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壁畫

被迫擠在大殿內的衆人,惶恐後漸漸回過神來。木婉璃,李清風在回頭地那一剎那,震驚了!

其餘也有人看到都目瞪口呆。

高聳寬闊的大殿玉柱林立,大殿迎面中央凸起一米高赫立一尊金身神象。

他身高三丈有餘,衣袍無風自起,他左手轉着一只紫毫筆,右手舞起一把神威長劍;他的雙眸似笑非笑,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恰到妙處,多一分妖嬈少一分失色,說多情而不輕佻,道無情卻不冷漠。

“太壯觀了!”木婉璃仰望贊嘆。

白子在旁邊接道:“這都算是比較低調的了,還有十丈高的,那才一個壯觀,令人望而生畏。”

木婉璃與李清風雖然大部分都是在南峻山,但是神象也見過不少。目睹眼前壯觀神威之象,心裏還是震撼無比,李清風總覺得哪裏似曾相識,卻如何也想不起。

蘇雲逸晃動玉柄扇,遺憾道:“神象建得再是如何金碧輝煌、雄偉壯觀沒人信奉祭拜也是徒勞。”

木婉璃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尊神象沒人信奉祭拜?”

人群裏的觀望者,經他們一說目光徐徐望去,剎那間原本聲音就輕微,突然寂靜下來,氣氛顯得格外靜肅。

突然,人群中靠邊的不知是誰,大聲說道:“你們看!”

衆人下意識的順着那人所指方向看去,在神象金光照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玉柱後面模糊的壁畫。

“這還有,你們看。”

“牆上全是壁畫。”

頃刻間,衆人都使着掌中火焰,四散走近仔細端看,白子在人群中大致觀看一番。壁畫顏色鮮豔生動,裏面有一男一女,男的絕美如妖,女的着裝樸素卻美得不落塵俗。

而壁畫上每一副都是在不同的地址與不同的妖魔對戰,更像是記錄他們的游歷。

白子心中琢磨:這像是在記錄捉妖的事跡,畫上的人與神象并非像同一個人,在同一座大殿出現,這其中會有什麽聯系?

就在大家細心觀看每一副栩栩如生的壁畫時,有個青衣男子對着壁畫上的女子愛慕不已,忍不住在壁畫上撫摸,旁邊深藍色絲綢箭袖男子大喝一聲:“別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青衣男子似乎觸動了某個機關,瞬間壁畫頭頂上利箭橫出。

“啊——”

青衣男子反應靈敏,側身閃躲,箭如雨林來勢洶洶,再揮劍躲避時還是右臂中箭。

無數的長箭突然襲來,人群赫然轟亂,铿锵地拔劍聲、淩空而下的長箭撞上人群格擋的兵器聲,格鬥場面噼裏啪啦響聲不斷。

奇怪的是正中央那一大圈沒有投射利箭,逼得兩壁人群一邊擋箭一邊退向正中央。

白發老道長見那小少年身體單薄,功夫低微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頂端射來的利箭刺中,白發老道長指尖輕輕随意一揮,利箭便斜射刺地上。

小少年躲閃幾次,已經無力招架,緊閉雙眼等死。

突然耳邊傳來老道長喝聲:“過來!”小少年還來不及跨腿,人已經被老道長輕松帶過,擠進人堆裏。

瘋狂射向人群的利箭漸漸停止,地面上橫七豎八躺着無數帶着紫色尾羽的長箭。人堆裏有兩個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修為相對偏差一點,在速度上就慢那一點點便被長箭射中,慶幸不是要害,還能支撐。

此刻人群都擠在一堆,人人自危手握利刃,“罪魁禍首”青衣男子右手臂上插着高聳的利箭,鮮血浸入衣袖,把青衣染的殷紅,他趁機咬牙忍痛拔出長箭。

“上面有毒。”有人在一旁沉聲道。

青衣男子絲毫不敢再松懈,瞟了一眼說話之人,他正是先前想阻止他的深藍色絲袍男子,青衣男子沙啞低問道:“你有解藥?”

他回道:“沒有。”

青衣男子道:“那你還廢話個什麽勁?!”

深藍絲袍男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好心提醒還遭人暗慫,他佯裝肅然道:“我高興!”

青衣男子想慫回去已經無力反駁,左手摁住不斷流出液體的傷口,此刻他額頭青筋暴起,汗水涔涔,臉色開始煞白。

“不好!甕中捉鼈!”沙啞的聲音從人堆裏傳出,他正是那個毀容戴鬥篷帽的黑袍男子。

突如其來的危險讓人神經緊繃,凝視着随時有可能出現的危險襲擊,聽聞甕中捉鼈有一部分人更是人心惶惶,心浮氣躁。

羅煞門的琵琶骨震聲道:“與其在這裏被別人耍得團團轉,不如打開大門出去打個痛快。”

拓拔晏野說着中原話:“誰願意做鼈誰留下。”

琵琶骨、彼岸花、拓拔晏野三人走到大殿門口,拓拔晏野才剛剛打開了大門一絲縫隙,那肉紅色軟綿綿黏糊糊的東西,像是等候已久終于找到了美食,一窩蜂往裏蹿。

琵琶骨知道外面黏糊的東西有多厲害,眉峰一橫,喝道:“快關上!”

拓拔晏野随即重重扣上大門。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跟着一起打出去的人見狀立刻悄然退回,三人顏面頓失,被迫回到人堆裏。

這時,白子擠在人堆裏敞開問道:“誰?誰中毒了?”

木婉璃聽聞一愣,醫者父母心她的毛病又犯了,擠在人堆四處尋人,李清風拉也拉不住。木婉璃清了嗓子,道:“大家如今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是大夫,若是不介意………”

白子攔住了木婉璃!

沒人回答!

木婉璃不理解的看着白子,只見他含笑在人堆裏喊道:“我有解藥,可以先試用,後付賬,無效不收錢。”

要命的關鍵時刻居然還有人想趁火打劫掙發難錢,不過白子的話讓緊繃的氣氛稍微緩和下。

就在這時大家都嗅到一絲奇異的香味,漸漸發現在他們頭頂上、牆腳四處、玉柱上都在冒着絲絲紫霧。

木婉璃大喊:“紫霧香氣可能有毒,大家捂住口鼻,屏息凝神,以免大量吸入毒氣。”

不用說人家個個都是高手,早已經有丹藥的吃丹藥,沒丹藥的打坐屏息。李清風連忙給木婉璃遞眼神,讓她先顧好自己,木婉璃視若不見在人堆裏尋找受箭傷的人。

紫色煙霧缭繞,逐漸增多。而最先被紫霧迷倒下的是那個修為低微的小少年,白發道長的喊聲讓木婉璃不顧自身安危,急切走近蹲下把脈查看。

片刻,木婉璃神色琢磨不定:“奇怪,脈象平穩氣息正常,并沒有中毒。”木婉璃以身試探,再次嗅了一下煙霧,對一旁守護小少年的白發老道長道:“紫色煙霧确實不正常,為何吸入昏迷後,人的脈象卻平穩無異?”

白發老道長也疑惑思忖。

“砰!”又有人倒下了。接着很快陸續有人因為吸入過量紫霧而倒下。

白子自己服用了一顆解藥,這時他走到木婉璃身邊,單膝蹲着。随手遞了一顆給木婉璃,道:“看在你是樂靈玑的師姐份上,免費送你。”

木婉璃看着他手中棕色藥丸,道:“你與小師妹是朋友?”

白子側首道:“不是,不過我有信心,以後一定是。”

木婉璃接過藥丸嗅嗅,随後把藥丸送進了小少年的嘴裏,白子連忙阻止喝道:“诶,你!”

木婉璃道:“想和我們家小師妹做朋友的多了去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再送一顆,或者在場的每人一顆。公子義舉我定詳細告知小師妹。”

白子為難,望着金光燦燦的神象道:“你當我是這尊神啊,普渡衆生?我是一介凡人,這些都是要白花花的銀子。”

白子說着也不顧及男女有別就往木婉璃嘴裏塞了一顆藥丸,“還要就得花銀子,童叟無欺一百兩一顆!”

白發道長在一旁出聲了:“一百兩一條命,技不如人只能以錢換命,說起來也再理。只是,這位小友能否告知此毒何名,如此奇異?”

白子随即打坐,煞有見解道:“我也是道聽途說,”

白子的随意輕浮令木婉璃一時還沒緩過來,突聞他的言說瞬間瞳孔放大難以置信道:“那解藥………?”

白子轉着眼珠子,道:“胡亂配的啊。”

攸地,木婉璃與白發道長都面色奇怪的看着白子,木婉璃連忙又把了把小少年的脈象,再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确定無礙才松了口氣。

木婉璃道:“這位公子玩笑可不是這麽鬧的。”

白發道此刻長專心避毒,不想與年盛輕狂的人多說無益。

白子打坐一本正經道:“哦?那要不姑娘教教我?”

木婉璃性格溫順,只要沒傷及患者也不惱,“公子是否還有,你看他們很快撐不住了,事後再向他們索要銀兩也不遲。”

白子扭頭望去,“你說的不算,他們都沒有開口,你急什麽急?”

木婉璃看着隔處的師兄李清風,自己又打坐調息一遍,确定藥丸是解藥,她對此時看起來無聊至極的白子耐心的說道:“公子,這紫色煙霧毫無氣味,卻能快速将人迷暈,想必有人想活捉我們,若是只有你我二人無礙,最後也難逃厄運,你說是不是了?”

白子表面敷衍,心裏早已經想到這些,但是那些藥丸可都是名貴藥材所煉制,可舍不得白白給了陌生人。再者,他也有法器逃命,人多了反而影響結果。

木婉璃見白子猶豫思索,又道:“要不你先給這位老道長一顆,其餘的我們再問問他們是否願意給銀子,你看怎樣?”

白子脫口道:“這煙霧就是讓人睡一覺做做夢而已,也無大礙。若是老道長需要,也得給銀子,這個價位已經是血本價,不能……..”

生死攸關木婉璃沒心思聽他說價位什麽的,突然打斷道:“我就猜想公子不可能胡亂配藥,你是知道藥性的對不起?”

白發道長似乎有話要說,又急于避毒氣開不了口,木婉璃懇求的眼神望着白子。

白子與木婉璃幾人位于邊緣處,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哈哈哈哈”狂笑,木婉璃回頭看到最先中箭的青衣男子陡然起身,發瘋似的手舞足蹈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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