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成?婚了。”
“與?誰?”
“青丘的太子?,和煦。”
“呵,那個小子?。”
蓁兒心裏無語:拜托!這只狐貍起碼幾百歲,你一個剛升上的地仙叫別個“小子?”?
張生卻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只見?他道:“既是情敵,何不一見??”
沒啥背景的,底氣還?挺足。
蓁兒苦口婆心,極力勸他放棄這個念頭。怕他倒時因為自卑,悶悶不樂或深受打擊。
可?張生卻是相當樂觀。
“有我帥?”
“沒有。”
“有我高?”
“沒有。”
“那我為什麽要矮他一頭?”
“他有權有勢啊!”
這個終于把張生噎住,不過片刻後他問?道:“蓁兒覺得如何為有權有勢?”
這次蓁兒噎住了。她手一擺:“害!最起碼族中?傳承幾百年?”
幾百年?張生眉頭一皺。
蓁兒見?張生很為難,便?知自己要求過高。怕他頹廢,溫言細語的安慰。
“要不不去了?”蓁兒試探的問?。
“去,會一會他。”張生昂首挺胸,一副仙風玉骨。
切!蓁兒唾棄道:面子?工程,仙齡尚不足一日了!
因拗不過張生,蓁兒便?帶他去了青丘。
青蔓纏繞,螢火紛飛。
和煦迎面相迎:“參見?長公主。”
擡頭細看,驚!
他瞳孔放大,嘴唇顫抖:“九、九……”
張生反應迅速,伸手一抱,用力拍拍他的後背:“兄弟,酒就不用了。上壺茶,一切盡在?茶裏!”
松開和煦時,張生神?色淡然。和煦雖心有困惑,卻密而不發。
男人的友誼有時很簡單。
讨論到兵器時,二人談得熱火朝天。好像相識多年的好友。
這麽說也不對?,他們的姿态是不平等的。
和煦的姿态放得極低……
唔……張生魅力如此之大?蓁兒心道:這麽讨好?他來搶你媳婦的!
可?和煦看起來很激動,給張生倒茶水時,手不停的顫抖。
而且蓁兒發現和煦一直在?偷偷看張生!
蓁兒細看張生,長得賊俊,面貌沒得說。莫不是男女通殺?
她心有警惕,拉着張生告別。
果不出所料,離別時和煦看着張生的眼神?,充滿了依依不舍的。
本以為你們互相掐架,結果你看上我老?公?
不對?,張生何時成?了我的老?公?
辭別和煦,蓁兒拉着張生漫步在?青丘小路,蓁兒發現青丘子?民向他們鞠躬示意。
蓁兒有些?得意起來:“看到沒有,我還?是很受人尊重!”
張生笑而不語。心道:你這是借了狐威。
不過見?蓁兒滿面笑容,他也跟着笑。
蓁兒扭頭看見?,被他的美貌迷得丢魂失魄。
一個凡人出身,比狐族還?俊!
張生看着蓁兒道:“你想嫁給他嗎?”
蓁兒搖頭:“不想。”
又像是被美貌迷得喝醉酒似的:“我想嫁給你。”
一字一句,口吐清晰。
張生收起“狐媚”技能,心道:終于套出真話,看你怎麽抵賴。
蓁兒清醒過來,紅了臉支支吾吾:“我、我瞎說的!”
終是很害羞,撒腿跑走。
張生原路折返。
“九千歲。”和煦恭敬一禮,心裏是既激動又興奮。
活的九千歲大人!上古時代經歷過蠻荒大戰的仙人,真真是九尾一族的榮耀!
哪像他們這些?溫室裏的弱狐,不敢比不敢比。
張生點頭:“退了與?長公主的婚。”
和煦不敢不答應,又仰望九千歲,這婚退的很快。
可?這是落到不明真相的眼裏,這是折辱。
張生知曉後,斥責和煦辦事?不力。只丢下一句:“得把長公主的面挽回來。”
和煦趕忙稱是,心裏冷汗淋淋。
第二日,衆仙就見?和煦“負荊請罪”。
他背上背着“打仙條”,請蓁兒懲罰他。
不過半日,這事?就傳遍天庭。可?衆仙說的是:天啊!寧願被打也不娶?
張生看不過去,就給和煦支了一招。
“我對?她心心念念,可?奈何……”說完和煦大哭起來。就這樣哭了幾日、幾地,和煦圓滿的完成?任務。
如今衆仙都深受震撼,折服于長公主的魅力。能讓狐族念念不忘,該是何等美貌和風姿?
而自那日吐露心聲後,蓁兒和張生之間反倒自在?。如今就是父皇那一關。
蓁兒心裏琢磨着,怎樣讓父皇接受張生是個地仙。
他的女婿是地仙,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千挑萬選的太子?不要,要一個連族內傳承都沒有的地仙?到時候往誅仙臺上一押,剔除仙骨,那不白忙活了嗎?
“從?小你就倔,如今更勝一籌。”玉帝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說什麽我也不會同意。”
蓁兒勸了又勸,玉帝只一句:“叫他來見?我!”
無法,蓁兒只得遵命。
“玉帝老?兒,別來無恙。”張生抛去一瓶仙丹,道:“見?面禮。”
玉帝打眼一看,竟是助長仙力的。他這個級別的丹藥可?不多見?,便?趕忙收好。
收了東西?,本該話軟了點,可?是他的眉頭深皺,思索再三道:“為斷你兩的緣,你親自下凡歷情劫。如今事?成?,你又要與?她續緣,這是何苦?”
又嘆道:“若是你兩相合,便?沒了永生。這滔天的代價,如何使得?”
張生卻笑道:“無情無愛的永生,該有多麽無趣無味。”
玉帝見?勸不動,索性說出顧慮:“你兩如今歷劫歸來,已沒了緣分。再強行續緣,怕是天道不允!”
“是何代價?”張生直接發問?。
玉帝連連搖頭:“這倒是小事?,只是她就是當年那個孩童!”
張生眉頭一皺,竟是她?
他當年大戰妖族,妖族險些?滅族。妖王便?讓自家王子?做質子?,換來茍延殘喘之機。
只是當初不是個男童嗎?
玉帝正?忽悠着,誰知殿外通禀:“妖族王子?冠卦到。”
玉帝冷汗都差點吓出。要知張生看似平和,實則最為暴戾。當初妖族對?他不敬,又出言挑釁,他直接打到別個老?巢。
至今妖族提起他,都得抖三抖。
硬着頭皮,玉帝傳召冠卦進來。張生冷眼一掃,并不多說。
冠卦和玉帝在?他的威壓下,說起話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有這尊殺神?在?,恨不得伏地。
要問?冠卦有複仇之心嗎?答案是:活着就好。
見?二人說不到主題,張生便?發問?:“你為何來此?”
冠卦并不知情,也沒看到玉帝的眼色:“我在?天庭交友廣泛,玉帝想我為他女兒物色夫婿。”
“哪一位?”張生說得極慢,神?色似笑非笑。
可?這句話像是催命的號角,玉帝趕忙打住:“那什麽,你和蓁兒的婚事?,我同意了!”
又催促人送走冠卦,總算躲過一劫。
張正?冷“哼”一聲,揮手間,一箱箱賀禮。
玉帝含淚收下。
其實他們續緣并未有天道不允,只是他單純地诓騙張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事?已至此,玉帝只能順水推舟,傷心的收下種種奇珍異寶。沒辦法,誰叫他的女婿家業龐大?
“玉帝英明!為着蓁兒與?張生能有段姻緣,可?謂用心良苦啊!好在?是真成?了!”月老?不知從?何出來,喃喃感嘆道。
玉帝數着賀禮,感慨道:“這麽個女婿,沒得挑!”
既婚事?已定,張生便?于蓁兒說開。
“你這麽厲害,為何當時皺眉?”蓁兒氣鼓囊囊。
張生道:“若不皺眉,怎得你細語安慰?”
蓁兒氣得叉腰,眉毛挑飛起來:“感情你是騙婚是吧!”
張生糾正?道:“非也,是互相騙!”
蓁兒一張小臉,大大的疑惑。
張生摟過蓁兒,整理她的頭發道:“在?你能議親時,你父皇就為你多處打聽。可?始終沒有如意的,我便?托了月老?毛遂自薦。可?你父皇相中?我,又怕攀不上,遲遲沒有動靜。我心裏着急,便?有了下凡續緣一說。”
“那為何又說天道不允?”
“他呀,總得驗驗我的真心嘛!”
這事?不說,既是張生的圈套,那他何時看上的自己?
“你能打。”張生語言簡練。
能打?蓁兒一臉無語。別個家是漂亮、聰慧,到她這兒,能打?
見?媳婦不快活,張生轉了口風道:“漂亮裏最能打的!”
這時蓁兒才滿足了,靠在?張生懷裏:“你這人別的不行,審美還?是可?以的。不對?,是相當可?以。”
張生禀着少說少錯,只附和着點頭。
“你有沒有聽我說?”蓁兒發出靈魂一問?。
好在?張生話雖不多,聽是都聽了。
蓁兒一番拷問?,總算滿意。
正?如膠似漆時,角鬥場聲音滾滾。
“小白臉,滾出來!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只見?一身材壯碩的男仙,站在?角鬥場上。他是天庭第一戰力,之前聽人吹噓張生打鬥特別厲害,心裏發癢。便?尋個由頭,想與?張生打鬥一番。
“憑你也配迎娶長公主?笑話!”
張生并未發怒,對?他來說,只是個跳梁小醜。
男仙久等不到,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蓁兒氣不過,起身想自己迎戰。
張生這才略微有所觸動:“既然蓁兒想打,那夫君便?去教育教育他。”
只見?他起身飛躍,一個掃風。那名男仙直接栽倒角鬥場外,只是一擊而已。
根本就是望其項背。
蓁兒開心得笑成?星星眼,張生寵溺道:
“就知道你喜歡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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