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重秘境中出現時,沈辭發現自己還是處在半空中。
不過這一次,是在飛速地下跌中!
趕緊召喚出血吻到腳下,這才平穩落地。
一落地,沈辭就連忙運起雲蹤步離開了這裏,随意選了個方向遁去。
這裏應該已經是所有人都在的第二重秘境了,她在半空中出現,目标太大,還是馬上轉移陣地的好。
顯然此處是在深山密林之中,身邊到處是參天古木,郁郁蒼蒼。
尋了一處隐蔽的無人山洞,沈辭警惕地在四周巡視過,發現确實沒有其他人,這才布下了小五行禦雷陣,進了山洞裏面。
剛從前一重秘境中出來,法力體力和精神都很是疲憊,不适合這時候出去。還是得安心調息一番為好。
上一重秘境裏,沈辭雖然境界沒有得到提高,但其實獲益匪淺!
狂奔趕路和狂奔逃命都讓她的雲蹤步大有提升,已經隐隐要邁入第二重的門檻!
一旦能有所突破,日行千裏将不在話下!
肉身的力量是很少有女修會去修煉的。女孩子嘛,少有人喜歡頂着一身壯碩的肌肉到處晃的。
沈辭之前也沒怎麽鍛煉肉身的力量,全憑境界的提升帶動體質的增強。
可這一次的艱難“爬山”讓她的肉身之力在不斷壓榨中飛速提升,不至于高到哪裏去,但是能穩穩地站住築基初期階段。
自然最珍貴的就是宮少傷饋贈的玄蛇鱗片和一絲地心之火。
一個等于多了個護身符,一個能吸收之後絕對能讓沈辭的戰力更上一級臺階!
沈辭本來還唯恐自己的水、冰屬性靈根難以容納可怕的地心之火。
但細想之下又覺得應該無妨,宮少傷既然會送給她,自然是能用得上的!
畢竟這地心之火本就是從水火相生相容之處而來的,“水裏的火”!
一天之後,沈辭從調息中醒來時,已經将各方面的狀态都調整到了最佳,覺得身心疲憊全消、神采奕奕。
收了山洞門口的小五行禦雷陣,沈辭小心地在密林中行走。
她已經發現,這一處秘境中天地間的靈氣異常旺盛,甚至都已經超過了玉衡峰頂的靈氣濃度!
在如此靈氣充沛之地,即使不去尋找各種寶物,單單閉關修煉,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能遠超在外界時的速度。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怎麽能不去好好闖蕩一番!
這樣的寶地,對修士來說大益,對那些天材地寶來說,同樣如此!
難怪,會有傳言說這裏遍地都是寶貝呢!
一路走來,沈辭的劍匣中已經收了不少好東西!
鳶紫葉、七菱花、影雕果
許多在外界已經十分稀少甚至接近滅絕的靈花異草,這裏都有!并且年份都不短,品質也極佳!
剛采下兩朵年份不錯的七菱花,沈辭便聽到了隐隐綽綽的人語聲。
這還是進入這秘境以來遇到的第一波人!也不知是敵是友。
一個縱身,沈辭掠到旁邊一棵大樹之上,披上一件“霞光鬥篷”遮掩氣息。
這頂霞光鬥篷,是沈辭在準備出發的時間裏聯絡了星輝拍賣行的邱雅,在她的力薦下買下的。
效果,比之前在坊事跟人交換來的那兩頂還要好。
披上霞光鬥篷,不僅能完全遮掩自己的氣息,還能巧妙地讓披上鬥篷之人完美地隐藏在周圍的景色當中,讓人難以察覺。
沈辭施展斂息術,躲在大樹之上,安靜等待。
果然,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更加清晰的腳步聲。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看服飾裝扮,都是血衣門的弟子。
只聽其中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說道“錢師兄,婉雲剛剛所言句句屬實!那個山洞中确實傳來了羅剎之吻的香氣。裏面很有可能就有快要成熟的羅剎之吻!那東西對我們來說可是難得的大補之物啊!不早點去的話,恐怕就被被人先下手為強了!”
那個錢師兄沉吟了一會兒,卻沒有馬上就答應,反而問道“既然如此,師妹你發現那時為何不直接就進去取了呢?”
高挑女子婉雲氣得跺了跺腳,說道“師兄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不是已經說過了。當時,我附近還有個歸一宗的弟子。我就算發現了羅剎之吻也不好直接進去一探啊!只好故作不知羅剎之吻對歸一宗的人雖然沒什麽用,但難保那人不會在我進去之後反下黑手的!”
“也只有師兄才是我信得過之人,我才會第一時間就傳音給師兄你了!”婉雲嬌嗔道。
被她稱作錢師兄的男子卻還是有些猶豫。
婉雲便拉住了他的手臂,撒嬌道“師兄!你這麽不信任人家,真是太傷人心了!你忘了出發前,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嗎?”
這錢師兄被她這麽拉着手臂一搖二晃的,臉色便不由紅了起來“哪有!我怎麽可能不信你!我這不是想了解清楚些!”
“你也知道,羅剎之吻不是凡物。有羅剎之吻在的地方,一定會有異獸守護!”錢師兄說道,“你好好想想,在那山洞附近可還有什麽異常的東西?還有那個歸一宗的弟子,他真的沒發現什麽端倪嗎?”
婉雲聞言便思索了一番,說道“确實沒什麽異常之處啊!我怕讓那個歸一宗的弟子看出什麽來,也不敢多停留。等我們一起去看了不就知道到底有沒有異獸守護了!”
“至于那個歸一宗的人,我這不就是怕他看出點什麽來了。才催着師兄你快點跟我一起去嘛!”婉雲說道,“有師兄你在,你我兩人聯手,即使有異獸,我們就不必怕它了!”
被婉雲的一通馬屁拍得飄飄然,又考慮了一番,這錢師兄才下定決心“好!就依師妹,我們趕緊去吧!”
婉雲聞言大喜,連忙拉着這錢師兄就往那處山洞而去。
等兩人去了一段路程,沈辭正打算收了霞光鬥篷下來,從這兩人剛剛來時的方向又傳來了聲響。
沈辭便趕緊又穩住了身形,躲回了樹上。
這回來的人卻是穿着歸一宗的服飾,他面前飛着一只小蟲子,似是跟着這蟲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