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報恩

一旁跟着的丫鬟早就吓傻,下意識的捂着眼睛後退,伺候主子幾年,她太清楚三小姐的脾氣,看見這幅不該看的畫面,她怕是已經涼了。

“上官祈月!”上官如煙尖叫道。

“小點聲我能聽見。”

“我要殺了你!”

然而,上官如煙使勁拽了幾次也沒能抽出鞭子,一氣之下,一道靈力順着鞭子打出。

上官祈月只覺得手中鞭子一涼,一道寒氣直撲而來。

她不怒反笑,山上一戰幾次被逼入絕境,也沒見過上官如煙有這種反應能力,如今和一個“煉體期”過招,反倒淩厲起來。果然是欺軟怕硬的廢物。

上官祈月并不松手,抓緊鞭尾一道火屬性靈力打出。

兩道靈力相撞,寒氣瞬間潰散。

上官如煙一口血噴出,剎那間就被霸道的火屬性靈力蒸發幹淨。想松手卻已經遲了,只見火順着鞭子燒上她的身體。

上官如煙的心真大,她的資質、靈根,在上官家可以說是倒數的,十六歲才堪堪築基,從上到下除了一張姿色上佳的臉,就剩下一個命好投到的爹,能拿出手。

就這樣也敢随便用靈力于人拼鬥。

上官祈月并不準備殺人。上官如煙身上的火焰只維持一瞬間便消失,不過和火焰同時消失的,還有她的衣服和所有的毛發。

上官祈月開心的打了個響指,對于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用腳踢了踢挺屍的上官如煙,微笑着說道:“回去好好想想,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能燒你一次,就能燒你第二次。這次是在我這小院,下次就是在大街上。”

地上的上官如煙聽了這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上官祈月看向一旁捂着眼睛的丫鬟,冷笑道:“看不看你也是見證者之一,還不送你家小姐回去,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丢下你家小姐自己回去。”

說完轉身進屋。這件事自然不用她去善後。關于善後工作,想來上官如煙會比她細致得多,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至于那個丫鬟,她完全不覺得有什麽憐憫的必要。若真是手腳幹淨,心地善良之輩,也不可能在上官如煙身邊活這麽久。

——————

三日後。

入夜,上官祈月照例打坐修煉,前後不過幾日,她竟已經隐隐摸到築基中期的門檻。

畢竟對于一些體質特殊的修真者而言,前期修煉不過是水到渠成,幾乎沒有困難。

夜很靜,突然一絲不正常的窸窣之聲,一閃即逝。修煉中的上官祈月似乎毫無察覺。

突然窗邊黑影閃過,霎時上官祈月的匕首脫手而出,射向窗外。

匕首脫手的一瞬間,上官祈月迅速起身,見偷襲失敗,直接召回匕首準備正面迎戰。

“六妹住手,是我。”一個低沉的男聲從窗外傳來。

上官祈月一怔,只見剛才那道黑影走回窗邊,借着朦胧月色依稀可以看清,來人正是上官天宇。

“進來吧。”上官祈月眉頭微不可查地一蹙,将屋中燭臺點亮。

看着上官天宇平穩落地,絲毫不見前幾日的重傷之态。

她握着匕首的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二哥的傷好的真快。”

上官天宇淡定地坐下,對于上官祈月的敵意似乎毫無察覺,“上官家傳承許久,自然有辦法治療反噬之傷。”

上官祈月微微一笑,自顧自地倒了杯茶,絲毫沒有開口地打算。

上官天宇嘆口氣,直入主題,“你五年前築基失敗靈根受損的事,應該和上官衡有關。”

上官祈月不置可否。

上官天宇繼續說道:“據先知錄中記載,上官家某位先祖強迫過一名異域女子。該女子在自殺前曾吶喊,天鳳大神會親自會降臨,為他的子民報仇,将一切罪惡化為灰燼。”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上官衡竟然信這鬼話,還把我當成天鳳大神。”上官祈月對此嗤之以鼻。

上官天宇點頭,“聽說你出生時天空曾出現火鳳盤旋。為先知者最信的就是這些因果。事關家族興衰,他自然是更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我出生時的火鳳盤旋,和天鳳大神沒有一點關系。”上官祈月說道。

她出生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什麽鳳星轉世,什麽火鳳之體。其實那所謂異象,不過是她傳承中蘊含的,一絲火屬性法則之力外洩造成的。

“算了,既然上官衡認準這事,我說什麽也沒用。”上官祈月苦笑道。

上官天宇點頭,上官祈月似乎變了,他原以為還要再浪費些口舌。

“還有一件事,上官淳兒這次回來應該會待上一陣,至少也要過了祈天祭才走。”

上官祈月皺眉,這絕不是好消息,要知道退婚聖旨這道保護傘,最多只能護她到祈天祭。祈天祭三年一次,是天祥國最大的盛典,那時誰還有功夫關注她。

“這消息對我很重要,無功不受祿。”上官祈月神情複雜地審視着上官天宇。

對于上官祈月的一點就透,他很是滿意,索性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幫你是為了報兩年前,你對念雨的贈衣之恩。”

贈衣之恩?上官祈月愣了片刻,随即想起那天之事。

那陣子她風寒剛好,人易疲勞,早上起的比以往遲了許多。

東北角的角門直通桃花林并不随街,早上基本沒人。但那天很奇怪,剛出角門就能聽見外面鬧哄哄地,最初她還以為是下人在為詩茶會做準備,也沒當回事。

直到走進人群,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上官天縱身上只掩着一件外衣,靠在樹邊半死不活地哼唧着,幾名下人圍着盡心照顧。

在場的除了下人,還有幾名旁支出身的少爺小姐,或是谄媚讨好,或是冷眼旁觀,或是暗自算計。

然而誰也不曾在意,不遠處躺着的官念雨,渾身赤果,死不瞑目。

……

“謝謝。”上官天宇由衷說道。

上官祈月擺擺手。

其實無論是現在的她,還是當時的筱楠,都沒有将這個舉動放在心上。不曾想上官天宇竟會一直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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