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015 (7)

,你放松,跟着節奏……”

這要平常,春十也沒什麽,舞蹈間也“十指相扣”過,那時候她一定是稍潇灑不羁地笑笑,先“回擊”一下陳郡幾個,再zhezhe大姐們的關愛,也就過去了……可這時,小蘇的視線諾,春十覺着自己脖子上的戒指都燙起來!

春十真還算靈光,她很自然地脫了少然的手變成兩手叉腰,咬嘴巴微蹙眉自我調侃般,“看來呀,我得先找個……哎呀,韋處,我跟你來這一段兒,反正到時候咱兩搭檔!”

好吧,怒春十啊怒春十,你覺着自己找着個“最佳脫身法”,老韋咩,你跟他最熟,怎麽鬧都無所謂,再一個,這幫小科員都當老韋“老狐貍”,平日裏就愛看他出醜,你跟他跳最保險,

卻不知!在蘇煥眼裏、心裏,你跟老韋跳比跟那什麽少然跳更刺他的眼!!

你住院那會兒,背着他跟老韋“私會”,老韋握着你的手兩人頭靠頭嘀嘀咕咕,岔婆婆那可是一五一十都跟他彙報了的!是誰,小蘇一查就知,那會兒“老韋”就落他心裏頭記着了。

加上今兒一大早你的“happy”,你以為小蘇笑鬧得跟你說着玩兒的?他要“不記着”能脫嘴而出?第一句話就“招呼”你這,說明他在乎啊……

其實,蘇煥心裏頭還不是別扭,明明曉得她跟老韋能有什麽?一,老韋出了名的“怕老婆”,且,風評就是“能退能進的老狐貍”,那哪裏是個敢搞作風問題的人?再,蘇煥如何不了解春十呢,她會跟老韋這樣的人搞小三?他們越是表面上這樣鬧越說明沒事兒。

可是,蘇煥心裏就是不舒服。

從一開始想,她是為了老韋“冒險獻出《江山》真跡”,

住院,老韋來,她第一次騙他!

還剛剛,她一進屋對老韋自然流露的親熱與嬌嗲,

再,“你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兒,吓着老韋了!”還是老韋。

老韋就像她的個老寶貝,咋就這護着?

蘇煥越想心裏越不舒服。

終于,竟是見都見不得她走過去攬起老韋的胳膊……小蘇大人“淡然”地轉身走了。

安旗這是跟小蘇多少年的?肯定看出小蘇已然“形于外”的冷,小回頭看了眼那貨,那貨見小蘇走了還一副茫然,

其實春十還在想,跟老韋跳都不行?

笨蛋,就是跟老韋跳最不行!

最可憐的當屬老韋了,莫名成了小蘇“眼中釘”,都是怒春十個禍害害的,可憐老韋喲,後來吃了那大的虧,還一直不知道是她“招惹”來的。這就掉進了個坑,越是“險峻”他越依賴春十,卻,越依賴春十越“險峻”!老狐貍這回真憋屈喲。

☆、049

已經“黴雲蓋頂”的老韋尤不知,見小蘇走了趕緊跟上,還拉上怒春十後頭小聲訓斥,“看你跟那些狗崽子胡鬧,給小蘇什麽印象!……”春十還極力安慰老韋,“不要緊,這更顯得咱們基層關系和諧……”

“韋處,你們這弄得不錯,不過我們這也有點建議給你們提提,你忙就算了,要不就叫這負責的小同志跟我們去拿拿意見稿?”

蘇煥已經坐進小轎後座,安旗立在副駕外笑着說,

老韋哪敢有異議,忙點頭,“好好好,春十,好好把人意見記下來。”直使眼色,再規矩點!

春十老實乖乖上了後座兒,老韋彎腰還在車外直跟蘇煥打招呼,“您慢走啊。”蘇煥淡笑看他一眼,點點頭。車門被安旗合上。

一路行駛。

蘇煥不說話,因着有外人,春十也不好說話。

她幾次看他,他翹着腿扭頭看窗外愣沒搭理她,春十也只有讪讪看這邊窗外。

竟是到了“吳泰禦內府菜”,這裏的茶膳是出了名的精貴。

也才十點多,離午飯點兒又有點遠,春十說,“還早吧,先去拿意見稿?”

安旗回頭看她,看她是真作還是裝?

怒春十好意思地瞪着他:我真作還是裝都這樣,你們不說有意見稿嗎!嘎裏嘎氣。

蘇煥下了車。

小怒又狗腿憋屈樣洩了氣。沒法兒呀,她能跟任何人作,這會兒,跟小蘇作不得,擺明她主子這會兒在怄氣。

春十只有也下了車,主動去環住小蘇的腰,管不着人怎麽看了。“怎麽了撒,跳舞咩。”

小蘇扭頭看她,“跳得好。”

春十撅嘴巴,“你別陰陽怪氣的,我後來不是收斂了……”

看着她像小尾巴狗一樣啾啾的眼神……她真有能耐,看把自己“揉來搡去”這搞出來的“傲嬌感”,小蘇想,近段兒,我還真被你弄“服了周”(武漢話,服軟的意思)。這樣一想,又覺着她真為自己的生活“添色”不少,各種怪裏怪氣的情緒還都叫自己嘗一下了,真是個“好老婆”。一時還有點小氣,卻又無可奈何,最後,還是一手背後五指夾住了她五指,标準的“十指相扣”,“欠調教。”

春十曉得他好了,黏他身上笑得更痞臉,“以後我們也跳……”

“鬼跟你跳,五短身材。”

“胡說,我腿可長了,再一個,我最會扭屁股……”

進去了。

後頭的安旗算是有點小震撼:總覺得小蘇這次是被她拿住了……

席間五六個男的,竟還有兩個穿黑軍裝的,春十對這身黑本能“敬畏”,獨對這二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安旗看出來了,“春十,你怎麽怕他們倆啊!”

春十敢跟他對着來,“誰說我怕了……”她垂眼扒了扒清淡的豆腐,還是不看那兩兒。

齊力和張鸾也奇怪了,他們上次在“君瑞”都見過她,對這位主兒有些“自來熟”,“是呀,我們得罪過您?哎呀,您得給個明話呀。”春十就是搖頭。

蘇煥一手搭在她椅背後,只是淡懶寵慣的笑意,沒插這茬兒。任她呗,神裏神經的。

章讓起身要給她的豆腐裏拌點小鹵醬,蘇煥手輕一擡,“她不愛吃這,我們家這位,重口味,肯定嫌這清淡了。”

春十果然配合,這會兒擡了頭,“甜點兒的有嗎。”

“咳,您早說嘛,搞個‘大紅袍牛蒡荔枝焖小排’?”

春十甜甜一笑,點頭。

蘇煥手摸上她的頭,“我家春十啊就愛吃肉,所以長這好。”

男人們笑,春十又低下頭去,她的“乖巧”啊這會兒真是作得流油,可就連這“作”都被蘇煥慣得越來越狠,之後啊,誰都知道這貨蔫壞蔫壞,嘴巴其實才厲害,可就愛裝乖順,小蘇都這麽慣,誰還敢“戳穿”她?

原來啊,他們這個點聚一塊兒是張鸾有個“項目”要去趟帝都,提前兒跟小蘇彙報彙報,小蘇有點指示,反正都是春十不了解也不關心的,她只筷子沾沾好吃的,又看會兒手機玩兒,這時候聽見齊力問張鸾,

“後天下組空一、空二、宣傳處,你回得來吧。”

春十一下耳朵豎起來了!這兩兒該是正宗岡山州D衛監察的了吧,宣傳處?不就是上次老韋提起的“查賬”!原來是後天呀……

咳,也難怪小蘇竟然“醋”着老韋個老東西放不下,你看她也是忒向着那老東西了,這動作、意态……你“神裏神經”我縱着你,你就是把這些人都不當數我照樣縱着你,可你怎這“摳我的心”,哦,一聽“宣傳處”,跟你的老韋有關系了,你一會兒都“不看”的兩人,這會兒,看了?

是滴,小怒這會兒關切滴甚至些許“小心翼翼”地望着二位……齊力張鸾都被她吓着了,我們到底哪兒開罪您兒了?因為,小蘇看着都不避諱的,臉色沉下來!

“您們……”小怒“刺探軍情”都還沒開張,蘇煥搭在椅背上的手往下一滑攬住了她的肩頭,“十兒,章讓最喜歡湊大活動的熱鬧。”

“嗯?”春十一時還沒會過來,愣不唧唧望着他,

蘇煥笑,“票……”

“哦哦,”小怒會過來,趕緊轉向章讓,“你幫我弄張演唱會的票咧,就一張,*月*號州府體育場的……”

蘇煥松開她的肩頭,看來愉悅些了,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了咩,剛拿起筷子想給她撚一顆蝦,哪知,

這邊才得到章讓豪爽地應承,“這有什麽,只要一張?包場都行!”小怒忙擺手,笑得感激,“不用不用,就一張就一張,謝謝你啊。”下一句,她非怄死蘇煥咩,頭一扭又幹脆看向齊力他們,“你們真後天來宣傳處下組啊……”

齊力還沒時間頭兒應,小蘇筷子一放,顯然還忍着呢,不過牽起她的手,“送你回去上班,”

“哦,”小怒沒轉明白呢,她還正常起身,手拉着蘇煥的手腕,再正常不過地嘟囔,“後天是禮拜天呀……”

蘇煥終于發作了,

撂開她的手,“你有完沒完,你哪根蔥,這事兒由得着你打聽麽。”

☆、050

這肯定不是蘇煥。這世上有叫他煩的事情,可沒有值得他這樣忍不了一而再再而三控制不住的時候。

這通火發了,倒叫蘇煥冷靜下來,自己這是怎麽了?被她牽着都有點邪乎勁兒了。

蘇煥又坐了下來,這就搞得春十十分尴尬了。

實在話,春十妹子臉皮厚,被他這麽當衆吼一聲真沒啥,蘇煥一句倒也點醒了她,是有點“得意忘形”了,你哪根蔥,真敢朝黑大爺們打聽事兒了?叫她尴尬的不過是這會兒怎麽走?是就這麽走還是打聲招呼?

最後,十兒豪爽勁兒還是冒了出來,好像尴尬也就那麽一會兒的事,依舊大方,“那你們聊,我先走了。”說完,自己拎起椅背後的軍裝外套搭在左手臂上,走了。

你想想,她這樣,只會叫蘇煥心裏更不舒服。

安旗大着膽子,“我去送送她?”

蘇煥手腕一擡擺擺,“她有點慢半拍,你現在出去送她,她有點想明白了,更難堪。”

你叫嫡系們如何不震動,看來啊,小蘇這次是動真格了!他在氣頭上,想着的,還是她。

是呀,不得不說蘇煥真用心地看透了她,

這一出來,怒春十的豪爽勁兒呢?啊呸,想轉過來了,覺着真醜呀,丢臉丢大發了!是呀,我哪根蔥,我哪根蔥還能跟你們一起吃飯?你們談的都是啥,我聽得懂啥,我應該聽懂啥,我還岔嘴!

小怒臉通紅,不知是生氣呢還是羞愧,反正就是亂七八糟心裏煩,打了輛的士單位也沒回,直接窩回廟裏。咳,她不信佛吧,倒總把佛當成她的“避難所”,惹事兒了、心煩了,那裏都是她最終之所,哪怕是對佛撒氣呢。

不是說兩人非得怄這久,主要還是小蘇縱了她的性子,想她估計得兩三天緩沖,再一個也總得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這主動“哄人”的經歷蘇煥還不是頭遭兒?也得給自己一個緩沖。好咧,結果“事與願違”,怎想就這一兩天“緩沖”,事兒更大了!

蘇煥不來找她,春十肯定也不敢主動去找他。春十的小性兒蘇煥縱着,可蘇煥的大性子,春十還不得小心捧着。

她有事做。無論如何那天還是得了點“情報”撒,第二天上班,小怒就忘了“醜不醜”,嘚啵嘚啵跟老韋全水了。

老韋一聽明兒就“迎檢”,麻了爪,他就算真一清二白,也怕人“雞蛋裏摘骨頭”哇。春十還是他的主心骨,“您也別着急,大不了我今晚加個班,把這賬從頭到尾再核核,确保萬無一失。”老韋“感激流涕”,“我叫你嬸子晚上給你煲湯喝。”

這一天春十真的“兢兢業業”,每本賬看得仔仔細細。晚上,老韋和老婆也親自送來了雞湯慰勞她。

第二天一早,春十眯着黑眼圈還跟老韋開玩笑,“就算你賬裏有毒也全吸我眼睛裏去了,看我這黑眼圈。”老韋還蠻心疼,“那趕緊去小會議室歇歇。”

春十去會議室眯覺了,卻周公的大腿都沒抱穩,有人輕推她肩頭,“十姐兒,總隊有個會叫你過去開。”

“什麽會?”春十暈暈忽忽起身,

“‘精神W明創建走進社區’啓動會,文件上是這麽寫的。”

“好。”春十只得洗了把臉,車鑰匙一提,下樓去了。

開車的時候春十還在想,走之前應該先看看監察組的來了沒有,她在小會議室這頭離車庫近,就懶得繞一腳路,沒往辦公樓那邊走……正想着呢,手機響起,春十一接,那頭就是財務科袁大姐的着急低聲,“春十,不好了,老韋被抓走了!”

“什麽?!”春十緊急剎車停靠在路旁,“怎麽回事兒?”眉頭緊蹙。

“這次不知道怎麽搞的,監察的來了不少人,賬查得真是細,像抄家一樣,後來問韋處那舞蹈老師咱們出多少錢聘的……”

春十頭皮一麻,萬無一失萬無一失,就有了這一失!

少然是她一手弄來的,老韋哪裏知情?春十趕緊掉頭,心慌慌,千算萬算,沒想是這茬兒害了他。

一路,春十前後衡量,少然來授課着實沒收錢,其實少然完全是憑私人感情了,說得很清楚,完全是春十這個朋友值得交,願意幫忙,不談錢。可,春十哪裏過意得去?私下還是按少然起初的意願,介紹了些院牆裏的生意給他。這着實有點違規,這屆元 首上臺就制定了十分嚴苛的《J律守則法》,對這種邊緣化的“非財産裙帶交際”打擊較重。所以,你說春十怎麽不心慌。

這事兒得自己扛。這是春十首先想到的,無論如何不能因這種“犯上忌”的事兒黑了老韋。

春十一口氣跑上樓,樓道裏人人自危樣兒,搞得蠻緊張。

正好碰着老韋被帶着在電梯門口,與其說“帶”不如說像“押”,這肯定不得戴手铐,因為也只是帶走問話性質,卻,四個黑軍裝圍着他,一人還捉着他的胳膊。看上去很吓人了!

老韋看見她跑上來倒沒做聲,不過似輕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春十該多心焦,“慢着!舞蹈老師的事兒我能說清楚!”

竟然沒見着齊力和張鸾他們任何一人,全是生面孔。

像頭兒一樣的人嚴肅問,“你是誰。”

春十沉沉心,“我是怒春十,韋處的機要秘書,舞蹈老師的事兒是我一手承辦,韋處并不知情。”

“他是負責人,會不知情?”

“我想這在哪個部門都如此吧,一把手只負責決策上的把握,具體操作肯定不得事無巨細,您們要了解具體情況帶一個不知情的走有實際作用嗎,我跟你們走,至于事後有沒有韋處的過失,你們再裁決。像這樣不明不白帶走一個單位的主管,好像也不合乎程序吧。”

春十說得嚴肅清晰,确也道理充分。那頭兒猶豫了下,手上捏着手機的,好似想打通電話,可是現場人太多了,主要還是宣傳處的人都出來了,人人都看着呢,這樣在“有人站出來願意配合問詢工作”卻“還強行帶走一把手”的舉動着實不合規,此時打電話又顯得“權威喪失”,沒法兒,只有松了韋莫闩,

“韋處,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執行公務,那現在只有把這位同志帶回去協助調查了。”

春十被帶走了。

“春十……”老韋喊的聲音不大,卻足顯憂心不安。春十倒這一刻心定了。

☆、051

只在影視劇裏見過的隔離審訊室,如今實地感受一下着實叫人心裏挺慌,不過怒春十會做相,表面上規規矩矩坐那兒,還挺鎮定。

只是從審訊室單向玻璃外看見裏面坐着的竟然是這位主兒!……齊力不鎮定了。

大發雷霆,“人不說支開了嗎!”

一位主管直抹汗,“是支走了,還連催了幾遍,以為已經走了,主要是都不認識……”

“看看這辦的什麽事兒!該帶來的放了,最不該帶來的……”

也該齊力發火,底下人事兒辦砸了咩。

從頭說,這都是齊力張鸾的“狠心思”。

說來,到底是嫡系,怎得不向着小蘇?

那天“吳泰禦內府菜”鬧得不愉快,嫡系們算看清楚一點,小蘇對春十可不是一點在乎。之後小蘇也先走了,留哥幾個繼續喝酒,說着說着倒真琢磨出點小蘇的“心思”。

主要是安旗這鬼仔細回憶了道那半日的情形,怎麽小蘇一見她挽上老韋側頭就走?一開始還沒往那上頭想,以為這也是“厚積薄發”,被前兒跟她那些個男同事呀,再就是舞蹈老師給刺着眼了。再一想,怎麽就一打聽“查賬”,小蘇也惱了呢?一來二去,大膽猜測,怒春十估計跟老韋“抹不幹淨”。

雖然覺着還是有點扯,可抱着“寧錯一萬不放一樁”的一貫“狠心思”,得“折騰折騰”老韋。

說來他們這幫人想整一個人,小菜,且,絕對表面上做得“順風順水”。考慮到對春十的影響了,所以特意搞個會把她支開。哪裏想,不是計劃不周全,實在“計劃”趕不得“變化”。

一來錯兒出在宣傳處這邊春十的同事身上,這個會指名怒春十參加,且電話催命符似的一個接一個,可這頭抵不住春十人緣關系好,一聽她在會議室打盹兒呢,能拖則拖。這不就變成硬沒把人“支走”徹底。

再,以為那大陣勢把老韋帶來不分分鐘?卻也錯看了老韋的“實際人緣”,老狐貍平常“上谄媚下和事老”的,雖然底下人肯定也有不滿,但到關鍵時刻,還是挺維護他滴。于是“逮人行動”又拖了拖。

最關鍵還是這事兒齊力他們不想直接出面,做得真,也就沒給下面人交多少底,搞得實際操作的人着實不認得怒春十,這不,陰錯陽差,事兒辦成這樣!

好了,小祖宗現在被吓壞了地坐裏頭,還坐實了要替老韋“頂罪”的名頭……齊力只撓心,這要怎麽跟蘇煥交代!

門一推開,安旗走進來。

也是一望見裏頭的人兒……安旗笑了起來,扭頭看齊力,手比着裏頭的祖宗,“這辦的什麽事兒!”

齊力也苦笑起來,“只能說這位邪乎,或者說,攪屎棍體質?逮她一個軟肋還真不成!”

安旗擺擺手,“算了算了,瞎折騰個什麽,跟蘇煥說說吧,不破不立,這事兒激化點說不定能有奇效。”

好吧,嫡系們到底也“見多識廣”,事已至此,這“破立之說”還真被他們說準咯!

蘇煥才從基地回來,風塵仆仆,車行駛在浦和大橋上時接到的安旗的電話。

“什麽?”本閉目仰靠在椅背上的蘇煥擡起了頭,眉頭緊鎖。聽完安旗敘述,蘇煥顯然煩上加煩,“胡鬧。”挂了電話。

一手按着電話撐在座椅上,蘇煥擡起另一手捏了捏眉心。難怪剛才一下直升機給她打電話,顯示關機。

蘇煥心裏是有點苦澀滴,難道自己表現得就這麽明顯麽,他們都看出來了……

老韋。

蘇煥眉心又一刺。能說自己人辦事不靠譜麽?這不,更印證一點,她為了老韋真是能豁出去。這貨不是個膽大的,有時候滑得還像條小蛇,這種事要擱別人身上,你看她躲多遠……怎麽就這麽“愛護”老韋?一想到個“愛”字,蘇煥明明知道自己才叫離譜,但是,忍不住,心還是一刺呀……

這時候還說自己不在乎,那就真的作了。

不在乎,這兩天總盯着電話出神?是等她的電話還是自己想打電話……

不在乎,跟個已婚的老東西計較心腸?疑神疑鬼了都,那貨有時候不能靠常理推算,她真神裏神經做了那老東西的小三了……看看,蘇煥現在就覺着氣兒一點都沉不住了,“去D衛二科!”蘇煥手肘撐在車窗邊,指頭按在唇邊的樣子,眼神又是那樣的氣呼呼,且,隐隐地慌……這一刻,着實是沒人見着,獨自洩露真性情的小蘇幾可愛諾,被個怒春十折騰得魂不守舍……

當然,邁進D衛二科的小蘇大人肯定還是一貫“沉得住氣”的樣子。

“人在裏面。叫的‘順正’的重油蛤蜊飯。只吃了一小碗,估計還是驚了神。”安旗小聲說。

咳,你說這是折騰裏頭的人,還是根本就,自砸自的腳,折騰他們這外頭一趟子人!

齊力站在一旁,眼睛看着裏頭,有點不好意思。

蘇煥沉了口氣,“我進去問問。”又輕擡眼瞟了眼那攝像頭,齊力趕緊說,“都清場了。”蘇煥“嗯”一聲,進去了,齊力明顯松了口氣,他和安旗一起出來時,真是苦笑,“我算把這祖宗得罪了。”安旗環住他的肩頭,“這貨愛吃又愛玩,多孝敬點這些沒用的,我估計她忘性也大……”都出去了,別說審訊室,就連半邊樓都清了空,曉得那貨要鬧咋樣!

怒春十聽見後頭門被推開了,身上毛一炸。你們知道這心虛的人最禁不起“等”,雖說“牢飯”竟然是“重油蛤蜊飯”,且還是“順正”那個味兒!……春十這時候是悲觀滴,甚至想到“最後豪華一餐”,咳,自己卯足勁兒吓自己呗。

她坐直着身體,從後邊兒看,小怒的身材還是蠻魔鬼滴,腰線美,臀廓妖,一個倒心形……她曾zhe着說她腿長,也确實不假,小怒到底少年時期家境優渥,得咯又蠻注意這個侄姑娘滴培養,一般家庭可能都喜歡送女孩子去學跳舞培養氣質,小怒那時候學騎馬;別個小姑娘伢學游泳,她玩冰壺、擊劍……春十身上這些“陰陽結合”的氣質跟兒時的培養估計也分不開。

蘇煥看着他滴“小胖”春十,坐直了身,軍裝掐身,規矩卻又不呆板……“第二次了,你說這以後我還得多少次把你從牢裏撈出來。”

春十一下回頭,“蘇煥!”小胖炸彈一樣跑了過來。

☆、052

臨了要抱住的時候歇住了,她曉得這裏到處都是監控,

手虛握着放下來,有點含蓄又有點企盼,“我這事兒好說嗎。”

蘇煥看她一眼,走到桌旁坐下,擡頭望着她,稍許不解,“你怎麽非要這麽護着他?”還是問出了口,

“誰?”春十一愣,護誰?

“韋莫闩。”蘇煥眼色變深,

春十一蹙眉,“沒護着啊,這事兒是我辦的,他根本不知道……”

蘇煥聽不下去,低下頭點點,小聲,“那行,你全兜着吧。”

春十更是腦袋一懵,“什麽我全兜着,我就是……”她突然盯着蘇煥,好半天,“是你搞出來的,”

蘇煥擡起頭,“什麽我搞出來的……”眼神一狠,“我要搞,他跑不了。”

這才是真正的蘇煥。春十突然心一寒涼,“為什麽,老韋得罪你了?……”

蘇煥站起身,冷冽也稍許煩躁,望着她,“我只問你,這事兒你非要替他扛?”

春十一下也躁煩起來,她不喜歡這種逼迫的感覺,說過,這不是個逼得了的孩子,事兒可以有灰,可到了她這裏最好黑是黑白是白,他什麽意思?他明明知道老韋是她上司,他這麽弄什麽意思!春十突然覺着心裏挺憋屈,不談別的,真也好假也罷,兩人領過證兒,不講其他情面,你說就算一般同事互相還有個照應,他,這什麽意思!

怒春十要說情冷,那也是說變臉就變臉,眼眸裏的神采暗了下來,拿出了叫蘇煥全然陌生的疏離感,她着實還在微笑,“沒有什麽扛不扛,該如何就如何。”說完,轉過頭去……轉過頭來就是犟冷。咳,別搞錯了,怒春十個性複雜,她是個能跟人硬碰硬的主兒,走死胡同了頭破血流都行!

真正蘇煥第一次體會了心火大縱的盛怒,那頭皮都是麻的,身上甚至能起小雞皮疙瘩!理智告訴蘇煥他忍得了,該走,晾晾她,明知她是這麽個嘎起來沒譜兒,稍後,看她想轉過來又吓死……可,燒心吶,身不由己……蘇煥一下拽過她的胳膊!聲音不大卻足夠毒怒,“該如何就如何?好,他私貪公款,渎職受賄,欺上瞞下,作風不檢……”春十瞪大了眼,“他哪有!”“我說有就有。”太可怕了,蘇煥的眼神告訴她,只要他想做,老韋“必死無疑”!

春十再也憋不住,狠狠推開他,指着,“他到底得罪你什麽了!你這麽搞他,有意思嗎!”

蘇煥也不撐着了,這還真是小蘇小半輩子以來第一次這麽“形于外”的大發雷霆,“是沒意思!可你這麽護着他就有意思?他是你什麽人!上司沒個上司樣兒,什麽都賴着你,沒你不能活了?”

春十被他激得是有點“走火入魔”了,一瞬,像潑婦一樣,誓要聲音比他還大,“沒我他就不能活!他是我什麽人?他比我老公親!我被莫名其妙帶這兒來他知道在外面擔心我,我老公呢!是的,我是個假老公……”

蘇煥眼都紅了!要擡起手……好吧,真別誤會了小蘇,他就是兩眼蹿火龍這擡手肯定也不是得去,嗯,打她,殺了小蘇也不得做出這沒品下作的事兒撒。小蘇就覺着這張小嘴兒咋這能傷人心,我不擔心你,我是你假老公,我這會兒“不要臉了都”站這兒跟你吵為什麽!……他想捂住她的嘴,免得她沒分沒寸口無遮攔似要撕破什麽直掏進……連小蘇都害怕面對的……

哪知,春十誤會了,她以為他這擡手……咳,這對兒看起來道行都不低的小兩口,實際說呀,碰着“情”了,都是棒槌!玩兒可以,一來真的,都激不得。

你說春十妹子年少時那好的教育,得咯完全是一水兒“貴族化”的捯饬她,可到了這把歲數,市井氣說來就來,跟那自來水似的……咳,還是怒春十這歪瓜裂棗性情太複雜,哪種氣兒她都沾點兒,仙起來,可以;灑脫起來,也可以;嬌貴起來,來得了;同樣,潑俗起來,照樣不差!

她一下過去兩手抓住蘇煥想要擡起的(注意,小蘇大人手就是要擡起來的意思,根本還沒擡呢)手,全然一副再哭一場爹娘的樣子,

“好啊!你打我!蘇煥!你打我啊!”完了,這下該小蘇大人全然沒轍了,他那手都是木的,就見這小兔崽子握着他的手直往她自己臉上煽,小蘇慌了,這要真一不小心把她哪兒磕了……小蘇一用力別開她的手接着就趕緊将人整個一抱,“瘋了!誰打你!”一想着她竟然誤會自己至此,小蘇心裏又是心火一翻,一手掰起她的臉,“你真要活活氣死我是不是!”哪知,這一掰起她的臉,真是做劫數吧,拇指摸着的都是淚,春十閉着眼睛就那麽仰着頭哭,“蘇煥,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對我好都是假的?”

咳,兩人的世界裏,誰先沾着那“醋”誰就準輸!

蘇煥這會兒是實打實地心疼着,再怎麽說,十兒的眼淚是實打實的,摸在指頭心兒,燙的,

蘇煥心一蹙一蹙的,單手把她摟得更緊,拇指停她眼睑那兒,也沒動,任她的淚染濕指尖兒,

“你,怎麽這麽向着老韋,我……挺不舒服。”

這才是真爺們兒。有時候坦誠一點,對自己,對她,都公平。

哭着的鬼,你說還是有點作吧,她眼淚還在汩汩流,人卻一下像二頭愣子“鵝”住了,睜開眼,望着他,“你,是因為吃醋?……”

蘇煥這時候反倒大方了,開始給她抹淚,挺心疼的樣子,不過沒吭聲就是。

你想想,這樣一個神級的男人,都這樣了!能不“兇殘”地精準打到人心上嗎!怒春十又不是個多能扛得住的,一下哦,那嬌zhe……比剛剛自來水管子洩出來的市井氣還“兇猛”,

“你以為我和老韋……哎呀,你真是把我想得……”她緊緊攀着他的肩頭,咬着嘴巴,淚眼還是瑩瑩,“老韋人是孬點,可是真是好人,至少對我來說,他是恩人。你不會知道,我叔兒入了大獄,我一個人在這樣的單位裏混,站不住腳呀,”她歪下頭靠在他肩頭,手指頭摳住了嘴巴,“蘇煥,你不會知道,我那些年剛分來這裏,整日擔心的是什麽,大家都有背景,我有什麽?可我不想離開這兒,拼命工作,也有人想潛規則我……老韋把我帶出來,他說我機靈,只要肯吃苦,女孩兒也能走出另一條路。管他那時候是想找個能吃苦耐勞的傻子還是什麽的,至少,老韋給我壓重活兒,沒說辱沒我的尊嚴吶……”她把臉面完全埋在了他的肩頭,“蘇煥,有些艱難,有些恩情,我得記着……”蘇煥知道她還在流淚,比剛才的,更燙……

蘇煥突然抱起了她走到房間一個牆角,挨着她耳朵邊兒,

“十兒,我們不做假夫妻了好嗎,我想做你真老公。”

情之所至,愛之所歸。

再霸道的男神一旦确定自己陷落,那行!就不矯情了,勇往直上!

喜了 說:

嘿嘿,姐們兒見諒哈,河蟹期間,俺是絕對不敢越雷池一步滴,旖旎場景,大夥兒自行想象解決哈,嘿嘿。另外,再告知一聲,這篇文想往大長篇上行進,所以節奏會慢一點,怕亂了步調,謝謝大夥兒給我耐心、安心和信心,讓我慢慢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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