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江玮霆擋住了厲成珩的手,神色不悅,“阿珩,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發生了什麽!不然我可一定會告訴你母親!”
言染心裏感嘆,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還真高強,但感嘆歸感嘆,她上前一步阻止厲成珩小聲道,“算了,先松開吧。”
既然人家的父親都來了,當然要給他點面子,至少不能讓他的女兒一直躺在地上,不然還以為要做些什麽呢。
厲成珩面有不愠,卻依言松開了手。
江玮霆将江璐拉起來,随之目光移到了言染身上,詢問道,“這位是……”
江璐搶過了話,“爸!她就是那個污蔑我的臭女人!剛才珩哥哥就是聽信了她的話!爸你一定可要為我做主啊!”
言染覺得好笑,究竟是誰污蔑誰了?
“江小姐,話可不能這麽說,從頭到尾,我有說過一句話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還是我讓阿珩松開你的吧?”
江璐一聽頓了頓,複又更加火大道,“對,你是沒有說話!但是就是你暗中指使了珩哥哥,不然他才不會對我動手的!誰知道你背地裏跟珩哥哥說了什麽!不然他怎麽可能會這麽對我!”
“江小姐這話更加滑稽了。我既然沒有出聲,又怎麽指使了?難道我和阿珩之間是通過心電感應的嗎?還是江小姐感應到了什麽?或者說江小姐覺得阿珩沒有辨識能力,随便一個感應都能讓他做什麽了?”
“再加上,我和江小姐只在前幾天見過一面,彼此間沒有交集,究竟哪來的恩怨,要離間你們兄妹了?”言染特意加重了“兄妹”二字,“不如江小姐給我個理由?”
“你強詞奪理!”江璐罵道,“言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厲成珩站在言染前面,冷了臉道,“再說一遍?”
他随時都有不顧及情面的意思,江璐一抖,趕緊躲在了江玮霆身後,委屈道,“爸!你看,珩哥哥又兇我!”
江玮霆不贊同道,“阿珩,璐璐好歹是你妹妹,你怎麽幫着一個外人……”
“染染不是外人。”厲成珩看向江玮霆,面上大有他們都不及言染重要的意思。
江玮霆面上有些不太好看,說道,“但璐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也該問清楚了再……”
“我很清楚。”厲成珩反問,“舅舅覺得我錯了?”
所以他才不喜歡厲成珩啊。這小子對于長輩也沒有禮讓之分。
江玮霆道,“我是不懂你們兄妹了,都各執一詞,不如讓言小姐來說說看?”
這是把難題抛給她了?
是想要她知道分寸當個和事老嗎?
真可惜啊,她要讓他失望了呢。
言染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呢。不過我倒想問問,江小姐口口聲聲說我污蔑了你,說要我們相信你。不如江小姐來說說看,我污蔑了你什麽?你又要我們相信你什麽?”
江璐噎住,“這……不過肯定是你對珩哥哥做了什麽!不然他怎麽會對我動手!”
“江小姐這麽篤定?”
“對!一定是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你看見了嗎?”
“你剛才一直站在珩哥哥的身後,誰知道你對他說了些什麽!”
“那江小姐的意思是,今天的一切都和你沒關系咯?”
“那是當然!”江璐看向厲成珩,懇切道,“珩哥哥,我……”
言染走向倒在一旁,被衆人忽略,更确切的說是被衆人刻意忽略的張勇。畢竟他的痛哼聲持續不斷,想讓人完全不注意都難。
但江玮霆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要麽是他認為這個人和這邊沒有聯系,要麽是,他其實早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是人之常情,言染可以理解。
可是難道就要她這麽把事情蓋過去嗎?她做不到。
言染蹲下去問道,“誰讓你來的?”
張勇隐忍着痛楚,他現在是完全沒有思路,兩邊的人看樣子都不好得罪,不論說了什麽,自己似乎都逃不了悲慘命運,幹脆就不說話好了。
言染看出了張勇的心思,她低下頭小聲問道,“你是想賭一把嗎?那随便你了。”
她拍拍衣服,站起身,張勇透過她,對上了厲成珩的眼神。
孤傲冷絕。
他身子一顫,痛苦都暫時忘記了般,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指向了江璐!
“不!”
江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張勇大聲道,“是她!就是她!是那個女人派我來的!讓我來诋毀言染說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不!不是我!你這個騙子!你說謊!你污蔑我!”江璐厲聲道!
她奔過去想踹向張勇,厲成珩卻身形一閃擋在了她的面前,聲調沒有任何起伏。
“還想做什麽?”
“珩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江璐指向言染,反咬一口道,“是她!是她串通了人來演戲污蔑我的!一切都是她的把戲,是她的陰謀!她要離間我們!”
“珩哥哥,你想想看,她有哪點比得上我的?我至于要不顧面子,特意來找人貶低她的?我何必為了這個女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珩哥哥你想想看,我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嘛!”
啧啧啧。真是——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言染是深深地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了,一個人厚顏無恥的程度果然不是可以想象的,江璐的所作所為一次次刷新了她對這個詞的認知。
她是不是該說自己運氣太好,居然連番招惹上這樣的女人?
先是黃琦,席宓,然後又多了一個江璐?
雖然前兩個女人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但這個嘛……
言染覺得有些難辦。
江玮霆開口道,“阿珩,你想清楚,璐璐雖然平時任性了點,卻不會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你再問問清楚,別冤枉了人。”
“他說是江璐,舅舅就覺得冤枉。如果說是染染,舅舅就不覺得了吧。”
厲成珩平鋪直敘道,說到江璐這個名字時,生硬死板,宛如對待一個陌生人。
被戳中心思,江玮霆否認道,“這……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種事情,還是穩妥點好。”
“我會讓人帶他去局裏盤問。舅舅放心。”
帶局裏去盤問,才更加令人不放心吧?
江玮霆放軟了口氣道,“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做得這麽絕吧?”
“染染也是。”厲成珩瞥了一眼兩人,“我不維護,你們會在乎?”
廢話!
一個姓言的,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厲成珩這話的意思是,言染和他們也是一家人?
看來他還真是認準她了!
江玮霆不可察覺的皺皺眉,好言相勸道,“璐璐她還小,不懂事,小孩子心性,也是愛玩了些……”
“聽舅舅的話,說的像是襁褓中的嬰兒。”厲成珩始終沒有好臉色,“舅舅的意思,是承認了?”
“我……”江玮霆再次吃癟,這個小子,怎麽就不聽勸!
江玮霆轉換了語氣,“那依你的意思,想怎麽做?”
“我會把人帶走,問清楚了,給舅舅個交代。”厲成珩斷然道,“不會留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江璐見厲成珩的态度這麽堅決,急道,“爸!”
珩哥哥的意思是她要付出代價嗎?
難道他還真就那麽看重那個言染?
“別這麽急躁。”江玮霆示意江璐安靜,轉向了言染道,“言小姐就沒有什麽說的?”
又想轉到她身上嗎?
言染攤了攤手,無奈道,“江先生,令千金的意思一直很明确,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問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令千金猜測的這麽肯定,還需要我再說些什麽嗎?”
江璐罵道,“就是你的錯!還想狡辯!”
“夠了!”江玮霆往後回道,待江璐扁扁嘴安靜下來,似贊似諷道,“言小姐好一個牙尖嘴利,不愧得到阿珩的青睐。”
言染毫不在意地收下,“謝謝誇獎。”
厲成珩沒有回應。
江玮霆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讨不到半點好處,也不至于一直在這裏幹站着,好歹還是別人家的地盤。“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多留在這裏的必要了。璐璐,我們回去。”
“爸!事情還沒解決呢!怎麽能就這麽走了!”江璐仿佛還沒弄清楚情況,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還沒找言染讨個說法,怎麽能就走了!
“珩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蠱惑!她存了歹念,會拖累你的!”
“夠了!別在這裏丢人現眼了!”江玮霆嚴厲了口氣,轉向厲成珩和言染時,道辭道,“阿珩,言小姐,我們先走了。”
“江先生,不送。”
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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