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真醉假醉撩人心

真醉假醉撩人心

“程諾,你別走。”

剛把她放到床上躺下,小姑娘自己馬上坐起來,柔軟無骨的小手緊緊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彎彎,睡覺了,我在隔壁房間,不用怕。”

程諾怕弄疼她,不敢使力氣,只得軟着語氣哄她。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駱笛跪在床上,手臂突然挂在她脖子上,水靈的眼睛抓着他眼神不放,因為喝了酒,臉上微微紅暈,酒味與她身上的體香混合,這幅模樣跟她平時幹淨清純的樣子不同,特別嬌豔明媚。

偏偏她的睡裙還是低領,胸|前的白嫩若隐若現,禁忌而誘人,随着她撒嬌的動作,一起一伏,程諾心裏要瘋。

從前唐逸晨他們說小姑娘像個乳臭未幹的高中生,他不屑于反駁,今天算是見識了,他家彎彎只是美不外露。

剛才以為她神志清楚,現在看來,她絕對不能碰酒。

她喝醉了就是個小無賴,還是他毫無抵抗力的小無賴。

眼看小姑娘貼自己更緊,他呼吸一滞,整個嗓子都是啞的。

他是個正常男人,懷裏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青梅,如今小青梅已熟透,嘴裏甜甜糯糯地叫着自己名字,他早就潰不成軍了。

想起走之前跟她爸做的君子協定,他咬牙,使了蠻力拉開她,把小姑娘塞進被窩裏,嚴嚴實實地蓋住,只露一雙眼睛。

小姑娘眼睛像小鹿一樣,澈亮幹淨,帶着依賴和委屈,他不敢多看,轉身準備離開,不想,駱笛突然下了床,鞋子都沒踏好,撲過去,從後背抱住他。

“光頭哥哥,壞人,騙子。”

“剛才說喜歡我,現在卻不肯陪我。”

“我要跟你睡一起,你不許走。”

“……”

接下來的話他沒讓她說下去,煩躁地伸手堵住她的嘴巴。

因為他發現,她撒嬌的語氣說着那些話,他可恥地…硬了……

彎腰直接把她抱起,放到床上,見她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他無奈,脫了鞋,睡到她旁邊。

他警告的話還沒開口,小姑娘就鑽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小臉在他胸口蹭來蹭去,嘴裏還發出享受的喟嘆。

程諾自己到底還是個少年,沒什麽經驗,哪經得起她這麽撩撥,耳根全紅了。

他強行凝眉,裝作生氣的樣子,敲她額頭。

“別亂動,再動我就走了。”

她乖乖點頭,像剛剝的雞蛋一樣白嫩的小臉,帶着滿足的笑意。

眼睛亮亮的,像藏了星星。

他看着,心早就軟成一片。

不知哪家有喜事,前面的人家在放煙花,煙花在天空綻放,嘭地一聲,很響,懷裏的姑娘吓得一抖。

他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溫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保護安撫的姿勢。

小姑娘溫熱的呼吸吐在他頸間,慢慢點燃他心裏的躁動,不想,懷裏的人過了會輕笑一聲,然後,她的吻就這樣落在他的喉結上,停留了三秒。

“光頭哥哥,晚安。”

他還僵着身子,整個人像被什麽電到一樣,動彈不得。

她的柔軟,觸碰的瞬間,酥爽到骨子裏的感覺,點燃他所有的欲|望。

過一會,懷裏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已經睡着了。

程諾微微放開她,看着她的臉,心裏生出許多邪念。

她這個小混蛋,他就該把她弄醒,毫不憐惜地弄到她求饒。

最後,他還是嘆氣,憐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給她蓋好被子,起身去了廁所。

正在宿舍裏抱團,躲在被窩裏欣賞人類最原始運動唐逸晨和白淑言,同時收到了程諾的消息。

他問:有沒有你們平時看的那種東西,發些資源過來,急。

他們兩臉懵逼。

不是吧?他們宿舍歷來形象高潔傲嬌的男神,竟然在深夜,像個猥|瑣大叔,問他們要資源?

唐逸晨:哥,你沒被盜號吧?

程諾:……沒

白淑言:那種東西是什麽啊?難道系花滿足不了你?(壞笑)

程諾:……少廢話,給不給?

他的欲求不滿有那麽明顯嗎?

唐逸晨:(疑惑)我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個壓縮包嗎?那些都是我這些年發現的超贊的!

程諾:我嫌占內存,删了。

唐逸晨:……

白淑言:……

一番折騰,唐逸晨還是給發過來了,他在廁所自我解決的時候,看到那些視頻,忍不住吐槽。

這都是什麽女主角?

這個臉沒他家彎彎好看。

這個皮膚沒他家彎彎白。

這個胸沒他家彎彎大。

這個聲音沒他家彎彎好聽,她叫他光頭哥哥的樣子,真他媽被她叫出魂來了。

後來,程諾發現,那些視頻對他的用處不大。

他只要在腦海裏回想彎彎剛才的樣子,比這些視頻管用千萬倍。

***

昨天晚上,他半夜給她煮了醒酒湯,半哄半騙地喂她喝下,自己才安心睡覺。

駱笛十點自然醒的時候,從他懷裏出來,他毫無察覺,還在沉沉睡着。

她趴在床上,笑眼溫柔,摸摸他的頭發,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笑得更甜。

她爺爺愛白的,外公好口紅的,她爸愛跟人拼啤的,她人讨喜,從小也沒少陪着喝點,酒量自然鍛煉出來了。

她昨天喝的給她爺爺帶的酒,度數挺高,但她也沒喝多少,自然沒全醉,存了四五分的清醒。

但昨天聽他說完那番話,她心裏暖得一塌糊塗,便借着酒勁,就想賴着他,不讓他走。

其實多少也是對他完全的信賴,知道他會寵着她,尊重她,不會對她真正做什麽。

不過,某人一晚上艱難的心路歷程,她自然感受不到。

知道他累了,不想打擾他睡覺,駱笛輕手輕腳地下床,準備做午飯。

她并非孫姨口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跟爸爸生活,物質條件不算很好,她高三畢業就學會了做飯。

等到程諾醒來,發現身邊人不見了,在廚房找到她時,看到的就是小姑娘頭快要塞進竈臺裏,被煙熏得眼淚直流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她起身看他,程諾就看到一張黑呼呼的小黑臉。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別笑,我怎麽知道這個火這麽容易滅,還這麽難生。”

他伸手抹抹她臉上的灰,拍拍她腦袋,眼裏帶着調侃,卻十足溫柔。

“我來生火,你去炒菜。”

她點頭。

程諾透過煙霧看她,小姑娘眉眼認真,動作熟練,嘴上還跟他說着,做飯的材料都是熱心的鄰居送來的,讓他好好謝謝人家。

他笑着點頭,視線不移半分。

小小的廚房充斥着柴米油鹽的味道,最平淡尋常場景,他卻覺得異常溫馨。

他燒火,她做飯,他們就像一對尋常夫妻,過着這世上最簡單卻也最有滋味的生活。

“程諾,你嘗嘗,這個菜夠味兒嗎?”

她系着有些土氣的圍裙,小臉依舊清秀耐看,夾了一筷子菜,邁着小碎步過來,小心地喂給他吃,眼裏滿是期待。

他慢慢嚼,細細咽,在她注視下,重重點頭。

她小臉頗為得意,哼着小曲去盛菜了,他心裏的暖,一直不散。

這兩天,大概是這幾年他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很多時候會問自己,到底為什麽非她不可,現在,他隐約有了一個答案。

因為颠沛流離,他在這世上習慣孤身一人,但她能給他,最真實的家的感覺。

多想時間慢點,多想你永遠都在。

下午,他們走之前來到爺爺的墳地,給爺爺掃墓。

一起清了雜草,程諾看了墓碑上那個笑得一臉淳樸的老人的照片,喉頭哽咽,紅了眼眶。

“我是我爺爺養大,初中交不起學費,他下着大雪還推着破板車在外面撿破爛。”

“一個紙箱,一個塑料瓶,幾角幾分錢,他就一點一點地攢,養我長大,供我讀書。”

“別的小孩交學費都是一張張地交,只有我,是一沓一沓,因為是零零碎碎的幾毛幾塊湊出來的。”

“老師每次收錢都很嫌棄,因為她要數很久,同學也會笑話我,但我不怕,因為我那時候下定決心,以後我一定要出人頭地,讓爺爺過上好日子。”

“結果,他還沒享什麽福,就走了。”

他聲音顫抖,很響的一聲,他跪在了地上,對着爺爺的墳,磕了個頭。

“爺爺,我是程諾,孫子來看你了。”

駱笛右手捏了捏左手上帶着的銀镯,眸色一深,下了決心。

刷地一聲,他震驚地轉過頭,意外看到她跪在她旁邊,重重地,也磕了個頭。

她清甜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

“爺爺,我是駱笛,孫媳婦來看你了。”

說完,駱笛轉頭,與他視線剛好相撞,在他震驚驚喜的眼神下,她笑了。

明眸皓齒,彎彎如月,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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