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晟道:“莺莺今天身體不舒服,在樓上休息。”
“身體不舒服,那我得上去看看她。”
說着景雪枳就起身往電梯去。
蕭妙妙趕緊攔住她:“都說了莺莺在休息,你不要打擾她!”
“我擔心她,她這病來的蹊跷,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的妹妹我自己會看顧。”
景雪枳嗤笑一聲:“讓你看顧,再把人看顧沒了。”
蕭妙妙怒容滿面:“你要是再胡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本來對我也不客氣,還想怎麽不客氣,想動手嗎?你打的過我?”
蕭妙妙臉色鐵青,憋了半天才道:“我們蕭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她越生氣,景雪枳就越高興。
“蕭家的家主是你大哥吧,你這麽沒禮貌趕客人走,有問過你大哥的意見嗎?”
蕭權晟走上前:“妙妙,讓他們上去。”
“大哥!”
蕭妙妙仍然擋在二人身前,蕭權晟直接将她扯開。
“莺莺的卧室在三樓。”
蕭權晟跟着景雪枳和封時晏一起上了三樓,蕭妙妙不放心,也跟着上去了。
走到蕭莺莺房門口,蕭權晟輕輕敲了兩下門。
“莺莺,封時晏和景小姐來看你了。”
“進來吧。”
蕭莺莺雖然強撐着,但是仍能聽出她中氣不足,身體十分虛弱。
她坐在床上,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臉色白的像一張紙。
這畏寒蒼白的模樣,一看就是失血過多,但好在人還活着。
景雪枳冷冷開口:“蕭莺莺,你還好嗎?”
“我很好。”
封時晏不由得蹙起眉頭:“你确定?”
“我确定啊,女孩子每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身子不爽,又不是什麽大毛病。”
蕭莺莺已經暗示了他們,她不舒服只是因為來了月經,他們也不好再問下去。
“沒事就好,那你休息吧,我們不打擾你了。”
景雪枳拉着封時晏出去了,蕭妙妙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看見了吧,我妹妹好的很。”
“她這小身板,扛過第一次,可不見得能扛過第二次。”
景雪枳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蕭妙妙卻變了臉,顯然她是聽懂了。
景雪枳對封時晏道:“該見的人都見了,我們回去吧。”
“嗯。”封時晏點頭。
蕭權晟道:“妙妙,我去送送他們,你回去休息吧。”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外面露重,你身體不好,就別出去了。”
蕭權晟不由分說,直接帶着景雪枳和封時晏出去了,蕭妙妙也不好再跟着。
到了外面,景雪枳才道:“說吧,你不是有話要跟我們說嗎。”
在蕭權晟提出要送他們,并不讓蕭妙妙跟着時,景雪枳就意識到蕭權晟在找和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
“莺莺還好嗎?”
“不太好。”
蕭權晟着急了:“不太好是什麽意思!”
看到蕭權晟大聲質問景雪枳,封時晏立即将她拉到自己身後。
“蕭權晟,你最好搞清楚,你妹妹變成這樣,不是雪枳的責任。我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沒保護好她!”
蕭權晟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過激:“對不起,你們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景雪枳上前一步:“蕭莺莺這個情況,是被蕭妙妙吸了血。她應該是自願的,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甘心當蕭妙妙的血牛。”
蕭權晟覺得很不可思議:“你說妙妙吸了莺莺的血?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之前幾起幹屍案都是蕭妙妙做的。她本來也不是蕭妙妙,她叫紀禾,已經三百一十九歲了。”
蕭權晟更加覺得難以置信:“怎麽可能呢,她明明是我妹妹!”
“你确定嗎?”
面對景雪枳的反問,蕭權晟猶豫了。
“我是看着妙妙長大的,她怎麽可能不是我妹妹!”
“要說也是你妹妹倒黴,怎麽就跟紀禾長了同一張臉呢。難道你就沒發覺,她前後有什麽不一樣?”
蕭權晟恍然:“妙妙十七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在城中醫院的治療艙裏躺了一個月。等她康複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跟原來不同了,精神力也從a級飙升到ss級。”
“我們都以為這是她在鬼門關走一遭之後,才爆發了精神力。沒想到……”
蕭權晟痛心疾首:“現在的人是紀禾,那我妹妹呢!”
景雪枳嘆了口氣:“兇多吉少。”
封時晏提醒他:“現在你知道了真相,回去以後一定要裝作什麽事都沒有。否則找不回你妹妹,連你跟蕭莺莺也會有危險。”
蕭權晟點頭:“我明白。”
他手腕上的傳輸器閃爍了幾下,是蕭妙妙打來電話。
他點了接聽。
“哥,你怎麽去了那麽久還不回來,你在跟他們說話嗎?”
“一言不和就吵了幾句,我現在就回去了。”
蕭權晟挂斷電話。
封時晏道:“一會兒她問你,你怎麽說?”
“我就說你們诋毀她,我就和你們吵起來了。”
“她能信嗎?”
“她就算不信,也找不出破綻。”
封時晏點點頭:“你自己小心。”
與蕭權晟分開,一直到回家,封時晏都沒怎麽說話。
景雪枳跟他說話,他也只是冷淡地回應。
“你怎麽了?擔心蕭權晟?”
“沒有,他用不着我擔心。”
景雪枳仰着頭,仔細看封時晏的眼睛:“那你不對勁,有心事?”
封時晏拉住她的手:“雪枳,等紀禾的事解決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景雪枳猶豫了,她當初和封時晏訂婚,只是想搶走紀禾喜歡的男人。
結婚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見她一直不說話,封時晏的眼睛逐漸黯淡:“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