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板板栗和豬

“你要藏多久?”

寒對着林子說道,春夏不知道寒在說誰,不過她猜到是有人藏在附近的某個位置,于是也開始戒備起來。

“你的修為,不一般吶。”

那暗中的人,終于說話了。

那似乎是贊揚的話。

但是寒依舊沒有放松。那兩人從這場鬧劇一開始就出現了,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寒覺得很奇怪。

奇怪意味着危機。

寒很戒備。

“還不錯。”這三個字是寒對自己實力的評價。

“确實還不錯。”

如果說自己評價自己還不錯是謙虛,那麽這個人說寒還不錯,那就是自負了。

“何不現身?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寒不想再這麽聊下去,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說,我們不是人。”

“又是魔?”

“哎,我是魔,還有那個另一位,喂,喊你呢,算了,他是妖。”

那個魔似乎有點逗。

寒本少年,對于好笑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的,當下就開心了起來。

春夏也是。

“騰!”“砰!”

兩個落地聲現,随之出現了一魔一妖。

一魔,面上看去與寒一般大小,豆蔻年華,短發遮耳,面目清秀,竟是一個女兒身。

一妖……豬?

那魔笑着打招呼,說:“你好,我叫板板栗。”

這聲音卻是男聲。寒聽了覺得格外怪異,但又不好說破,便忍了過去。

春夏只是覺得可惜,為什麽這麽清秀一個小姑娘,嗓音卻是如此怪異。她臉上一臉的不忍。

她是小姑娘,那小易豈不是小男孩了?不不不,在春夏心裏,小易是大男人。

那豬呢?

寒看向那豬,它一臉不屑的看着寒,那表情應該是一臉不屑吧,反正是豬臉,寒也分不太清楚。

“本尊乃游食仙人,見過還不下跪?”

豬開口了……游食仙人開口了,春夏一驚,呼着:

“天啊,豬會說話!”

寒想要捂住春夏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它自稱本尊,又給自己取名游食仙人,可見高傲異常,你這麽說,想來它會翻臉的。

誰知游食仙人并沒太過生氣,只是看着春夏,道:“也可以說我是豬。”

這回輪到寒驚訝了,他說:“叫你豬沒問題嗎?”

“你給我閉嘴!不要把我跟那些雜種相提并論!”游食仙人一下子咆哮起來。

寒有點不知所措,先前不是你說可以叫你豬的嗎?

“你幹嘛啊。”

春夏開始護着寒,指責游食仙人。

“嘿嘿,人家只是吓吓他。”

游食仙人一下子又緩和了臉色,笑嘻嘻着說。

板板栗看着寒不知所措的樣子,笑着“小聲”說:“你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生物叫色狼吧。”

聽到“色狼”兩個字,游食仙人立刻開始罵,而寒立刻戒備起來,持劍護在春夏身前。

但是看到面前這頭豬,還是粉嫩粉嫩的那種,白白胖胖的那種,心裏就在奇怪,自己,有必要為一只豬……不對,它可不是普通的豬,他是妖豬。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喂喂喂,你想幹嘛啊,打架啊。就你那老婆沒胸沒屁股的,我才看不上呢……”游食仙人有點慌張,随後扯皮道。

“你再說一遍!”寒眉頭一豎,怒喝。

你懂個屁!春夏姐姐胸和屁股哪裏沒有了!

板板栗見氣氛越來越不對,嗔斥游食仙人:“你幹嘛啦,早叫你改改這臭毛病……”

一個男聲吐出這種撒嬌的話來,令所有人汗毛一豎,打了個冷顫。

“夠了,你們是來幹嘛的?”寒直接指出問題的所在,自己沒必要和一頭豬與一個怪異的魔交朋友,有事情早點解決。

“哦,我們是來找你結盟的。”板板栗說道。

結盟?寒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直接說道:“不可能。”

随後拉着春夏就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板板栗和氣的要死的豬。

“他那是什麽态度!不就是一個賤人!仗着自己有個漂亮老婆就欺負人了!垃圾!”

游食仙人大罵。

板板栗無奈地看着游食仙人,道:“豬,你以後給我閉嘴!”

“哇咔咔,本尊是游食仙人,不是豬!你不要把我和……”

寒走遠,再聽不到那兩白癡的聲音。

結盟?素靈就是被魔族的人殺的,自己永遠不會原諒他們,不殺已是恩賜,竟還敢說要結盟?

笑話!

春夏不解,寒為何連緣由都不聽便走開。

當然,讓寒最不舒服就是那頭豬了。

春夏猜應該也是那種可能,于是說道:“那頭豬嘴巴是臭了一點,但是我們也應該聽完他們的想法啊。”

寒點了點頭,道理他是知道,但是能做到就困難了。

“現在人妖魔三族紛争不止,任何一族都沒有辦法将任何一方全滅,這種情況下,如果三族能夠結為同盟,共同發展,那對于天下萬民來說,豈不是大好事?”

寒點了點頭,眼睛看着春夏,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而先前那時候,應該就是一個機會,正好,人,妖,魔,何不來個預演?”

寒開始激動起來,确實,剛才那個時候,板板栗說的結盟,說不定就是有史以來三族的第一次結盟,如果自己先前答應了,三族就會走向一個新的方向,并不會再是戰場兵戎相見,你死我活了。

其實結盟這件事,寒之前也有想過,不過後來的事情讓寒徹底失掉了信心。現在倒也不是信心恢複原來,而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再次給了寒信心。

他決定要去找那兩個人,一個怪異的魔,還有那只讨厭的豬。

“恩,你的戒指會時常亮嗎?”

春夏突然問,這個問題她一直想問,剛才在寒失去理智的時候這戒指亮了起來。

覺得很奇怪,也覺得有不安。

寒點了點頭,說:“這戒指前幾年還是經常亮着的,但是現在幾乎不亮了。”

他以為這是代表着自己的思念,但實際上,這代表着的是她的思念。

但是,不管是他的思念,還是她的思念,漸漸不亮了,總是一件可悲的事,而且,到後來,這可悲的事,還會有一種演變,那種演變千百年後依舊為人所講述。暫按不表。

寒和春夏一路行着,卻不見了那板板栗和豬,終于行到一處,寒聽見了千米距離的喊聲:

“老豬,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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