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六十九)

“快起來快起來, 都說了不要動不動就跪我, 我不習慣。”白喻說道。

銀書起身,看到和白喻牽着手的葉酌言,以及他臉上的胎記和猩紅色的眼睛,随手一招,那塊被白喻随便丢在這裏面的仙令就出現在了銀書手中。

“銀書, 你拿仙令做什麽, 對我們又沒有什麽用,快把我的包袱拿出來啊,我的瓜子,我的堅果, 我的靈石啊……”輕桑說道。

銀書斜了輕桑一眼, 沒理他,将手裏的仙令放在白喻手裏。

“銀書,你突然把它給我做什麽?”白喻翻着仙令,沒看出什麽名堂。

“想必主人已經嘗試為仙主解咒了,同時也遇見了易軒吧?”銀書高深莫測地說道。

“嗯。”白喻點點頭, 說道:“如今我們突然掉進一個漆黑的空間, 不知道是不是易軒幹的。”

銀書沉吟半晌, 說道:“易軒有一個乾坤袋, 是仙主與易軒還是好友之時贈送給易軒的禮物,能裝萬物。想必他定是用乾坤袋将你們困住。”

“那有什麽辦法能破開麽?”白喻問道。

銀書搖搖頭,說道:“這乾坤袋是仙主當年的得意之作,至今還沒有什麽辦法能夠破開。”

白喻嘆了一口氣, 頹然地将頭靠在葉酌言的肩膀上,輕輕用手捶了捶葉酌言,說道:“都怪你,為什麽要送給他乾坤袋啊?”

葉酌言握住白喻的手,天真地對着她笑。

“銀書,你看看他這是怎麽了?我解咒失敗之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白喻拉着葉酌言給銀書看。

銀書說道:“主人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麽?”

白喻搖搖頭,說道:“沒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快給我講一講。”

“銀書一直跟在主人身邊,對主人的事知曉一二,不知主人要銀書從何講起?”銀書說道。

白喻敲了敲頭,說道:“就從三千年前說起。”

“哎,等等,等等。”輕桑說道,“你講故事肯定要停久的吧,那就把包袱給我吧,好不好,嗯?好不好~”

白喻提起變成老鼠的輕桑,說道:“輕桑,你別給我丢人,你怎麽老想着吃呀!”

小老鼠耷拉着頭,露出一副委屈的小模樣,讓人好氣又好笑。

“主人……”

“唉,算了算了,給他吧。”白喻将輕桑放在旁邊。

銀書擡手一招,輕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大包袱。這麽久沒見自己的大包袱,輕桑開心地撲了上去,扭着屁股鑽進包袱裏面去了。

白喻扶額,無奈地對銀書說道:“別管他,你說你的。”

“三千年前,仙主歸來,在凡間尋回了情根的仙主對天地萬物的感悟加深,修為更加精進,同時也回應了主人的感情,打算與主人結為道侶。

當他這個決定表達出來之後,遭到了易軒的強烈反對,易軒覺得他辜負了主人幾千年,不配得到主人的愛,主人您聽說了之後,對易軒大發脾氣,最後易軒出走,與主人和仙主再無來往。

仙主和主人開始準備道侶大典,仙主特地開辟一方空間,作為新的居所,同時也準備了送給主人的禮物,就是這個水晶球。”銀書拿出那個裏面裝着一個府邸和一個回憶的水晶球給白喻看,白喻點點頭。

銀書繼續說道:“這個仙令就是主人特地準備的宴請四方好友參加道侶大典的請柬。

只是,誰知在主人和仙主準備道侶大典期間,易軒不知從何處得到一本魔功秘籍,步入了魔道。他練就的魔功就是吞噬魔功,通過吞噬他人的修為以提高自己的修為。

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吞噬了好幾個小型的修仙門派,這在修真界上引起了轟動,同樣也讓仙主察覺了。

而那個時候,易軒吞噬修士修為之後,他自己的修為也突飛猛進,開始去狩獵修為更強大的修士,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修真界的修士,于是修真界的人修全部都聯合起來,讨伐易軒。

可是,那時候前去讨伐易軒的人修都沒有回來,易軒吞噬了那些人的修為,實力深不可測。于是仙主親自出手,欲與易軒一戰,然而易軒卻逃走了,而且還找到了主人,說他是冤枉的,那些人不是他殺的,主人您當時還對易軒懷有恻隐之心,便對他放松了戒備,易軒趁機挾持了您。

他在仙主面前,用您的性命要挾仙主,趁機在仙主身上下了咒,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學會了咒術,還學的這般精通……他那個時候已經瘋了,他在仙主面前親自殺了您,趁着仙主不注意,給了仙主重重一擊。

然而仙主終究是仙主,即使中咒受傷,也依舊從易軒手裏把您的屍體搶了回來,您那個時候就只剩下一縷魂魄,仙主生怕您會被易軒搶走,便用盡仙力将您送往另一個空間,并且把他自己的氣運,全部轉移到您的身上。”

“氣運?”白喻疑惑地說道,“這就是他這麽倒黴的原因?”

“我知道了!”輕桑突然從包袱裏抱着瓜子爬了出來,說道,“這也是為什麽小靈貓渡劫就跟玩一樣地得到天道眷顧,而他渡劫就跟得罪了天雷似的的原因。”

白喻看向銀書,銀書點點頭,說道:“确實,您沒有發現您的運氣一直很好麽?”

“這個笨蛋!”白喻狠狠地捏了捏葉酌言的臉,讓葉酌言的臉上出現了幾條紅痕。

葉酌言一臉天真無辜地看着白喻,白喻又不忍心罵他了。

“然後呢?”白喻又問道,“為何所有人都說是暗靈根害了他們。”

“然後易軒徹底成了一只魔,進入魔族領地,短短幾個月之內,就召集了魔族,入侵人族,妖族,仙主召集了所有高階妖修,人修,抵抗魔族,決心殺了易軒,然而人修高階修士大都隕落了,仙主也知道,以他目前身體,殺死易軒并不容易,他知道這一去,所有妖修都兇多吉少,所以特地将所有妖修的子女都保護了起來。

那一戰,仙主還沒開打就發現自己被控制了,他中的咒術,是易軒自己所創造的,施咒者和中咒者身上都會有咒印,施咒者還可以控制中咒者的思想行為,那個咒術,同樣也可以讓中咒者擁有不死之身,除非施咒者死了……只是這種咒術沒有人實驗過,不知道它還有什麽其他的作用。易軒也不知道,他控制得很吃力。

最後,易軒和仙主都隕落了,易軒的一個忠心的屬下奉易軒生前的命令,用所有隕落人的血為祭,啓動一個上古大陣,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以及各種書籍記載……”

白喻恍然大悟,而後又看着傻乎乎的葉酌言,說道:“那他這是……”

“易軒也剛剛覺醒不久,可能是主人解了一半的咒術讓易軒的控制減弱了,再加上易軒的不熟練,讓他得以保留本能吧。”

“本能?”他的本能就是粘着我護着我麽……白喻想道。

“還有,銀書,你知道饕餮麽?”白喻問道。

“饕餮?上古兇獸,能吃萬物,極難殺死,只能被封印。只是饕餮在幾萬年前就已經被封印起來了……難道……”

“它出來了!就在前幾天……”白喻說道。

“那可大事不好了!”銀書說道,“若是不能制止他,那可能整個修真界都會被它吃掉……”

“該怎麽制止它?如今又有誰有這個能力去封印它?”白喻說道。

看着銀書将目光轉向了葉酌言,白喻腦海裏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

“那就幫助仙主重登仙位吧。”銀書說道,“易軒現在修為和記憶應該都還沒有完全恢複,到時候我們想辦法将易軒放倒,主人你用最快的速度推演解咒方法,他們兩個一起才是一個咒術,解完咒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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