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給錢不要

給錢不要

誘拐計劃在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原因不是惠選擇一口拒絕夏油傑提出的參觀咒術高專的建議,而是因為男孩明确的提出自己一定會入學咒術高專。

這一輩子,他雖然不認識伏黑津美紀,可他早就把津美紀當作自己的親姐姐,一個不可或缺的家人。

而且就算津美紀沒有昏迷最後進入到殲滅回游的世界,他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畢竟絹索那家夥……

惠的眸色一暗,眼裏透露出瘋狂的色彩。

一定,一定要那家夥付出代價。

“額,所以你很願意去咒術高專學習是吧。”

就算是夏油傑也不免震驚了一下,本來誘拐一個小孩子就已經讓他的良心十分不安了,只是一個四歲就會十影法男孩簡直是太稀奇了,他未來的成就不低于悟和自己的成就,有他在,普通人的生活也能更安全一些。

沒想到的是,這個孩子不只是能力能強,就連心性也遠超常人,看着他平靜無波的眼神,夏油傑很肯定,這個孩子是認真的。

“是去東京院校對吧?”

比起良心隐隐作痛的夏油傑,五條悟倒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甚至開始給自己的學校争取這個香饽饽。

說起學校,五條悟一下子就竄到了惠的身前,半彎着腰,一張大臉幾乎貼到了惠的身上。

“東京院校比起京都好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老師年輕一點可不是老橘子皮的家夥兒們,最重要的是!”

五條悟伸出大拇指,以一種魅惑帥氣的扭曲姿态,發出油膩深情的氣泡音。

“這裏有我,帥氣和實力并存的天選之子。”

……

謝邀,突然很想去京都校區了。

惠眼神中好像在看傻子的鄙夷深深的刺痛了五條悟的心,少年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暗嘆這個小孩兒不識貨。

不過…

“我要去東京。”

客廳裏,沙發上的惠正襟危坐,一臉嚴肅,柔軟的孩童音也遮不住他的認真态度。

而坐在他對面的姜戈和禪院甚爾,默默側目,看着坐在惠旁邊的兩個熟悉的少年。

盯……

被姜戈炙熱的目光緊緊盯着的夏油傑有些不自在,率先移開目光,轉而看向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奇怪,他為什麽要心虛,明明是這個孩子堅持非要現在就去東京的啊。

努力轉頭回來的夏油傑再一次對上了姜戈火辣辣的視線,又再一次轉開頭。

果然不行啊。

“啊哈。”

先聲打破沉默的,是慵懶的坐在一邊看上去無所事事的禪院甚爾。

男人輕輕吐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目光像野獸一般緊緊的鎖在五條悟的身上。

“五條家的六眼小鬼已經變成了誘拐犯嗎?”

被說成誘拐犯,五條悟只是仰頭哈哈一笑,兩條筆直的長腿随意的攤開,後背靠在沙發上,看上去并不在意這樣的評價。

事實上,他還很開心被叫做誘拐犯。

這不就代表着他很成功的拐到了這個小鬼,讓他為東京咒術高專打工麽。

他驕傲。

“謝謝你的贊美,這位零咒力人士。”

五條悟笑容燦爛,直接踩在禪院甚爾的逆鱗上,随意蹦噠。

最近的他心情好極了,幾個月前祓除咒靈的任務一下子多的像是地球要爆炸了一般,害得他和傑分散在異地将近一個多月沒見面,如今任務銳減,兩人又可以過着往常一樣互相陪伴的生活了。

五條悟倒是沒打算讓別人也開心,至少禪院甚爾眼底的情緒不像笑意,倒像是殺意。

氣氛開始尴尬起來。

“那個。”

突然,一道清麗的女聲從禪院甚爾身邊傳來,姜戈板正的舉起小手,像是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的意思是看好了惠的天賦,想招收他以後去讀這所東京咒術學校是這樣的吧?”

夏油傑點了點頭,彬彬有禮好像一個紳士。

“是這樣的,畢竟以惠的天賦和他的身世,成為咒術師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雖然少年很委婉沒有提及到這內裏的關系,但是在座的各位除了姜戈,對禦三家之間內裏的瑣事都很清楚。

腐朽的家族難免有一些規矩和手段,如果讓他們知道惠的存在,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而還不夠了解禦三家的姜戈,腦袋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驕傲,非常的驕傲。

不愧是她兒子,簡直是太優秀了,年紀輕輕就有高中争搶,頗有她當年的風範,想當初她也是宗門裏的香饽饽,師叔們都相互争強的對象。

還不知道自己誤解很深的姜戈,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爽快的同意了兒子的要求。

“那我們就去東京!”

這大概和買學區房是一個道理吧,姜戈覺得自己簡直太有先見之明了,讓孩子早日适應東京的環境,而且已經有着可以被錄取的條約,早點把惠送進去,提前學習學習也不錯。

被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根本就忘了問一件事。

這個高中,到底是什麽高中?

搬家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目前還算有些資産的姜戈家,因為再一次購入東京房産變得有些拮據,禪院甚爾也就告訴了孔時雨放出自己可以繼續接任務的消息。

七月末的一個雨夜,涼爽的風夾雜着細細如霧一般的雨水灑落大地,禪院甚爾倚靠在床頭看着姜戈口若懸河的說着來到東京想去玩的地方,正在這時,禪院甚爾接到了來自孔時雨的電話。

禪院甚爾看着手機裏的來電顯示,輕輕挑眉,來的正是時候。

“啊,甚爾,好久沒有見到你去酒吧和賭場了,最近怎麽樣?”

話筒的另一邊,傳來了磁性的男聲,話裏話外的調侃,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親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之間有多親密,殊不知兩人其實只是普通的利益合作的關系。

當然,合作的項目是有些不一般。

“有任務找我?”

禪院甚爾不愛解釋這些,更不想理會孔時雨的寒暄,語氣淡淡,開門見山的問道。

“啊,當然。”

對面的孔時雨大概是在泡茶,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夾雜着男人說話的聲音。

“最近甚爾的生意依然是那麽火爆啊,聽說你重新接單的消息,有不少非要指名找你的任務,都是些解決小魚小蝦的,和往常沒什麽區別。”

男人的語氣裏帶着幾分笑意,恭維的話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顯得十分自然。

可說着說着,男人的話風一轉,刻意壓低聲線。

“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任務,我想着甚爾你能有興趣。”

“有關于咒術界的那個天元。”

天元?

在聽見了這個名字的那一刻,禪院甚爾瞬間來了興致。

到底是什麽樣的任務,能牽扯到這個堪稱是咒術界的活化石,那個用自身作為結界保護咒術高專的不老不死的家夥。

“聽說過不了幾天,高專的那些小家夥們就會護送新的星漿體回高專,好再一次強化天元的能力。”

擁有不死的咒術,這樣逆天的能力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只不過是活人獻祭,算是很輕松的了,可總有人不願意這件事情的發生。

“盤星教對這件事可是很看重,他們萬萬不願意天元純粹的能力被人玷污。”

孔時雨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根孤零零的茶葉尖在昏黃的水面上飄飄浮浮,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唯恐被茶水吞噬。

“你的廢話好像太多了一點。”

禪院甚爾對着疑惑的姜戈搖了搖頭,開始催促起孔時雨。

“任務和報酬。”

男人半掀眼皮,輕輕擡起下巴,露出棱角分明的側臉。

“很簡單,只要殺掉星漿體就可以了。”

“報酬的話,足足有一百億呢。”

就連孔時雨都對這個價格十分心動,星漿體說到底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要說麻煩一點的,也就是負責護送她回去的那兩個天才小鬼,不過到底是個孩子,應該不難解決。

就在孔時雨覺得好戰還好財的禪院甚爾一定會接下來這個任務的時候,男人卻沒有半分猶豫,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不字。

“這個任務pass,剩下的發給我。”

“…不再考慮一下?”

在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孔時雨就覺得不好。

平時的他有着專業中介人的素養,絕對不會幹涉合作者的決策,悄悄地引導不算,這樣直白的說出這麽愚蠢的話倒是第一次。

知道自己失言了的孔時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随口說了一句抱歉,語氣是滿滿的可惜。

“啊,難得的百億大單子呢。”

禪院甚爾又怎麽會在乎這些?

他沒有再說些什麽,好像就這麽相信了孔時雨是因為眼饞一大筆酬金才失去了平常心追問了一句,男人默默挂斷電話。

而就在禪院甚爾挂斷電話的同時,姜戈急忙從床的另一頭跳了過來,柔軟的大床發出激烈的顫動,晃晃悠悠的抖三抖。

“怎麽了!怎麽了!”

多虧靈敏的耳朵,姜戈聽見了話筒中大部分的聲音,就是有些事情捋不清楚,莫名其妙的猜測倒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還記得上次任務嗎?”

男人歪着頭,一副柔軟到沒有骨頭的懶散樣子,伸出一只大手,指尖揉捏着姜戈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黑色發絲,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嗯,什麽星教。”

姜戈乖乖的點頭,被轉移注意力的她沒有注意到那只搗亂的大掌。

“是他們,又來送錢了。”

“哦。”

女人歪頭,表情懵懂。

“邪教這麽有錢的嗎?”

“大概吧。”

禪院甚爾的目光緊鎖着手心的那一抹黑色,眸色一暗。

“只可惜,錢裏還藏着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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