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了,這并不是一場能夠令所有人滿意的夜晚,潘西帕金森在舞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退場了,她拖着黑色的長裙,獨自走出了會場,樓層下面的角落最适合哭泣,沒有誰能夠發現她。但是為了謹慎起見,潘西帕金森特意往灌木叢那裏挪動了身子,月光透過巨大梧桐樹傘一樣的繁茂枝葉,斑斑駁駁地灑在她的身上,黑色的連衣裙已經和漆黑的夜色混合在了一起,這是她專門為這學期的宴會準備的裝束,裙擺一圈鑲嵌着她心愛的珍珠,領口那裏被裁剪出蕾絲花邊,可是這樣好看的衣服,沒有誰能夠欣賞。
她甚至連自己的舞伴都沒有等到。
“潘西 !”舍友們并不明白她為何會為舞伴的事情發愁,“你不是喜歡德拉科嗎,當然要邀請他做舞伴了!”
“no,應該是男孩子邀請女孩子,可是他并不喜歡我。”
其實她完全不在意那些所謂女孩子要矜持的俗套,她只是,對德拉科很害怕,她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忘記那天被他逼迫着喝一瓶髒水的事情,可是她還是不可救藥的喜歡着他,這種喜歡就好像是瘾君子對毒品的渴求,熱切而狂躁,盡管知道危險,卻依舊不管不顧。
就在她猶豫着如何開口,德拉科居然跑來邀請她做舞伴了!
然而,事實上蘇杭杭完全出于整蠱之心才去請她做舞伴,她擔心對方因為之前逼迫她喝髒水的事情而介懷,就帶了一捧玫瑰花去邀請潘西,甚至打扮得分外幹淨,借美色迷惑了女孩。
潘西帕金森以為德拉科是出于真誠來邀請她,完全沒料到,德拉科根本就沒在舞會露面。
這對于驕傲的她是不可言表的尴尬事件,更何況她已經在整個學院大肆宣揚了自己舞伴是尊貴的馬爾福·······
誰也沒有想到德拉科會爽約。
當帕金森周圍的同學語氣不善的問及她的舞伴,女孩就算臉皮再厚,也扛不住別人的冷嘲熱諷。
這可真是奇恥大辱,比當着幾個同學的面喝髒水還要讓人作嘔!
潘西帕金森狠狠地扯下花壇裏的一根郁金香,将花揉碎,扔在了一旁。
她現在非常好奇德拉科會以何種借口向她解釋自己的爽約。
蘇杭杭和萊戈拉斯道晚安之後,趕緊回去了宿舍換了衣服,今晚三人組還有事情要做,當然不能沉迷男色不能自拔了。
赫敏和哈利已經在等着她了,女神抱着胳膊,意味深長地笑着,“怎麽樣?”
蘇杭杭吐吐舌頭,她覺得自己如今完全喜歡這個世界了,就沖着有赫敏和哈利這兩個好隊友,也足夠她全身心地投入這裏。
三強争霸賽不是一件小型賽事,按照比賽規則,必須是成年人才可以參加,如果哈利想進行比賽,勢必要把名字偷偷塞進火焰杯裏。
這并不是什麽見得光的行徑,沒人會違反規則,所以小三只才會趁着沒有人注意的事情偷偷溜進大廳。
瞧瞧他們看到了誰!
讨厭的胖子文森特·克拉布!
他鬼鬼祟祟地溜進房間,朝着火焰杯裏投放了一個紙片。
“你們說他會把誰的名字放進去?”哈利納悶道。
“我們應該攔下他問一問!”女神赫敏的話音剛落,她就已經站了出來,用魔杖指着小胖子。
“你怎麽在這裏,文森特?”哈利問道。
小胖子顯然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去一步,一雙黑不溜秋賊小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們。
“說話!”蘇杭杭厲聲道,“否則我把你變成螞蟻,然後,一腳踩死你!”
文森特·克拉布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是來把一個名字放進火焰杯······”
“那不是廢話嗎,你把誰的名字放進去了?”赫敏問道。
“是·····是德拉科馬爾福的。”
“哎!!!”三個人都吃了一驚。
“怎麽把我的名字放進去?”
文森特·克拉布打量着眼前黑色頭發的漂亮女孩,皺眉困惑道:“你是誰,我說的是德拉科馬爾福。”
“是誰讓你放的?”哈利問道。
文森特·克拉布想了好大一會兒,最後搖了搖他那只肥大的頭,“不知道,我晚上溜出來找東西吃在走廊裏遇到他的·······”
“他長什麽模樣你看清楚了嗎?”
小胖子又想了一下,“那個家夥 像是三年級學長,是個男的,長得瘦瘦的········”
“這可真是好的形容。”蘇杭杭嘆了口氣,“這家夥對人臉的識別就只限于對方性別和他的胖瘦嗎?”
“我們要找出來這個家夥,他恐怕是一個大麻煩。”赫敏說,“哈利的傷疤今天又疼了。”
“嗯,這是一個信號。”哈利波特擡起手撫摸着那個傷疤,“是危險信號。”
蘇杭杭立刻想起來她和萊戈拉斯在陽臺上的事情,黑暗裏蠕動的暗流,看來魔法學校舉辦的這場上賽事會很隆重······
蘇杭杭動手清楚了小胖子的記憶,三個人回去寝室,然而已經睡不着了。
萊戈拉斯也是一夜無眠,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算是淺眠,也被夢給占據着,和那個姑娘的舞蹈似乎停不下來,一直不停地旋轉着,對方黑色的長發撩撥在他的胳膊上,瓷白的臉蛋上甜蜜的笑容滿滿當當。
直到陶瑞爾來敲門,他才從舞蹈裏解脫出來。
陶瑞爾穿了一件棕黑色的衣服,一頭淡黃色的長發一反常态地盤在頭上,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萊戈拉斯凝望着她,彎起嘴角笑了笑。
“怎麽了?”
“你今天非常漂亮,比昨晚舞會還······”
“魔法學校發現了幾具屍體 。”陶瑞爾打斷了他的贊美,姣好的臉頰上卻是有紅暈悄悄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