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張霞、曉燕大不同

他們一行在前面走,尤月華的電話語氣柔柔的,聽語氣,我似乎看到了她臉上的微笑和狡黠:“本章,我問你,你到茶山鄉個多月,怎麽前面來了個杜曉燕,今天又來個張霞,你在麻柳村的幾十個日日夜夜,你到底搞了些什麽?會不會是你和我戀愛結婚前,像蒲公英一樣飛播了種,幾十年後,陰差陽錯你流放到茶山,你們又父子相認了。為了準确無誤,你們也去做DNA?”

我問她,張霞怎樣找到你“尤阿姨”的。

尤月華說,她說,她對門衛說,她是劉本章校長在茶山鄉麻柳村的女兒,她要到尤媽媽家裏幫着料理家務,給尤媽媽做事情的。

“她和杜曉燕,都說是我女兒,都把你喊‘尤媽媽’,但是,花有百樣紅,女與女不同。你盡可能勸她回去,但把握着度。”

間隔兩分鐘,尤月華又要我說明白些,有什麽不同,把握什麽度。

我說,你聽我慢慢給你講明白:杜曉燕把你喊媽媽,把我叫劉爸爸,他是認了親。張霞只是禮貌性稱呼。杜曉燕是少婦,有夫之婦。張霞尚未談婚論嫁,到我家做事,也有希望我們給他介紹合适的朋友,今後脫離那個偏遠貧窮的麻柳村。再有,杜曉燕是支部書記的兒媳,是國家公務員,張霞是支部書記女兒,支部書記要她女兒到我家做做事,讓我安安心心把麻柳村學校恢複重建起來,為了我少一點後顧之憂。”

尤月華問,把握什麽度?一句話,把她當什麽人對待?

我說:“肯定不能當女兒對待。我估計,她到我家做事,村裏可能要給她計報酬的,因此,可以勸她回,但不能攆她回。她說她當過保姆?對,保姆,你把她當保姆對待。一個杜曉燕,你的女兒,張霞,你的保姆。這就是度!這個時候,溫大濤局長在麻柳村現場辦公。今明兩天他要回來,到時候你問他,他說的會讓你,更加懂我。”

我估計,尤月華精神還處在昨晚高度亢奮的餘音袅袅之中:“說是回來休整幾天,你白天馬不停蹄,夜晚快馬加鞭,天一亮,今天又跑回你的麻柳村,麻柳村人把你的魂牽走了。”

我笑着說,“不努力不行。我不知道,是人還是神在幫着我,推着我,我很快就忘記被流放痛苦,不知不覺就做成了大事,不知不覺又做了大事,而且,眼看又要做成,要不然,找個時間,你親自到麻柳村走一走,看一看,你會更加珍惜你丈夫敗走麻柳村的幸福,你領略麻柳村人古樸自然的民風,你會更向往麻柳山的生活。我是想,有生之年,假如,你我都領現在的工資,再跑到麻柳山吃住,處于一種半歸隐狀态,你過的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走在後面的張豹聽到了這句話,“劉校長,真想在這裏生活?明天我就給落實。”

我笑了笑,“随便說說。”

“我聽見了,告訴你,恰巧就有好事在你眼前。我兄弟張豺的房子,建築面積三百七十平米,建築成本,五十六萬,宅基地價格還未計算在內,如果你要買,我給你聯系,總價,可以不超過五十萬,順便送你近五分地的菜園,七畝八分商品林山林地。”

張豹書記少有的喜形于色。

我也十分驚訝,只有一千三百多單價精裝別墅,還有菜園山林。

說實話,我有點動心,我已經拿出手機,準備給尤月華打電話,趙有亮書記溫大濤局長他們已經往回走。

溫大濤局長說,王老板給張書記打電話,午餐準備已經就緒,我們馬上吃飯,飯後好商量正事。

張豹書記把我拉到路旁:“剛才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考慮。張豺那裏我去給聯系。但是,換個位置思考,這房子,在成都,要值一千萬,在北京、上海、深圳,要值三千萬。但是,你的一家會不會到麻柳村居住,是個問號,不要浪費錢。還有重要事情,你可以私下問問局長,需要山裏什麽東西,盡管說。”

花都王老板可以說是心誠意誠,酒是酒鬼酒,一人一包中華煙,菜呢,也很精道,有白斬雞,本味牛肉,烤羊腿,紅燒牛蔥,有一大盤清蒸鳜魚,然後是芽菜肘子,京醬肉絲,兩三盤爆炒時蔬。

滿滿的一大圓桌,賓主合計十七八人,白酒擺了一箱,還有啤酒若幹。

趙有亮書記介紹教育局各位領導,介紹了花都王老板,介紹鄉黨委政府各人情況,他要張豹書記說祝酒詞。

按照張仁虎書記說法,張豹召集不起來村社幹部會,群衆會上說不了幾句得體的話,見了縣市領導人就要發抖,因此,我注意聽他的祝酒詞。

張豹書記說了些感謝教育局長和各位領導對貧困村麻柳村村民和下一代健康成長的特殊關照,感謝各位領導攀上十八彎,來規劃麻柳村學校恢複重建的大事業。感謝茶山鄉黨委政府對麻柳村各項工作的正确領導,他說:“感謝花都王老板提供好菜好酒,我說祝酒詞都有底氣,我們喝酒。”

所有人都喝酒。

溫大濤局長說,:“下午要說正事,一,酒喝快一些,菜吃快一些,二、少講客套話,少說假大空話,三、公務員不許喝酒。”

趙有亮書記說:“我們臭公務員,除了趙鎮長感冒可以随便,其餘的人,每人一碗蘋果醋,以醋代酒,喝幹就吃飯!”

我知道,這是欲蓋彌彰。蘋果醋是好酒的代名詞。

憑我喝酒心得,這碗酒,大約百六七十毫升,三兩多點,十幾個人一人一碗,六瓶酒可能就會所剩無幾。.

前前後後喝酒很快結束,許多人自然做出胃上難受的樣子。有人誇張的雙手捂着胸口,大家都開始吃菜,可能是胃上難受,所有人都大塊大塊夾菜。

花都王老板站起來,揉揉肚子,摸摸油光亮亮的厚嘴唇,似乎以此證明,世界上只有他王某人不缺營養:“各位領導,各位客人,既然大家看得起我,喝了我的酒,就要聽我說一句話。感謝教育局領導同意麻柳村學校恢複重建,感謝教育局支持麻柳村學校恢複重建。”

溫大濤面容平平淡淡。

我心默默地說,誰表态了?誰同意了?

正在這時,張霞出現飯廳裏,她雙手拉着我的右手:“嗨!,你和我馬上就走,回一趟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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