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是現今社會最便利的通訊工具。莫瑞亞提或許想改變一下游戲方式。第二個謎題, 是用手機發來的。
這是一張照片, 附帶信息:祝玩得開心。
說真的, 這只能讓夏洛克想到麥考夫的“惡作劇”。他翻了個白眼, 忍住即将脫口而出的髒話――他狠狠的抿了一下嘴角。即使做這不雅觀的動作,也只能讓人想到某種調皮而優雅, 又喜愛不按規章來的動物。
照片是暗色調,陰天, 倫敦總是陰沉沉, 他穿着深藍色睡衣,站在221B的落地窗前,拉小提琴,壁爐中燃着火光。他緊閉的雙眼,抵在小提琴上的下巴, 看上去很是沉迷。
某個人住在附近, 又或許從望遠鏡裏偷窺他, 然後拍下了這張照片。
通常夏洛克也會從某些人手裏,用不當的方式, 獲取某些圖片。而他絕大部分是為了破案, 或監視某個人物。
他并不反感,他拍人, 就會有人拍他,這是某種可以稱之為“報應”的相互作用。
夏洛克最近總是很匆忙,他仔細觀測,然後推算出距離。這張照片從上而下自高樓拍攝, 這個角度的離他家最近的高樓在幾百米之外。
推測出距離和角度之後,他前去敲那扇緊閉的防盜門。
一個問題。
當門裏沒人的時候,該怎麽做:位于二十七層的高樓。沒有露天陽臺,沒有通氣小窗口,也沒有可供聖誕老人進入的煙囪。
夏洛克看到了門上的招租廣告。
于是他撥通了號碼。
“你好嗎,先生,你的房子還在出租中嗎?”
房東打開了門,家具被蒙上白布,所幸空氣還算清新。
“自從上一位租客……搬走之後。這裏就一直沒人收拾,灰塵有點多,咳咳。你準備長租短租?”
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有被搜檢過的痕跡。夏洛克蹲下,半個身體幾乎是爬在地上,他四處看了一圈。
夏洛克直起身,拍拍衣擺:“這房間沒有沙發。”
房東正被這位奇怪的租客吓得愕然:“本來是有的,奇怪,怎麽不見了,除了我之外沒人有鑰匙進的來呀。”
“一個問題,前租客是誰。”
房東說:“嗯,他叫狄倫,姓什麽我忘了。”
落地窗邊有一架望遠鏡,他掀開白布,不用移動望遠鏡。眯起一只眼睛,看着幾百米外有溫暖壁爐的自家客廳,自言自語:“有意思,連化名也不用。”
“我得走了。”
“嘿,你要去哪,不租房子了嗎?”
沒有得到答複。
電話總是能解決不少事情,比如節約時間。
“你好嗎,警長?”
雷斯垂德正在辦公,看着夏洛克的來電號碼,他仰天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什麽事,夏洛克,有什麽進展嗎。”
“我需要狄倫那個案子的所有信息。”
從警局調來案子的信息照片,夏洛克終于看到了那個消失了的沙發,鮮紅得如血色,三人座,正在倫敦市某個它不應該在那出現的地方。他用了老一套辦法:動用他的流浪漢力量,去尋找這紅沙發。
雷斯垂德提議:“我們可以幫你找。”
“謝了格雷格,如果有一天我的貓丢了,我會找你們的,前提是我養貓。”
十分鐘之後,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知道這個,這是我的新床,它被人丢在垃圾場,我這些天就睡在這上面。】
“我怎麽移動它都不動。”流浪漢對夏洛克說,領了賞錢他就走掉了。
這是一個鮮紅的沙發,有些髒,但沒有破舊,沒有日曬褪色。這說明這沙發是近幾天才被搬到垃圾場的。
最近天氣很好,三天前下雨,沙發是幹的。三天前,正好是巫真接到通知的一天。
他拆開了沙發。
這不僅僅是個沙發,一個流浪漢拿它當床,他不會知道床裏藏着個□□。
2:27:00
時間越來越少。
夏洛克又找到了張塔羅牌:愚人
當他用不算愉悅的語氣向雷斯垂德提個醒的時候。雷斯垂德吓得不輕。
“倫敦市裏到底還有多少個□□,夏洛克,你得趕快找出來。”
“他給我的每個謎題都設定了時間,問題是,我不知道距離下個謎題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這太恐怖了。”
“不,這太有趣了!”夏洛克搓手臂,他感到背上的汗毛因為興奮而豎起來。
“額,我希望你還記得巫真,她正被綁架!”
“我當然不會忘記她。雷斯垂德,我或許不會像常人一樣去投入感情去‘愛’一個人,但她絕對會陪伴我到老。”他或許覺得說這話有點奇怪,又補充了一句:“我為什麽要對你說這話。”
正在他們談話間,第三個謎題出現。
一份報紙剪貼。
多年前的一個案子,小鎮農場主和他妻子被謀殺,尚在襁褓的女嬰失蹤,犯人在逃。
書桌上散落衆多關于這個案子的資料。夏洛克雙手撐着書桌,他說:“雷斯垂德,給你個機會,猜一猜。”
“什麽,夏洛克,我不和你玩這個把戲。”以往的經驗足以讓雷斯垂德警惕。
“猜猜。你可是蘇格蘭場的警長,這點膽量都沒有,怎麽破案。”
這聽上去倒像是一句好話,雷斯垂德猶豫的說:“農場主是被謀殺,他的屍檢報告顯示說用的□□,然後喉管被切斷。他的妻子繼而被殺。然後兇手拐走他女兒。他住的地方比較偏僻,那時候還沒有安裝監控。”
“很好。首先,他是先被切喉管。”
雷斯垂德露出沮喪的哭哭臉。
“兇手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他可能僞裝成一個送外賣的人。在農場主開門之後。一刀切入喉管,沒有拔刀,因此血液沒有濺得到處都是。然後他拿下挂在牆壁上的□□,這也就是為什麽農場主牆上有□□擱架卻沒隔任何東西。首先打死來看情況的妻子,然後對着農場主爆頭。小刀是後來拿下來。這個先後順序會導致刀口狀态不同。”
“慣用左手,當時下雨,有腳印,被害人傷口角度,都可以推斷出他的身高,體重。他的處理手法非常幹淨漂亮,反偵察手段高超,這也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破案的緣故,他或者她,是職業殺手。”
“為什麽這麽肯定。”
“多年前,我曾經在懸賞榜上看到過被害人的懸賞令,他殺了兩個黑幫,在逃。所以只敢住比較偏僻的地方。恰巧我再次去看的時候,任務完成了。”
“這真是……”
夏洛克笑笑:“所以我們只需要找到符合标準的殺手,就可以。而幸運的事,我手頭上恰好有一些關于殺手的資料收集。嗯……他們的警惕心還是很強的,我花了差不多一年才收集到目前榜上有名的職業殺手。這很簡單,只需要派人采集到他們的腳印。”
一共選出四個人,他們當時都有在被害人所在地北林肯郡周圍活動的跡象。
目前,兩個死亡,一個在德克薩斯州,一個行蹤不明。
“有趣。”夏洛克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上。“讓我們來再次縮小範圍,這四個人裏三位男性一位女性。慣用左手的只有一個。這個人你也認識。”
“羅滌,是他?他前些日子被處決了。”雷斯垂德略微頓了頓,壓低聲音:“但是你可以用麥考夫的權限。”
夏洛克用麥考夫的權限搞來羅滌的遺物。堆在221B,說真的,也沒有多少,幾件衣服,和槍支。羅滌租的房子裏整潔得就像當過兵的人。
他從槍管裏抽出一張卷成卷的塔羅牌:隐士。
另外,槍匣子裏裝的是一個小小的□□。
“這些?就這些?”
夏洛克臉上籠罩着疑惑不解。
他這些天繞着倫敦好似轉了一圈,實際上當他在腦海裏構圖,他發現其實他只是圍着某個點轉了個圈。
蘇菲的住處,狄倫的住處,羅滌的住處,221B。正好構成一個四邊形。
夏洛克沖下樓,在巫真的枕頭上發現最後的一張牌。
死神牌。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三省吾身:為什麽要寫推理片段,為什麽要寫推理片段,好好的寫一個談戀愛的小甜文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