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問過鳳裏蔽月白骨佩的事兒後,他似銷聲匿跡了似的,過了沒幾天,便來了一些我不識的人。
應是官兵,有些粗魯的推開了我房間的門。但為首之人的穿着卻似是個将軍,他皮膚黝黑,劍眉英挺,目泛剛毅之色,他一瞧見我,臉龐卻驀的紅了。
我在客棧呆了幾天,哪能日日照鏡子瞧自個兒呢?自從吸食了鳳裏蔽月的血,我面容之術就破了。
那些個的将軍郎兒,如何瞧見如何活色生香的場景兒呢?只見那女子似乎微微有些驚訝,身上豔紅的衣衫把她襯得更是如夢似幻,發絲搭在了頸下,芙蓉面呀柳眉梢兒,在戰場上的男兒連普通姑娘都沒怎麽見過,哪裏見過這般的姑娘,愣是瞧的那些個男兒郎有些不好意思。
“将軍?有事兒嗎?”那女子柔柔的,見她輕輕起身,搖曳的走到了那将軍的面前。
那将軍怎的也說是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戰神,卻遇到了這麽一個姑娘,倒是百煉成鋼都被化成了繞指柔兒呀。當今國師法力高深,居畫出了娉淺姬的面容,找到了娉淺姬。可只有這将軍深有體會,那畫中之人雖美,到是不及這姑娘一分的靈動。那帝王便是說無論如何,若有一個普通男子搗亂,将那姑娘綁也得綁回來的,可這姑娘,叫他這個大男人,如何去綁她呢?最後,只能好聲好氣兒的道“姑娘,當今國師與陛下似想見姑娘一面,姑娘不如随我進宮?”
一旁的士兵郎,何時聽過這威猛的大将軍這般的輕聲說話,個個驚的掉了牙。
我一喜,這剛還想該如何進皇宮,這便來了。便柔柔的道了聲“好。”
剛準備出門,卻發現那将軍把我微微一攔,我疑惑的一嗯,那将軍說話結結巴巴“姑娘,還是戴上面紗的好。”
我嬌笑了聲,便戴上了面紗。一出客棧,便坐到了轎子中,也不知鳳裏蔽月到底幹甚去了呢?他總是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那人間的天子居然能找到我,定是有法力高深之人相助,我也不得掉以輕心才是。
黃昏,夕陽西下。這轎子似是暢行無阻,我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了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不怎的好聽。“娉姑娘,老奴來帶姑娘面聖。”
待人稍稍掀開簾,我便輕輕的下了轎,因戴着面紗,衆人眼色各異。
不久,便來到了這殿中,說是奢華也不過。雖是第一次進皇宮,怎的說生前也是人間的女子不是?便行了一個禮。我剛準備擡頭,卻被一女聲厲喝道“誰允許你擡頭!”
我心中一氣,這到是誰?聲音如此尖刻?她一說完,就聽一比較耳熟的男聲道“放肆!”
果然,那女的不吭聲了,但還依依不休“皇上…”
那皇上沒理她,到是語氣溫和的跟我說道“把面紗可拿下?朕允許你擡頭。”
此時,大殿中只有皇帝與皇後還有國師,我雖不知,但卻感到各種探究之色在打量着我。
我揭開面紗,哪只,那國師居是那黑衣男子,他面無表情。而皇帝旁的一女子應是皇後,她瞧着我愣了半響,瞧着我的眸光可說是殺意幾重天。
而眸光最讓我不舒服的便是那天子了,應是邬覺才是,當今陛下姓邬字覺何人不知?也只有我罷了。他的眸光是掠奪是征服,他幾乎敢肯定瞧見她的第一眼心中便生了些不該有的情愫,第二眼,便是淪陷。
大殿中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子那皇帝喊道“小福子,帶這姑娘去別殿歇息歇息罷!”
說完便進來了一個太監“姑娘請跟着老奴。”
我點了點頭,便跟着去了。
我走時還亂瞧着,卻發現這帶路的太監卻被一石子給打了,聽他叫喚道“哎喲,是哪個小崽子!”
他剛說完,我就聽到一聲驕蠻哼聲,走出的居是一身穿華服的小男孩,男孩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好,長的紅唇齒白,他一走出,那太監道是連忙謝罪“老奴不知是太子殿下,老奴該死。”
那男孩眸光泛着不耐,揮了揮手“你走罷!”他一說完,那太監猶豫了會“可,這姑娘…”
頓時,那喚太子的男孩兒瞪了瞪眸“你連本太子的話都不聽?”
他一說完,那太監便急急的走了。
我面容帶笑的打量着那個小男孩,誰知,那小男孩兒前面還是不講理的模樣,瞧見了我卻是可愛的小臉紅紅的“姐姐…”
心思一轉,便有些發愁的瞧他“你知道白骨佩在哪嗎?”
見他一笑,我心中便有了底兒,他拉着我的手“姐姐要嗎?”我點了點頭,當然要了,不要我來皇宮幹什麽!
他邊走邊道“姐姐好美,我很喜歡呢,前段日子聽父皇說道以白骨佩為首的玉器,現全在藏寶閣中。”
藏寶閣?一路上因他是太子身份,根本就無人攔他,可,好事兒嘛總是不長久。
“娉姑娘,這是去哪兒呢?”我一回頭,便是那邬覺,問的溫和,卻讓牽着我的男孩躲在了我的身後,他居是如此的怕他的父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