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東西不見了。”阿杜的回報聲在酒吧嘈雜的環境裏格外的清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就在阿杜關上門的一剎那,金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掏出手機,無神的雙眼盯着亮的刺眼的屏幕,她看着前兩天發的帖子的回複:
K·M:“開啓一段嶄新的戀愛,或者是手刃渣男”
金月冷笑一聲,俯身灌了一口酒,點開K·M的主頁,私信他到:“你手刃過渣男嗎?”
“月月,明天來公司一趟。”哥哥的短信彈了出來。金月揉了揉太陽穴,有灌了一大口酒,緩緩的回複到:“哥,你來找我好不好。”
當金晔趕到酒吧時,看到阿杜守在包廂門口。阿杜看到他,像看到救兵一樣:“大少爺,去陪陪大小姐吧。”
金晔點了點頭,一推開門,看到的是喝的爛醉的金月蜷縮在沙發上,酒瓶子散落一地,身上也有着零星的酒漬。金晔長嘆一口氣,一把把金月抱起來,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一路上金月很乖,沒有哭也沒有鬧,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角。這讓金晔想到父母去世那天,金月同樣的沒哭沒鬧,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角,和他一起出席父母的葬禮。
金晔把自己的妹妹放在了床上,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認真仔細地注視着自己的妹妹,他才發現,在金月哭花的眼妝下,稚嫩的嬰兒肥早已褪去,是一個可以一起處理家族事務的大姑娘了。金晔想,這麽多年他并沒有照顧和保護好他的妹妹,反而是金月迅速成長起來,和他一起挑起了大梁。
第二天一早,金月就被餓醒了,她推開房門,就看見自家哥哥和大爺一樣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臉上蓋着一把蒲扇,好不自在。
“呦,大小姐終于睡醒了。”輕佻的聲音從蒲扇下串來。
“我餓了。”金魚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看看桌上是什麽。”金晔拿下了臉上的蒲扇,懶懶地擡起手指向了小石桌。
金月坐在石桌前的凳子上,用手直接拿起一塊面前的棗泥拉糕,塞進嘴裏,用力咀嚼着,整個腮幫子被塞着的鼓鼓的,她像一個機器人,重複着咀嚼着一個動作,金月忘記了吞咽,她繼續往嘴裏塞着另一塊拉糕。
金晔看着眼前失了魂一樣的妹妹,一把抱住了金月。金月被哥哥突然的擁抱弄傻了,她停下了她瘋狂的咀嚼。在這一刻,金月終于扛不住了,她崩潰了,她張着嘴,無聲的哭泣着,嘴裏的食物、淚水,口水糊在了金晔的襯衫上。
金晔安撫地摸着妹妹頭,不停地說着:“對不起,阿月,哥哥這些年沒有照顧好你。”
兄妹兩人哭成一團。
當兩人的理智從新占領大腦後,金晔說到:“阿月,吃完飯之後,收拾一下自己,我們去公司,我想給你看些東西。”金月機械地點了點頭。
金月躺在浴缸裏,她往任由身子下沉,水和泡泡淹沒了頭頂。水緊緊包裹着金月,隔絕了一切,她回憶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愛上邁克·道爾,蘭斯被解決,邁克能從實驗室輕易帶走文件,她掌控着一切,但有些事早已失控。
金晔領着游魂般的金月到了公司,金月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知道金晔丢了一份文件在她面前。
金晔自責地說到:“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他拿到的那份文件是假的,我早就把東西上交了,”金月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文件,“他在我車上裝了竊聽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真的是這樣嗎?”金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看吧,你不看我就讀好了。”
金月還是一動不動。
金晔拿起文件,讀到:“邁克·道爾,真名:麥考夫·福爾摩斯,m16特工,有一個在牛津讀書的弟弟,十足的弟控,這次來華國的任務抓捕叛徒蘭斯以及拿到鈾礦的資料。”
“看來他也有沒有隐瞞我的地方。”金月自嘲的笑了笑。
“送我去酒吧吧。”說完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走出來辦公室。
夜晚的酒吧裏,充滿着牛鬼蛇神,包括金魚自己。金月在臺上雙手遮眼做騎馬的姿勢,她的主唱和吉他手瘋狂的前後擺動,臺下盡情POGO的人群。瞬間燃起的荷爾蒙能輕易征服所有置身其中的人。嗆鼻的煙味混合着讓人頭暈目眩的酒精味,刺鼻的汗味與低劣的香水味交纏在一起,一切都瘋狂極了。
金月彎下腰,抄起地板上放的苦艾酒瓶,很很地灌了一口,緊接着掏出塞在靴子裏的手機,打開攝像頭,錄下眼前的堕落。她打開朋克論壇,點開K·M的頭像,發送了這條視頻。金月看着上傳着的視頻,又迅速的在鍵盤上敲着:Fuck you, world! Fuck you, man! Rock and Roll!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金月又把它塞回了老位置,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
靴子裏的手機亮了起來:
“you should to listen the song which named STAYIN ALIVE ”
“其實,有時有換個環境散散心也是個好方法,比如說:UK。”
消息來自K·M。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更新了,最近有點忙qwq
感謝一直看文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