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透過潔淨的玻璃窗投射進房子落在漠雲的臉上,漠雲緩緩睜開眼睛,習慣性的伸手往床邊一摸,空的。
他從床上坐起來,穿上衣服,準備呼叫仆人。
門打開了,彩虹換了一身潔淨的白色家居服,端着一杯茶走進來,“你可算醒啦,頭暈嗎?”
漠雲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接過彩虹的茶杯,“你怎麽起的這麽早啊。”
“誰叫你喝那麽多,炫木到現在還醒不過來,這是醒酒茶,你喝完以後再去上班吧!”彩虹的臉色略顯蒼白。
漠雲輕酌一口,“你今天不是要去醫院全身檢查嗎,我陪你去。”
彩虹拉着漠雲的手,說道,“不用了,又沒有什麽大事,我自己去就好了,對了,你下班的時候到蛋糕店給我買一塊芒果千層回來吧。”
漠雲眉頭微蹙,“叫廚師做不就可以了嗎,幹嘛還要自己去買。”
彩虹嘟起小嘴,“我就想體會一下普通夫婦點的生活,不可以嗎,那你買不買啊。”
漠雲親了一下彩虹的額頭,“好啦,我去買就行了,只買一塊嗎,要不買一整個回來慢慢吃。”
彩虹撲哧一笑,“也好,我分點給小紅他們吃!”
彩虹陪着漠雲吃了早餐,然後兩個人依依不舍的道別。
彩虹回到房間裏面,拿出漠雲給她準備的平板電腦放在架子上,然後她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清了清喉嚨,手指點了開始,平板電腦的REC紅點開始亮起。。。
漠雲今天都在會議室開會,中午12點休息的的時候他看了看手機屏幕,彩虹還沒有給他打電話或發信息,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彩虹的手機,電話那邊飛去了留言信箱,漠雲又打通了家裏的電話,展叔說道,“夫人她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漠雲覺得心裏忽然有一股涼意侵入,他拿起電話打給文風,“哥,今天你有聯系過彩虹嗎?”
“沒有啊,我現在在大陸層,彩虹不是在家裏的嗎?”
“沒事,我就問問。挂了。”
漠雲想了想,又撥通了炫木的電話,“炫木,幫我查一下彩虹的位置。”
此時,秘書輕聲說道,“總統,院長在門外等你,說有急事相告。”
漠雲臉色一變,他馬上大步走出去。
地球此時也進入了初秋季節,彩虹站在自家的庭院已經有些時候了,正尋思着怎麽和父母交代自己要遠行的事情。她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上樓道,彩虹家是住在六樓,腳下依然是古老的石鋪樓梯。其實漠雲早給他們兩老在着片殘舊的小區旁邊的新建房買了一套電梯大房子,裝修家電家私一應俱全,但是兩老總覺得女兒還沒有正式入門,不能要別人太多東西,遲遲不願搬進去。
彩虹用力地在那厚厚的鐵門上敲門,家裏習慣只管着鐵門,而不關木門,大聲喊道:“爸媽,我回來啦,開門啊!”彩虹媽媽匆匆從廚房跑出來,再圍裙上面擦了擦沾了魚血的手,急忙回應道:“來啦,來啦,你爸一天到晚只知道看書,連個門都不會開!”彩虹媽把鐵門打開,滿臉笑容:“回來啦,彩虹。咦,怎麽漠雲沒有一起回來嗎?”彩虹笑笑說:“他最近忙得很,我就沒讓他跟着回來,他是嚷嚷着要來見你們的!”
吃過晚飯後,彩虹就跟父母道別走了。
彩虹又站在自家的庭院外看着自家的陽臺發呆發了很長時間。
一個穿着褐色風衣的女子雙手放在插在大衣袋內,冷冷說道,“你以為你犧牲了自己那兩個男人就會為你守身一輩子嗎?”
彩虹淡淡道,“我只希望他們都可以好好活着。”
“哼,愚蠢!男人都是一樣,寡情薄意!”
“菊雲,謝謝你送我回來,沒想到你也會意念之術。”
菊雲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也許這是我那個無用的父親唯一有用的地方了。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彩虹低聲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不到兩天。”
彩虹垂下眼眸,尋思道,“我還想回去A市一趟,看一下雨林。”
“走吧。”
院長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漠雲走出來,看到院長臉色蒼白,冷冷道,“院長,有事嗎?”
院長馬上跪在地上,聲音極度顫抖,“漠總統,我對不起你,夫人她。。。”
漠雲的臉色暗沉起來,“夫人他怎麽了。”
“夫人她其實并沒有解讀,您帶回來的估計不是解藥,只是緩解毒性發作的藥物。我們采取的血液樣本顯示夫人的血液內的病毒并沒有消滅,只是有一種毒素壓制了他們的活躍性,所以您最近會看到夫人精神變好,行動如常,但是。。毒素一旦消失,病毒就會恢複正常活動。。夫人她。。”
漠雲雙手抓起院長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壓倒牆上,漠雲的聲音冷到極點,“你為什麽現在才說。”
院長吓到眼珠都快要蹦出來,“是。。是夫人不讓我說。我去采樣本那一天,夫人給我塞了一張紙條,我給您看一下。。。。”
漠雲松開手把院長放了下來,院長一落地就這個人攤在地上,從褲袋裏面抽了一張白色紙條出來遞給漠雲。
漠雲打開一看,确實是彩虹的字跡,字條上面寫着,“院長,漠雲帶回來的藥并非解藥,我的病毒時間無藥物可解,煩請不需過于費心了。我懇請你暫時不要把真相告知漠雲,這件事我會親自告訴他的,對于您的幫助,彩虹會銘記在心,有機會必定報答。彩虹敬上”
漠雲整個人都懵了,為什麽會這樣,彩虹怎麽知道帶回來不是解藥?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院長起來吧,這事不怪你,解藥真得配不出來嗎?”
院長跪在地上,回到道“這個病毒異常複雜,我們還在研究中,這麽短的時間內。。我們。。。”
漠雲淡淡道,“我知道了。”話音剛落,漠雲就消失在空氣之中。
漠大大宅空蕩蕩,漠雲和彩虹的房間裏面還殘留着彩虹的氣息,漠雲沒有打開房燈,他靜靜地坐在床邊,在黑暗中回想着彩虹這兩天的變化。原來她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為什麽呢,是誰告訴她的,她現在在哪裏呢?
漠雲觀察這房間裏面的一切,彩虹是一個細心的人,她不會就這麽走的,一定會留下東西給他。漠雲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彩虹的化妝臺上,那裏放着一部攝像機和平板電腦。漠雲走過去,拿起平板電腦,按下開關,電腦屏幕亮起,主屏幕上有一個文件夾,命名為“留給我的愛人”,漠雲用手指輕觸屏幕,打開該文件夾,裏面有一個視頻文件,漠雲點開文件。視頻軟件打開了,彩虹蒼白的臉孔出現在屏幕上,漠雲把平板的聲音調到最大。
“漠雲”視頻中的彩虹看起來十分憔悴,但依然保持着溫暖的笑容。
“對不起,我再次不辭而別了,想一想,這是我第二次不辭而別。我本來不想逃走的,但是我實在沒有勇氣面對你說出真相。對了,你不要責怪院長,是我求他的,我只希望我能夠和你好好地過上兩天,好好地道別。”
“漠雲,我身上的毒是沒有解藥可以解除的,闵震他是為了騙你才會說有解藥,你不要去追究我為何知道的,追究下去只會讓你不開心。”
“漠雲,我的前半生真的過得很簡單很平凡,現在想起來都讓我覺得很乏味,原來我一直是一個毫無思想的人。遇見你,是我最快樂的事情,你讓我明白了什麽叫責任,什麽叫付出,什麽叫愛,也讓我見識了什麽叫偉大。”
“漠雲,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可惜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但我希望你可以幸福下去,我的一輩子不是你的一輩子,你為很多人的幸福奉獻了很多很多,你也應該為自己的幸福去努力。”
“叔父跟我說,破除漠家詛咒的方法就是讓我學着放手,學着犧牲。我當時一點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以為叔父誰要我學會包容你的一切,學會去理解你的立場,體會你的感受。”
“後來當你和文風為了我冒着生命危險去找闵震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是都麽害怕失去你,我才意識到原來所謂學着放手,學者犧牲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都學會原諒,原諒我們的父母的過錯,原諒我們親人的過錯,原諒我們敵人的過錯,原諒我們身邊的一切一切,學者放下成見,放下執念,真正獲得內心的平靜和滿足,這樣我們才會真正得到幸福,漠家才會真正得到救贖,所謂的詛咒不夠就是因為人過于執着,過于沉迷而層層疊起的妄想罷了。”
“漠雲,不要再為我的離去而報複任何人,仇恨是世界上最無力的,我不希望你下輩子一直活在仇恨和內疚當中,闵震已經死了,我的仇也報了,你就放開自己去追尋下一個幸福,好嗎?”
“漠雲,我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原諒我的軟弱,如果有來生,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在成為你的妻子,漠雲,我愛你!”
彩虹溫柔的微笑停止了,漠雲的眼淚如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把整個平板電腦都浸透。
地球的黎明時分,太陽徐徐升起,彩虹坐在V大學校園小河邊的一個石板凳上,她的臉已經蒼白入紙張,嘴唇毫無血色,她用一條寬大的圍巾緊緊包裹着自己的脖子,朝霞的輝光慢慢照耀着她的身上,彩虹的申請十分平靜,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小河的流淌。
菊雲站在她旁邊,輕聲問道,“你昨天晚上為什麽不見你的好朋友,你們以後可是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彩虹聲音極其虛弱,“既然是好朋友了,就不需要經常見面,彼此都會把對方記在心裏的,我已經給她準備以後二十年的禮物了,她會很高興的。沒必要讓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只會徒增傷感。”
菊雲略帶諷刺道,“你現在不是應該最想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裏的嗎,你已經快不行了。”
“這裏是我向漠雲表白的地方,也是承載了我最美好回憶的地方,我最後的時光在這裏度過是最好不過了。”彩虹頓了頓,繼續說道,“菊雲,我走了後,我不期望你可以原諒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漠雲,你愛他但又恨他,最後辛苦的只是你自己罷了。我到現在才明白,人生匆匆走一回,實在沒必要把時間都放在恨上面,還不如多陪陪家人,多陪陪愛自己的人,菊雲,放過自己吧!”
菊雲沉默不語,一會兒,緩緩說道,“你不恨我嗎如果不是我,你可以和他長相厮守。”
彩虹微微一笑,仰頭看向逐漸明朗的天空,她忽然覺得這光線有點太刺眼了,“菊雲,到了現在,我還有什麽可恨的。我擁有的已經很多了,唯一遺憾的是我讓太多人傷心了,但願時間可以治療好他們的傷口。”
菊雲盯着彩虹的後腦勺,緊緊咬着嘴唇,全身微微顫抖。
彩虹覺得光線越來越刺眼,忽然腦海裏漂浮了很多她小時候生活的畫面。忽然,天邊閃過一道光線,彩虹不由自主半眯着眼睛,喃喃道,“這光線好眼熟啊。”
在河的另一邊出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彩虹定眼一看,是文風、炫木,還有他,她這輩子最愛的人。
彩虹想大聲呼喊,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沉下去,呼吸慢慢上不來了,
“漠雲,你還是來了。。我的老公。。。”彩虹朝着正往他奔跑過來的漠雲微微一笑,然後身體重心一側,整個人正要倒下去了,菊雲一手扶起她,從兜裏拿出一樣東西往彩虹的最裏面硬塞進去,漠雲像瘋了一樣跑過去,一手把菊雲推開,大吼道,“你給我滾到一邊去,不允許你碰她!”漠雲的眼睛紅透了,就像要把眼前的菊雲一口吃下肚子一樣。
文風扶起了倒在石板凳上的彩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裏,極度悲哀叫道,“彩虹,你真傻,你怎麽那麽傻啊!”
漠雲從褲裏拿出一把□□,對準菊雲,炫木馬上上前按住漠雲的手,勸解道,“少爺,這裏是地球,不要把事情鬧大!”
漠雲瞪着失魂落魄的菊雲,慢慢把槍放下來,大聲怒斥道,“你給我滾!永遠,永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菊雲的眼淚慢慢滑落下來,呆呆地看着漠雲,輕聲說道,“對不起。”然後轉身,慢慢離去。
漠雲馬上轉身,跑到彩虹的身邊,從文風懷裏攬過彩虹,嘶聲力竭喊道,“彩虹!蕭彩虹,你這個逃兵,我不批準你離開我,不批準!!”漠雲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彩虹慘白的臉上。
炫木和文風都扭過頭不敢再看了,文風的眼淚也默默地流下來了。
太陽慢慢完全生氣了,陽光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彩虹的臉色從慘白似乎慢慢恢複了一點紅潤,她似乎聽到漠雲呼天搶地的喊着她的名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微微睜開眼睛,幹裂的嘴唇輕輕動彈,“漠雲,漠雲,”
漠雲頓時愣住,低頭看着彩虹,彩虹的身體似乎慢慢暖和起來,漠雲定了定神,“彩虹,彩虹,你看到我嗎?”
文風和炫木聽到彩虹的聲音也湊過來看,文風驚呼,“彩虹的臉色似乎慢慢恢複紅潤,難道是因為剛才菊雲塞進她嘴裏的東西嗎?”
炫木接着道,“少爺,我們趕緊送夫人會漠家醫院吧!”
漠雲回過神,馬上橫抱起彩虹,四個人瞬間消失在陽光底下。
彩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那麽安穩了,她感覺很舒服很安逸很溫暖,有一個十分溫暖的東西緊緊包圍着她,讓她覺得十分有安全感,她稍稍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道昏暗柔弱的燈光。
她稍稍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覺得身體雖然有點僵硬但并不疼痛或者虛軟,她留意到自己的腰間是兩只粗壯的手臂,彩虹會意一笑,是漠雲。
她微微轉身,這一動卻驚醒了一直抱着她的漠雲,漠雲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彩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頓時眼眶都紅了,把彩虹緊緊的抱在懷裏,眼淚又一滴一滴流下來,硬咽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彩虹微怔,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文風和炫木就收到彩虹痊愈的消息,文風當然是第一時間堵在彩虹的大門,卻被漠雲黑着臉擋在門口,
“喂,小子,你幾個意思!”文風氣沖沖地看着漠雲。
“彩虹要休息,閑雜人不能探望!”漠雲冷冷道。
文風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女仆走出來,恭敬說道,“少爺,夫人說想見一下文先生,否則她就不吃飯不喝水。”
文風嘴角馬上勾起得意的彎度,漠雲冷冷道,“那你進去吧!禁止任何肢體和肌膚接觸!”
文風才懶得理他,一側身就房門去,炫木站在一旁等待着,漠雲示意他也一起進去。
文風一看到彩虹,眼睛就發亮,完全不理會一旁的漠雲,直接撲上去緊緊抱着她,
“彩虹,你真是傻到極點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一個人扛着!還給我留那麽一封奇奇怪怪的書信!”
彩虹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不過還是輕聲道,“對不起文風,我當時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你說你要是死了,我還怎麽活,還叫我要好好活着,幸福生活,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嗎,沒有你的世界我還怎麽幸福。”文風的眼角都閃爍出淚光了。
極度冰冷地聲音響起,“你說你一個老男人抱着別人老婆說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是不是太不知廉恥了。”
文風依然緊緊抱着彩虹,“彩虹,我跟你說,你那個醋瓶子老公天天防着我,你看他就這樣老是沒大沒小,一點尊敬長輩的禮貌都沒有。”
彩虹輕輕拍了拍文風的後背,“好啦,你就被跟他計較了,他的日子也夠難過的了。”
文風松開彩虹,輕輕一笑,“聽你的,不跟他計較。”
炫木站在一旁,微笑道,“夫人的臉色似乎好了很多,醫院那邊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漠雲開口道,“淩晨的時候結果已經出來了,彩虹的毒已經完全解了,現在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恢複過來。”
彩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徐徐開口,“沒想到最後菊雲她犧牲了自己。”
炫木垂下眼眸,輕聲道,“她是為自己贖罪。”
彩虹微怔,“你們都知道啦?”
文風淡淡道,“看到你留了書信以後,我們馬上整理了事情的始末,你的毒是菊雲下的我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老公說不要追究她了,所以我們就沒有去找她麻煩。”
彩虹和漠雲兩個對視一眼。
“後來我們進入闵震的二維空間,雖然我們沒有喝下他的藥水,但是當我們切入的時候就知道裏面全部是毒氣,闵震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所以他這種舉措也不足為奇。我們把空間裏面所有的研發人員都抓回來了,但是由于他們都是單獨負責自己的一個部分,整體解藥配方始終拼湊不齊,所以我們依然沒有辦法配出解藥。但是我們找到了延遲毒發的辦法,可惜那個時候你已經走了。”
漠雲淡淡開口,接着道,“其實我們知道闵震給我的可能不是解藥,但是我沒有得選擇,只能夠放手一搏了。我們捉來的研發人員幾經逼問,他們總算說出一個所謂的解毒方法,這種細胞是相生相克,一個感染病毒的人的血液當進入了另外一個人的體內時候,由于兩種攜帶不同血紅細胞的病毒會産生互相抗衡,因為他們需要氧氣作為食物,人體內的氧氣是有限的,它們會因為争吃而殺死對方,反而承載病毒的母體就得救了。”
“但是總有一個人是要死的。”彩虹低聲說道,聲音裏略帶悲傷。
漠雲點點頭,“确實是這樣。我們不知道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我們想反正可以拖延毒發時間,還不如再看看是否可以配制出解藥,如果到最後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找一個罪犯作為最後的載體,那我們全部人都是可以得救的。”
文風馬上插嘴道,“誰知道你這個傻瓜居然把自己的血混進食物裏面,給我們吃下去,然後自己就跑了!”
彩虹眼睛一亮,“你們怎麽知道的!”
炫木回答道,“我們在丢棄物中找到了大量的繃帶,經化驗,裏面都是夫人的血。”
彩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為了不讓漠雲發現,她對自己的大腿可下了狠招。
漠雲看着彩虹,黑眸裏盡是傷痛和憐惜,緩緩道,“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把事情都告訴你!”
彩虹微微一笑,“看來我真是太傻了,把自己都當成了英雄。原來你們都已經部署好了。”
文風手指輕輕點了彩虹的眉心一下,略帶怪責的語氣,“你知道就好!凡是應該跟我們商量,怎麽可以自己一個人跑了,還有你那個叔父說的話你怎麽就理解成讓你一個人去尋死覓活啊呢,團結就是力量你就不懂嗎?”
彩虹撅着小嘴,像個認錯的孩子,“我知道了,下不為例!”随之,彩虹輕輕嘆了一口,眼睛窗外看去,略帶憂傷道,“不知道菊雲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