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脫貧老翁新房樂

突然,瘸子大嬸說:“大剛你看這是什麽?”她從紅色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拆開一看,是兩百元錢。

她哭了,“這怎麽辦?你喊人家來吃飯,人家給你面子,還給你随了禮。”

王大剛說:“老妞兒,哪個給的,你清楚嗎?”

“還有誰?就是帶着小孩兒的那個高個子大姐兒。”

王大剛說:“是不是你劉校長搞的事?”

我說:“我沒有!我要怎樣我會對你說清楚。你說呢?”

趙有亮說:“怎麽辦?算了,不提了。你不可能給人家退回去。老師能不能給幫着退禮,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無法幫你了。”

房間很寬大,有衛生間,有活動淋浴室,有會客室,有一張二米一大床,還有一張小床。趙鎮長說:“你王大剛是大土豪,我們出去開會辦事旅游都不敢住這麽高标準房間,你這房間每晚要用四五百。”

我說:“我們回去睡了。讓新郎新娘早點歇息。”

大家都笑着說着走了。

回到家裏,尤月華感慨很多。既被王大剛兩口子老來暴富而贊嘆,又為馬書記能夠親臨王大剛結婚六十周年喜宴感嘆,還為我,他的丈夫個多月時間就與一對山裏貧困人搞得水乳交融而慨嘆。

她說:“本章,我發覺,你是個做行政幹部的貨,你很可以朝那方面發展。你跟陌生的鄉政幹部,跟普通老百姓,很随和,很自然相處,結婚這麽多年,我還沒有讀懂你!”

他突然說:“但是,你不會找錢,你不會發財,你不會經營小家庭,我們都要接兒媳婦了,你我照過婚紗照沒有?”

我說:“我補,我那天發了財了,我給你補。要麽,你去把這個賣了,我們去照婚紗照。”

我把杜曉燕送給我的離別信物交給尤月華,“28克,純金打造。市值七八千。”

“哪裏的?”尤月華問我。

“前不久,杜曉燕到成都做DNA檢測,王大剛叫她定做的。王大剛幾次要送給我金磚,有天晚上我和他在簡易床上同睡,他一次送我三塊,我拒絕了。”

“為這金戒指,他和我動了肝火,揚言,如果我不收下,如果我在任何人面前提這事,就是羞辱他,就是害他,因為麻柳溝沒有人知道他有黃金,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他擁有黃金,違法不,犯罪沒有。”

“王大剛說,照理說,他應該和我平分找到的黃金,因為是我幫他找到的,我不幫忙,他到死都是窮光蛋!他告誡我,今後不提這事,在他們面前提這事,就是對一對行将就木的老人的之大不敬!”

我恰到好處的美麗謊言,把我和杜曉燕之間的的所作所為用厚實的遮羞布遮掩得密不透風。

電話來了,是王大剛,他說他想洗澡,使用不了那個活動淋浴房。

我說,你開開這個試試那個,慢慢整,實在不行,就按《入住指南》上提示的電話呼叫服務員幫你處理。我好久沒回家,老婆不要我走。

我聽到他在電話裏鬼鬼的笑。

當晚,我和尤月華都很興奮,雖然沒有上一次那種儀式感,沒有紅蠟燭,沒有紅酒,沒有小牛排,但我們都有一種濃烈的渴望。也許是受那邊八十老翁的新婚之夜的種種聯想,我們嘗試着各種努力,都是心滿意足的收場

尤月華問我:“本章,你說,王叔叔他們今晚上會不會像我們一樣快樂今宵?”

我說:“我明天問問瘸子大嬸和王大剛王叔叔。”

尤月華狠狠咬了我一口。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叫了學校的野馬車,把王大剛他們拉到了三清廟,在山上燒了香,捐了功德,到處游玩,中午在山上吃了齋飯,喝了茶,就下了山。下午。我和他們一道在平縣最壯觀最引以為豪的神龍大道和經濟開發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我去看了視頻和相片,影集,提出了些改進意見,結了賬。

直到傍晚時分,王大剛說:“我們在麻柳山上,什麽都吃,就是沒有吃火鍋,沒有吃燒烤,今天晚上你必須帶我們去吃火鍋,或者吃燒烤,必須叫上你家屬尤老師,客人由你請。”

我想:糟糕!他把我當作他的什麽人了?他好像把我認作他兒子了!

這可怎麽辦呢?

我突然記起昨天晚上我的玩笑話,我問他,:“昨晚上休息的好嗎?”我對着他的耳朵:“那房間很富麗堂皇,算得上你們的新房,你們的新婚之夜,你和大嬸,高興,快樂嗎?”

他微笑着:“想是想,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悄悄告訴他:“電視機旁的小桌上,有一種油,供女人用,用了不幹澀。有套子,幫你雄起。”

我看見了,老老的王大剛眼中,放射出晶瑩剔透的光。

他點頭了。

他微笑着點頭。

瘸子大嬸有點兒耳聾,肯定沒有聽見我對一個八十老翁的引導和教唆!

我不敢再喊馬書記,我對王大剛說:“吃火鍋,平均下來每個人四五十元,不算酒水。”

他說:“好的。昨天晚上不同,有縣委書記一家光臨,今天晚上就要收斂點,不然,趙書記她們會懷疑我的錢的來路。”

我說:“好,我給你導演導演。”

其餘人等悉數到場了,我幫着張羅。我對桌子對面的趙有亮書記大神說:“喝點白酒,吃火鍋喝白酒,即使某些菜有點不熟透,或者有點陳腐,肚子不會出問題。”

趙書記說:“老師,求求你,喝點啤酒吧,這幾天白酒喝多了,胃裏不舒服。”

我征求宋鄉長、趙鎮長他們意見,他們說,最好不喝酒,如果喝,就喝啤酒。于是,我叫了服務員,上了一件啤酒,上了啤酒杯。

趙鎮長很有興致,和我喝了許多啤酒,他又是那句話,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扶貧攻堅的持久戰中幸存下來,會不會英勇犧牲,是個未知數。

我無言以對。

他給我看酒,我給他看酒,我們誰也不說啥。

在看似輕松實則壓抑的喝酒氣氛中,結束了一天的活動,我把王大剛二人送回春曉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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