉上卻沒有了笑容,就只有那雙眼睛黑黢黢的,深不見底。

“對嘛,畢竟相識一場,這麽多年未見,別着急嘛!”

聞雀那油嘴滑舌的模樣,這麽多年還是一點沒變,但是時間太久遠了,特別是對于鶴雪衣來說,在黑暗中生存的時間太久,她都快忘記原來陽光明媚居然是這樣子的。

鶴雪衣張了張嘴,本來打算說點什麽,醞釀已久的劫雷再次落下,這可不是尋常的劫雷,渡劫的雷劫也不過如此。

看着那讓人窒息的巨大劫雷,鶴雪衣的嘴角再次挂起了微笑。

卻在見到巋然不動站在劫雷下面,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聞雀時,那微笑逐漸凝固了。

聞雀晃了晃手指,指尖還帶着紫色的劫雷之力,笑道:“鶴道友對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呀!”

鶴雪衣對聞雀的了解一點都不少,從聞雀出現,數次打亂自己的節奏影響自己的計劃開始,鶴雪衣對聞雀的了解就一點沒放松過。

這個人的出現,還有她所有的經歷,鶴雪衣都了解過。

包括她的人際關系,得到過什麽,又是如何修煉的,鶴雪衣都沒放過。

看着眼前這一幕,鶴雪衣就覺得,正如聞雀說的,她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不,也許并不是了解少,而是即便了解再多的細節,也不會有哪個腦洞會聯想到現在這一幕。

明明當初繼承鳳凰血的是鳳家的鳳遇,那些年鳳遇表現得也像是覺醒了血脈天賦一樣,為什麽最終變成這樣的,會是聞雀?

還有,就算再厲害的人,在劫雷之下,又如何做到毫發無傷。

特別是化作轉生鏡的鏡靈之後,鶴雪衣就更清楚,身為天地靈物,面對天道雷劫的時候,只會變本加厲。

仿佛,天地靈物就不應該存在。

但只要存在,必然就擁有着驚天動地的能力。

就比如轉生鏡,直接可以改變命運的軌跡。

而鶴雪衣,只想毀掉眼前這個聞雀,是不是一切都能走上正途。

但看眼前的樣子,毀掉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給聞雀送上了進階的經驗。

她還真是不客氣,什麽都敢吞噬。

劫雷之力就算了,鶴雪衣也沒忘記,當初聞雀還默默無聞的時候,就被劫雷劈過。似乎也正是那之後,一切都開始往失控的方向發展。

妖鬼的力量,也是輕易能吞噬的?

就算有神獸血脈壓制,就不怕自己最後也變成妖鬼的一員?

到時候別說借用劫雷之力修煉,這天道首先都得把聞雀給劈了吧?

聞雀還笑着:“你不會是想着把我都架到這地步了,還想安然回到你的本體吧?”

分出來的神念,轉生鏡的碎片,都別想完完整整的回去。

鬧這麽大的動靜,不付出點代價,都對不起對方送來的經驗。

而且,這分神要是完成任務回到鶴雪衣本體身邊,就會将它這些年所見所聞經歷的一切都帶回給本體——聞雀才不會便宜了鶴雪衣呢!

漫天的劫雷下,鳳凰虛影揚起了巨大的翅膀,轉眼就将殘留下來的影子撕成了碎片,包括那在隐密角落閃閃發光的轉生鏡的碎片。

無一幸免。

遙遠的上界,正在聽人說話的鶴雪衣陡然察覺到神魂突然傳來撕裂的痛苦。

在這上界,當了多年靈尊的鶴雪衣已經多少年沒有嘗試過被傷害是什麽滋味,受傷的感覺,早在她與煉妖谷的被埋藏的那些年,嘗了個遍。

鶴雪衣威壓的波動太明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卻只能低頭不語,連擡頭看一眼靈尊的勇氣都沒有。

鶴雪衣擡手将人都送了出去,才放任一口鮮血從喉頭湧了上來。

看着指尖猩紅的血跡,仿佛裹着銀色的碎光,這種感覺,簡直是久違了。

雖說這些年為了行事方便,身為靈尊的鶴雪衣分出去過不少的神念分神,但是還沒有這麽直接地被誰撕裂過自己的分神。

居然傷到了她的本源。

看來,是當年她安排在滄瀾界的手段,終于派上了用場。

分神被毀,只有零星的片段傳回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她是不知道,而更讓她驚訝的,還是滄瀾界那個地方,沒了晏起沉禹這樣年輕有為的強者之後,這短短百年的時間裏,又是哪兒來的化神期,居然能這麽輕易毀掉她的分神。

當初這一縷分神分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渡劫修為,即便只是分神,結合轉生鏡碎片的力量,收拾滄瀾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在話下。

何況只是個聞雀。

是了,是聞雀啊。

鶴雪衣勾唇笑了笑,淡色的嘴唇上因為染上了血跡,多了一層瑰麗的魅色。

也只有聞雀能做到這地步,果然還是她太小看聞雀了,明明已經處心積慮到這程度,還是小看她了嗎?

與此同時,上界天池不知受到了什麽影響,一向平靜無波寧靜得好像是銀色鏡面的天池也翻起了洶湧的波濤,頓時吸引了衆多注意,卻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麽緣由。

永恒之地中,同樣感受到震動的晏起也猛然睜開了眼。

不是他的錯覺,是整個永恒之地的神獸遺骸都在震動!

動靜太大,同樣在這裏閉關的沉禹想要當做自己沒看到都不行。

晏起臉上則是挂起了巨大的笑容:“哎呀,你們可真心急啊!”

晏起這話一出來,沉禹心尖也是一顫,就像是有些東西,快要塵埃落定,心中卻不由得湧起一陣慌張。

晏起扭頭就看到沉禹那複雜的神色:“你那是什麽表情?”

沉禹頓時一臉默然。

晏起呲牙笑着,也懶得管沉禹了。

沉禹反而有些不确定:“這才……多久?”

據他離開滄瀾界也不過兩百餘年,居然這麽快嗎?

沉禹也只是感嘆一句,時間确實流逝太快,但要是發生在聞雀身上,似乎也極有可能。

那姑娘身上的機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但只要合理利用,必然一飛沖天。

所以——

晏起感受着神獸遺骸們的激動,“你們冷靜點啊,人還沒來呢!話說你們也都沒見過她,哪兒來的這麽多情感?”

神獸這種對血脈的向往,晏起表示不理解。

都死了這麽多年,只是殘留的神念,感受到同類的氣息,都能這麽激動。

明明當年見過聞雀的,也只有東瀚和玄一,他們最多也只是從東瀚和玄一口中,哦,還有晏起口中聽說過聞雀的存在。

怎麽就能這麽激動呢?

晏起捂着心口,說實話他好像也挺激動的。

有多久沒感受過自己的心跳了,這感覺,還挺奇怪的。

也就是轉眼的功夫,一道驚天的威壓從天池中破開水面,直沖雲霄。

更是化作一道紫色的驚雷,帶着讓人驚懼的天道規則之力,劈開了上界寧靜的天空。

見過從天而降的劫雷,誰又沒被劫雷劈過?但從沒見過這樣的劫雷,居然從下方而來,倒反天罡,連天都能劈了?

雖說天道無形,更是無處不在,可是下意識還是會覺得,天道就在九天之上,擡頭就是。

這是誰家的劫雷,劈錯方向了?

晏起瞳光一閃,也不跟沉禹打招呼了,一閃身,就出現在了天池邊上,看着那個在劫雷之中,逐漸清晰的身影,頓時樂不可支。

是了,這就是聞雀,就連飛升的動靜都跟大家不一樣。

雖說渡過溟海之後,大家走上登天階,最終都是在這天池登陸上界,可聞雀這架勢,似乎跳過了某些步驟,直接借助劫雷之力,劈開了這通天的道路。

真的是,名副其實的一步登天。

看清楚聞雀如今的狀态,晏起皺皺眉。

居然那是剛入化神,聞雀就飛升了?

所以滄瀾界是真出什麽事了?

而且沒有在溟海上渡劫走一遭,凡人軀體是無法承受上界仙靈之力,唯一的結果就是爆體而亡。

聞雀她——

晏起的擔心剛剛升起,就看到聞雀的修為還在逐步上升,想來突破化神期到渡劫也只是時間問題。

好家夥,這是跳過多少步驟,直接來上界渡劫了?

聞雀這狀态,旁觀的其他人當然也都看到了,晏起就聽到不少的議論聲。

最關鍵的還是想要弄清楚這是誰家的後輩,這麽擁有傳奇色彩。

晏起扭頭看着剛來到他附近的沉禹,挑眉笑道:“這是我家的。”

沉禹:“……”

晏起聲音不小,周圍該聽t到不該聽到的,都聽到了,再定睛一看,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晏起,頓時表情都變得十分精彩。

不由自主都選擇遠離這片空間,至少得離晏起遠一點。

這位可是比神獸都活得久的活化石,多少年了,神獸都快絕種了,這位還屹立不倒駐守在永恒之地,守着那片神獸的墳墓。

所以他剛剛說了什麽。

他家的?

這個與衆不同,仿佛是走捷徑飛升上界的女修,居然是晏起家的。

好的,突然就覺得一點都不奇怪了?

這讓人說什麽好?仿佛這些詭異的事,發生在跟晏起相關的人身上,就沒有任何好驚訝的。

倒是有與晏起關系不錯,至少對晏起很是欣賞的人,湊到附近:“這是神尊家的後輩?”

晏起在這上界名頭甚響,除了兩百年前那個飛升上來看起來無依無靠的年輕人,似乎也沒跟誰走得比較近。

如今突然來了個年輕的修士,不過兩百多歲的骨齡,就順利飛升上界,居然是晏起家的後輩?

好像怎麽算都不合理?

這中間隔了多少輩了,晏起居然一眼都認出來?

晏起也不管對方是什麽糾結的神色,只看着劫雷中的聞雀,修為一點點爬升,劫雷也在一點點減弱。

唔,這架勢,這劫雷的力量好像還不夠她吸收的啊?

晏起想也不想,直接手指一彈,一團漆黑的影子就彈進了劫雷中,迅速靠近尚未對外界恢複感知的聞雀身邊。

這種時候,就讓他來助這小家夥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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