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彼此都不開口。最後還是因為她外婆下了最後通牒,他才紅着臉來提親的。
由此而來,她覺得宛宛的未來幸福,也将由她來負責。
宛媽猶豫再三決定,等她18歲的時候再說,
“恩,先給你們3年的自由時光!”
宛宛不想說什麽了,3年以後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說!
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又倒在床上,還是床最舒服。“老媽,最近老爸怎麽懶床了。”
平時教育經常她,早起的鳥先得食,現在連他自己的懶床。以後他再也不能以此借口罵她了。
宛媽倏而漲紅了臉,雙手緊緊,不停的來回揉戳,似乎有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宛宛狐疑,她老媽一向都是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現在怎麽如此的扭捏了。
她身子依舊躺在床,只是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坐在她床邊宛媽的衣角。
輕聲聞到,“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事改變他的規律作息。
宛媽看着她,有點猶豫的開口道“你可能要當姐姐了!”
說完,宛媽捂臉跑了出去,畢竟她一大把年紀了,在生個二胎,總感覺有點難為情。
她的話,就像平地一聲雷,炸得宛宛腦子嗡嗡作響!
姐姐,姐姐,兩個字一直圍着她腦子一直轉。
她要當姐姐了!
一個軟糯可愛的面孔,浮現出來。
嘴角不自覺的的上揚,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想把這令她興奮的消息,告訴他。
用微微發顫的手指,按着她老人機的鍵盤。
“我要當姐姐。”
宛爸本是他家中獨苗,宛宛作為他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嚴格要求,希望她成材。
偏偏在重壓之下,她還是偏離了老爸預期的方向。
一聲震動,對方傳來短信。
“快來恭喜我要當姐夫”
宛宛黑臉,他的興奮一點不亞于他這個姐姐。
但她覺得此時她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119陰謀
宛宛興奮的在床上翻滾了兩圈,忍不住抱她的枕頭,預習将來她當姐姐的模樣。
這也可能是她有史以來最快樂的一天了。
捧着手機傻笑,現在她的就是掉到蜜罐裏的老鼠,美上心頭。
,
“叮”身邊的手機一震,又進來一條短信。
拿起來一瞧,是曾柔柔!
“宛宛,睡了嗎?”
曾柔柔這邊,握着手機的拳頭,爆出發白的青筋,眸中盡是陰邪。
今天她出門逛街的時候,看到了他們牽手一起走過她車前的畫面了。她嫉妒的發瘋,砸光了房間裏的東西,也不能讓她解氣。
電話另一頭的宛宛還為剛才的事,樂的發瘋,自然很快就回複了“還沒有呢。有什麽急事嗎”
妒忌使曾柔柔腥紅了眼,她決定提前行動,她知道期末考試之後,王漩就會回美國,那必須在這幾天之內動手。
她就是讓王漩看到,宛宛那慘敗肮髒、任人玩弄的樣子,被陌生男人的手摸遍的身體,他還會要嗎!
“哦,上次你讓我告訴姐姐,投稿的事情,她同意了。但她現在情況你也知道,她不想出門見人。”
事實上,正好相反,陳怡自從昨天以後,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是之前那般冷漠,淡然,終日郁郁寡歡的不見人。
今天居然主動出門約見了周有福,還做了精心的裝扮了一番,要知道,她以前從來都是素面朝天的精致小臉,化了妝之後,增加了幾分的成熟魅力。
不知道陳怡心裏打着什麽主意,當下只能先不管她了。董宛宛才是她心頭刺。
“那她現在還好嗎?用不用我去陪陪她!”
心底卻是着急,那天直到離開時,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她,她這個如此淡漠寡冷的人,想必定很要強,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現在還不想見人!我聽說一家出版社會出版這類的東西,要不明天我們去看看!要真的出版,那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下午,她就想着如何想着把宛宛騙出來,畢竟靠那3個蠢貨選時機,可能要等到明年了。而她了沒有耐心等待。
明天,借着出版的由頭,把宛宛騙到她們提前布置的地方。在那偏僻的地方,做什麽事情,自然就方便了。
而她會親自過去,要等那裸照到手,心裏才能夠放心。
一聽說可以讓陳怡開心,宛宛自己自然是同意的“當然可以,”
曾柔柔眸色變深,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魚兒上鈎了,現在等她慢慢收網了。
“明天,我來找你。”
發出這條短信之後,曾柔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了,笑聲止不住從她嘴裏發出。
雖然她之前并沒有真正害人的想法,但是宛宛千不該萬不該,和她争奪王漩。輸給豪門千金,她也可以認了,但偏偏是一個名不見經轉,長相平凡,事事都不如她的宛宛,她不甘心。
收到曾柔柔的短信之後,宛宛打算早點休息。
才發現,她離期末考試又近了。心中一片凄涼,情場得意了,那考場只能悲催了。
匆匆的洗漱一番後,就上床睡覺了,但臨睡之前,依舊給王漩發了一條道晚安的短信。
這心中有牽挂,讓她的心裏滿滿都是溫暖。
120 誘惑
豪華別墅,二樓!
太陽被厚厚的窗簾阻擋,室內還是一片昏暗,沒有一絲光亮。
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震的整個房間都顫動。
屋內的暖氣很足,以至于男人大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肥碩體型把床壓陷進去一半。
一只手伸進被窩裏,不停的揉戳着,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猥瑣。
想來一定夢到讓他開心的事情。
“小姐,我們少爺還在睡覺,你先等一下”聲音來自門外,仆人周媽努力攔着,但又觊觎她的身份,不敢得罪她。
彭一聲,門還是被打開了。
躺着的男子睡的很死,并沒有被吵醒,反到是轉了個身,把身體上蓋着被子,給踹開了。扭動着肥胖的身軀,下半身部分一覽無遺,一臉的享受的模樣。
見狀,仆人周媽閉上嘴。
她怕驚擾了少爺,吃不了兜着走。睡不飽的他,會把這嚴重的起床氣都發在她們這些仆人身上。
女孩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沉着臉,說道“你先出去,萬事有我頂着。”
周媽瞥了一眼,睡的和死豬一般的少爺,輕嘆了口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也不知道她家少爺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這輩子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他自己整天都無所事事,一事無成,但老爺依舊是給他找了一個這麽漂亮,沉穩的少奶奶。
周媽站在門口,擔憂看一眼,便離開了。這嬌弱柔嫩,面若桃花的未來少奶奶跟了她家的少爺,這輩子也算是毀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陳怡雖化了個精致的妝容,給圓潤的鵝蛋臉增色不少,穿上了暴露緊身的連身裙,卻依舊不能掩去她身上的稚嫩。
她保持着最佳角度的嘴角上揚,眼睛彎彎像一輪明月,就這笑容妍妍的模樣,眸中凜冽過陣陣寒光,就像夾雜着刀片一般。
關上門以後,也隔絕了最後一絲微弱光線。
陳怡開了位于門邊的開光,房內瞬間大亮。
對于着突如其來的亮光,床上的男子,緊皺雙眉,下意識的用手遮擋。
嘴上還不忘咒罵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找死嗎?”
陳怡仍是衾着笑,踩着并不習慣的高跟鞋,慢慢的靠近。
沒了回複,讓周有福大怒,在這個家裏,還有人敢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的,他倒要看看是那個找死的傭人。
一把憤怒的挺身,坐了起來。
但這一看,讓他由怒轉喜!穿着暴露的小美人陳怡,正向他一點點的走來,這不正是他剛才的做得夢嘛。
陳怡邊走邊脫了鞋,外套順着雙臂滑落,只省一件半透明緊身小短裙,
沿着床沿坐了下來,目光鎖定他那充滿欲望的眼睛,細嫩的小手沿着被子一點點撫摸而來,當一碰到他的小腿時,他渾身一攣,渾身的血脈膨脹。
這夢真是他媽的真實!
因微曲向前的身體,讓他從那寬大的領口看到,尚未完全的成熟的蜜桃。
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
手剛向前一摸,陳怡向後退了一下,擡起她那柔軟無骨的小手,握着他的手。
用極具誘惑力的聲,說道“有福哥哥,別急嘛!”
周有福腦袋裏,炸開了花,這他媽的不是夢!
加大嘴角上揚的幅度,都快到耳朵根了。以前都是他熱臉貼冷屁股,那天差點上了她之後,這人今天居然變得如此的主動。
他眼裏噴出火,口中喘着粗氣,已經忍不住了,根本等不及,迫不及待想撲倒。
手一拉,陳怡立刻倒在她的懷裏,癱軟的身體,任他上下起手。
那魅惑一笑,和欲拒還迎的撐着他胸膛推脫,都讓周有福心中的欲火燃燒更為猛烈。一汪清泉湧現、一室春光乍現。
------題外話------
這是本僞校園文!
居然這麽重口
121 郊外
“柔柔,你确定那個出版社會在這裏面嗎?”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懷疑。
宛宛,緊蹙眉頭,擡眸一望,周圍一片荒涼,人煙稀少的城郊。
剛坐出租車來時,越開越偏僻,就讓她心裏越發的不安。
一路過來,都是一片寬廣的農田,因為是冬季,農田裏是荒蕪的,沒有種任何的莊稼。近年來人都往城裏去了,附近居民很多都搬離,大家也不願意以農業為生,附近的農田,應該也只有年邁的老人會去耕種。
而面前這條路通往的盡頭,是看似破落的3層老式建築物,牆體部分都脫落,露出的鋼筋早已鏽跡斑斑的,由于長年的雨水沖刷,建築整體顏色呈灰黑色。遠看上去,就像一座散發一團黑氣的地獄之所。
她緊握住曾柔柔的胳膊,心裏有點擔憂和緊張,每邁一步,都顯得十分承重。
雖然冬日的陽光很暖,但她的依稀感覺背後陣陣冒着涼風。
畢竟關于安全教育的視頻,她也看了不少,對于這樣偏僻的地方,她寧願繞遠路,也會避開的。
想到這裏,她回身,伸長脖子張望,想看看剛才的大高個司機還在不在,這條小路過于泥濘與狹小,出租車進不來,她只能讓他在街口等着。
看了一眼,車仍停在街口,她也長嘆了口氣。如果真的出現什麽問題的話,至少還有人可以求助。
曾柔柔看了一眼,搭在她臂上的雙手,心中忍不住鄙夷不屑,表面上仍笑道“地址,就是這裏沒錯!”
宛宛狐疑道“為什麽會開到這麽偏遠的地方?”
不應該是在高大上的熱鬧城區寫字樓中嗎?
她不由警惕,覺得對方十有八九就是個騙子。
想要說服曾柔柔前行的腳步,那知道對方依舊是自信滿滿的模樣。
“既然來了,就過去問問!”
她一開口,立馬打斷了宛宛想要退縮的心。
過了幾分鐘,她們到達3層建築前。
地上有一層發黃的青苔,遍布着各個大小很多腳印,牆體裂開處,都長出了半米高的植物。怎麽看都像是一座廢棄的小屋。
宛宛緊跟在曾柔柔的背後,眼睛打量着一樓樓梯旁,那半開着門的房間。
上面貼着,與這裏破舊氛圍不搭,一個嶄新的門牌。
慢慢靠近,她聽到了房內傳來了細碎的人聲,似乎是兩個人都在極力壓低聲音。
她很擔心一進門,就突然有蒙面大漢跳出來,拿着刀讓她們給錢。又或者是,會被賣到更為崎岖偏僻的山區,不給飯,不給喝,每天還有惡毒的老婆婆,揮着皮鞭讓不停她幹活。
她緊攥衣角,一頓胡思亂想的時侯,曾柔柔已經伸手推門了。
老舊破門被推開,發出了刺耳的厲聲。
她不得不越加謹慎,手緊握着曾柔柔,要是真的發生什麽不測,她還可以立馬拉着她一起跑。
心被她懸在了嗓子眼上,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處于緊繃的狀态。
“誰?”裏面傳來一聲蒼勁有力、渾厚的男音。
并伴随着腳步聲,朝着門口走來。
122恐懼
“啊!這是哪裏。救命,快來人!放開我”宛宛開始胡言亂語。
意識漸漸清晰,感覺她雙手被縛,眼睛也被蒙住了,躺在冷涼的地上,不敢動彈,對着周圍一切都不了解,她心裏恐懼到了極點。
視覺受阻,但是聽覺卻異常靈敏,她聽到房間都充斥這她的回音,
她這是怎麽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要抓她?她已經被賣掉了嗎?
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腦袋卻傳來陣陣疼痛。
剛才,她看見曾柔柔進了房間內,她心裏害怕,又回身看一眼出租車,确認它是否還在。
就在她轉頭一霎間,她感覺後腦一疼,後面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這下鐵定是遇到壞人了,她眼裏淚水在打轉,由于眼睛被蒙住,也留不下來。
想起了父親母親,還在等着她,還要那陽光下,等待她的少年。這些人,她可能永遠都看不到。
伸直了可以活動的雙腳,慢慢的來回轉動,想知道周圍是否有別人。
“柔柔,你在嗎?”她慢慢屈着身體,慢慢輕呼。
她被抓了,那曾柔柔肯定是在附近,想着可能還有別人,她心裏也沒了之前的害怕了。
但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和自己的回音,再無聽到其他的聲音了。
每一點聲響,都格外刺激的她敏感的神經。
她屈膝慢慢坐了起來,手被綁得很緊,沒有辦法掙脫,且繩子很粗,她只能一點點放在地上磨。
“不不不用磨了,這這這是耐磨的麻繩。磨磨磨到死,都沒磨不開”厚重的男生,憑空響起。就投投入平靜湖面的石頭。
吓得宛宛身體僵硬幾分鐘之後,手腳并用向後爬了一步。
心被提到嗓子眼了,感覺随時都會跳出來,雙腿止不住的顫動,雙手用力得掙紮,直到靠牆之後,才停下來。
他是誰?他想幹什麽?
老三看着前方,坐在地上害怕掙紮的少女,其實,他心裏更加害怕,抖了抖夾雜指甲的香煙,猛吸了口。
剛才,他老大給了他相機,讓他去脫衣服,給她拍照。他拼命搖頭拒絕,卻吃了老大一記栗幾。
他平時看到女孩子都會臉紅,至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又怎麽敢做這樣的事情。
扔下手中的香煙,猛的一下站了起來。
踩着沉重的腳步,一點一點的接近。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掙紮的更為厲害,屈着腿,随時等着給來的人一腳。
“大大哥,你別過來!警察很快就過來了,你跑不了的,”宛宛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口不擇言說了很多,希望來的人能夠停下腳步。
聽到警察二字,老三的心裏咯噔一下,腳步漸緩。頭皮發麻的厲害,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
心一橫,還是上去了,但他心底沒有想傷害這個女孩“別怕,我很快就好的,你乖乖聽話。”
聽這話,宛宛的心如死灰,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
“叮叮”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
這救命的鈴聲,讓她就像破斧成舟前的,一顆救命稻草
123救命
雖然眼睛被蒙住了,她超強的敏銳感,還是很快的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
她知道,必須要在面前這個劫匪到達之前,給外界傳達一點信息,雖是她不知道自己生在何處,也不知道面對的是何人,但也是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一邊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邊是救命的鈴聲,讓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游走懸崖邊的鋼絲繩上,要麽是一個光明的未來,要麽就是一個萬劫不複的結果。
心裏緊張到了極點,手也微微發抖,但還是利索地按着鍵盤,心裏在祈禱。
這是與前面的劫匪之間的時間競賽。她能做的快點按對接聽鍵。
胡亂按了一番,感覺這時間就像經歷一個世紀一般漫長,終于聽到了聲音,“董宛宛,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
這聲一響起,就像是無盡漂泊的浮木,看到了海岸線。
宛宛就像被注射了一記強心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呼喊“王漩,救我”
此時的她,無比的想念他可以像騎士一般降臨到她的身邊。
就像是行走在黑暗裏的人,終于可以看見光明的前方。
如果這次能夠健健康康的回去的話,她一定會格外的珍惜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好好的生活,努力向上。
這也是她再一次被打暈前,心裏最真實的期許了。
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又倒在了地上,接下來的事情又将是聽天由命了。
老三顫悠悠扔下手中的木棍,拿起宛宛手中的手機,急忙挂掉了。
他看着倒在腳下的女孩,心裏恐懼感飙升,雙腿止不住的顫動着,是自首,還是繼續?
他不想坐牢,一步錯步步錯,以後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在監獄中度過。這與之前期待古惑仔的生活,背道而馳啊!
“你在幹什麽,老三?”聽到動靜走進來的老大,看了地上衣裳完整的宛宛,心裏很不滿意。
想着趕緊完事,趕緊收錢。
而且他剛才已經看到曾柔柔把錢帶來了,現在就等着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了。
一想到錢,他的眸色緊了緊。
“她她她,電電電話…。”老三心裏害怕,說話就更加不利索了,牙齒打架,口齒不清楚。手裏拿着手機,顫顫悠悠。
老大看着心煩意亂,過來踹了一腳,呵斥道“電什麽電,別墨跡,趕緊動手,完事才好收錢”
他的金主還在外面等着,這麽老半天了,還搞不定一個女生,他對一向軟弱的老三,心裏增加了幾分厭惡。
狠狠的剜了一眼老三,提醒他手腳麻利點後,就出去了。
被踹後倒地的老三,心一橫。
看着這眼前這昏迷的少女,向她顫顫悠悠的伸去了雙手。
先把那蒙在眼睛上布,和綁在手上的麻繩解開了。
心有不忍,別過臉,一點點去解開少女身上的扣子。
他不敢看那張天真稚嫩的臉,總覺他自己會遭到報應的。
幾分鐘之後。
他終于從房間出來,像是脫了一層般無力。
把手中的儲存卡交到了老大手中。
“老老老大,拍拍好好好了”虛弱無力說道。
124傷害
醫院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的宛宛,感覺到陽關強烈刺激,皺了皺眉頭,漸漸的睜開了眼睛,身體有點僵硬的生疼。
擡眸,看到淚眼婆娑的老媽,握着她的手坐在冰床前,宛爸則是一臉沉重的,一只手搭在宛媽的肩上,低聲安慰。
看着白色病房和熟悉的爸媽,她知道自己得救了,遠離那個讓她害怕的地方。
那種處于黑暗的無助感被驅散了,取而代之是一種滿滿的安全感。
她伸手拉了拉,正低頭抹淚的宛媽的胳膊,開口“老媽,我想喝點水”
一開口,這般的軟弱無力的聲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嘴唇發幹,喉嚨微微發疼,想要喝點水。
聽到她的聲音,宛媽擡眸一望,眼裏滿滿的驚喜。
“好好。”看到自己的女兒醒了,宛媽連忙去倒水,暫時顧不上其他的。
宛宛接過來喝水,一邊看到老媽眼框發紅,眼皮發腫。
自己都平安回來,怎麽還哭成這樣,一想她自己心裏微微發疼。
喝完水,喉嚨也沒了之前的灼燒感,但嗓子依舊是發瑟,“別哭了,我這都平安回來”
摸摸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少胳膊斷腿的,也沒有多道口子,心裏也放心了。
誰知她這一開口,宛媽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般,止不住的向下流。
宛爸拍了拍她微顫得肩膀,安慰道“女兒都回來,開心點。”
無論怎麽說,人平安回來比什麽都要重要。
話雖這麽說,可他自己卻別過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宛爸之前一直是剛毅嚴肅,很少看到他會抹淚。
看到爸媽都偷偷的抹淚,宛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想着以後絕對不能再讓他們擔心受怕了。
同時心裏面也有很多的疑慮,是誰送她來醫院的?
她兩次昏迷之後,又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最重要是,那個可怕的壞人有沒有抓到?
對,還有曾柔柔!她自從她被打昏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咯?
一時間,病房內籠罩着一股悲傷的氛圍。
這時,門毫無預兆被打開了。
來的人,是身穿制服的警察,而且這兩人,宛宛都認識。走在前面的是之前調查小花案子時,親自審問過她的隊長,另一個則是之前在警衛室有過一面之緣的長臉警察。
兩人表情嚴肅、眸色淩厲,掃視着低頭抹淚的三人。
看到兩人,宛爸爸表情由悲轉怒,似乎對他們的出現尤為的不滿。
“你們出去?”看到兩人,他的表情因憤怒而變得激動,眸色似火燒過般盈紅。
說罷,上前一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隊長掃視了一眼,憑借敏捷的身手,快速閃過了他的阻擋,到了宛宛的床頭。
而跟在後面的長臉警察,則是在跟他糾纏。
“請你配合!董先生!我知道你心情很難過,現在最重要是找出傷害你女兒的人!”隊長的表情依舊嚴肅,眸光像把利劍般,聲音擲地有聲,讓病房內又瞬間安靜。
但聽到隊長的話,宛宛的耳邊卻是嗡嗡作響。
傷害?可她身上也沒有個傷口,唯一發疼的被蹭破了皮的小腿和膝蓋。
125警察登門
聽到隊長的話,宛爸後背一顫,停頓了幾秒,神情凝重。
随後側過身,給長臉警察讓出一條路。
宛媽則依舊還是低頭啜泣,雙手捧着着宛宛的手,微微顫動。
病房內也因兩位警察的出現,溫度感覺驟降幾度。宛宛臉色微微發白,心裏略微的抗拒,莫名的害怕,擔心發生的事情會超出自己的預期。
她整個身體不由的緊繃,表情也跟着緊張起來,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們。
隊長一改往日犀利嚴肅的作風,面對無辜可憐的少女,難得表現出一絲的溫暖。
他本想抽根煙,緩解一下躁郁的心情,可剛拿出香煙,就被站後面的長臉警察輕輕撞了一下胳膊,提醒他這是醫院,禁止吸煙。
無奈他只能把香煙放在手上把玩,但目光似劍,直逼宛宛的內心深處。
被這般深邃的、犀利眸色盯着,宛宛感覺渾身不自在。
隊長彈了彈并沒點燃的煙體,提起那渾厚的嗓音,緩緩開口“董宛宛同學,我們又見面了”總感覺上一次他們的撤案也讓他一絲的愧疚,但這次他有信心可以找到兇手。
溫和的語氣像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也讓宛宛的懸着心放松了很多。
她看了一眼,紅着眼、淚水在眼裏打轉的宛媽,像是心裏多了一點安全感,開口說道“壞人抓到了嗎?你們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曾柔柔?”
一口氣問出處了,她自己心裏最好奇的兩個問題。
一提起這事情,她心裏立馬回憶起,被蒙着眼睛的那種無力感和恐懼感。
她怕,她真的怕,是那種頭皮陣陣發麻的害怕。
她必須确認歹徒有沒有歸案,不然就是她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心結,萦繞着她。
說完,一臉期待的,睜大好奇的雙眼等待隊長的回答。
聞言,隊長眸色暗了一下,和此時拿出記事本,正在記錄的長臉警察對視了一眼。
心中想來,這個女孩語氣很平靜,可能未必知道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
因為她送來的時候,後腦有擊打傷,這也導致她長時間的昏迷。
當他們找到赤裸上身的她,蓋着一件她自己的厚重棉衣,倒在冰冷的地上時,而那廢舊的空屋子裏,早已經是人去樓空,地上的腳印和指紋都已經處理幹淨了。
但她口中另一個女孩曾柔柔,顯然就沒有她幸運了,是離廢棄空屋幾百米的幹涸水溝中找到的,身穿着淩亂、肮髒的單薄的衣服,被凍的嘴唇發紫,身體縮成一團,在瑟瑟發抖,意志也不清晰了。也正是因為冬天農田廢棄不需要灌溉,沒有引水入渠,不然這零點的溫度、泡在水裏,她早就凍死了。
他看了,後來醫生對倆人的全面檢查報告,也顯示是宛宛除了後腦的鈍器擊打傷、手宛的束縛傷、和腿上的擦傷之外,身上也并沒有其他實質上的傷害,但心理上的傷害卻是無法磨滅且不可逆的。
但曾柔柔則不同,她雖然沒有擊打傷,但她下,體紅腫,外翻流血,處女膜破裂,遭受了非人待遇。
也不知道哪個人,對她有如此大的仇恨,對她做出這麽大的傷害。
隊長盡量柔和的語氣,問道“人暫時沒事,但是你放心,我們絕對會将他們繩之以法的”
曾柔柔那邊已經轉到私人醫院,而且她媽媽情緒過于激動,禁止他們靠近她的女兒。他們理解曾心這種極端想保護女兒的行為,現在她這樣的狀态也确實不适合審問。
現在他們也只能從董宛宛這邊下手了,希望從她身上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早日能夠抓到兇手。
宛宛淚水慢慢的湧入眼眶,鼻頭微微的發紅,努力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點了點表示同意。
隊長一把拉開了半開的窗簾,讓冬日和煦的日光照射進來,驅散一絲冰冷。
0126 傷痛
這與地平線的齊平的暮色,讓宛宛一時之間分不出是早晨,還是傍晚。
病房裏雖是兩張床,對面那張沒有人,但是淩亂的床鋪和櫃頭胡亂擺放的雜物,顯示曾今是有人的,只是被他們驅散出去了,他們需要一個安靜,私密空間。
隊長把那沒有點燃的香煙,放在鼻子一下,聞了聞,過了把幹瘾。
一把坐在了對面那淩亂的床頭,表情沉了下了來,眸色似深潭,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你交代一下,昨天怎麽去哪裏?為什麽去哪裏?以及你有沒有看到犯罪嫌疑人的樣貌?”
昨天?她昏迷居然昏迷一天了。想來她昨天一直被蒙着眼睛,也看出天色。
現下的她來不及細想其他,只能努力還是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眉頭緊皺,被紗布包住的後腦微微的發疼。
慢慢交代了昨天的發生經過!
從她早上一出門就被曾柔柔拉上了車,一直到她自己剛要進門被打暈,以及中途醒來發現自己被綁了。
曾柔柔所說的那家出版社和出租車司機,她都着重的提了一下。畢竟她覺得這就是破案的關鍵。但她也提了,她自己還沒有進門就被被打暈了,并沒有看到任何人樣貌。但如果再讓她聽一次,她一定可以辨認出結巴男的聲音。
聽完宛宛的話,隊長表情凝重,眸色一暗,食指有節奏的敲擊着香煙,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所有的一切關健點,都與這個曾柔柔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出租車是她找的,那廢舊的老屋也是她找的?
但是她自己卻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下場。
揭開這背後的秘密,還是必須從她身上下手。
這會是,真對曾柔柔的一場陰謀嗎?那董宛宛只是一個恰巧闖進這驚天的秘密之中嗎?
為什麽他總覺的這不像是,單純的強,奸的案子這麽簡單呢?
這類惡性事件,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發生,而且還涉及兩名高中生,他來自上級的很大壓力。這迫使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去破案了。
隊長按了按,微微發漲的太陽穴,從他外套的口袋裏,慢慢掏出2張照片。
這是他們從現場的隐蔽的桌縫中找到的,想來應該是犯罪嫌疑人不小心遺落的!
照片上的主角,是裸着後背,閉着眼,趴在地上的一張女孩清秀的側臉,這兩張同一個人,同一姿勢,只是角度有所不同。
他不知道這樣的照片還有多少張,也不知道還沒有比這更為嚴重勁爆的場景。
他知道這對一個女孩是來說無疑是一個深重的心理創傷,但他必須要搞清楚董宛宛是不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脅迫的?
他給長臉警察使了個眼色,讓他把照片遞過去。
當宛宛從長臉警察手中接過照片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目光驚谔到無法相信自己看到這一切。
身體緊繃到戰栗起來,充滿眼眶的淚水漸漸的滑落,腦子像是空空的,像是被掏空一般。
那清晰的側臉不正是她自己嗎?
她怎麽會被扒光了衣服?
她記的自己是被綁着手,蒙着眼的。這安詳寧靜的側臉,更像是她睡着了的模樣!
為什麽?為什麽?
剛才平複下來的情緒,又抓狂起來,雙手抓着兩鬓“不,不,這不是我!”
她極力否認,不願意承認,确切的說是不願意相信這就是自己!
宛宛緊咬下嘴唇,泛白的唇色很快有了一絲的殷紅,鐵鏽般的腥甜在她口中蔓延,刺痛那被挑起的絕望情緒。
她想哭,想躲起來哭。但唇間傳來的刺痛讓她不得不接受。
她不知道那些禽獸還對她做了什麽非人的待遇?
宛爸看到埋頭在宛媽頸肩的女兒,緊緊了捏住了拳頭,爆出條條青筋,他現在只想要殺了那個禽獸。
127線索
“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宛爸怒睜雙瞳,眸中燒着一團熊熊的烈火。
見這般不待見他的家屬,長臉警察的臉有點挂不住,耷拉着眼皮,畢竟他出外勤的機會也不是很多,現下這種情況,讓他為進退兩難。
看了眼隊長,想問問他的想法,誰知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容自在。他自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家屬奔潰,遷怒警察,也經常發生。
宛宛感覺自己的身體和思想都在向下沉,沉到海底,周身一片昏暗,強烈的壓力,讓她渾身壓抑到喘不過起來,身體卻好像不是她一般的輕飄飄的。
感到胸口像是壓着一塊石頭。
這樣不清白的她,這般肮髒的她,以後該如何面對她的父母?
周圍的鄰居、同學又該怎麽看待她?
還有王漩,又該怎麽對待她?
想到這裏,她感覺心髒不斷收緊,一陣驟疼。
該面對的,不是想逃避就能躲過去的。
她慢慢抽離宛媽的肩膀,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眸子上依舊蒙着一層水霧,小臉蒼白,語氣平靜“媽、爸你們先出去吧”
她想了解真相,但又害怕真相過于殘忍,怕父母不能夠承受。
宛爸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讓他出去,握着拳頭,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宛媽覆上那爆滿青筋的手背,拉了拉他的手,牽着身體僵硬的宛爸,退出來病房。她能夠理解自家女兒的心情,她不需要這般哭啼、悲傷的氛圍。
隊長沒想自己面前這女孩、看着柔柔弱弱、嬌滴軟弱的樣子,想不到到遇到這樣事情,居然這麽快就調整過來,表現出驚人的從然淡定。
果真是人不可模樣,不到關鍵時刻,你不會了解一個人內心爆發出的能量。
随着病房的門再一次的關上。
宛宛轉頭看向,坐在對面,一同樣目光看着她的隊長。
隊長的眸色幽深、無底讓她琢磨不透。
她淺淺地吸了口氣,舔了一下她那幹澀到起皮的小嘴,定了一下眼神,才鼓起勇氣開口“那幫禽獸還對我做了些什麽?”
她發現真的問出口的時候,心髒還是生疼一下,剛才支撐她的信念感少了幾分,緊抓着蓋在身上的被子。
眼前女孩表面上如此平靜,問這般難以啓齒的問題,他知道她耗費了很多的勇氣。以前他也有幫過類似的案件,受害者無一不是歇斯底裏的哭喊,他心裏默默對這個女孩加了一份期佩。
“根據醫生對你身體的全面檢查,只有後腦的傷和小腿上的擦傷”
他想不明白,這般殘忍兇犯,面對曾柔柔确是如此歹毒,不僅破了他的身,還把她扔到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