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同就要往裏走,魅兒一把拉住他,笑嘻嘻地往他衣袋裏塞毛爺爺:“別畏頭畏尾,像個鄉下小媳婦似的。既然進去了,少喝點酒,看能不能順便泡個妹子。”
胖同從上到下,看了自己一身廉價的型頭:“就我這造型,你覺得會有妹子看上我嗎?”
“沒事,裏面燈光暗,眼花缭亂的,妹子們都瞎。”
“那你經常泡在這種地方,為什麽眼神還挺好的?”
“……快去吧,廢話多的男人,妹子不喜歡!”
胖同這次終于可以往裏走了。
對他這種不常泡吧的人來說,酒吧裏算是別有洞天了。美女特別多,穿的還都省布料,而且這地方的女人有兩種,要麽熱情似火,要麽就特別的冷。
胖同在吧臺那裏坐下。他旁邊一個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女人,斜着桃花眼瞄了他一下,眼波流轉中盡是風情。她喝一種藍紫色的酒,用的什麽杯子,胖同說不上來。反正絕對是高腳杯當中的胖子,不但腳短,腰圍還大。
說是一杯酒,也不過剛剛淹沒了杯子底而已。
那女人喝酒,樣子特別好看,紅撲撲的臉,表情卻非常的冷。一仰頭,一杯酒就下去了。胖子高腳杯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唇印。
他盯着人家看,那女人卻不以為意,轉過了臉:“我請你喝一杯?”
“不了,謝謝。”
“來這不喝酒,看別人喝?”
胖同臉刷地就紅了,還好,燈光暗估計那女人也看不出來,強作鎮定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我沒說我不喝酒。”
“是不喝我請你的?幹嘛呀?我又沒惹你,來,陪我喝一杯。”
不由胖同推脫,她已經對着調酒師叫了一聲:“藍色妖姬!”
胡戾也不應她,卻已經動手倒酒了,很快兩杯雞尾酒放在他們面前。
“小姐,今天怎麽一個人?”
“以後都是一個人了!”
“……恭喜,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重返大森林,多找幾棵樹,慢慢吊!”
胡戾說得很輕松。
“噗!”那女人剛喝到口裏的酒噴了出來,還好,适時的低了頭,酒噴在了她的白色短裙上,紫色燈光下,濕了的白短裙下黑色內內的蕾絲花邊清晰可見。
胖同趕緊轉移了視線,假裝在認真地聽那女人和調酒師聊天。
“我說你說話怎麽這麽損?”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胡戾,也許酒後真的會亂性,胖同覺得她看誰的目光都直勾勾的,充滿了誘惑。
“損嗎?”
胡戾冷冷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損!但我喜歡!”
“因為你喜歡,剛剛你喝這杯不要錢了!”
“哈!哈!哈!”
女人笑得前仰後合。
其實也沒什麽好笑的啊?胖頭有點不解的看着她。
她将另外一杯藍色妖姬遞給胖同:“喝!”好像是在命令?
看來她真是醉了!
胖同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很香,好像加了藍莓汁。
“這才乖嘛……我和你誰跟誰呀?我請你,你還敢不給面子!”那女人話說完,将頭靠在他的肩上,閉着眼睛,一臉傻笑。
還真是見面熟!胖同想挪開自己的肩膀,卻發現了這女人沒了支撐,還真的會倒。
一臉無奈……
胡戾帶着同情,看了看胖同,小聲的替她解釋說:“失戀了,有點失心瘋。”
胖同笑笑:“你認識她?”
“不算認識,只是她以前和一個中年男人常常在這裏喝酒。”
“那她今晚只有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麽回去?”
胡戾笑得有點意味深長:“要不你送她?”
在這種場合混的太久,胡戾已經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順水推舟。
胖同心裏還記着魅兒給他的任務:“可我現在不想離開。”
話說完,胖同用手托着那女人的腦袋,輕輕将她扶正,然後讓她扒在吧臺上。
動作很輕,可見胖同也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胡戾笑笑:“不解風情。”
“她不是我的菜!”
比起魅兒,她還差得有點遠。
确實,在這種場合,燈光迷離之下,這個女人雖然看着漂亮,但她這種顏,好像在這裏能一抓一大把。
看着其貌不揚,沒想到眼光還挺高!
胡戾看了胖同一眼,翹起大拇指。
好像應該幹正事兒了,胖同喝了一口別人請的藍色妖姬。
“其實我呢,很少來這種地方,平時也就在家裏,伺候伺候鳥,今天就是心情不太好,才出來玩玩。”
“哦?!愛好養鳥?都養了些什麽?”
“美冠鹦鹉,相思鹦鹉,巴哈馬鹦鹉。還有些個常見的,反正全是鹦鹉。”
胡戾似乎吃了一驚,瞪着眼睛:“這可都是鹦鹉裏的珍稀品種!”
“就好這個,全部家當都搭在這裏面了”
“我養過短尾。”
“哎喲,看來有共同愛好!短尾還好養吧?”
“不好養,禽流感死了!”
“啊?!別吓唬我,我可在這上面押了寶,不過好在A市還沒有禽流感。”
“A市沒有,其他地兒有啊!”
“你該不會帶着短尾出去玩,讓它把命都搭上了吧?”
胡戾意外深長地一笑:“養它不是就是為了讓自己高興?只要有用,死了就死了呗,一只鳥而已!”
“那可是短尾呀!”
胖同似乎很心痛:“很多人想要,都沒有的。”
“要是你的美冠,我還可能真舍不得!”
看來,衡顏的病,還真不是一個偶然事件!
胖同故作鎮靜的又喝了一口酒:“禽流感挺可怕的,我的一個在醫院工作的朋友說,在A市已經出現了疑似病例,是個獸醫。雖然只是疑似病例,我這養鳥的也如立危牆之下。”
這消息,胡戾顯然還不知道,聽胖同這麽一說,老狐貍也忘了隐藏,居然有一點喜形于色:“那個女孩兒,可真是可惜了。”
狐貍就是狐貍,也忒口是心非。
胖同記得自己只是說得病的是一個獸醫,沒說是女獸醫。
“你咋知道是個女孩?”
“……不是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想獸醫大概都是男的吧……”一仰頭,将那杯酒徹徹底底地解決了,轉身看了看還趴在吧臺上睡覺的那個女人:“好像得你送她了!”
男人之間的默契,胡戾回之壞壞一笑:“我也想,但我得工作,沒時間。”
胖同雙手一攤,顯得很為難的:“反正我得走了。”
轉身往外走,表情盡量自然,胖同的心裏卻早已經奔跑了幾波草泥馬。
利用動物殺人?
聯想起之前幾起狼妖殺人事件,胖同只覺得整個後背都在發涼。特麽,這裏就沒一個好人!
看來這孟婆湯,還真的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