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阿凝阿山

阿凝阿山

歐晟宇找不到溫凝,拍的戲更是停拍了一周多,副導演多次想來問他,可是卻被鄭雲攔住了。

“鄭助理,歐導這個戲再不拍,就要錯過最佳上映時間了,而且請的演員價格也很高,劇組資金周轉也會受到阻礙啊!”

“不好意思,我們家少爺這些天身體不适,如果他沒事了,我會立刻通知您的。”

副導演搖了搖頭,無奈的離開了。

金元元把被子丢在地上,撞得四分五裂,“歐晟宇,溫凝已經失蹤九天了,你真的能這麽狠心抛棄她嗎?”

“她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們的關心。”

“所以呢?溫凝更是我的朋友,你不讓我們關心她,你自己卻不去關心,你到底想做什麽?”

“出去!”

金元元把椅子踢翻,摔門離開,這是她這幾天第二次來找他了,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模樣,金元元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她害怕溫凝吃不好睡不好,她找不到那個咋咋呼呼的小女孩了。

歐晟宇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眼底是無盡的疲憊,他不是沒有試過去找溫凝,在西郊的雜物房裏只找到了秦楓的屍體,溫凝到現在還是生死未蔔。

事實上,三天前,溫凝就已經醒了,還是在一張超級舒服的大床上。

“阿凝,過來吃藥吧。”

溫凝睡的有些恍惚,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她的頭上還有沒拆掉的白色繃帶,“阿山,我不想喝藥了,太苦了。”

樸山喝了一口碗裏褐色的藥,很苦,“你看,我也喝了,不苦的,乖乖喝藥才能好起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去旅游嗎?”

“那好吧,”溫凝接過樸山手裏的藥,捏着鼻子一口氣喝完,剛喝完,樸山就趁着給她嘴裏塞了一顆糖。

溫凝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今天的糖好甜啊!”

“對啊,給你定制的糖果今天從L國送來了,知道你愛吃糖,小傻瓜。”

溫凝嘬着糖,這顆糖很甜,就像甜甜的戀愛,她想不到用什麽詞來形容,她真的非常愛吃L國的這種熊娃娃糖果。

“阿凝,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去游樂場好不好?”

溫凝搖頭,微微噘嘴,“阿山,我不想去游樂場了,我聽說,三天之後會有一個珠寶展,我特別想去。”

樸山把溫凝額上的頭發輕輕夾到她的耳後,“阿凝,我不希望有別人觊觎你,我真想造一間屋子,把你藏在裏面,只有我陪你。”

溫凝拉着樸山的手,撒嬌似的說:“阿山對我最好了。”

樸山滿眼都是寵溺,現在的溫凝一定比和那個人在一起快樂,至少她對他毫無防備的笑了。

三天後,溫凝終于拆了頭上的紗布,穿上了華麗的禮服,因為樸山的“吃醋”,禮服必須包裹着她玲珑妖嬈的身姿的同時,還必須毫不露點。

“阿凝,等你再好一些了,我就帶你去野營,你不是想看看大自然裏的小動物嗎?”

“好。”

樸山蹲下,給她系上涼鞋的鞋帶,溫凝的腳很漂亮,又白又瘦。當要進入珠寶展會裏時,樸山把胳膊撐起來,溫凝擡頭看了他一眼,順從的挎上他的胳膊。

路人甲:“哇塞,那不是樸山嗎?”

路人乙:“不是說前幾年坐牢了嗎?現在放出來了?”

路人丙:“哎呀,這就是你們消息不夠靈通了,樸山早就複出了,上次還和歐影帝的女朋友傳出緋聞了呢!”

路人甲:“那豈不是惹上大事了,奪人之妻,此仇不共戴天呀!”

路人丙:“要不是說你們窺探能力太差了,一直有人傳樸山養……那種東西,所以才能出來以後順風順水的。”

路人乙:“不會吧,他不怕反噬嗎?”

路人丙:“就說你頭發長,見識短,反噬是可以解除的,人一生有多少機會啊,必須搏一把才有意思,那是他們的樂趣。”

路人甲:“噓……咱們還是別在這裏讨論人家的私事了,萬一被聽到了咱們可擔待不起!”

溫凝很喜歡珠寶,不知道為什麽,總會有一種沖動,她好像很有興趣去了解。不過樸山告訴她,她是學藝術的,考的也是本市最着名的戲曲學院畢業。溫凝雖然不太能夠接受這件事,但是确實是事實。

“阿山,你看這條項鏈,藍色的寶石周圍鑲嵌着鑽,真的很華貴呀。”

樸山摟着溫凝的肩膀,“你很喜歡?我買給你好不好?”

“不,阿山,我想說,這條項鏈貴在華貴,也毀在華貴,肯定還有更好的方式讓它既華貴又樸實,受到更多人的喜愛。”

樸山揉了揉溫凝的頭頂,“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要拍戲啊?剛醒來那會兒總是嚷着鬧着說要做影後呢,我給你安排了一場短電影,咱們拍完就不回來了!”

溫凝低下頭,受到樸山這麽細致的照顧,她好像不能再多求那麽多了。

歐晟宇本來沒有想來參加這個珠寶展,礙于公司的壓力,他只能敷衍着過來,一面不會毀了自己十幾年的娛樂形象,一面又顧及投資方對他電影的印象。

歐晟宇獨自坐在角落,一波又一波年輕漂亮的女孩過來和他搭讪,都被鄭雲打發走了。

鄭雲看着自家少爺一天天痛苦着,他也只能做這些簡單的事情,不讓他徒增煩惱。就在鄭雲束手無措時,他在一群來參加珠寶展的人群中居然看到了太太的,鄭雲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哪裏還有溫凝的身影,“果然我也是少爺在一起待太久了,怎麽看誰都像是看到了太太……”鄭雲喃喃自語。

溫凝扶着樸山的肩膀,剛剛不小心崴到了腳,差點就摔了個四腳朝天,這種高跟涼鞋太折磨腳了。

溫凝蹲在地上,腳崴的有些紅腫,樸山很不放心的摸着她的腳踝,“都紅了,疼不疼?”

“有點疼,不過可能是因為我沒有站穩,沒什麽事的。”

“我帶你回去用藥酒擦擦,不然腫了怎麽辦?”

溫凝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的點頭,腳踝的痛感讓她好像想起了什麽,不過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樸山把溫凝扶到門口時便把她打橫抱起,車上随時都有準備的藥酒,樸山細心的為她塗抹,溫暖的手掌輕揉着腳踝,把疼痛感減緩了許多。

“後天你還需要去拍戲呢,這次的微電影很短,只記錄咱們兩個人的故事,雖然知道你以前很想做影後,但是我發現你對珠寶更感興趣。”

溫凝微笑,淺淺的酒窩顯露出她的甜美,“謝謝你,阿山,一直都陪在我身邊。”

“傻阿凝,沒有你,我怎麽能茍活?”

溫凝突然心有些刺痛,和剛剛的感覺一樣,又消失了。

樸山看出了她的不适,“怎麽了阿凝,是哪裏不舒服嗎?”

溫凝搖了搖頭,她說不上來,心髒有個地方,剛剛好像驟停了一下,讓她喘不過來氣。“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可能是車禍後遺症,很快我就沒事了。”

樸山眼底飄過了什麽,随後溫柔的抱着溫凝,拍了拍她的肩背,“沒事了,都好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看到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睡去的溫凝,樸山隐忍着怒氣,“她這是怎麽了?”

女醫生低下頭,“對不起樸先生,我們剛剛已經為溫凝小姐檢查過了,只是她的記憶清除後還會有些殘留的太難改變,總會有封/鎖不住的記憶,這是我們疏忽了,但是暫時我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你先出去吧。”

“是。”女人逃也似的離開。

樸山坐在床邊,看着溫凝被汗水浸濕的頭發,他是真的不舍,可是他也不得不繼續,這條路他走的很難。

樸山喂她吃了一顆大紅色的藥丸,溫凝突然痛苦的呻/吟了兩句,慢慢又顫抖的躲在樸山的懷裏,像只受傷的小貓,哆嗦的厲害。

而發覺自己也和歐晟宇有了“幻覺”的鄭雲,還以為是自己這幾天沒有休息好,他的眼神向來不錯,剛剛他确實看到了一個和太太很相似的女人,為什麽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鄭雲,你在想什麽?”歐晟宇發現鄭雲自從出了珠寶展就魂不守舍。

“啊?少爺,對不起,剛剛我走神了,我在想剛剛在珠寶展大廳裏我見到了一個和太太長得很像的女人,不過可能是我看錯了。”

歐晟宇連忙叫他停車,“你說你剛剛看到了誰?”

鄭雲吓了一大跳,“我看到了……太太。”

“回去,立刻回珠寶展!”

鄭雲不敢馬虎,立刻掉頭回去。

歐晟宇要求珠寶展會官方把全程錄像拷給他,而珠寶展的錄像帶尤為珍貴,還有很多新款珠寶設計,不能随意洩露,歐晟宇只能作罷。

歐晟宇相信,溫凝并沒有死,而是秦楓在騙他,不過出于什麽目的,或許只有秦楓自己知道了。

現在死無對證,歐晟宇抓狂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再找不到溫凝,他怕自己真的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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