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藏多久?”
寒對着林子說道,春夏不知道寒在說誰,不過她猜到是有人藏在附近的某個位置,于是也開始戒備起來。
“你的修為,不一般吶。”
那暗中的人,終于說話了。
那似乎是贊揚的話。
但是寒依舊沒有放松。那兩人從這場鬧劇一開始就出現了,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寒覺得很奇怪。
奇怪意味着危機。
寒很戒備。
“還不錯。”這三個字是寒對自己實力的評價。
“确實還不錯。”
如果說自己評價自己還不錯是謙虛,那麽這個人說寒還不錯,那就是自負了。
“何不現身?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寒不想再這麽聊下去,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說,我們不是人。”
“又是魔?”
“哎,我是魔,還有那個另一位,喂,喊你呢,算了,他是妖。”
那個魔似乎有點逗。
寒本少年,對于好笑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的,當下就開心了起來。
春夏也是。
“騰!”“砰!”
兩個落地聲現,随之出現了一魔一妖。
一魔,面上看去與寒一般大小,豆蔻年華,短發遮耳,面目清秀,竟是一個女兒身。
一妖……豬?
那魔笑着打招呼,說:“你好,我叫板板栗。”
這聲音卻是男聲。寒聽了覺得格外怪異,但又不好說破,便忍了過去。
春夏只是覺得可惜,為什麽這麽清秀一個小姑娘,嗓音卻是如此怪異。她臉上一臉的不忍。
她是小姑娘,那小易豈不是小男孩了?不不不,在春夏心裏,小易是大男人。
那豬呢?
寒看向那豬,它一臉不屑的看着寒,那表情應該是一臉不屑吧,反正是豬臉,寒也分不太清楚。
“本尊乃游食仙人,見過還不下跪?”
豬開口了……游食仙人開口了,春夏一驚,呼着:
“天啊,豬會說話!”
寒想要捂住春夏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它自稱本尊,又給自己取名游食仙人,可見高傲異常,你這麽說,想來它會翻臉的。
誰知游食仙人并沒太過生氣,只是看着春夏,道:“也可以說我是豬。”
這回輪到寒驚訝了,他說:“叫你豬沒問題嗎?”
“你給我閉嘴!不要把我跟那些雜種相提并論!”游食仙人一下子咆哮起來。
寒有點不知所措,先前不是你說可以叫你豬的嗎?
“你幹嘛啊。”
春夏開始護着寒,指責游食仙人。
“嘿嘿,人家只是吓吓他。”
游食仙人一下子又緩和了臉色,笑嘻嘻着說。
板板栗看着寒不知所措的樣子,笑着“小聲”說:“你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生物叫色狼吧。”
聽到“色狼”兩個字,游食仙人立刻開始罵,而寒立刻戒備起來,持劍護在春夏身前。
但是看到面前這頭豬,還是粉嫩粉嫩的那種,白白胖胖的那種,心裏就在奇怪,自己,有必要為一只豬……不對,它可不是普通的豬,他是妖豬。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喂喂喂,你想幹嘛啊,打架啊。就你那老婆沒胸沒屁股的,我才看不上呢……”游食仙人有點慌張,随後扯皮道。
“你再說一遍!”寒眉頭一豎,怒喝。
你懂個屁!春夏姐姐胸和屁股哪裏沒有了!
板板栗見氣氛越來越不對,嗔斥游食仙人:“你幹嘛啦,早叫你改改這臭毛病……”
一個男聲吐出這種撒嬌的話來,令所有人汗毛一豎,打了個冷顫。
“夠了,你們是來幹嘛的?”寒直接指出問題的所在,自己沒必要和一頭豬與一個怪異的魔交朋友,有事情早點解決。
“哦,我們是來找你結盟的。”板板栗說道。
結盟?寒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直接說道:“不可能。”
随後拉着春夏就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板板栗和氣的要死的豬。
“他那是什麽态度!不就是一個賤人!仗着自己有個漂亮老婆就欺負人了!垃圾!”
游食仙人大罵。
板板栗無奈地看着游食仙人,道:“豬,你以後給我閉嘴!”
“哇咔咔,本尊是游食仙人,不是豬!你不要把我和……”
寒走遠,再聽不到那兩白癡的聲音。
結盟?素靈就是被魔族的人殺的,自己永遠不會原諒他們,不殺已是恩賜,竟還敢說要結盟?
笑話!
春夏不解,寒為何連緣由都不聽便走開。
當然,讓寒最不舒服就是那頭豬了。
春夏猜應該也是那種可能,于是說道:“那頭豬嘴巴是臭了一點,但是我們也應該聽完他們的想法啊。”
寒點了點頭,道理他是知道,但是能做到就困難了。
“現在人妖魔三族紛争不止,任何一族都沒有辦法将任何一方全滅,這種情況下,如果三族能夠結為同盟,共同發展,那對于天下萬民來說,豈不是大好事?”
寒點了點頭,眼睛看着春夏,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而先前那時候,應該就是一個機會,正好,人,妖,魔,何不來個預演?”
寒開始激動起來,确實,剛才那個時候,板板栗說的結盟,說不定就是有史以來三族的第一次結盟,如果自己先前答應了,三族就會走向一個新的方向,并不會再是戰場兵戎相見,你死我活了。
其實結盟這件事,寒之前也有想過,不過後來的事情讓寒徹底失掉了信心。現在倒也不是信心恢複原來,而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再次給了寒信心。
他決定要去找那兩個人,一個怪異的魔,還有那只讨厭的豬。
“恩,你的戒指會時常亮嗎?”
春夏突然問,這個問題她一直想問,剛才在寒失去理智的時候這戒指亮了起來。
覺得很奇怪,也覺得有不安。
寒點了點頭,說:“這戒指前幾年還是經常亮着的,但是現在幾乎不亮了。”
他以為這是代表着自己的思念,但實際上,這代表着的是她的思念。
但是,不管是他的思念,還是她的思念,漸漸不亮了,總是一件可悲的事,而且,到後來,這可悲的事,還會有一種演變,那種演變千百年後依舊為人所講述。暫按不表。
寒和春夏一路行着,卻不見了那板板栗和豬,終于行到一處,寒聽見了千米距離的喊聲:
“老豬,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