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張家姑娘要廢我

“我代表麻柳村在臺上的,在臺下的,給劉校長敬酒,給局長敬酒,給局裏股長敬酒,感謝你們首先給我們麻柳村建學校。其餘的領導,包括老王,都陪着喝,我敬幾杯你們陪幾杯。”

趙有亮說:“老東西,六十幾,見了好酒穩不起!”

王老板說,趙書記好口才,出口成章,他先陪。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我怎樣去睡的覺。更不知道我在哪裏睡覺。當我嘗試着我睜開眼,一切都很陌生。這地方,既不是王大剛的土屋,也不是張仁虎的二樓房間,更不是張豹書記的高标準客房。

燈亮着,是普普通通舊時床,床旁有小方凳,小方凳上有小臺燈。

外面很寂靜,既沒有雞犬之聲,有沒有人們勞作行走的響動。

我擺擺頭,我發覺我還是我,我劉本章還很好,我發覺了方凳上有白色磁杯,磁杯很白,上面有梅花,我試着伸手端了,水很溫潤,大約有二三十度,我知道,這開水倒了不久,或者,倒水人知道我什麽時候會醒來,我大口大口的喝,牛飲一般。

我看見了小方凳外側有水瓶,不鏽鋼外殼的溫水瓶,我很高興,下床拿了水瓶,往瓷杯裏加開水。

我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在腦裏盤旋。我不知道今後要做什麽,也不知道,麻柳村學校恢複重建準備階段,最後還有那些需要立即解決的問題,更不知道啓動資金落實沒有。

我突然想到,要搬離張豹家。昨天酒桌上的事張豹或許耿耿于懷。

那麽,我又去住哪裏?

住張仁虎家,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費村裏給他們如何結算。我給生活費,他們斷然不要,住久了,他們貼的太多。

住王大剛家,每天讓一個八十幾歲的殘疾人為你燒茶煮飯,我又于心不忍。還有,萬一他要回到三道坪,我又怎麽解決一日三餐?

我想到了住花都,花都可能應該有多餘房舍。對,明天,我去花都找王老板談談。住花都有最大的優點,花都有食堂,自費吃飯,吃多吃少,随心所欲,毫無人情債,對誰都沒有愧疚感。

迷迷糊糊中,一绺風從額前飄過,有人走到床前,又一绺風飄過,人已經坐到我被子上面。

我坐了起來。

我又躺下了,我看清楚床上之人是誰,她是張霞,那個在我面前行為輕佻,暗示目标明明白白的張霞。也是那個被我妻子尤月華有所怠慢,親疏失度的張霞,更是在花都酒桌上,被我拒絕親熱的張霞。她不是被我酒辱得酩酊大醉的張霞嗎?怎麽鑽進我的房裏?

我試圖活動活動被她壓得有些麻木的雙腿,但是,失敗了。我的雙腿根本不聽我的命令。

我要推開她,雙臂乖乖的,靜靜的,一動不動,連手指都沒有彎曲一點點。

我要說:“下去,回你房裏睡覺!一個大姑娘,跑到一個男人床上坐着,成何體統?”

我沒有說出來。

她在笑,笑得很詭異,笑得神秘,她笑的時候,漏出了不是很白的門牙。我看清楚了,門牙上,竟然殘留着某種綠色素菜葉。

我自己笑自己,表述不準,應當是某種綠色蔬菜葉顆粒,因為,它在張霞姑娘,又叫“霞女子”,有時也叫“霞子”的門牙上,占據了一顆牙齒的不足十分之一的領地。

她開始脫上衣。

我大叫。

但是,我沒有叫聲。

她又坐在床沿上,像蛻皮一般,一層層剝掉輕薄柔軟的東西。

我原以為女人,特別是年輕女人很耐冬,為了顯示美,冬天裏穿的比男人少多了。其實不然,她們把自己保護得無微不至。

我想說:“男大避母,女大避父。況且,我只是你劉叔,脫衣穿衣,滾回自己房間。”

我說不出來。

她站起來,“我今天要廢你!現在由你選擇。你說,廢你哪些?保留哪些?

“我要報警,我要打110”,我想說。

她左手叉腰,右手在空中飛舞:“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你老婆在先,你在花都飯廳在後,你兩口子都不給本姑娘面子。我要廢你!我要你永永遠遠就躺在這床上,然後我回我房間睡覺,別人只認為,你是酒精中毒引起。”

我很惶惑,我知道我的危險處境。我無力反抗,我無法表述,如果我能開口說話,我要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她改變主張。但是我不能。

想到從此我就是一個廢人,一個植物人,一個心髒能夠跳動,大腦能夠思考,卻口不能言,腳不能行,嘴不能吃喝,手不能伸屈的一個動物。

我很悲傷。

“現在,給你一個出路。我告訴你,你的男功存在。你必須和我做那個事!我沒有讀多少書,我接觸的人讀書多的人也不多,我想和讀書多的文人做那個事。你同意了,你可以流一滴眼淚,我們就做。你不同意,我馬上離開!”

其實,她在說話的時候,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就在眼眶裏打着轉轉。他這一說,眼淚流出來了。

“你很聰明。”

一切都有她代勞,我只能任人擺布。

看樣子她很投入,很開心。休息時間,她說:“我在成都打工,在成都一個‘開心行’”打工,開心行,不是銀行,是健身館,在城南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在全國都有名氣。我最初是做保潔,後來做到了‘開心助理’,我跟你說,不是搞色情活動的那個所謂的‘助理’,我做到了總經理助理,總經理是全國散打冠軍。”

“進出開心行的人都是有錢人,一年要交二十萬的會員費。進開心行的只有三種人,一種是打人的,他們專門找身體好懂拳擊的人打,被打人身體越好技藝越高費用就高。二是學習打人的。這類主要是女人,也有男人。她們學會打壞人,學會敢打丈夫,打得贏打丈夫,還要學會打色鬼。三是來提高技術練技藝的。他們大多數是有錢人的貼身保镖,他們要分階段開心,他們先要挨打,然後再找陪打練打。

“說遠了,說遠了。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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