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簡直是、簡直是……不可理喻!”
裕長老氣的老臉漲的通紅,我則是依然是冷冷的瞧着他。
“來人,給本皇把輕妃壓下去。”
輕妃一聽,頓時雙腿便是一軟。
我看着她那呆愣的模樣,心中更是有些冷凝,碧羅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并不覺得她可憐,不管是她的好意還是愛慕,因為碧羅從來沒有愛過她,所以便能堂而皇之的棄之如敝屣!
“妖皇陛下!你不能這麽對妾!妾從來對妖皇陛下都是始終如一,從來沒有逾越之心啊!妖皇陛下!……”
不知是不是那輕妃太瘋狂,她一臉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那模樣好似碧羅愛的從來都是她。
“妖皇陛下!那日妖後娘娘的誓言難道您忘記了?妖皇若不聽老臣一言,恐是最終會死在那妖女身上啊!這妖女來了之後便禍事不斷啊!”
碧羅一聽,臉色便是一僵。
“你先下去!”
我只是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不知為何,我心底對于碧羅總是有一種極端的厭惡,因為他的愛總會伴随着心機與利用,他愛着你的時候,你三千寵愛集于一身;可當他不愛了你,那麽你便會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或是說,政場上的擋箭牌。
好生可恨。
好生可恨啊。
“愛姬,你在想什麽?”
碧羅一副疑惑的模樣,而那雙水眸卻是眯起。
“碧羅,你相信那些是我做的嗎?”
我微笑的對上了他的水眸,一眨不瞬的看着他。
“不信。”
是不信是我做的,還是不信他第一次屈尊降貴對一個女人好,可她不禁沒有領情,卻還在想着怎麽害他呢?
或許不是關于魅力,只是他不允許他的人生中,會有例外。女人,亦是一樣。
我只是對他輕輕的笑了起來,他看着我笑,卻是眉頭蹙的極緊。
“愛姬,本皇不喜歡你這麽笑。”
“為何?”我仍是含笑的看着他。
“感覺愛姬像是一只随時便會飛走的蝴蝶,狠心振翅,無情離去啊。”
“是嗎?才不會這樣。”沒有弄的妖界人仰馬翻,我又怎會舍你而去呢?
“啊,碧羅,我的簪子好像不見了呢。”
我一邊摸了摸頭上的發飾,一邊懊惱的呢喃。
“不就是一簪子!改日本皇送給你!”碧羅說的豪氣萬千,看的我樂的直笑。
“這可不行呢,那可是我最喜歡的簪子;我今個兒剛好叫人把啞兒的衣服首飾拿去了裕長老的府邸,有可能落那兒了,我過會子便去取好了。”
碧羅一聽,臉色微沉。
“不行!那裕長老可是一直想殺了你,你若只身前去,只怕不太妥當。”
“碧羅你既然這般擔心,便同我一起去如何?”
碧羅微微一愣,娉淺姬第一次對他任性,那麽這撒嬌,是終于對他敞開心扉了?
“好!本皇陪你一起去!”
“只怕到時裕長老又會罵姬,說姬讓碧羅無法安心朝政。”說到這兒,我更是笑的厲害。
“別笑了。”
碧羅微微蹙眉,雙手更是捏着我的肩,近日來,他總有感覺,似乎,他快掌控不了她了。
“好,我們現下便去罷。”
待我們喬裝了一番後,不過一刻,便來到了那裕長老的府邸。
碧羅剛想拉着我光明正大的進去,我卻是扯住了他的手。
“愛姬?”
“碧羅,若現下就被發現了身份,便是一排人的三跪九叩,太過繁瑣了;我們先偷偷進去看看吧?”
碧羅一聽,立即反駁。
“我堂堂妖皇,怎能做這種事?”
“可若不如此,那我簪子可就回不來了,你就依了我這次,如何?”
面對我再三祈求,他終于答應,不過只是跟随罷了。
雖早便知道那啞兒的衣物放置于何處,但若這般的便找到了,太會讓人生疑。
問了幾個小蘇拉後,我與碧羅便走進了一間簡潔的房間裏。
床上,便有一個好大的包袱。
剛準備走進去瞧瞧,卻見一丫鬟神色鬼祟的拿起了那大包袱。
“你拿這個作何?”
那丫鬟聽見我的聲音,吓的就是一跪,卻忽然看見是兩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神色便帶着微微警惕。
“你們是誰?”
碧羅一代妖皇,哪裏見得這一個丫鬟如此放肆,當即便是冷的厲害。
“你一介丫鬟,不好好幹活;在這裏作什麽!”
不知是不是碧羅臉色太過恐怖,那丫鬟吓的臉色慘白。
“我、我、我……”
這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便讓一群下人都圍了過來。
“就知道她貪心!老爺說要全燒了,這妮子定是貪心才想偷了去!”
那丫鬟臉色更是慘不忍睹,看來,是貪心啊!
“你們這兒是鬧什麽!都不好好幹活!都杵在這兒幹什麽?”
“啊!夫人來了!快走,你別擋着我!若要被夫人捉到,工錢可別想領了!”
“夫人來了,快走啊你!”
夫人?那麽定是裕長老的妻子吧?
那婦人看見了我與碧羅,先是一驚,而後便立即跪了下來。
“愚婦不知陛下大駕光臨寒舍,怠慢了陛下!”因她一跪,頭上的一支簪子卻驀的掉了下來!
碧羅一見那簪子,臉色極其陰鸷。
掉下來的那是一根極佳的紅玉簪子,皇宮禦賜;最可笑的便是這簪子,前幾日還在那輕妃的頭上插着!
“夫人,本皇問你,你如實回答。”
面對碧羅突然沉了下來的聲音,那婦人雖心中不安,卻還是點了點頭。
“你這簪子從何而來?”
我看着那婦人臉上盡是猶豫之色,暗暗冷笑。
“夫人,妖皇陛下問你呢?”
那婦人一聽我發問,更是忙不疊的回了下來。
“這、這、今日愚婦早起時便見這簪子放在桌上,可能是老爺送愚婦的禮物吧?”說到此處,那婦人臉色更是緋紅;卻不知這無心的一句話,害裕長老不能翻身的人,居然是他同床共枕的糟糠之妻啊!
話落,碧羅眼中幾乎全是暴怒。
“把裕長老給我叫過來!本皇要親自問他!”
那婦人還不知發生了何事,我則對那婦人報以微微一笑。
裕長老,接下來你該如何應對我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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