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
站在門外的陸逸深只聽到文茵叫了一聲,緊接着,門拉開,倪子衿從病房裏面跑了出來。
文茵進去不到一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等陸逸深問清楚,倪子衿和文茵兩個人已經跑遠了。
直到跑到了醫院外面,倪子衿才停下來。
氣喘籲籲的樣子,好像剛剛逃過了一場劫難。
“子衿,你怎麽了?醫生說你需要挂水,跟我回去。”
追上來的文茵拉住倪子衿的手,發現她手背上出了不少血。
“我不去醫院!”
倪子衿面色蒼白,掙開文茵,在路邊攔車。
“怎麽回事?”
這時,陸逸深也趕了過來,看了一眼伸手攔車的倪子衿後,向文茵問道。
文茵只是淡淡的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警察說子衿在拘留室突然情緒激動說要出去,剛剛在病房不也是這樣麽?
“她好像很排斥醫院,你把車開過來,先送她回家再說。”
文茵對陸逸深說了一句,然後走到倪子衿身邊,拉着她的手,帶她往裏面走了幾步。
文茵這才發現,倪子衿的手都在抖。
“子衿,你到底怎麽了?”
“我可以去你家嗎?我不想一個人呆着。”
沒有回答文茵的話,倪子衿的眼睛很沒有神,突然跟文茵說道。
文茵自然不會拒絕倪子衿的要求。
等三個人都到了文茵家之後,文茵要陸逸深幫倪子衿處理她手背上的傷,以此讓他們兩人獨處一會兒。
……
陸逸深将倪子衿的防備看在眼裏,他從醫藥箱中拿出每一樣物品出來,她都要問一句:“這是什麽?”
“你還擔心我害你不成?”
陸逸深冷冷的對着倪子衿說道。
好心給她處理傷口,她還處處提防,把他當什麽人了?
“你可不就是想害我麽?”倪子衿直直的望着陸逸深,對他的所作所為相當不滿,“你請敬亭來當你的律師,是想要我将牢底坐穿麽?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麽大費周章,只要我再在那種地方呆幾天,我可能就會瘋。”
對倪子衿這話,陸逸深沒深想,以為倪子衿這幾年被養得太嬌氣,沒辦法在拘留室那種地方呆下去。
“既然知道自己沒法在那呆,為什麽死倔不服軟?”
“服軟?”倪子衿的臉色還是蒼白的,沖着陸逸深自嘲的笑了一下,“相比答應你的要求,那我還是繼續在那呆着吧,不過,陸逸深,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陸逸深看着倪子衿眼裏的堅定,不知為何,突然有點煩躁。
陸逸深缺失倪子衿的生活長達五年之久,這五年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說出這句話時眼裏滿是堅定?
“不過我也不是非得呆在江城,我會離開,但不是現在。”
倪子衿對陸逸深已經沒有期待了,如果他心裏還有她,他不會把她逼到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但是童顏……
倪子衿不想讓童顏拿着本該屬于她的資本,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而她自己,在別人心中一輩子都留下一個抄襲的罪名。
如果自己都不為自己去争取,那還有誰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