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生氣的泰瑞莎到了晚上會怎麽樣呢？
試煉過不了，連游戲都通不過嗎？
狠狠一刀下去毫不留情地将街角的魂靈收割幹淨了, 泰瑞莎一回頭, 鬥篷下，黑黢黢的眼睛裏泛着冰涼的冷光, 她的嘴唇繃成一條刻板的直線, 看上去……就像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然而泰瑞莎的頻道裏，那些知道白天都發生了什麽的死神們全都笑成了傻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真的要被阿泰給笑死了！】
【阿泰：我, 莫得感情，我, 似鴿殺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捶地啊, 假如泰瑞莎沒有嬰兒肥大概真會有那麽點樣子。】
【嘟嘟肉真的很毀氣質啊, 我泰不可能當殺手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泰瑞莎拉着塔納圖斯的尾巴，“汪汪汪！”
塔納圖斯：“汪嗚！”
【白天打游戲輸了氣得阿泰連人話都不說了哈哈哈哈。】
【泰瑞莎你可小心了, 你現在這個哥哥可是個厲害的, 你小心又被逮。】
【前面的能不能想點我阿泰的好啊, 阿泰要是今天又被抓了，那估計得郁悶死, 】
【賭一把，我賭泰瑞莎大概會三天不說話。】
【哈哈哈哈前面的你說的是人話嗎？】
【打賭的良心不會痛嗎？我呆寶都可憐成這個樣子了, 你們居然還拿她打賭？好, 我賭五天。】
【……泰瑞莎，是真的可憐。】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情郁悶，泰瑞莎今天完成任務的效率出乎意料地高, 豆丁飛快地跟在小黑狗的身後穿梭在街頭小巷中，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得想個辦法發洩。
泰瑞莎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唇，想打架。
她都好久沒打架了。
“你們放開我！放手！放手啊！求求你們……救命啊！”泰瑞莎耳尖微動，聽見了一聲急切的呼救聲，她空茫的眸中仿佛被點了一把火，剎那間亮了整個夜空。
月光照不進的巷子裏，忽然多了一抹影子，小小的，被路燈拉得長長的。
“請問，要打架嗎？”泰瑞莎奶聲奶氣地問道，語氣軟綿綿的，讓人生不起一丁點警惕。
“什麽？”巷子裏有兩個男人，他們聽見聲音一回頭，結果瞧見了小小的一只泰瑞莎，臉上的警惕頓時褪去，換上了一副嘲笑的嘴臉，“小孩子滾回去喝奶。”
這一幕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泰瑞莎歪頭，她幽幽的目光深了些，豆丁收回鐮刀，雙手合十，“打一架。”
泰瑞莎說完就直接沖了過去，她不用武器，而只是單純地揮舞着拳頭，靈巧又敏捷地轉身躲避，又一腳踹在對方的臉上，結束的很快，又似乎不是那麽快，泰瑞莎最後輕捷地落地轉頭對上了女孩驚訝的目光。
“走。”她對巷子裏抽泣的少女伸出手，“要牽手嗎？”
臉上挂着淚珠的女孩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的驚恐都還沒來得及離開，她睫毛輕輕顫了顫，最後伸出手，輕輕地點點頭，“嗯……謝，謝謝你。”
泰瑞莎的手很小，也很軟，難以想象她是怎麽做到将兩個男人給揍翻在地的，明明是這麽小的手，卻給人一種堅定又溫暖的安全感。
觀看直播的死神們全都沉默了。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講！】
【幸好阿泰是小孩子……】
【幸好阿泰是女孩子……】
【否則我都要愛上她了！哈哈哈哈哈！】
【否則她肯定不是牽人家小姑娘了……】
【直接打橫抱起~做我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小，小妹妹，你家在哪兒啊？我，我送你回去。”明明害怕得要死，少女卻依然說了出來，夜裏冷風灌進她的脖子，驚起了一陣寒顫。
泰瑞莎垂下眼簾，腳尖踢開一枚攔路的石子，她擡起頭，“呆寶送你回家。”豆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塔塔送呆寶回家。”
“可，可是你還這麽小……”說到後面卻又說不出口了，少女有些臉紅，她抿唇不說話了。
泰瑞莎目光一沉，她不喜歡聽見別人這樣說，豆丁低頭悶悶道，“呆寶會長大的！”她拉着女孩，忽然腳步一頓，停下撓撓後腦勺，“呆寶不認路的，你要乖，自己認路。”她認真地說道。
【噗~阿泰你這樣是要不得的！】
【以後怎麽泡小姐姐小妹妹？】
【實在該改改你這毛病了，以後連人家家門口都找不到！】
【嘿鴨，不争氣啊你！】
【……前面的都怎麽了怎麽了？！你們都清醒一點啊！】
【大家都瘋球了是不？】
【泰瑞莎的頻道裏都是些什麽死神啊！強烈要求管理員實名制！】
泰瑞莎早上是被瑪利亞給叫醒的，豆丁揉揉眼睛坐在床上發呆，是一只莫得精神莫得追求的豆丁了。
唔，羨慕塔塔，泰瑞莎這個時候就會羨慕起小黑狗來，羨慕塔納圖斯吃了睡、睡了吃的狗生，什麽都不要操心，泰瑞莎嘆口氣，呆寶好辛苦喲。
“泰莉，托尼是不是又熬夜了？”瑪利亞也嘆口氣，她今天早上來又沒有在房間裏看見托尼，那就一定是在實驗室了，瑪利亞搖搖頭，托尼在這方面簡直跟霍華德一個德行，假如沒人盯着，他們大概會死在實驗室裏。
“唔……”泰瑞莎眨巴眨巴眼睛，“妮妮不乖？”
“是不乖！他哪裏像我們泰莉啊，泰莉最乖了，”瑪利亞親親泰瑞莎，“霍華德今天原本也想來的，可惜臨時被事情絆住了，”
泰瑞莎聽着瑪利亞說話，她很喜歡聽別人說話。
泰瑞莎早餐要吃完的時候，托尼才恍恍惚惚地從實驗室裏出來，“媽媽……早上好，泰莉，早安。”托尼撓撓後腦勺，有些尴尬。
“快去洗漱，”瑪利亞無奈地笑看着自己的兒子。
至于豆丁，她呆板地轉過腦袋去看了一眼托尼，又呆板地将腦袋轉了回來，“哦，”冷冷淡淡應了一聲。
托尼，“……”
瑪利亞眨眨眼睛，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她和托尼對視一眼，又饒有興致地看着泰瑞莎，“泰莉，你跟托尼鬧不開心了嗎？”
泰瑞莎抿唇，點點頭，“嗯。”
“發生什麽了？能告訴瑪利亞媽媽嗎？”帶着泰瑞莎這麽小的孩子總會讓她有一種又做了一次母親的柔軟感，陪着孩子長大的過程中會有許多小幸福與小滿足，瑪利亞之前一直遺憾沒能再生一個女兒，現在泰瑞莎的出現恰巧彌補了瑪利亞的這個缺憾。
“妮妮騙呆寶，”泰瑞莎死死抿緊唇，最後還是在瑪利亞期盼的眼神中憋出幾個字來。
瑪利亞瞪大眼睛，“托尼嗎？”她是知道托尼油嘴滑舌的，這和他爸爸如出一轍，但是托尼……不至于連泰瑞莎都騙？
“嗯！”泰瑞莎肯定地點了點頭。
瑪利亞面上躊躇了三秒……就相信了。
飛快洗漱完于是恰好目睹了一切的托尼，“……”媽媽我是您親生的嗎？
瑪利亞：就是因為是親生的。
“咳咳，”托尼清了清嗓子，“泰莉啊，”
“我們今天打游戲嗎？”托尼暗戳戳地偷瞄了一眼泰瑞莎，他拿起一片吐司，問道。
泰瑞莎抿唇，不說話了。
果然傷了自尊心啊……托尼嘆口氣，在瑪利亞譴責的目光下繼續，“我，我給你發明了一款新的游戲，包……這次保證你贏的！”
泰瑞莎眼珠子朝左移動看了一眼托尼。
“真的，不騙你！我，我昨天也沒騙你啊，那怎麽能叫騙呢？那叫計算失誤！”托尼有些急了，“我們就玩一次，好？試試？”
泰瑞莎耷拉着眼睛，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瑪利亞心疼壞了，她算是聽明白怎麽回事了，心裏哭笑不得的瑪利亞揉揉泰瑞莎的頭發，“泰莉，相信托尼一次，試試？”
“咳咳，你可是我托尼·斯塔克的妹妹，那點困難……”托尼還沒說完就被猛然擡頭的泰瑞莎給死死瞪住了，他驀的收了聲，就是莫名覺得豆丁那兇巴巴的樣子……可憐極了。
真奇怪，可是，可是他就是覺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泰瑞莎跳下椅子噠噠噠地跑去牆角蹲着，将自己團成一團，不說話。
瑪利亞眨眨眼睛，“托尼……這……”
托尼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啊，我得想想辦法。”
……
“泰莉，你蹲了這麽久，腿不會麻嗎？”托尼試着跟泰瑞莎搭話，然而豆丁并沒有理他。
“泰莉，我這裏有小糖果哦，你要不要啊？”用泰瑞莎最喜歡的糖果引誘……然而，豆丁依舊沒有動靜。
【稀奇诶，阿泰居然生氣了。】
【軟綿綿的小包子居然生氣了？啧、】
【呆寶其實還是很在意的啊……試煉那麽多次沒有通過。在她的等式裏，游戲不通過，大概就和試煉一樣，所以才那麽在意。】
【大家又都嘲笑她……】
【呆寶以前沒有生過氣，從來沒有。】碧翠絲看見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泰瑞莎一直都很乖很安靜，也很遲鈍，于是他們理所當然地覺得說什麽她都不知道，肆意地嘲笑她，諷刺她，但其實……原來她是明白的嗎？
買買買套路失敗後，托尼實在想不出來了，他坐在地上，覺得疲憊極了，哄好泰瑞莎比哄好他那些妞還累。
又不喜歡錢又不喜歡衣服的……她喜歡什麽？
托尼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坐直了身子，“泰莉，你不是喜歡美國隊長嗎？我帶你去看美國隊長。”
布魯克林區有一座美國隊長博物館，裏面記載了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生平，還有美國隊長的各種周邊售賣，托尼也是突然想到的，他就是，忽然想起了昨天泰瑞莎那小心撿起卡片的模樣。
縮在牆角的豆丁，動了。
“唔……有螞蟻在咬呆寶的腿，”泰瑞莎站起來一個趔趄栽倒在托尼懷裏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托尼聽見了豆丁喃喃自語的這句話實在是哭笑不得。
真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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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博物館，因為是周末，所以有許多家長都帶着孩子來參觀，托尼抽抽嘴角，他實在是沒想到有這麽多人。
該說不愧是國民偶像嗎？都多少年了？居然還這麽受歡迎。
“泰莉？”一晃眼豆丁就不見了，托尼轉頭去找，看見了傻乎乎站在投影旁邊的泰瑞莎。托尼走了過去。
泰瑞莎站在投影前，忽然覺得時間隔了好遠好遠，她伸出手，觸碰到的只是虛無，只是光影，她擡起胳膊，卻再也沒有人會去抱她了。
“哥哥抱！”史蒂夫弱小的時候不能抱她，史蒂夫強大的時候卻也沒能多抱抱她，他走了，他不要呆寶了，泰瑞莎耷拉着腦袋，忽然被一雙溫暖的臂彎給抱了起來。
“叫你別亂跑，”托尼沒好氣地說道，他一個彈指嘣在了泰瑞莎的額頭上。
“唔，”泰瑞莎捂着額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托尼。
“回去了？”托尼問，他看着泰瑞莎那副眼睛都舍不得移開的模樣忍不住嘴角抽搐，“要拍照嗎？”他問，許多小孩兒來到這裏都會跟美國隊長的雕塑合影的，托尼就是看見了，所以才問道。
“要。”泰瑞莎點頭，她被放在雕塑旁邊，眨眨眼睛想了想，伸出了兩根手指，比了一個剪刀手。
托尼看着屏幕，又看了一眼泰瑞莎，“笑，不許給我呲牙！”
泰瑞莎抓抓後腦勺，怎麽笑來着？“嗚~”要拍照的人多了，泰瑞莎着急起來。
“咔嚓”一聲，被定格在托尼手機裏的豆丁正皺巴着小臉，苦惱地揪着頭發，托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機，點點頭，“嗯，拍的不錯。”
雖然沒有笑，但總算有表情了。
是種進步。
托尼由于帶着泰瑞莎來了美國隊長博物館，還把美國隊長的周邊只留下一份剩下的全都買了回去，作為條件，這讓豆丁願意再次拿起游戲手柄了。
但是當屏幕亮起的時候，泰瑞莎看着截然不同的游戲畫面又倏的一下丢下了游戲手柄，“不玩兒這個！”
“那你要玩什麽？”托尼瞪大眼睛，你說不玩兒就不玩了？這可是我熬夜給你定制的向前沖游戲啊！
“昨天的。”泰瑞莎非就這麽杠上了。
托尼，“……”合着我白忙活一晚上了？
“咳咳咳咳咳！”一口氣沒上來被嗆着的托尼，“那個游戲我忘記放哪兒了，你等等，明天，明天我們再玩那個。”不行，現在讓她玩的話……指不定怎麽鬧騰呢。
這豆丁的自尊心可比他想象的還要強那麽一點點。
“哦。”泰瑞莎淡淡地應了一聲，她站起身，幽幽地走到牆角面前，蹲下，不動了。
托尼，“……”抓狂！真想把這孩子給揪出來揍一頓，這熊孩子！
于是托尼再一次熬夜研究游戲了，和昨天研究游戲不同，今天的托尼關在實驗室裏，是打游戲，網上的那些攻略指南他通通不屑，他就不相信了，憑着自己優秀的頭腦和天賦，還不能把這超級瑪麗給打通關了？
開什麽玩笑，他可是斯塔克！
泰瑞莎回來的時候，托尼實驗室裏的燈還亮着，在外面的泰瑞莎眨巴眨巴眼睛，目光轉到自己房間的那扇窗戶上，呆寶還在生氣呢，泰瑞莎抿抿唇，抱着塔納圖斯一躍而上。
“妮妮，睡覺。”泰瑞莎用力地捶着門，超大聲地喊道。
托尼回過神來，他眨了眨自己幹澀的眼睛，“是困了嗎？怎麽幻聽了？”他聽見了泰莉的聲音，但那不可能，實驗室是隔音的，而且現在都幾點了……
“妮妮！睡覺！”泰瑞莎的聲音再次響起。
托尼一怔，他沒有幻聽？！
他連忙放下手柄走到實驗室門口将門打開，果不其然看見了在外邊穿着粉紅色毛茸茸兔子睡衣的小豆丁。
托尼，“……你怎麽在這兒？！”面對泰瑞莎這麽嚴肅的表情，托尼平白無故地感到一陣心虛。
瑪利亞早上走的時候還拜托了這只豆丁好好看着他，托尼根本沒當回事，可想起自己總忽悠泰瑞莎在瑪利亞面前誇自己，饒是托尼臉皮再厚，現在也有種欺騙小孩子的心虛感了。
不，不行！他可不能氣弱了，于是托尼大聲道，“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他今天忙得很，可沒有查看GPS的。
托尼只是随口一說，泰瑞莎的眼神卻飄了飄，豆丁慢吞吞地否認，“呆寶沒有。”呆寶可是換了衣服的，泰瑞莎摸了摸自己的兔子耳朵。
“哦？那你這個時間怎麽沒睡覺？”托尼雙手環胸，質疑道。
“呆寶做夢了，”
泰瑞莎扯謊扯的面不改色，這還是跟着托尼學的呢！
【哇，泰瑞莎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老實的豆丁了。】
【莫得辦法啊，阿泰這個哥哥實在是太厲害了一點！】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嘛~不會扯謊，以後怎麽泡小姐姐小妹妹？】
【前面的你站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怎麽了？做什麽夢了？”托尼愣了愣，低頭看着泰瑞莎，忽然覺得豆丁可憐得很，他蹲下身，有些別扭地伸出手，“過來我抱抱你。”
“夢見妮妮，不睡覺，哇……就……死了。”泰瑞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是怎麽恐怖的噩夢，但好像對于人類來說，最恐怖的應該是死亡了，泰瑞莎只能用這個來吓唬托尼了。
而且是用毫無波動的語氣平鋪直敘。
托尼臉一黑，“你走開！我不抱你了！”他推開豆丁，覺得剛才同情她的自己大概是個腦殘。
“妮妮，睡覺。”泰瑞莎一本正經道，她歪着頭想了想，用史蒂夫哄她的語氣說道，“你乖，妮妮最乖了！”然後是海豹式的拍手。
托尼臉色更黑了，比外面的天都還要黑，他實在忍不住伸手揪住了泰瑞莎的耳朵尖，“你，給我回去睡覺！”
“妮妮，睡覺，”泰瑞莎扯着托尼的手想帶他回房間，但是……走錯了。
“你居然在家裏也迷路？”托尼老早就發現泰瑞莎路癡的特點了，只是沒想到……這麽令人無語。
真笨啊……她真的應該姓斯塔克嗎？托尼想。
泰瑞莎抿唇，反倒是怪起了托尼，“妮妮家大。”才不怪呆寶呢。
托尼一哽，“行了，睡覺去，”他假裝不耐煩地催促道。
“妮妮睡覺。”泰瑞莎又說了遍。
托尼怔住了，他将泰瑞莎出現在門外到現在的舉動在腦海中全部回放了一遍，她一直念叨的，其實只有那一句話。
“妮妮睡覺。”
托尼嘴角翹起，內心忽然被什麽東西脹的滿滿的，又甜又暖的，他拍拍泰瑞莎的腦袋，難得沒有別扭的，“知道了，小唠叨，”
“唔。”泰瑞莎點點頭，“要說晚安。”
“好好好，晚安，行了？”托尼無奈，卻還是配合。
“嗯，妮妮晚安。”泰瑞莎揉揉眼睛，在托尼的注視下鑽進了被窩。
托尼關了燈，正要門輕輕關上的時候，窩在被窩裏的泰瑞莎悶悶的聲音傳來，“妮妮，對不起，呆寶說謊了。”
托尼微愣，“你說什麽謊了？”嘿，這豆丁還會撒謊了？不會是跟着他學的？托尼努力回憶。
“呆寶沒有做夢，”泰瑞莎迷迷糊糊的說道，“妮妮睡覺……”
托尼無語，他關上門才恍然不對勁，她沒做夢那……呀！這熊孩子！
托尼正想炸毛又想起泰瑞莎已經睡了，他冷哼一聲，“小騙子，”伸了個疲倦的懶腰，托尼路過自己房間的腳步一頓，他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哎呀，都答應了，還是做到。
他才不是騙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死神們的願望：呆寶，姬圈扛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