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彬沒有被破壞好事的惱怒,也沒有被撞見的窘迫,他好笑道:“簡經理,這趟旅行還順利嗎?”
“簡溪,你回來了……”岑若齡不好意思地弱弱開口。
簡溪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拉着行李箱轉回身強行淡定,“托福,一切都很順利,抱歉打擾了你們,我先進去,你們繼續。”
岑若齡羞紅了臉,“簡溪~~FINN不過是送我回來,他馬上要上去了。”
“嗯嗯。”簡溪皮笑肉不笑地按下密碼開了門,眨眼之間消失在房內。
于南彬勾唇搖頭,看了緊閉的門扉一會,笑着與岑若齡告別,進了簡溪才上來的電梯。
岑若齡年看着電梯上去,才轉身開門進了屋子。簡溪在餐桌前喝水,見她進來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
岑若齡輕輕将香奈兒的袋子放在沙發上,還帶了一分不好意思問道:“簡溪,旅行辛苦啦,達娜呢,達娜她回家了?”
簡溪聞言頓了頓,“嗯,她……回家了。”
“她家那麽遠,怎麽不叫她到我們這裏睡一晚,對了,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熱點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謝謝……你買了什麽衣服?”
“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罷了,”岑若齡趕忙擺擺手,“你的旅游怎麽樣,好玩嗎,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簡溪見她避而不答,笑笑放下水杯,“挺好玩的,明天給你看照片,順便跟你說件事,今天我太累了,先洗澡睡了。”
“啊,好,你趕緊洗了澡就休息吧!”
二人談話告一段落,簡溪拿着行李了房間,岑若齡轉身坐在沙發扶椅上,摩挲精致紙袋彎唇而笑。
————————————
于南彬發現岑若齡正含情脈脈地仰頭看着他。他知道是時候讓兩人的感情更近一步,于是他低下了頭,試圖去親吻她。
電梯“叮”了一聲,那敢屏蔽他的女人從電梯出來,見到他們的那一刻,竟像個小學生似的轉過空身去,居然還幼稚地蹦跶兩下,好似懊惱無比。
傻得可愛。他勾唇上前,抓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後仰看他,同時他狠狠咬住了她的豐唇。
她掙紮兩下,被他箍在懷裏。他啃咬着她的唇瓣,放肆攪弄她的小舌,逼使她發出誘人的呻吟。她媚眼如絲,沾了他口水的紅唇嬌豔欲滴,他将她推進電梯,将她猛地抵在牆壁上,然後撕開她的襯衫——
于南彬猛地醒來,胸膛強烈起伏幾下,額上的汗濕告訴他他渾身躁熱。窗外已天光大亮,俊臉埋在枕頭裏發出難過低吟,不必往下看就知道某處堅硬如鐵,他低咒一聲,被下的手慢吞吞往下。他閉着眼,不知腦中浮着誰的臉龐,誰的胴體。
解決了麻煩的反應,于南彬洗了個澡,一邊刷牙一邊思忖,應該是很久沒做愛了。他精力旺盛,但他的大部分精力用在了工作上,他忙得沒功夫找女人,實在覺得該洩火了,他才找一兩個幹淨的消消火氣。這段時間,也的确有點久了。
于南彬換了衣服出來,已恢複平常工作至上的狀态,只是他走進電梯,還是對着角落看了好一會兒。
他照例去接岑若齡上班,簡溪已經先走了。事實上自他來接岑若齡的第一天後,于南彬就再沒在早上碰見過簡溪。他早,她更早。
岑若齡換上了昨天夜晚剛買的香奈兒山茶花連衣裙,笑吟吟地小小在他面前左右轉了轉,“好看嗎,FINN?”
“好看,”于南彬笑笑,“不過今天刮風,你穿這麽薄不冷嗎?”
岑若齡笑容稍淡,“沒事的,我帶了外套。”
于南彬見狀,點點頭不再多言。
半小時後,岑若齡到了公司,一将手包放下,她就嫌悶熱脫下了外套。同事中有一兩個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她穿的是香奈兒當季款式,頓時大呼小叫,一時間左右女同事全都圍了上來,羨慕妒忌的眼神彼彼皆有。
岑若齡顯得很不好意思,同事問價格什麽的都含糊其辭,只有在被逼問是不是有了高富帥的男朋友時笑得很甜蜜。
正巧于南彬進了公司,女同事們全都作鳥獸散,岑若齡笑容不去看向男友,對方似有沉思目不斜視,只是在路過簡溪的辦公室似敲了一下她的門,“簡經理,來我的辦公室。”
不稍片刻,一襲白色職業裝依舊明豔照人的簡溪從辦公室出來,踩着高跟鞋往老總辦公室走去。
“啊,讨厭,七天不見,于總怎麽看也不看我們,寶寶不開心!”
“就是就是,于總怎麽一來就要見簡經理?不會劉副總這幹哥哥一走,簡經理又跟于總拜了把子吧?”
“你狗嘴裏能不能吐顆象牙?簡經理倒是想,于總能有劉副總傻?”
“你才是狗嘴!”
“你是!”
“你才是!”
岑若齡打着圓場,眼睛卻不由瞟向那看不見的辦公室方向。
老總辦公室的門虛掩着,簡溪輕輕敲了敲,推門而入。
于南彬脫了外套,正從桌上拿煙,見她進來偏頭而視。哦,黑了點。昨晚燈光暗沒看清,虧他夢裏的她還膚白勝雪,特別是他撕了她的衣服後……
喉頭滑動,于南彬拿了打火機點燃了煙,“坐。”
簡溪依言而坐,垂眸中規中矩,“于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彭總在外敲門,探進身來似是有重要事情要說,簡溪見狀識趣要起身,于南彬卻讓彭總稍後再來。
彭總似是愣了一愣,但很快點頭,為兩人再次關上了門。
簡溪也算了解于南彬了,他做事向來分輕重緩急,如果他覺得彭總的事情比與她談話的更重要,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讓她先離開。這會兒他讓彭總等候,就說明他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談。
她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