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
這個念頭一出,言染睜大了眼,臉上的熱度更甚。
什麽?情話?
她怎麽會這麽想?
厲成珩的語氣更柔,“好好休息,別累着了。”
好像厲大少還越來越會關心人了,昨天還打電話讓她注意避暑來着……
言染心裏也是滿滿的充盈着歡喜之類的情感,回道,“你也是。”
她知道他最近在軍演,同樣很辛勞辛苦,聽他的聲音,有時也透着幾分疲憊。
這樣一想,言染又有些擔憂道,“不說了,你早點睡,現在也不早了。”
“嗯。”
每次電話,厲成珩都是等着言染先挂電話,言染挂了電話後,拍了拍自己的臉,怎麽還有些燙?
言染啊言染,難道你……
所以說厲書記看的着實深遠,果然是離開能讓人看清楚自己的情感,增進感情嗎……
……
第二天的時候,言染被厲紹辛叫去,本來以為是有什麽事情要交待,萬萬沒想到,到了厲紹辛的房間後,厲紹辛二話沒說,直接将桌上的一個保溫桶遞給了她……
這是怎麽一回事?
言染疑惑地看向厲紹辛,後者聳聳肩,沒有揭秘,只道,“你打開就知道了。”
言染将保溫桶揭開,一陣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她聞了聞,又聞了聞,随即嘴角僵了僵,遲疑道,“這不會是……”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厲紹辛點頭道,“是我夫人帶給你的。”
還果然是這樣……
言染頓時淩亂了……
誰能告訴她,為何隔了一個市,厲夫人還千裏迢迢讓人給她帶補品啊……
要緊的是,這還是厲夫人親自熬制的,更要緊的是,還是經由厲書記的手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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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更新時間:2014-6-9 9:27:55 本章字數:3869
這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厲書記不會吃醋吧?
言染捧着保溫桶,心情着實非常複雜。
厲邵辛見着她這樣,揮揮手道,“你拿去吧,給你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他回到桌後,同樣拿出一個保溫桶,言染見着兩人的待遇一樣,稍稍放了下心,随即又猛地懸起想到,嗯?兩人一樣?
她和厲書記是一樣的待遇?
厲夫人為何要特意還熬了一份補品給她?
雖然別人給的禮物,應當感激地收下,但言染确實覺得厲夫人對她太熱情太親切了一些,這樣總是不能抑制地生出些忐忑。
厲邵辛問道,“還不走?”
言染扯了扯嘴角,“我發現我忘記讓書記替我感謝厲夫人了,煩請厲書記幫我向厲夫人說一句謝謝。”
“她知道你全部喝完就會很高興了。”厲邵辛邀請道,“要不要坐下來和我一起喝完?”
“不……必了……吧……”言染嘴角一抽,坐在這裏和厲邵辛一起享用厲夫人熬的補品?
想想就覺得很滑稽好嗎!
“我一定會喝完的。”言染保證道,“到時候再把保溫桶送過來嗎?”
“嗯。放在我桌上就行。”
“好的。”言染點頭,趕緊帶着保溫桶撤退了。
厲邵辛手指扣着保溫桶,忍俊不禁。
聽說她在這邊工作辛苦,就趕緊熬了補品讓人從高速趕過來,看看,還把人吓着了吧?
厲邵辛倒真是沒有吃醋,江素還給他帶了一份,證明她已經不生氣了,順便還要檢驗他的“忠心”。
唔……他要不要全程拍個視頻發給她以證清白呢?
另外,也不會是江素自發有這個想法的吧?畢竟才兩三天,讓她得知“言染很辛苦”的這個人,恐怕就是那個混小子吧?覺得和他說沒有用,就采取迂回政策從素素那裏下手了?
還真是聰明了一點。
厲邵辛笑笑,現在,開始錄視頻吧。
……
言染抱着保溫桶從厲邵辛房裏出來的一幕正好被寧嬌撞見,她眉尖一蹙,随即勾起了然的笑,問道,“需要我保密嗎?”
“保密?”言染疑惑,但見着寧嬌的眼神,很快就明白過來,皺眉道,“我沒有什麽秘密需要你保證。”
“呵。”寧嬌嗤笑一聲,目光往下挪到保溫桶上,說道,“如果你真要這麽說,我也無話可說。”
“難道你本來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言染反問道,“有嗎?”
她希望寧嬌對于那天的事情能有個交待,但很明顯,令她失望了。
寧嬌漫不經心道,“我還有什麽要跟你說的?你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別拖了後腿就好。你要是有什麽歪心思,非分之想之類,我還能管得了你不成?只是會給部門裏丢臉就是。不過聽說你跟談主任關系不錯,估計他也能保下你。”
“我算是認清楚了,這次派我過來,就是給你擦屁股而已,你別做的太過火,我就謝天謝地了。”
“什麽歪心思?什麽非分之想?什麽叫別做的太過火?”言染怒道,“寧嬌,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嗎?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難道你和談主任不是有一腿?我們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不然他怎麽會總帶你出新聞?言染,別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我最嫌惡的就是這種人了。”
雖然同屬于一個部門,寧嬌的辦公室卻在他們對面,平時兩個辦公室之間也鮮少有往來。這一次言染倒是見識了,原來外面已經傳成這個樣子了?
她和卓瑞有一腿?有沒有搞錯!
“我和卓瑞清清白白,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呵,卓瑞,叫的多親密?呵,卓瑞,”寧嬌又喚了一聲道,“主任會讓我們這麽叫她嗎?言染,你別一個人享受了特殊待遇,還在這邊給我們裝懵懂無知!我們有這麽容易被你騙嗎?”
“所以你把我們三個人想的東西當成你一個人的說了?”言染冷笑一聲,“寧嬌,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但是這裏就這麽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的事就以為我們不知道了?到處和人套着近乎,說着自己的‘真知灼見’,把大家都當成了傻子了嗎?”
這是她那天發現有人看着他們這邊議論時聽見的,寧嬌居然私下裏和幾個局長在打好關系,而且說上次的點子都是她一個人想出來的。她當然不會這麽蠢笨地說言染和夏進的壞話,只是點到而止,一笑帶過。
可是這樣難道別人就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嗎?
這裏的人都是鍛煉出來的人精,這麽點小心思在他們眼前根本無所遁形,不然也不會當成笑料議論着讓言染聽見了。
“那又怎麽了?”寧嬌雙手環臂,毫無被揭穿的羞恥感道,“我不認為我做的有什麽不對,我也不認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言染,我做的是我該做的事,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她居然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是自己已經脫離這個時代了嗎?為何她覺得這麽多人的思想她都跟不上?
寧嬌微昂着下巴,“言染,我不是你,我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踏踏實實走下來的,憑着自己的努力,沒有人罩着我。我沒有你那麽好命,不,應該說沒你那種實力。所以,雖然我看不慣你,但只要你不要妨礙我,我們也能相處愉快,你知道,表面上。”
言染皺着眉,沒有說話。
她得承認,她也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啊,一個人已經公然地跟她發出挑釁,難道她還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道不同不相為謀,對方已經把她定位成這種人了,想法和價值觀都與她不同,這還要怎麽合作下去?
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啊……
一想到夏進,更是頭疼。
但是不可能申請現在離職,也不可能說把對方調回去,那麽暫且忍着?對方這個樣子,像是要和她相處愉快的樣子嗎?
言染沒有說話,寧嬌卻像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樣子,微笑道,“你默許我就當做你答應了,你要是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看誰手段高吧,再見。”
她要轉身時,言染忽的道,“每晚小組的會議照常開。”
“嗯?”
“我可是個愛好團結的人。”言染勾唇一笑,“不是嗎?”
難道要讓他們窩裏鬥讓其他人看了笑話嗎?和大局相比,孰輕孰重,言染這點還分得清。又不是那種因了點不順就沒有理智的人,難道這樣的人還看得少嗎?
表面的和諧便表面的和諧吧,開會表示他們的工作例程,大不了不說話?更何況,不開會的話,對方哪來的那麽多真知灼見可說?
對方覺得她沒有實力那就放馬過來吧,她才不會用言語去為自己辯解,一步步走到今天,難道光是由嘴皮子掙來的?
寧嬌莫名心裏一個咯噔,想起從前有誰跟她說過,言染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