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新聞推送

陸逸深的身量本就颀長,穿上大衣就愈發襯得他高大偉岸。

站在車旁,俊逸的面龐上籠罩着淡淡的笑意,将車門關上時,倪子衿正好站在他的面前。

“我想堆個雪人,初一總搗蛋!”

倪子衿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圍巾帽子一遮,就剩半張臉了。

她眨着晶亮的眼睛,眼睫毛上沾染了濕氣,更顯靈動。

一只手指着身後還在雪地裏撒野的初一,跟陸逸深說道。

這模樣,十足像是個跟家長告狀的孩子。

陸逸深看着她凍了紅彤彤的臉頰,眼裏的笑意加深了些許。

只是莫名的,想到了那個他從見過面的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還安好,今年就五歲了,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

他想象着。

他工作比較忙,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會比較多。

她每天應該會跟他告很多次狀——

孩子不肯好好吃飯、不肯聽話刷牙、總要吃零食、碰碎了她的護膚品,偷偷剪壞了初一身上的毛發……

他下班回家,勢必會跟孩子單獨交流一番,然後再去哄他的妻子,接下來,他們夫妻兩人一同在廚房準備晚上的晚餐。

這樣充滿煙火氣息又帶着點浪漫的生活,不知道離自己還有多遠。

陸逸深牽着倪子衿戴着手套的手,往初一那邊走去。

初一見又來了一個人,玩得更瘋,咧着嘴跑來跑去,看得出來它是真的興奮。

“今天先讓它玩會兒,明天還會下雪,陪你堆雪人。”

“你明天不用去公司?”

倪子衿仰着頭問。

陸逸深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打滾的初一身上,聲線溫淡的說:“我是老板,不去上班也沒人敢說什麽。”

提起他去公司的事情,倪子衿的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因為今天陸氏沖着他開的股東會。

從上午開始,到這會兒才回家,肯定是很難脫身。

現在聽到他說這話,倪子衿臉上扯出了一抹笑。

既然他還是老板,那就是說那群股東并沒有成功把他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倪子衿點頭,“好。”

因為初一生了病,倪子衿并不敢讓它玩太久,便強行帶着它進了屋。

初一明顯不太高興,從落地窗看着外面皚皚白雪,耷拉着腦袋,不理任何人。

吃完晚餐,倪子衿還是去逗了會兒初一,畢竟這麽久沒見到它了,又沒讓它玩雪玩盡興,算是一種補償。

上樓回房間打算洗澡,剛推開門,陸逸深正好從衛浴間出來。

身上穿着深色的睡袍,衣襟敞開,露出大片結實的肌理。

倪子衿反手關上房門,視線不自覺的往上看去,男人的黑色短發半幹,慵懶又自然。

這個模樣的男人,真是性感的讓人臉紅心跳。

她對他向來沒什麽抵抗力。

但是觸到來自陸逸深的灼熱視線時,倪子衿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現在危險期還沒過,不能做那種事。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跟他說。

倪子衿收回視線,眼神閃躲着,在想等會兒該找個什麽借口。

然而這時,整個人突然一輕,被騰空抱起。

倪子衿驚吓之餘連忙用手臂環住陸逸深的肩膀。

還未開口說什麽,他已将她放在了床上,他自己也覆身而上。

吻像是雨點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倪子衿承受着,在他的撩撥之下漸漸的喘息,卻也時刻謹記着肚子裏的孩子可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陸逸深将她的衣物一件件扯下,就要進去時,倪子衿一個翻身坐在了他的腰間。

倪子衿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說怕是要來大姨媽了,小腹有點不舒服。

……

陸逸深淩亂的呼吸漸漸平複下來,眼神依舊迷茫,但是在見到倪子衿難受的樣子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倪子衿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但她覺得一定很狼狽。

被嗆得直咳嗽,難受的眼淚都出來了,要是知道最後會弄的這麽狼狽,她肯定不這樣幫他了。

陸逸深幫她拍背。

平複了好久才緩過來,彼時她已經沒有了力氣。

陸逸深在浴缸裏放好水,然後抱她一起去洗澡。

泡在溫暖的水裏時,倪子衿忍不住抱怨,“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他也深知自己這次有點過分了,只顧着自己的感覺,忘記了她會難受。

他道歉:“是我沖動了。”

其實在她說她小腹又點不舒服時,他就不打算繼續了,可是她太主動要那樣幫他,他最後沒忍住。

倪子衿委屈的咬了咬唇。

……

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覺時,倪子衿跟陸逸深說起了白天沈漢卿去紫金苑的事。

倪子衿說:“沈漢卿的意思是說他手裏還有籌碼。”側頭看着陸逸深,她問:“是不是他手裏握了你工作上的什麽把柄?”

倪子衿今天想了很久,沈漢卿到底還有什麽籌碼能讓她乖乖屈服于他的?

她身上是不太可能了,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那就只有陸逸深身上了。

陸逸深想也沒想的否認,“不應該,今天的股東大會上,那些想要掰倒我的股東都沒拿出能讓我倒下的證據,沈漢卿一個和陸氏無關的人會有?”

他這樣說,倪子衿更苦惱了,“那他為什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陸逸深心裏也疑惑,嘴上卻沒當回事的寬慰倪子衿說:“可能就是見你好欺負,随口一說吓吓你。你呀,以後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

這樣說她,倪子衿就有點不服氣了,但也只是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抗議,沒反駁他。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倪子衿又問起了股東大會的事。

陸逸深說今天股東大會上一些不滿他的股東把她的工作室說事,因為JIN建立時,沒有跟各位股東報備,更沒有經過股東的同意。

股東說他為了讨好女人,不顧公司利益。

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和倪子衿鬧出的離婚的新聞,更有人說他是被女人迷了心智,這樣的人,不适合在公司掌權。

陸逸深當時就發了火,說他可以,但是忍受不了其他人拿倪子衿說事。

一群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麽,就把他們兩的感情貶得一文不值,他不允許!

工作室畢竟是挂在陸氏旗下,這次提出來了,陸逸深也就承認了自己的過失,并承諾會将工作室從陸氏分離出去。

倪子衿一開始跟他說她開工作室的計劃時,就說等工作室成熟了之後就從陸氏分離出去,現在工作室已經開始盈利了,要分離出去完全不是問題,也正合了她的意。

股東提出來的這件事,遠遠不能讓他從總裁的位置上面下來。

至于說他最近讓陸氏虧損了,更是說不過去。

他接手陸氏這幾年以來,給陸氏帶來的盈利可不是一星半點,他一說如果他下臺了,誰能取代他帶着陸氏往更高的層面發展,那些振振有詞的股東當即就不說話了。

最後,陸逸深還趁着這次股東大會,把一些股東背地裏做的一些有違公司條例的事情攤了開來挫挫他們的銳氣。

那些股東來時有多意氣風發,散會的時候就有多灰頭土臉。

現在想想,還是挺過瘾的。

……

翌日,倪子衿迷迷糊糊中醒過來,迷蒙中看到初一憨厚的樣子,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初一見倪子衿醒了,立刻咧着嘴,搖頭擺尾的樣子,一看就是在讨好她。

“太太,醒了啊?”

這時,張嫂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倪子衿一邊給初一順毛,一邊笑着回應張嫂,“嗯,被初一蹭醒的。”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一點怨氣沒有。

張嫂說:“先生在外面堆雪人呢,因為初一昨天生病了就沒讓它出去,它這會兒肯定是想出去玩了,見先生不帶它出去,就來纏着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

倪子衿應道。

一邊給初一順毛,心裏一邊想,她也不會帶初一出去玩的。

昨天她費那麽大勁滾的雪球,結果全部被初一毀了。

至少,要等她欣賞好了陸逸深堆的雪人,才會放初一出去撒下野。

從床上下來後倪子衿先走到落地窗那邊,拉開窗簾朝外面看了眼,院子裏,陸逸深正拿着工具半蹲在一個大概有一米的雪人旁邊,難得的,見他穿了件短款的白色羽絨服。

這是她無聊逛街時買的情侶款,她的是長款的。

他平時穿大衣居多,給人一種高貴有距離感的感覺,現在穿着羽絨服,多了一絲青春的氣息。

大概是察覺到了倪子衿的視線,他擡眸看了一眼,看到倪子衿站在落地窗後面,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倪子衿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倪子衿笑着點頭,然後去衛浴間洗漱,之後去衣帽間找出了那件和陸逸深情侶款的羽絨服穿上,還找了些裝飾雪人用的圍巾和帽子,打算拍照,就拿上了手機。

走在樓梯的緩步臺上時,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是條江城本地的新聞推送,綠環地産這四個,讓她停下了腳步,點開了這條新聞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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