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號冤種
第104章
白執事神色未變：“諸位不是來平州探索即将現世的秘境嗎？”
這是誰都知道的, 無涯峰衆人的目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與符澤同路而行。
聞雀也不能直接就說：閣下有沒有看出來我身上有神獸的氣息？
要是對方真看來還可以說是自己占據了先機, 先下手為強t。要是對方沒看出來或者還是遲疑當中, 那聞雀這一問，不就是送上門坦白從寬了嘛！
繞了一圈子沒能問出來什麽, 但實際上聞雀已經差不多确定，對方已經知道了什麽。而她這一問，幾乎也是就差直接肯定對方的猜測了。
一番對峙，似乎誰都沒說到正題上, 但好像誰都拿到了自己的答案。
符澤看看聞雀，又看看白執事, “你倆打什麽啞謎呢？”
聞雀攤手：“我就随便問問？”
白執事則是坦然：“屬下并不知道聞小姐是什麽意思。”
符澤：“呵。”
後來的路上倒是相安無事, 聞雀也提醒了顧讓他們要小心那個白執事，雖然對方什麽都沒做, 但這個曾經的準祭司身份, 就值得他們警惕。
符澤觀察了幾天之後，确認這問題就出在自家這位執事身上。
“聞雀到底想和你說什麽？”
白執事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開口：“無涯峰的衆人, 大概是懷疑屬下曾經可能成為某個部落祭司的身份，會對他們做出不利的事來。”
說到這裏，白執事默默看着自家少閣主。
符澤倒是沒忘記, 是自己在聞雀面前提及了白執事出身平州部落，還曾經與部落祭司之位失之交臂, 聞雀才對白執事産生了興趣。
“所以, 聞雀覺得有問題的是部落祭司？”符澤看得出來，至少聞雀同是平州人的李執事就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是有什麽秘密，覺得部落祭司是威脅，這才來找你套話？”
“屬下……”白執事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其實也并不确定，倒是聞雀過來問話，從某種角度佐證了他的猜測。但也只是猜測，還涉及到聞雀的秘密。
符澤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不能說就別說了，不是什麽大事。”
能讓老閣主也就是他父親派來他身邊的人，最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至少在這時候，白執事還是天耀閣的執事，不是什麽部落的祭司。
符澤若有所思看一眼白執事，“我倒是覺得，她來你面前套的話，應該不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至少不是你以為的那麽簡單。”
白執事突然明白了什麽，“少主的意思？”
符澤揮揮手，這事也就不再提。
白執事卻明白了符澤的意思。與其說聞雀是想從他這裏确認他是不是猜到了她身上的變化，想确認他是不是對她有威脅，不如說是想确認一下，擁有祭司實力的他，是不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不同。
想通這一點，白執事的目光再次光明正大落在了聞雀身上。
小姑娘似乎有所感應，很快扭頭看了過來，對上白執事的目光，毫無芥蒂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白執事：“……”果然。
那邊，臨春河也在看聞雀：“三師姐你在看什麽呢？”
聞雀笑道：“沒事。”
居然到現在，那位白執事才發現問題所在，看符澤剛剛的行動軌跡，還是這位大少爺提醒了白執事？就是不知道白執事會告訴符澤多少了。
以符澤大少爺的性子，知道她身負神獸氣息甚至是神獸血脈，會不會把她綁起來扔到拍賣會去賣個好價錢？
給自己腦補笑了的聞雀都沒發現符澤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旁邊，而符澤看着聞雀那投入的笑容，就覺得這姑娘肯定沒想什麽好事。
臨春河看看符澤，再看看聞雀，看到這兩人的神色差距，就不由得感嘆，幸好這位少閣主聽不到聞雀的心聲。
要不然——臨春河也無法想象會發生些什麽事。
不過聽不到聞雀的心聲，并不代表就不是什麽倒黴蛋，最多只是跟聞雀的關系沒那麽親近。想到這一點，臨春河也不由的抿唇笑開來。
符澤：是兩個，都在傻笑什麽呢？
明溪剛一回來，就看到這極其不和諧的一幕，将手裏的獵物往旁邊一扔，那金光铮亮的龍魂槍，噌一聲就插在了符澤的腳邊。
符澤：“……”并不是他冷靜到不想躲，而是根本沒來得及躲。
這位琥珀王朝的小郡主，哦不，護國公主，脾氣見漲。
“少閣主是有何指教？”
明溪用一種很不客氣的語調說着客氣的話，那挑釁的眼神就差沒直接寫着“你要不然滾遠點”？
符澤臉上笑容未變，看一眼龍魂槍，嗯，這還是從他天耀閣拍賣出去的寶貝，再看一眼尚且血呲啦呼的獵物，最後目光才落在明溪身上。
“明道友見笑了，符某只是看看。”
明溪将龍魂槍抽出來，槍尖指了指旁邊，“少閣主的營地在那邊呢！而且少閣主已經是金丹修士，辟谷多年，肯定不會像是我家三師姐還嘴饞這一口吃的吧？”
聞雀：【咦惹，又不是我一個人嘴饞！】
【明明小師妹也嘴饞，小師弟也想吃來着，怎麽就可着我一個人背鍋！】
明溪瞥一眼聞雀，要不是聞雀是個小饞貓，她才不會去弄這些吃的呢！至于臨春河，這家夥更喜歡啃草，而不是這些野味。
符澤倒是不客氣，仿佛沒看到明溪眼睛裏的嫌棄：“也不是不能饞？”
明溪頓時冷笑：“少閣主什麽山珍海味沒試過？會饞這點小東西？而且就這麽點，還不夠我家三師姐塞牙縫的，少閣主确定要跟她搶？”
聞雀：“……”
【這話說的，好像我一個人就能吃完一樣？】
【哦，還真別說，按照修士的食量，好像解決掉這三斤五斤的好像真沒什麽問題。】
【但我看着就像是吃獨食的人？】
就在聞雀憤懑不平的時候，臨春河已經默默摸過來，“三師姐，今天這個是烤着吃還是炖湯？”
聞雀眼睛一亮，“做手撕兔吧！”
臨春河笑着：“好。”
論做飯的手藝，臨春河絕對是無涯峰上當之無愧的第一，他對火候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眼看聞雀轉眼就将自己忘到了腦後，只剩下對美食的期待，符澤“啧”了一聲，氣鼓鼓地走了。
聞雀還有些不明白：【所以這大少爺到底跑過來是幹嘛的？】
明溪倒是卻覺得，符少閣主跑過來，定然是從白執事那裏知道了點什麽，卻不知道在聞雀面前又是為了什麽沒直接問出來。
算了，大少爺的心思，她們就不去評估了。
“還要走多久？”晚上休息的時候，聞雀偏頭問顧讓。
雖然修士晚上趕路也不影響，但平州山地複雜，晚上妖獸出沒頻繁，因此趕路的時間都壓縮在了白天。
也幸好時間還來得及，在符澤的安排下，甚至有些游山玩水的架勢在裏面。
中途甚至還有空陪臨春河去見識一些平州特有的靈植草藥，臨春河見獵心喜搜集了好大一堆，有了這些材料打底，到時候不管遇到什麽瘴氣，基礎材料是沒問題的了。
符澤那邊也有擅長煉制丹藥的醫修，見到臨春河這架勢和手法也是欣喜，兩人很快就玩到了一起，最讓臨春河驚喜的，就是這位醫修對平州這邊的情況很是熟悉，瘴氣分類最是了解，還有着獨到的見解和經驗。
“快到了。”
其實顧讓也沒有在平州這麽深入過，倒不是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沒必要。
這裏靈氣和生機是十分餍足，能帶給人不一樣的感悟，但可能是顧讓運氣不好，來過幾次都遇上不少一言難盡的事，慢慢也就淡了對這邊的興趣。
有些話顧讓不好說，還有些話他根本沒想說，那就是他會知道得這麽清楚，也是在平州深處遇到了某些不講究的事，當時他還“單純”，真以為對方是跟他真心做朋友，跟他一起在平州歷練。對方對平州很是了解，他也在對上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結果呢？結果他差點被對方獻祭給了對方部落的獸神。
當時看着對方那瘋狂又充滿野心的眼神，顧讓就覺得，很多話，确實就沒必要說了。
不過這倒是讓顧讓發現一點，那就是聞雀似乎只知道他和顧家那些事——那些沒能發生的事，對于他的過往，其實了解得也不是那麽詳細？
就像是聞雀知道秋錦悠和秋家曾經送給藍家還有藍夜舟不少東西，卻并不知道具體送了些什麽。
也知道明溪曾經跟不少漂亮男修都有過交集，好聚好散，卻并不知道具體有哪些男修？
臨春河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仿佛聞雀知道的，就只是貼在他們身上的一些标簽，并不了解這些标簽下曾經發生的細節。
得t到顧讓肯定的回答，聞雀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大師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顧讓：“……”這話他不知道怎麽接。
反正這姑娘就算這會兒嘴裏不說，等下馬上心裏也會全叭叭出來，對于他們來說，沒什麽區別。
“我總感覺這邊的氣息很是不對。”
在平州外圍的時候還沒這感覺，除了勃勃生機和天地之力，就是濃郁的靈氣讓人流連忘返，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但随着越來越往平州深處走，這十萬大山的深處，逐漸開始展露出另外一種氣息。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就想起來曾經小師叔對她說的話，不要浪費自己敏銳的感知，不知道怎麽形容，那都是自己經驗不足，然後大膽點，卻聯系所有的線索，總能找到答案。
“之前雖然沒有明說，但相信大師兄你們應該也能知道，在融合金丹力量的時候，我有過短暫的奇遇，回到了早已經泯滅的上古時期。”
顧讓點頭。
聞雀确實沒明說過，但是他們差不多都猜到了。
更是猜到失蹤的小師叔，多半也是被轉生鏡帶到了那個遙遠的時代。
“如今這十萬大山深處的氣息，跟那時候的感覺有點像，當然只是有一點像，實際上還是有很大區別。”
【首先這靈氣濃度就完全比不上，倒是這空氣中的氣息，給人一種返祖的感覺，卻透着某種僞劣産品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有人想要讓滄瀾界再回到上古時期的輝煌，制造出這樣的假象來，卻不是很成功的樣子。】
顧讓若有所思：“如今這裏的氣息，确實有不少的變化，并不排除是秘境即将現世産生的影響。”
“确實不排除，但是……”聞雀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探了探，像是從中撥開了什麽大家看不到的東西，“這裏面混雜的不只是一種氣息。”
聞雀偏頭看着顧讓，“大師兄要不試試？”
她有些區分不出來，但顧讓對平州很是了解，要是顧讓能感覺到，是不是也能給她一些靈感？
顧讓看着聞雀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掌心，默默将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
同時，聞雀那熟悉的神念也覆了過來，仿佛一只小手，輕輕敲了敲顧讓的眉心。
顧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牽着聞雀手的時候，不僅聽到聞雀的心聲都清晰許多，甚至還感覺到聞雀的情緒波動。
收斂自己的心神，顧讓的神識也随着聞雀的指引鋪散開來。
也就是轉眼間，甚至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顧讓就覺得眼前的景色在神識中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将一副極其陌生又瑰麗的畫卷，展現在他的“眼前”。
顧讓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角度來觀察這個世界。
一瞬間的驚訝之後，顧讓就從這些色彩中，區分出它們原本應該屬于誰。
而聞雀想要讓他看的，恐怕還是籠罩在這天地間，猶如一團團雲霧暈開，還在緩慢流淌的色彩一般，給這畫卷增加多處濃墨重彩的色調。
其中有那麽一層顏色，卻跟整個畫卷格格不入。
顧讓能感覺出來，那些色彩，就是屬于平州這十萬大山的氣息，而那讓他都感覺到一定壓力的濃墨重彩，就是他之前推斷的，即将現世的秘境的氣息。
而剩下那一層不和諧的顏色，顧讓才剛剛靠近，就感覺到了聞雀所說的那種難以用言語表述的不适。
神識微微一震，顧讓的神識就縮了回來，整個人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後退一步，連帶着聞雀都被他拉扯着晃動了一下，從那微妙的狀态裏脫離出來。
兩人眼前景色再次恢複了正常，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震驚。
聞雀：“嗯……大師兄，我可以解釋的。”
【我該怎麽解釋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發生，雖然以前有某種感覺，但從來沒這麽清晰的能從視覺上看到這些東西。】
【那些色彩，仿佛都帶着神奇的魔力，想要向我訴說什麽。】
“大師兄……你也看到了？”
顧讓點頭：“不僅看到了那些色彩畫卷，也看到了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最關鍵的，那彌漫在空氣中不和諧的氣息。
雖然這會兒已經脫離那玄妙的狀态看不見，可顧讓還能清晰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就在這空氣中，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無處不在。
而在這之前，顧讓并沒有覺得這氣息有什麽不對。
顧讓想了想，松開聞雀手的一瞬間，就發現自己對這氣息的感知似乎消失了，空氣中若隐若現的氣息仿佛本來就是這他天地間的一部分，要不是他剛剛經歷了那麽一遭，大概也就相信這裏沒什麽異常了。
在這種時候，顧讓當然是毫無保留的選擇相信聞雀。
然後顧讓再次伸手握住了聞雀的手，神識稍微展開，即便沒有在看到那畫卷的模樣，也能感覺到空氣中詭異的氛圍。
好家夥，所以關鍵還是聞雀嗎？
這不由得讓顧讓想起當初聞雀吐槽顧離的時候，因為妖族離厭的身份，即便是半妖，也繼承了完整的妖族離厭的妖丹，顧離如今的實力也是今非昔比，可在聞雀的吐槽中，顧離的存在大概就是各種力量的一個轉換器。
标準的工具人。
秋錦悠還帶着點顫抖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大師兄……”
主要是顧讓牽着聞雀手的動作，怎麽看怎麽都不普通。看着兩人十指交握的模樣，目睹這一切的人，都很難不多想。
臨春河早就想吭聲說點什麽，卻被明溪一把摁了回去。可她只摁住了臨春河，卻沒有摁住秋錦悠。
顧讓這也才想起，其他的師弟師妹都在不遠的地方看着。
而此時的顧讓還沒能從那微妙的狀态中徹底脫離，見到師弟師妹的眼神，第一想法也只是跟他們分享自己的收獲，根本沒想到她們關注的重點可能跟他不一樣。
“正好，二師妹，你過來試試。”
秋錦悠：嗯？
聞雀也察覺到了顧讓的意圖，終于明白大師兄松開自己後又突然抓回來是什麽反應，原來還有這種差距？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種用途的聞雀無奈扶額，分明她剛剛只想給大師兄一點點指引，誰能想到這具體的差異居然是在她身上？
只可惜不管是秋錦悠還是明溪，在嘗試過之後，都無緣進入那瑰麗的色彩世界，倒是都多少感受到了那不和諧的氣息。
輪到臨春河的時候，漂亮的少年漲紅着臉，就是不敢去牽聞雀的手。
聞雀：“……”
【了解的能知道小師弟這是害羞了，不了解的只會以為小師弟這是對我比如蛇蠍了吧！】
【怎麽了嘛，牽牽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怎麽看小師弟的表情就像是被我怎麽了一樣。】
【我還沒怎麽呢！】
【而且這事說出去，誰吃虧還說不定呢！嗯哼！】
聽到聞雀心底的念叨，臨春河那臉色更加爆紅，眼神都不敢往聞雀身上放。
“我……我沒有……”
他才不是那個意思。
聞雀揮揮手：“算了，也不是非要感受一下不可。”
這種事沒必要強求，她最初也只是想讓大師兄感受一下這其中的區別，然後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小師弟的意見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臨春河：！！！
怎麽就不重要了。
臨春河頓時鼓足勇氣伸手抓住了聞雀的手腕，明明還沒有做出神識牽引的模樣，但似乎因為之前數次的感悟，聞雀的關注還停留在那景色之上，結果臨春河突然沖出來，兩人眼前瞬間就炸裂出一道不一樣的景色來。
跟之前和大師兄看到的，仿佛還有些不一樣。
這些色彩在畫卷中流淌的速度似乎變快了一點，那感覺，就像是在他們看到它們的時候，它們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
湧動的色彩，好像正在逐漸往他們身邊流淌。
看得出來，往臨春河那邊流淌的偏綠色，往聞雀這邊流淌的，大概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聞雀：一點也不意外是怎麽回事？
臨春河卻是被這樣的景色吓了一跳，心神不穩，瞬間從那微妙的狀态脫離，抓着聞雀的手陡然松開，也顧不上臉紅緊張羞澀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目瞪口呆地看着聞雀。
“三師姐……這？”
聞雀：“噓。”
臨春河立刻閉嘴。
“看到了？也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勁嗎t？”
臨春河其實并沒有感覺到太多，那一瞬間的景色太短暫，他甚至都沒看清楚什麽。可聞雀問的是感覺，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什麽。
“像是，有什麽力量，正在偷偷靠近，但我并不讨厭？”
臨春河很準确描述出了那一刻的感受。
其實從來到平州的每一刻，臨春河都有這樣的感受，這裏的空氣讓他感覺到靈臺都在愉悅的跳動，充滿了力量，就像是泡在溫泉裏一樣舒适。
那感覺就像是，在平州多呆一段時間，他就這麽進階到金丹後期，甚至突破到元嬰也不是不可能。
聞雀點點頭，“果然……”
臨春河：“三師姐你果然什麽……”
聞雀這語氣，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點害怕。
顧讓這會兒也已經轉移了話題，“剛剛感覺到的，除了三師妹說的那詭異的氣息之外，其中更大一部分，還是即将現世的秘境傳來的波動。”
明溪點頭：“所以，那秘境是這感覺？”
秋錦悠卻很是憂心：“所以有這感覺，是不是說明，那秘境跟啾啾有很大關系？”
不然怎麽會讓聞雀如此輕易的感知到，還能讓他們也感覺到？
與其說是跟聞雀有關系，不如說是跟上古神獸有關系。
聞雀則是笑道：“那這是好事呀！”
從上古神獸那裏的到那麽多的好處，如今的聞雀一點也不介意多點好處來提升自己的力量。
畢竟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早日将小師叔找回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