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 九嬰之血

清洗上古兇獸?這是……

蘇卿九怔了一下,大腦似乎還轉不過彎兒來。

鏡主輕笑了一下,對着她招了招手:“放心,上古兇獸自然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我會與你一同前去。雖然很抱歉查看了你的記憶,所以我知道你想去查看九嬰。”

蘇卿九忽的呼出一口氣,頹然地垂下了手:“諾。”

鏡主難掩笑意,喚來了兩頭雪猿。

帶領蘇卿九上山的雪猿幽幽的望了一眼蘇卿九,這才轉頭來到鏡主身邊,俯下了身子。

鏡主側坐于雪猿背上,對着蘇卿九點了點頭。

蘇卿九學着鏡主坐到了另一頭雪猿背上。

雪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騰出一只手護住她,便收回了目光。

“你可不要學我。屆時被甩出了。”鏡主用靈力遙遙地控制着蘇卿九的動作,讓她換了一個姿勢:“坐穩了。”

鏡主凝了護盾,給蘇卿九套上,吹了一聲口哨,兩頭雪猿頓時蹿下了雪山。

鏡主覺着暢快無比,蘇卿九卻是被晃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到了實地,路都走不利索。

載着蘇卿九的雪猿小心翼翼地伸手相護,這才讓她沒有摔着。

鏡主望了一眼,對着她擊出了一掌。

蘇卿九往前栽去,頓時氣血翻湧,喉頭一甜,嘔出了一口黑血。

“總算晃出來了。”鏡主查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旋即以靈力替蘇卿九治療。

蘇卿九滿肚子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等蘇卿九恢複了七成靈力,鏡主才收回了手,起身帶着她前往了關押着兇獸之處。

由着鏡主帶路,蘇卿九頗有一種狐假虎威之感,一路上那些上萬年的兇獸都是乖巧無比,連帶着看她的目光都是帶着敬畏。

“最南邊的是九嬰,最北邊的是梼杌。”鏡主在一處中央位置站定,遙指了兩處:“今天便從你最想見的入手。”

說完,鏡主擡步便走,帶着蘇卿九走向了最南邊。

蘇卿九想象了九嬰的樣子,做好了準備,但是一走到結界之內,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滞。

眼前的九嬰不過就是一個女娃娃模樣,除了肩上圍着兩條毒蛇以外,看上去并無不妥。

“因為她是女娃娃。”鏡主将為什麽帶蘇卿九來的原因拖出,淺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等一下!”蘇卿九急忙喚住,沉聲追問:“我怎麽給她洗漱?”

“拎起來,丢水裏,搓一搓。”鏡主拍了拍蘇卿九的後背:“桶在那兒。”

蘇卿九順着鏡主的手指看了過去,手上一松,鏡主已經消失不見。

九嬰幽幽地看着蘇卿九,舔舐了一下嘴唇。

蘇卿九好似沒有察覺一般,快步将木桶搬了過來,放到了九嬰面前,引來了清水:“請。”

九嬰吐了下舌頭,咧嘴一笑,一腳将木桶踢翻,瞳孔忽的變成了一豎,好似傳達着危險的訊號。

“我餓了。你先喂飽我。”九嬰深吸了一口氣,對着蘇卿九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蘇卿九不喜她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冷了臉色:“不如自己去洗?”

“你不是來給我洗漱的嗎?”她揚起了稚嫩的臉龐,對着蘇卿九扯了下嘴角,兩條毒蛇從她肩上滑下,向着蘇卿九幽幽爬去。

“收起你的毒蛇。”蘇卿九并未立刻動手,給了最後的提醒。

九嬰張狂一笑,四周突然湧出了更多的毒蛇,好似牆壁都是由蛇組成。

“我再說一遍。收回去。”蘇卿九礙于鏡主的吩咐,現在無法脫身,但是不代表她現在心情很好。

九嬰再一次指揮着毒蛇靠近,耳邊突然響起了樂聲,眼前的毒蛇咻地一下全部被釘到了牆上,靈力箭矢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穩穩地釘在了七寸之處。

“好好洗漱。”蘇卿九引來了清水,對着九嬰從頭澆下,一波接着一波,全然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變成落湯雞的九嬰在間隙發出了怒吼:“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樣子洗得還不夠幹淨。”蘇卿九加快了落水的速度。

約莫一盞茶,九嬰被洗得幾乎都要蛻皮。

“幹淨了。”蘇卿九放下了流螢,目光不再停留在九嬰之上,而是打量起了毒蛇。

這些蛇皮扒下來似乎還可以做幾件護件。

“嘶……”九嬰吐了下蛇信子,忿忿地撲向蘇卿九,被流螢蕩開,摔到了一旁。

“洗得挺幹淨的。”鏡主适時地走了進來,幽幽地看着蘇卿九。

“鏡主,您究竟想要做什麽?”蘇卿九回過頭迎上鏡主。

“只是為了告訴你,九嬰之血,沒那麽大的功效。”鏡主指了指蘇卿九的小拇指:“你早就被咬後注入了九嬰之血,可是你依舊沒有殺了它,不是嗎?”

蘇卿九看向小拇指上的兩個小孔,瞪向了九嬰。

“是你一開始太大意了。”九嬰翻了個白眼,心疼地看着一屋子的毒蛇。

“九嬰之血最多會使人暴戾一些,但絕對不會真的引起殺伐。它的作用你已經體會過了,記得告訴唐元,不要誤人子弟。”鏡主嘆了口氣,出手引出了九嬰之血,凝出一枚小珠子遞給蘇卿九:“這個交給唐元,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多謝鏡主。”蘇卿九拱手道謝。

“然後,去看梼杌吧。”鏡主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對着九嬰揮了下手,轉身離開。

九嬰嘆了口氣,無奈地趴回地上養精蓄銳。

如果說九嬰是個不愛幹淨的女娃娃,那梼杌就是一個邋遢大叔。

兩人一進去,迎面便是一股馊味。

鏡主略微皺了下眉頭,揮手驅散了味道,打了個響指。

“鏡主?你怎麽來了?”邋遢大叔翻了個身,敞開着衣服看向鏡主。

“帶人來幫你洗漱一下。”鏡主淺笑了一下,這一次沒有離開。

“讓女娃娃來幫我洗漱?”梼杌望了一眼蘇卿九,翻了個身幾乎睡:“能弄醒我再說。”

蘇卿九抿了一下嘴唇,聯想到鏡主方才的舉動,現在恐怕也是另有意圖。

九嬰之血不是秘藥的關鍵,難不成是梼杌身上的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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