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微腫的小嘴晶瑩水潤,“這女人的味道,又香又甜,嘗過以後讓人欲罷不能。洛,你要不要也嘗嘗。”壞手一滑,再纖細的腰間擰了一把。
小美人故作嬌羞,小手撐着他的胸口向外輕輕一推。
“你壞,別這樣”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嬌媚的說道。
平時的卓凡有興趣玩你躲我追的游戲,現在他全然無味,玩夠了欲擒故縱。
手一松,手從細嫩柔滑的腰間滑出,“小美人,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回去吧”冷冷的說道。
小美人頓時又尴尬,沒想到這卓少态度驟然間變得如此之快,前一秒還是風花雪月,下一秒便是冷如嚴冬。
好不容易搭上的大金主,她自然也是舍不得放棄,忸怩着軟如無骨的身體貼了上去想要靠着他的胸口,撒嬌的說道“卓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卓凡皺着眉,側身一躲“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了,小美人”
臉上淡然輕笑,盡是威脅的口氣。
小美人紅着臉起身,沒想到卓少真的這麽無情,剛才的甜言蜜語,現在冷言相對。
拿着包,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落寞的走出了包間。
“小美人的不甜、不香,怎麽不要了”興奮的說道。
見着那女人走了,喬輕洛自然也要反擊了。
卓凡身邊的女人,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第二面的,一直都是新面孔,他自己從來也不主動介紹,反正換得勤。
反正,這以後,也不知道怎麽樣的女人才能收服這花花公子的心。
“這個,沒意思”
點了煙,敲着二郎腿,順着剛才一直沒說話的賈通的視線看向一樓的舞池。
177 小美人
“那小妞不錯啊,小蠻腰扭得真騷”
卓凡用詞有些低俗,惹得賈通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瞧着賈通這小子像是有些惹火,喬輕洛也補了一句“是啊,你這麽說還真是,你看臺下的那些人,多麽瘋狂”
三個大男人站在二樓的單向玻璃前,若有所思的盯着一樓臺上的那名女孩,時而性感勾人,時而動感活潑。
“你們幹什麽”
忽然王漩那獨有的淡漠冷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喬輕洛回眸給他遞了個眼神,示意他注意賈通那專注認真的眼神,眸中是他從未有過的癡迷。
卓凡擡手拍了一下賈通的肩膀,“有意思?請她上來喝一杯。還是我下去,幫你要電話”
去要電話?為了他?那真是見了鬼。
聞言,賈通悻然收回了眼神,拍掉了那只搭在他身上修長的手,“不用,我自己去”
果真這卓凡的激将法還是很有效的,這賈通喝了口酒,就開門出去了。
這賈通當警察,偵查、詢問能力都是一流的,
但面對女孩子依舊是直男風格,橫沖直撞、也沒有任何甜言蜜語的,甚至上都有些木讷。
“說早上,你去哪裏?”賈通走了,卓凡又把話題指向了王漩。
一臉我知道你有奸情的表情,壞笑的看着他。
王漩淡定倒了一杯酒,抿了口“嗯,看到了,還明知故問”
卓凡被這一句堵的啞口無言,這平時話少,一旦開口總是堵死你。
“那女孩是誰,你什麽時候金屋藏嬌的,我們兄弟之間還防的這麽緊”
喬輕洛聞言,心裏暗自蜚議,還不因為你花名在外,是男人都會忌憚三分。
“一個故人,”杯中的酒被一口悶下。
故人?還是老相識。
認識他這麽久,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女孩子。
他狐疑的擡眼看了喬輕洛,你知道?不會只是防着他一個人吧。
要是那樣話,真是撸了個天,朋友妻不客氣這江湖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喬輕洛無奈了聳聳肩,他和他一樣,不知道。
“下次,能不能帶出來,讓大家見見”
藏得那麽深,自然是不肯讓她輕易露面,他也沒有抱希望,随口一問。
“嗯,你們會見到”猛然灌下第二杯酒,眸色瞬時變得淩冽起來。
對于董宛宛他自然不隐瞞什麽,更何況,喬輕洛也認識她。
“卡”包間的門,由外面推入。
一雙修長白嫩的大白腿,蹬着雙細長的高跟鞋走了進來,飄着一股濃重的酒香味。賈通心花怒放、美滋滋的跟在她後面。
剛才惹火性感的身材,此時一看更是讓人挪不開眼,豐滿的恰到好處,肉都往該長的地方長,沒有一絲贅肉,四肢纖細異常,皮膚白皙有些透明,帶着剛才被鋪灑的酒漬。
“小美女,到這裏,就無需戴面具了吧,”那白色的面具遮住包括眼睛在內的三分之一的臉,從面部精致的輪廓能看出,這名女子絕非凡物。
賈通從立即從她後面冒出來,擋在她前面說到“柔兒,那還是名學生,她不想被別人認出來”
學生,卓凡在心裏嗤笑,現在夜場裏的那個女人不說自己是大學生,再加上一段凄慘的故事。還真有些年輕的愣頭青,會給她一把把送錢,希望她們早點擺脫夜場,可他們哪裏知道,那只是她們的營銷手段,博同情。
“哦!柔兒小姐,肯定是家裏困難才到夜場來跳舞,讓我猜猜是,老爸得病、還是老媽?”
轉了轉酒杯中的酒,擡眸說道。
賈通沒想到,一向對女人溫柔似水的卓凡,怎麽說話既然刻薄起來。
柔兒倒也沒表現出生氣,臉上帶着一絲假笑“那倒不是,純屬個人愛好”
她倒也爽快,反正瞧着卓凡也算是夜場的老手,那些賣慘的手段肯定對他,肯定會被一眼識破,反不如爽快的承認。
反正她知道能坐這二樓中,絕非等閑之輩。
二樓一共也就只有三個房間,與樓下熱鬧喧嚣不同的是,它擁有一個獨立空間。
這間正對着下面的舞池,俯瞰整個酒吧的內景,算是昂貴的一間。
卓凡咧嘴大笑一聲,有意思,“柔兒小姐、愛好挺特別的。是喜歡酒吧呢,還是喜歡跳舞?”
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她。
瞧着賈通向他投來了憤怒的眼神,眸中像是噴火。
用得着這麽樣嘛,他只是和柔兒姑娘随便閑聊的兩句,又不會把她給吃了。
柔兒接過來他的酒,一口灌入,有些猛,喉嚨燒得火辣辣的疼。
賈通瞪了他一眼,說道“柔兒,他的話別讓在心上,他這人嘴賤”
卓凡只好無奈的閉上嘴,真可憐。
“沒事,就酒吧跳舞,跳得還是這麽性感的豔舞,難免會被誤會”落落大方,确實和那些忸怩造作的人有些不一樣。
賈通微紅着臉,神色緊張的說道。“不,不、我不會的”
噗嗤,喬輕洛、卓凡皆是忍不住噴笑了出來,王漩倒是一臉沒什麽興趣的模樣,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酒的身上。
現在賈通這般青澀無措的模樣,像極了青春期的毛頭小子。
“不不,我不會的”卓凡鹦鹉畫舌的,學着賈通剛才羞澀局促的樣子。
賈通抓着後背的靠枕,朝着卓凡扔了過去。
他側身一躲,沒砸到。
“好啦,我先走了”王漩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
卓凡拉了一下他,輕笑道,“別呀,才剛來多坐一會兒,家裏那位再急,也不差這會兒”
賈通感覺像是自己錯過了重大新聞,“什麽什麽,誰家?”
王漩懶得理會他們,反正解釋似乎根本沒用。
拿上桌子上的鑰匙,開門走了。
柔兒盯着王漩離開的方向,悵然失措。小半的臉被遮住,也看不出情緒,“他是誰?”
她正對面的卓凡捕捉到了這一幕,擰眉,她認識?
賈通倒是沒有注意到任何異樣,開口說道“wx集團的少東家,現在是亞洲總部的總經理,王漩”
這幾年,在王漩的帶領下,wx集團旗下的房地産項目在國內可謂是遍地開花,知名度很高,但售價不菲,也不是一般小老百姓可以買得起。
wx集團的名氣很高,但王漩個人的行事卻十分低調,沒有任何花邊,也沒有出現在各位財經新聞上。外界對于這亞洲掌舵人的基本資料都是保密的。
所以他們也很少會向外人透露他們自己真實身份。
“哦,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柔兒捂着胸口,像是真的難受的樣子。
賈通擔憂的起了起來,說道。“我送你把”
“不,不用了”她站了起來,抿了一下嘴角,神色忡忡。離開了包間,頭也不回。
賈通自柔兒走了之後,整個精神變得有些萎靡,癱軟在沙發上。
為什麽她拒絕我送她回家,她還沒有給我聯系方式呢?像個小男生一般的哀愁起來。
卓凡給他倒了一大杯慢慢的酒,“女人,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總是會有所警惕”
算是給他解釋了一番,讓他驟然消愁。
賈通接過酒,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幹了。
平時喝着甘甜的烈酒,此時從入口時,便一路燒到了胃裏。火辣辣的有些難受。
喬輕洛“她确實對你很警惕,那面罩一直都不肯摘下來,一定是怕你纏着他”
估計這下一次,她換個面罩就認不出喽。
他的一席話,又讓剛平複心情的賈通,心又重新吊了起來。
卓凡無奈對着喬輕洛笑了笑,你這是怎麽了,他難得情窦初開一次,這麽打擊他。
喬輕洛癟了癟嘴,實話實說而已。
卓凡回了一個眼神,我看你就是妒忌,他找到了意中人。
喬輕洛嘴角一裂,嫉妒,我壓根不知道這兩字怎麽寫。
178 醉酒
碧溪苑。
彎月當空,樹影橫斜。
朦胧的月色透過車窗打在那俊逸冷冽的側臉上,眸色陰沉孑然,就像壓成而來的烏雲。
從酒吧出來之後,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想到,像是被鬼附身毫無意識就到了碧溪苑的門口。
拿出手機,屏幕定格在一張秀美溫暖的側臉,修長的手指指腹,順着那側臉的輪廓上下滑動。就像是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一般。
手機屏幕,明明滅滅。
雙瞳收緊,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播出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雖然背下來這竄數字,但是從來沒有打過。
她的手還疼嗎,
有沒有聽話,好好休息。
幾分鐘之後,電話接通了。
對方傳來并不是董宛宛的聲音,相反是一個蒼勁富有活力的男聲。
“喂,你哪位?”
他并沒有回答,好看的兩道劍眉緊蹙起來。
看了一眼,熟爛于心的十一數字,并沒有錯。
他是誰?她并沒有弟弟。
對面的環境吵雜、夾着推杯換盞的酒杯碰撞聲,還有男男女女的大笑言歡聲。
“今天董宛宛請客,大家必須吃好喝好啊,”對面接電話的男子,帶着幾分醉意,說話時停停頓頓,冒着酒隔。
接着又對電話那頭說道“你是誰啊?來不來過來一起喝一杯”
酒,喝酒,董宛宛是不要命。
她那只斷手,看來是永遠好不了。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除了喝酒,她的心是多大。
他的臉色暗沉下來,眸底陰狹就像是暴風雨前夕的風雲莫測,電閃雷鳴。
“你們在哪兒?”壓低了聲音,冷冷的說道。
對方赫然一笑,“帝豪酒店,雅閣包間。董宛宛得罪了馬組長,這很可能就是她的送別宴,千萬別錯過。”
帝豪酒店,位于市中心,帶五星的豪華酒店,裏面所有的菜品出自各大菜系的頂尖廚師之手。
很多菜品,不僅是提前預約,更是一菜難求,有錢都吃不到。
價格更是讓普通老百姓,望洋興嘆,貴的離譜比得上一個月的菜錢了。
出入帝豪酒店的客人,皆是上流社會的人,有錢、也有時間。
王漩挂掉了電話,一腳油門飛馳在午夜的街道上。
這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此時瘋狂似的,只想要快些趕到那裏。
等十分鐘之後,王漩推開門進去時。
一班的男男女女正輪流給董宛宛灌酒。
其中最起勁的便是,一臉壞笑的高纾“宛宛,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你看我們這些同事多喜歡你啊”
要不是他說,董宛宛在帝豪酒店請客,他們這班人怎麽可能回來。
大家表面上皆是熱情客氣的,實則同情她,這得罪了馬組長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在這個公司的日子最長應該也不會超過這個月了。
瞬時瞧清推門進來的人,王漩。
是那個21層,掌握着公司裏每個人命運的裁斷者。
王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大家像是被定身一般,驚恐失措的眼神看着他,安靜甚至于可以聽得牆壁上鐘擺晃動的聲音。
平時只有中高層的管理者,一般才有機會見到王漩。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王漩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高纾見着大家面露驚恐像是見了鬼一般,轉眸一望,傲然高捷般的身姿挺立在門口。
帶着迷糊的醉意,搖搖晃晃沖着他過去“原來剛才打電話,是王總啊。那正好,過來和董宛宛喝一杯”
像是很親密過去,要摟着王漩的肩膀。
王漩陰枭的眸子,掃過一圈。
瞬時大家條件反應似的,雙手交于身前低着頭。
那眼神太可怕了,渾身散發着黑氣,像是帶着鐮刀的死神。
董宛宛,臉色發燙,一直紅到脖子根,眯着眼搖搖晃晃的腦袋,靠在椅子上。
王漩側身躲過了高纾的摟抱,直徑向着董宛宛走去。
“王總好。”原來醉醺醺的同事,此時醉醒了幾分,自動繞開了路,給王漩讓開了一條路。
“你們繼續。她不能喝酒,我先帶走”
挺拔的身姿一彎,抱上醉醺醺的董宛宛,離開了包間。
其中一個女同事盯着離開的方向,遲遲不能回過神“她,他,他們怎麽回事?”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看錯了,剛才那個人真是王總嘛。
死死掐了一把,身邊另一個正在發呆的女同事的手。
另一個女同事剛忙收回了手,痛苦尖叫一聲“奧,你掐我幹什麽。”
一群好奇的同事,瞬間包圍了高纾,就他平時和董宛宛走的最近了,而且今天的局也是他組的。
“你們說他們這是什麽關系?”
“男女關系?還是”
“不會吧,她長得這麽普通。要是像尹秘書那樣的一等一美人,還有些可能行。”
聞言,衆人點了點頭,董宛宛确實長得一般,甚至于五官、身材都沒有出彩的地方。
那就更疑惑了,究竟這兩人會是什麽關系呢
昏昏沉沉的高纾,此時早已經癱軟在椅子上了,意識早已經飄忽了。
搖了搖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癟了癟嘴。
“我們走吧,他好像是睡着了”
剛才那名女同事推了推身邊的另一名女生,輕聲說道。
“我們,不管他了嘛,就讓他躺在這裏?”
又壓低了幾分聲音“不是還有他們嘛,到時候這頓飯錢。”
這頓飯,少說也要萬把來塊錢,現在董宛宛走了,那肯定是最後留着的人付錢了。
聞言,相視一望,瞬時就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我們家裏,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繼續啊”邊說,一邊向着門口方向退了一步。
驀然之間,癱軟在椅子上的高纾,驟然彈跳了而起,像是裝上了彈簧一般,敏捷而快速。
她左右搖晃着身子,歪歪斜斜朝着門口走去“等等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裏的狗還等會着我回去。你們繼續玩,一定要玩的開心。”
不等大家回答,敏銳得閃身跟着她們,出了包間。
好險啊,幸好及時察覺到了,不然這頓飯錢肯定是他付了。
179 醉酒(下)
董宛宛微擰兩條纖細的柳葉眉,雙瞳緊閉,清秀的小臉皺成一團。
身體微微彎曲,額頭冒出豆大的細汗,扯過身上蓋着的薄薄蠶絲被。
“水,水”發幹的喉嚨有一團火在灼燒,胃裏像是在上下翻攪着。
王漩扶起睡得有些不安穩的董宛宛,喂她喝下的一杯溫水。
董宛宛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順勢要将整杯水一口氣全部灌下,緩解了喉嚨深處的灼燒感。
王漩擦了擦那從她嘴角流出的水珠。輕柔的說道“你慢點,別急”
她心滿意足的舔了舔,那因濕潤而變得飽滿的嬌唇。就像是吃飽飯的嬰兒一般,靠着王漩的懷裏,淺淺睡去。
王漩慢慢地将她往床頭一放,指腹像是着了魔一般,在她那細嫩絲滑的小臉上滑動。
這真實而溫潤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特別是當他描繪那飽滿溫熱的櫻桃小口時,感受到她那輕柔溫熱的呼吸,手心傳來癢癢的、像是被羽毛劃過一般。
眸色在黑暗中變得火熱,像是休眠的火上,即将複蘇,下腹突然一緊。
該死,這貨沒想到這麽快就投降了。
她這只都還是什麽都沒做,那最原始的情欲,就這麽輕輕松松被吊起。
王漩低聲咒罵,收回了那只調戲的手,轉身去了浴室。
董宛宛感覺自己像是躺在棉花上一般,軟軟糊糊的,緊緊抱着身上的被子,睡得很安心。
浴室裏的,水聲戛然而止。
王漩身上慵懶的披着一身灰白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随手一系,感覺随時都會向下掉。
瞟了一眼床上睡着小懶貓,卷走了大半床的被子。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至少證明她現在睡得很香。
擦幹了發間滴落的水珠,側身躺在了董宛宛的身邊,用眼睛一次次描繪那讓他愛不釋手的輪廓。
靠的很近,甚至于都可以嗅到她身上飄了的酒味,他像是被這酒味給醉倒了一般,癡癡傻傻得就這樣撐着腦袋,直勾勾得盯着她。
就這樣一直看着她到明天,其實也挺好的。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有節奏的鈴聲突然響起。
王漩眸色瞬時暗冷,眸色低沉像是滴了墨汁一般。
哪裏來的聲音?
在安靜的房間,顯得尤為的振耳。
他的房間一向都是十分安靜,當初設計的時候,加了隔音,基本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動靜。
董宛宛像是想到了動靜,驟然起身,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直挺挺得坐了起來。
甚至于眼睛都沒有張開,口中默念“爸爸,來電話了”
王漩擰着眉,下床終于找了那聲音的來源,董宛宛的帆布包裏。
手機屏幕上,赫然兩個大字“爸爸”
宛爸,那個頭發花白,帶着歲月滄桑的男人。
他回身看了一眼,又重新倒回在床上的董宛宛。
她現在應該接不了電話。
思索半刻,他孑然按下接聽鍵。
對面傳來一個枯老虛弱的的聲音“宛宛,怎麽還在聚會嗎?和你那班同事都少喝點。”
今天是他的休息日,并沒有去上班。
但一想宛宛剛去上班,難免要和同事搞好關系。最後一句讓她早些回來的話,也咽到嘴裏。
王漩盯着床上的小人兒,“叔叔,董宛宛在我這裏”
“你是誰?我女兒怎麽在你那裏?你讓她接電話。”宛爸謹慎的問道,抓緊了手中的電話,恨不得自己能夠穿過去。
“我是她同事,她現在可能接不了你的電話,她現在…”
如果說,是在睡覺,他應該是會更着急吧。
宛爸不由自主得戰栗,“她現在怎麽了”
“去廁所了。”
嗯,這答案算是合理,宛爸那邊安靜一下。
“那我過十分鐘,再打來”
十分鐘,也就說要弄醒她,可是那安靜秀麗的側臉,只有在這時候才能看到啊。
推了一下她的身體,她竟然轉了個身,繼續睡去。
他只好捏住了她的小鼻子,沒過一分鐘,她就撲騰着兩只小手,去抓他的手。
“蒽蒽,”驟然間,睜開雙眼,盯着那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他怎麽在這裏。這是哪裏?
她瞬間清醒很多了,向後靠了些。
王漩見着她詫異的模樣,嘴角放大了笑意“你爸爸的電話”
把手中正在響動的手機交給了她。
她此時顧不上其他的,接過他的手上的手機。
“爸,是我,是我”
宛爸聽到宛宛的聲音,緊張的心情也去了一大半,孩子沒事就好。
“你們的聚會什麽時候結束?”宛爸關心的問道。
董宛宛打量了一下房間,“爸,我等會就回,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怎麽會不等?宛爸只有看着女兒安心的睡下,才能放心。
宛爸放松了一口氣,“好好,那記得小心點,那些便宜的黑車就不要坐,坐正規的出租車”想了會兒,有開口說道“要不,我去接你,現在你媽也睡下了,你在哪裏?”
“別別,爸,這裏很安全。治安比之前的小鎮更好些。你放心吧,我現在馬上就回去”安慰道。
董宛宛一邊說,邊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女兒這麽說,宛爸也不再堅持了,只說了句萬事以安全為主,就挂斷了電話。
董宛宛背着包,到了卧房門口時,才想起了還有一號人也在房間裏。
“王,王,總”看着那松垮的浴袍下露出的健壯的身材,以及那線條分明的八塊性感曲線,眼神有些閃躲,避開那肌肉群,說話時,也有不自覺的口吃。
“嗯,”從鼻尖流出一個詞,夾着一絲情欲的味道。
董宛宛後脊梁一愣,立刻僵住了,太性感了,感覺像是在勾引她。
和他平時冷漠寡淡的模樣,真是截然不同。
她避開了他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王總,你家在哪裏?離我家近嗎”
其實,她真是想問的是,能不能送她一趟,但他才是老板,他也不敢明說。
“很遠,一個朝着東,一個朝西”王漩不急不慢的說道。
把剛才散開的衣領整理好,暧昧的看了一眼她。
就好像是說明,剛才看到她偷看他的肌肉了。
180 暴露
“你現在出去的話,我敢确定,就算是到了明天,你也不能到家”王漩一拉窗簾。
窗外,明月當空,點點星光裝點了整片天空。
鹹濕的夏風送來一陣涼意,樹葉飒飒作響,被拉長的樹影,左右搖晃的厲害,像是張來雙臂的鬼怪。
董宛宛轉眸一瞟,周圍似乎,沒有其他的房子。這裏也不像是市區,沒有是霓虹閃動,人聲鼎沸。
想起之前,似乎好像是去過他的別墅一次。
不會,就是那個隐于深山中的那所別墅吧。
那盤旋在山間的公路,确實是她走斷腿,也可能到不了山腳的。
這有錢人,真是會享受,在市區建房子,自己去遠離喧嚣,到這裏居住。
也不擔心,被那個有心的山賊劫色、劫財。
“那王總,為什麽把我帶到僻靜的地方。不會是對我有所圖謀吧”
這招以退為進,希望王漩自己可以提出送她回家。
可為什麽還在高纾組的酒局上,怎麽一醒來就在王漩的別墅裏了。
從笑臉盈盈的同事,換成了淡漠凜冽的王漩,一時間真的難以适應。
腦袋微微發疼,敲了一下,還是沒有記起來。
王漩粲然一笑,這小東西越發伶俐,“圖謀。你覺得我會圖你什麽?”
暧昧的眼神,從下往上一點點打量着她,眸底盡是狡黠。
董宛宛一瞧自己的裝扮,水洗白牛仔褲配上淡粉色t恤,寬松肥大,身材也沒有任何起伏。
這樣平板的身材,确實是毫無吸引力,對男人來說。
她一時語塞,漲紅着臉“嗯,圖,圖我。”
美色,這次确實難以啓齒。
王漩邁着寬大的步伐一點點的靠近,那因走動,綁在浴袍的帶子搖搖欲墜,馬上就要脫落。
她很怕,他裏面什麽都沒有穿,逼迫自己的眼神定格在他臉部以上的位置。
擔心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渾身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軀體,讓她的臉不争氣的紅透了,由裏到外像只熟透的紅蘋果。
從頭一直麻到腳,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渾身動彈不得,唯一能夠自由轉動,那是圓滾滾的雙瞳,透着緊張局促。
王漩眼角一彎,粲然壞笑,單手把系在腰間的帶子,向外一拉。
浴袍沒了支撐,瞬時從他身上滑落,本來隐約可見的胸肌現在已經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了。
赤條條的精壯的肉體,只有腰間一條的內褲。包裹住了那神秘的三角部位。
還好,好險,裏面不是什麽都沒穿。“你,你想幹什麽?”董宛宛依舊是警惕的,把包往身前一擋,警惕的後退一步說道。
他不會色性大發,饑不擇食了吧。
這月黑風高夜,四下無人的。他終于露出本性,化身為狼。還是一頭色狼。
“你覺得,我想幹什麽。這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眼眉輕輕上挑,仿佛像是在說,只有發生些事,才是很正常的。
色胚,果真露出了真面目,平時看着一臉禁欲相,私下也就是色胚。
董宛宛緊急抓住手裏的包,身體微微前屈,進入備戰狀态,要是在靠近一步,就打他。
王漩停下了腳步,輕松淡然一笑,推開了她身側的櫃子。
原來是拿衣服,董宛宛在心中暗自長長舒了一口氣。
“嗯,你看夠了嗎,好看嗎?”
王漩眼眸一轉,對上那雙驚慌閃躲的眸子。
哼,誰要看他。
明明就是他自己,像個暴露狂一樣在她的面前走來走去。
全然不顧,還有一個女生也在。
甩着那赤條條的身體,來回的晃悠,完全就是不知廉恥的色胚。董宛宛在心裏暗自咒罵。她的視線依舊不敢下移,強裝鎮定的說道“我在門外,等你”
說完,匆匆側過身,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盡量不和他有一絲的肢體碰觸。
這男人,太可怕了。
什麽都沒有做,但憑着幾句話就讓她渾身冒汗,像當初那個情窦初開的少女一般,驚慌失措。
“你的手怎麽樣了?”等坐車裏時,董宛宛神色依舊有些呆滞。一來是酒喝多的有些多,二來是剛才被王漩這麽一鬧,現在整個人都沒了氣力,施施然靠着,眸子盯着車窗外的點點微光。
王漩的倜然發問,讓她恢複了一絲意識。
她摸了摸那被包裹着紗布的傷處,有些微微的發熱,但也沒有痛感。
“沒事兒。”
“嗯,小心點。”王漩眸色随着車外的路燈,忽暗忽明。
無論是什麽時候,都要記得保護自己。
但是她那堅強、倔強的模樣,又讓他十分的心疼。
如果她願意,他可以為她阻擋一切風雨
181 升職
周一。
董宛宛不再是掐着點定鬧鐘,這幾天在家休息時,自動調整一下生物鐘。
車還是依舊得堵,公交車一路搖搖晃晃讓人有些發困。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正好是8點30分了。
算上排隊等電梯的時間,應該正好,可以在9點之前打卡。
“你好,”“你好。”
剛已一進公司大樓時,大家對她詭異的微笑,還有人回身對她熱情的打招呼。
這些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但是能夠從胸前的工號牌可以看出,就是wx集團的員工。
才幾天沒上班,每個人怎麽變得如此的怪異。她剛入職時,透明的就像是空氣一般,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難道是臉上有飯粒,還是她衣服穿反了,她不由皺眉,查勘一番,很正常。
這樣熱情,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讓她渾身汗毛戰栗,脊梁一緊。
這班人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總是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她。
董宛宛一把抓過,排在前面的,和同事正在調笑的高纾。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一把拖着他的衣領,一路拖到了樓梯間。
不會是上次醉酒之後,做了什麽丢人事情吧。
幾天沒來了,現在能問的人,也只有高纾了。
她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抵住了他的喉嚨,圓目怒睜威脅的說道。“說,他們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高纾悠然靠着牆,居高臨下的眼神瞟了她一眼。
“我怎麽知道”無奈的聳了聳肩。
推了推她的手,示意她把手放下來。
她眸色低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什麽不知道,他才不信。
她狐疑的問道、“你會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和上次聚會的事情有關”
高纾轉了動眼珠,像是認真的思考幾秒鐘之後,“對了,上次你沒有付錢就走了,一共是9880元,你把錢給下”
高纾安之若素向她攤開手要錢,雖然錢他沒付,但是他依舊負責把錢要回來的。這錢到時候還是會進他的口袋裏。
聞言,董宛宛眸色壓低了,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麽來,沒想到他居然一開口就是談錢。
她松開了他的脖子,狠狠給了他攤開的手掌一巴掌。
“上次,明明就是你讓我去的,說是同事們給我舉行的迎新會。怎麽成我付錢了”
要不是他這麽說,她才不會去。
“董宛宛,你是新新同事,請我們這些同事吃頓飯怎麽了。這麽點飯錢,你都要斤斤計較嘛”
說實話,上次他确實認為她得罪了馬組長以後,肯定是幹不長了。打算是在她走之前狠狠的訛她一頓的,沒想到最後她讓王漩帶走了,這錢也沒有付。
董宛宛想了想,這話确實沒有錯,但是這飯錢可不止是一點點啊,實習期三個月的工資才剛抵上這頓飯。
真是肉疼,這些人真是會選地方。
她狐疑的瞄了眼高纾,“這錢是你墊的?”
他秉承在別人的錢就是我的,我的錢還是我的原則。不要臉的點了點頭“是的,這錢你必須還我,我這裏還有發票呢”
這發票,是當時他裝醉離開之後,先去了前臺,讓他們開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董宛宛一把抓過高纾手中的發票,帶着懷疑的眼神瞄了一眼,擡頭确是帝豪酒店,金額也是9880元。
這財迷,居然舍得從自己口袋裏掏錢呢。讓他拿錢,還不等于從他身上割肉嘛。
看他一樣神定氣若的模樣,也不像是被割了肉,痛苦的樣子。
她突然嘴角微微上揚,燦然一笑“那就謝謝你啦,”
嘶啦,發票被撕成了兩半。
高纾顯然是沒有料到她的動作,欲哭無淚地指着她“你幹什麽?”
可憐的發票,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得上,可以跟公司報銷。
這回的他,真像是被剜了肉般,傷心的說道“別以為撕了票,就可以不還錢啦”
雖然這頓錢,他沒花一分錢,但現在的他依舊是無比肉疼。
董宛宛學着他剛才的模樣,悠然靠着牆,聳了聳肩“反正這錢,你也付了,就當是熱烈的歡迎我了。現在把票也撕了,你看不到,也不用難過”
“你你,你這騙子,傷了我的心”痛苦看了他一眼,一臉悲壯的說了一聲,便走出了樓遞間。
看着真的挺傷心的高纾背影,董宛宛有些動容,關乎錢,他就變得異常敏感。
這兩人前後腳出了樓遞間,大廳的人原本熱情的假笑中透着一絲好奇。
哎,這他這麽攪,剛才想問他的問題,依舊還是沒有答案。
在大家熾熱的目光下,董宛宛總感覺自己的後背陣陣生風。他們到底在笑什麽?
到了6樓時,大家顯得比樓下的那些人正常多了。
大家依舊是盯着電腦,看着她進來後,只是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兩句之後,便又開始埋頭設計圖紙了。
董宛宛扯了扯旁邊的高纾的衣袖,他一揮手,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看來真的是生氣了。
可是她現在确實也沒有錢。
“要不,中午飯我請你”想起上次和他吃了頓中飯,既然花了500元,她又不由摸了摸那即将幹癟的錢包。
高纾顫動一下肩,有些動容,微微測過身“真的?”
“真的,”現在該輪到她肉疼了。
這上班沒幾天,她身上的錢都快被他榨幹了。
“算你有良心。”他轉過身來,嘴上正吊着一個面包,分了一一小半,有些遲疑的說道“給,我請你吃早飯”
“…”董宛宛無言,罷罷手推辭了。
“董宛宛,人事部找你。”平時不搭理她的前臺,帶着異常溫柔熱切的微笑,站在她的辦公位前,甜甜的說道。
人事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