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為何還不攻城?”一位副将領面色疑惑,冥王是在等什麽人嗎?
那副将領剛說完,冥王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頓時,他便不敢再次多言。
“報!從不遠處的北郊,有一隊不明鐵騎戰馬!正以極快速度朝我軍逼來!”
随着那士兵的報告,冥王卻是一笑,這該來的躲都躲不掉。
硝煙戰火,狼煙飄渺。
“白院!虧我待你如友,你可知忠義二字何寫?!”
随着那怒氣磅礴的聲音襲來,白院卻是挑了挑眉。
“妖皇不是早便知道了我的身份?又何必言忠義?”白院說的不急不緩,神色卻是狠戾至極,随即又道:“若本王沒猜錯,妖皇的那千隊精兵,應是虎符號令而來的吧。”
碧羅從遠處而來,身上的衣衫雖有些褴褛,卻絲毫不掩王者風範。
戰火連天,烽火不休;一代枭雄本應惺惺相惜,奈何亂世,爾虞我詐,成王敗寇難言其他。
碧羅聞言,面色更是陰郁至極,此戰,他必敗無疑。
“可就算你帶了千隊精兵又如何,本王軍隊早已準備圍剿妖界;千軍與萬馬如何相比,妖皇心中自是有定數。”白院說到此處,本是冷戾的神色卻是緩緩一松,笑道:“妖皇,今日有份
大禮,本王自認為比這千軍萬馬,還要淩厲。”
“不可能。”碧羅微微眯起了眸,他不信。他的自尊,不允許他的命運失敗,包括女人,亦是如斯。
冥王只是面帶譏諷笑意,不再言語。
正當萬馬奔馳,戰亂綿延不絕之際,城門下卻緩緩步出了一個絕世佳人。
她蛾眉淡掃,紅妝輕上,國之将亡她卻朱唇含笑,一襲華麗的金絲娟紗藍牡丹月裙,嬌媚出現于那萬人厮殺的城門下。
她浴血出現,盡管美麗的無以複加,可在那戰火之下卻讓她的美麗蒙上了絲血腥;真是極似那一代禍國妖女。
自從娉淺姬出現,碧羅的瞳孔便是一縮,臉色難看至極。
白院只是面含笑意,看着那位曠世佳人。不作言語。
我看着眼前的厮殺,心中冷笑,奈何你千隊精兵,在剿滅魔界時,你早應料到如斯。
“娉淺姬!”
聽到不遠處的吼聲,我微微轉眸,是他,碧羅。
“妖皇大人,何事?”我只是言笑晏晏的看着碧羅,他心中必是恨極了呢。
白院眸中則是閃過一抹沉思,而碧羅此時恨意滔天,果真女人愈美愈毒,那個無情的女人!
“娉姑娘?”
白院騎着一匹戰馬,不着片刻便駕着馬到了我的身前;他面容清麗至極,一貫狠戾的眸子這時卻微微帶笑,對我伸手邀我上馬。
那笑,是勝者,是自負,與初見時的碧羅,
何其相像。
“娉淺姬!你敢給我上去試試!”碧羅的臉色極為蒼白,眸中怒火滔天。
“成王敗寇,于公于私,我何有不去之理?”
我只是靜靜的看着碧羅,你贈給我的一絲一毫,我會還的分毫不差。
碧羅聞言,竟是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
‘唰’的一聲。
一柄長劍直直擦過我的臉頰,狠狠的插進了我身後的城門,也讓他送我的簪子,從頭上滑落。
那力道,竟是狠毒無比。
一剎,簪子落地碎成了兩半;三千青絲,瞬間便散了下來,飄成了一個妖豔的弧度。
盡管是血腥的戰場之上,那烏黑的青絲一散,卻依然是美的極為招搖。
“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碧羅臉色沉的吓人,卻又是死死的盯着我。
可在我失去鳳裏蔽月的時候,你又是否想過我的痛苦?
“姬,正有此意。”我一手撩起發絲,一邊又揚起頭,對他微微一笑。
随即便把手放入了冥王的手中,他只是輕輕的一拉,我便坐進了他的懷中。
“你可開心?”冥王白院問的風輕雲淡,面含探究。
我只是對他點了點頭,又對他耳語了一番。
碧羅連看都不想再去看,當‘攻城!’二字落下時,她竟是笑的那般豔麗,若玄女下凡,美的禍世。
終究,他不光輸了這妖界,還輸了他的那顆心,被迷惑的還是他。
我本是正與白院閑聊,可碧羅卻是不要命的沖了過來,吓的冥界精兵居然是落跑而逃。
“娉淺姬!既然你敢傷我如斯,我亦能讓你快活!”
碧羅笑的陰郁,我還沒回神過來,就看他似在不停的念着咒。
白院一看到碧羅開始念咒,本是平淡無波的神色,也是倏的一緊。
“真是不要命了!”
我只聽到白院這般一罵了句,便立即準備策馬向遠處奔馳;在我轉頭的那一瞬,沒有看到碧羅的眼神,既不甘又痛苦,既迷戀又怨恨。
完全不知他到底引發的是什麽咒語,居然以他的三魂六魄為媒介,元神為起點。
妖界的一代枭雄,終究是沒有過這美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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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應該是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