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015 (8)

這個依舊“狗血混亂滴很高檔”的故事哈。

☆、053

“就在這兒?”她捉住他的手,卻,越捏越緊。

“嗯。”他的聲音輕沉裏帶着妖。

“太亮了,”她哼,看來享受上了,

他裹着她蹭過來,“啪”關了燈。

“真沒人了?”明明zhe得無法,偏偏還要作得問到底,

“嗯……”兩人同時悶哼,

許久,

他說,“路上安穩,神鬼不侵。”

她哼哼着“疼”……

能說嫡系們沒“遠見”?這場子清得好哇,“不破不立,這事兒激化點說不定能有奇效。”奇效就是,佛祖天上安詳,鬼怪地下安睡,中間,一對小夫妻洞房花燭了夜……銷魂絕倫。

怒春十愛做夢,從沒做過噩夢,向來夢裏都是美滋滋。縱是幼年失孤,中道家沒,夢裏都是一個“美”字。

那美夢裏,好像什麽好事兒都幹過,想到想不到的,應該不應該的。大雄寶殿上做過佛祖,瞧誰不順眼,立馬一道“緊箍咒”念死他,眼都不眨;葡萄架下小秋千上當過西門慶,瞧誰還順眼,拉過來蕩着就搞搞,氣都不喘。可謂“美夢了無痕”。

自跟小蘇圓了房,至此兩人就像開了天葷,動不動就搞,扯起來有兇有猛,有柔有媚,最叫小怒醒來就笑的是,夢,做的更“精致出挑”了。

第一次審訊室鬼搞那次,是蘇煥把她扛出來的,這貨腿軟得根本走不得路,她吊在蘇煥肩頭,腦袋晃來晃去,眯笑得像喝醉酒,因為确實暈暈乎乎在做夢……

夢裏,一只超美麗的翠白螳螂向她緩緩踱步而來,

說來震撼,因為打它第一眼挺進你的視線,那獨一無二的“霸豔”就能奪走你的呼吸,叫你屏氣凝望……

通體翠白,玉潤無邪,

最豔驚,是那華麗的六翼翅膀!片片薄如金絲,展開卻各有極致風韻。

螳螂按說只有兩對兒翅翼,它卻有三對兒,

一對兒前翅能遮面,

一對兒後翅能蓋足,

中間一對兒華麗展開,似能沖破天際!

三對兒六翅,細看,卻各有品性般,或霸或柔,或妖或憐,或冷鋒或幼暖,且,最奇異,品性不固定,一眼看,這一翅柔憐,再定睛一看,柔憐已經轉移到那一翅,這樣就顯得此神美螳螂格外變幻多端,不可琢磨。

它走至春十身前,周遭立即氤氲不分,卻格外暖意栖身,春十美得如幼兒,努努囔囔,好似要與它合二為一,仙去了去……

輕輕地,蘇煥把她放躺在車後座兒,見她情狀,卻差點兒又黏在一塊兒跟她分不開來,

春十的身體還是那樣豐腴顫顫,醉意不醒的神态已而就是個幼蟲寶寶,蘇煥俯下身仔細聽,她在嘟囔,

“你見過煙在香爐上空升起嗎?你感覺不到風,但是煙為什麽氤蔓成那個樣子?你控制得了所有你感覺不到的風嗎?你控制得了墨要長成的模樣嗎?雲在青天水在瓶,各自珍重吧……”

就那麽一下,蘇煥的心好似都在流淚,總有一種“找着了,終于找着了”……直到自己的淚水滴在她面頰上,蘇煥才驚醒過來,我這是怎麽了?哭什麽!

趕緊坐起身狠狠甩了下頭,再看那貨,她翻了個身,小小的鼾聲奏起……蘇煥這時候心裏縱是再覺詭異,也放不開她了,想不過揪了下她的屁股,春十腰身一小扭,蘇煥出了會兒神,終是再認命不過又俯下身去親住了她……這究竟是何等孽緣,無心細想了,唯有美在當下吧。

兩人美是美,倒都還是一致贊同把這婚隐下去。子曾經曰過的是:“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子絕對不曾曰過的是:“偷不如偷不到”。按照這種Y望方程式,不妨這麽說罷:“能吃不如好吃,好吃不如偷吃,偷吃不如談吃,談吃不如吃它不到。”雖然兩人現已“吃到口”,卻均覺“偷”的滋味美無窮。就這樣,偷着扯偷着樂也偷着吵鬧,成了共識。

這日,輪着小怒去“視察”蘇煥工作啦。

老韋那頭相當于“虛驚一場”,事後,老韋自己都稀裏糊塗,反倒把他搞好了?小蘇親自來致歉,親切“安撫”了後竟最後添了句,“謝謝你。”……謝什麽?老韋更糊塗,不過哪敢“不受着”,連帶蘇煥的“謝禮”也受着了:老韋被安排去帝都“國安大學”深造半月。驚煞老韋,這可是提幹的先兆!

老韋心裏總是虛,因為這份“厚禮”砸下來得太突然又極具戲劇性,肯定得找春十訴不安。這回怒春十信誓旦旦:該得的,您經受住鳥D滴考驗,D自然得委以重任,韋處,我也能跟着您邁康莊大道啦!實際,這貨心裏給老公點了個極大滴贊。嘿嘿,只要是為她“謀私利”,這敗家娘們都給自己男人點怒贊,怎麽得了。

老韋進京受訓,處裏的日常事務由副處主持,不過一些會議由春十代為參加。今兒開得就是“精神W明建設交流大會”,春十赴總隊機關大禮堂參加,跟随一些基層幹部入了場。

現在提倡大會從簡,也不搞以前的什麽“歡迎領導入場”,務實一點,如今的大會主席臺上坐着的應該比底下參會的更該先入場。所以春十進去時,遠遠就看見她老公列席主席臺,他不是今天的發言領導,卻那些大領導各個兒恭敬跟他打招呼,蘇煥落座在主席臺前排稍靠左的位置。

春十早上跟主子老公彙報過今日行程,所以都知道今兒要在這碰面,春十坐底下也比較靠前,蘇煥也看見她了。十兒一坐定,擡眼就瞄他,笑,又低頭掏手機,貌似拿起來看,食指在背面敲了敲。

蘇煥坐上面靠着椅背淡笑着,誰也不知道他看誰。蘇少翹着腿兩手在桌下,就算人們曉得他時而在看手機也不覺突兀,蘇少有分寸,當然陪老婆開心也不耽誤。

上面領導在訓話,這一上一下兩口子在發短信取樂兒。

怒:每天醒來,最想吃什麽可以開始美好一天?

蘇:怒春十的大腿肉,嘬把點鹽,是腌肉還挺嫩。(難怪她每次醒來,腿N側都是牙印兒。)

怒:最想和誰共進約會式晚餐?

蘇:一個叫怒春十的母猿人,我兩合作燒烤一頭東方劍齒象。

怒:什麽是從沒吃過卻很想吃的?

蘇:各種可以把人吃到半死不活的毒藥。

怒:在地球什麽地方用餐覺得最離奇?

蘇:娘胎裏。

怒春十所有的“短信提問”都可以離不開“吃”,而蘇煥,都能把她逗笑!

誰拿着誰呢,還真說不準,歡樂的日子裏基本上小蘇拿她;吵架了,多半最後春十将他拿下。

☆、054

正在和她老公短信歡樂互動,插進來一條短信,怒春十一看,忙稍坐起正了正身,是她另一條隐秘戰線上的“工作”。

“今晚九點之前務必在‘蓮甫寺’盤下一座禪房,要求面朝南,外有海棠。”成樂短信。

春十蹙了下眉頭,不過還是回了個,“收到。”

蓮甫寺?沒聽說過呀。春十當時用手機就上網查了查,搞半天是個尼姑廟,還納悶誰這麽奇葩,大酒店不住,要借宿尼姑庵?估計是位女施主。她笑。

此時,會議也接近尾聲,末了主持領導突然比了比臺下一排坐着的一位,“歡迎茨田州D辦的棋方嵋科長列席參加我們今天的會議。”那人起身向主席臺又向身後禮貌擡了擡手,春十見是個四十左右的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說實話不像官場之人,倒像個做學問的,規矩儒雅。

本也沒留意此人,會議結束往外走時聽身後兩基層小領導議論,

“茨田州的?我們一向跟他們關系可不好,今兒怎麽來了個對頭列席這樣的內部會議?官兒不大,出處兒不小,D辦的。”

“也是,小蘇參加的會竟也弄這麽個人來……不過啊,”那人聲音明顯小了些,帶着暧昧的笑意,“我聽說老的跟茨田州的趙豈歲是對頭,這小的可想着人趙豈歲的閨女呢……”

怒春十聽到這,也好玩地回了頭,那兩小領導以為她看他們,忙住了嘴,正色,“今天的會議記錄還是用郵箱分發各處麽?”正經從她身旁走過。

兩小領導多慮了,這貨哪裏是看他們?她回頭是看還在主席臺上被人簇擁着的小蘇。

正好,那位棋科長正被介紹着與小蘇會面,也沒見茨田州這位表現出多谄媚小心,儒雅範兒依舊,不卑不亢遞過手去,小蘇一貫淡暖和善的笑意,與他握住。

春十上了車,給小蘇又發去一條短信,“要我送你回去麽?”

小蘇傳來,“不用。下班我去接你,我媽又給你炖了豬蹄。”

春十這頭笑,連梅琴現在都知道她愛吃肉。咳,他們婚隐得好,可忙活死梅琴,依然“不予餘力”地撮合他們,哪裏又知這兩兒鬼混得跟趟蜜似的,操心死人。

春十回單位交了這場會的差,吃過午飯,就出來聯系“蓮甫寺”的事情了。

在圍子橋南面約一公裏的盤鳳山上。喲,春十這第一次來還真不知道,廟小香火還真旺。院落精巧,古樸典雅,玲珑清秀,頗接近民居情調。

這裏如大多大乘佛法寺院一樣,有對外的“借宿地”,春十确實也找着有面朝南、小院內有海棠的房間,所以根本沒猶豫,盤了下來。

這事兒辦好,春十心放下大半,又給成樂去了個短信,“事兒已辦好,東禪二院。”成樂回了個“多謝。”

好了,事事順心,春十返回單位,下午就在辦公室跟同事插科打诨混點,下班接着蘇煥的短信就出來了。

車停在距離單位兩個街角的拐彎,春十坐進副駕就仰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氣,“媽呀,累死我了。”

蘇煥伸手過去摘下她的墨鏡,“跑什麽,”

春十扭頭,懶溜子一樣,“一會兒要啃豬蹄,我得先消耗點熱量。”

蘇煥轉身,左手摸到她小肚子上,“我看看,消耗了多少……”輕浮低笑,

春十像蝦米一樣囚成一團,兩手握着他的手腕,“別摸,一摸我又沒勁兒了,蘇煥!”驚聲嬌叫,作貨,喜歡還是居多吧。

鬧了會兒,蘇煥把她胳膊一拉,“你開車。”

春十撅嘴巴,“每次都這樣,我更累好不好。”軟綿綿的身子還是被蘇煥抱過來,兩人這麽在車裏互換位置已經很熟練了,因為“更高難度的”都做過,嘿嘿。

蘇煥襯衣領口還是被她松開的樣子,上頭都是她的新鮮牙印兒,男神翹着腿頭微歪慵懶閑适目視窗外,招人兒的一塌糊塗!怒春十領口卻扣得齊整,她吃過虧咩。上次兩人也是在車裏胡鬧,事後也是這貨開車,她衣衫稍不整,在路遇查酒駕時,碰着是個女交警。

真不知這位女警大大是一眼被旁的小蘇大人吸引住立即将“萬箭穿心”的“小嫉妒心”發到她身上,還是本來這位女警大大就古板苛刻,“請文明駕駛,您因一時不檢點的快活而造成重大傷害,實在得不償失。”把個小怒羞得哦……當時哆嗦着手就扣領口扣子,那扣得嚴實,都勒着脖子了!

結果,你看她主子多壞,

一路笑她,開至背街小路口又把她領口解開,在剛剛兒還沒消多少的wen痕上一個一個像蓋章重新又加重!春十不示弱,咬他,把剛那會兒的羞怒全發在他身上,zhe得小蘇又笑話她又哄她又逗她又憐愛她……車上又磨了不短時間,衛生紙用了一大半。

好了,今兒兩人沒在外頭鬼鬧太久,因為要回“小蘇娘家”裝“清白小兩口”了。

開進大院兒前,春十主動爬他腿上坐着“捯饬”,“質檢員”一樣親手給他仔細扣f紀扣,邊扣還邊嘟囔,指甲撥他頸項邊,“這裏有點紅,你一會兒別使勁兒動脖子啊。”

蘇煥任她,好笑,掐一下她的腰,小怒就像小軟蟲一樣扭一下,“我沒事兒使勁動個什麽脖子,看看,心疼了吧,每次下嘴兒當我紅燒豬蹄了都。”小蘇“招屁”(損的意思)她從來都是小菜一碟,春十又說不過他,就會zhe,她小毛毛一撅嘴,拉開自己領口,“你咬我還不是狠,看,紅一大片。”蘇煥眼色變深,頭恨不得再鑽進去,“我咬的地方好啊,他們誰敢看……”低低笑,手揉着她的腰,春十看着就要軟,那裏是她最M感的地方……趕緊推開他一P股坐回駕駛位,小蘇作勢要追拉,春十叫,“你還回不回去吃豬蹄啦!”小蘇揪她的鼻子,“我吃你個小豬蹄就夠了……”傾身深wen住,揪她的小鼻頭變成輕摸,該多愛啊……

反正兩人進來時,已全然沒了分都分不開的黏糊勁兒,蘇煥走前,春十規矩小媳婦跟後,

梅琴迎出來,“十兒,今兒的豬蹄張媽媽炖了一下午!”蘇煥摸鼻子好笑,春十更是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天吶,夫人現在把“版權寵物”卯足勁兒當“肉食動物”養,搞得小怒多能吃似的。

梅琴這會兒看着春十就愛,春十小肥小肥的還招人愛些,她白嫩,抱着跟毛毛一樣肉坨坨滴。這點,她不知道她兒子比她更有“感觸”。

梅琴擁着春十往裏走,扭頭對兒子說,“好了,你們回來就好,看一會兒那趙‘绉绉’來羨慕不死他。”

蘇煥停步,輕蹙眉,“趙豈歲來了?”

梅琴笑得更得意,“他突然來個‘暗訪’,你爸爸就幹脆大大方方把他請來家裏招待。哦,對了,他兒子趙小渎也陪同來了。”

☆、055

這是怒春十和趙小渎的第一眼相遇。

趙小渎清亮的眼眸和純潔的笑顏,叫怒春十差點以為他還是個軍校的學生。

趙小渎卻是遲來好久才看到怒春十,還是在“他人”的有意引導下……

茨田州一把手趙豈歲“大駕來訪”當說十分低調,兩輛小轎,只有兒子、一個秘書、一位官員陪同。趙豈歲給怒春十的印象也完全是颠覆性的,很雅致,細邊眼鏡,文人感很強。春十心想,他卻起了個如此“土豪”的名字,真幽默。其實是春十不知,趙家往上三代走全是大農場主,着實財大氣粗。趙豈歲年輕留學東洋,對儒學頗有研究,講起話來是有點“文绉绉”,所以梅琴才喊他“趙绉绉”。

“豈歲,歡迎歡迎。”

“啓仁兄。”

兩位州長親切握手,一派和樂。

蘇啓仁長于趙豈歲,自是趙豈歲面上更恭敬些,“嫂子,好久不見。”和夫人也握了握手,梅琴笑說,“這要說來,也有五六年沒見小渎了,依斓還好吧。”

“咳,還是跟以前一樣鬧騰。小渎,見見蘇伯伯和阿姨。”一手虛扶着兒子的胳膊引至前。咳,權貴之家面兒上的東西都看不得,根兒裏的東西也摸不清,還傳他父子不合呢。

小渎上前,“蘇伯伯,梅阿姨。”聲音穩重,笑容內秀。各人對他的想法卻截然不同。春十想,趙豈歲的兒子真幹淨。其餘人想,惡魔一樣的人都披着純潔的外衣,聽說小渎打斷人腿時都帶着笑,斷腿之人恍惚以為見着天使,下一秒劇痛傳來,才知道自己的腿,斷了。

“蘇煥,依斓說她跟着你在學做生意,給你找麻煩了啊,這孩子……”趙豈歲苦笑搖頭,蘇煥微笑,“各有所長,我也有向她學習的地方。”這才叫答得漂亮,堂堂正正,既不駁對方的面子,也“撇清”了和趙依斓的關系,是夥伴,沒暧昧。

首次蘇煥如此“正面”地說清楚他和趙依斓的關系,還是當着趙家人的面兒……你曉得梅琴有多高興!心裏就想着,這肯定是小怒的功勞,小怒呢?嗯,想起她滴“版權寵物”鳥。

小怒呢?

小怒比較畏縮滴站在人群之外。

打茨田州的貴客一進來,小怒就甩開了蘇煥的手,蘇煥回頭笑話她,她搖頭,往後退。人已經進來了,蘇煥也沒再逼她,微笑着慢悠悠走過去,不過走幾步,又回頭看她,她還在搖頭,膽小認生的樣子蠻可愛。

這下好,夫人想起“版權寵物”了,就要撈,“十兒呢,”回頭找,

十兒站在樓梯口,前不是後不是,此時,她也不是小家碧玉那種見不得大場面的裹足不前喏,春十身上沒那種小家子氣。她就是蠻無可奈何樣兒,好似一般工作人員,這是大佬們的聚會,她不知道該忙活什麽。

夫人既然喊起,春十的“場面感”還是出得來的,“我在這。”應了聲,終是大方走過來。

好吧,這才是趙小渎的“第一眼”怒春十。

比蘇煥的“第一眼”怒春十要更豐腴些,畢竟也有不短日頭的好油水慣養,加“小蘇極品”的滋潤。

春十的矛盾氣質裏又多了一味“女人媚”,胖一點,這種“媚”感更甜。

總之,是個甜妞兒,笑起來可人也親切。小渎不過有分寸地看一眼,對蘇煥的女人不感興趣,倒對接下來梅琴“踩一腳又擡一腳”的話兒心中玩味兒。

夫人拉過春十,倒比自己兒子還親熱寵溺,“十兒,喊趙叔叔。”

“趙叔叔。”春十的“順”此時倒也不顯嬌zhe,有分寸,望着趙豈歲落落大方。

梅琴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胳膊,“我不一直羨慕你有女兒麽,還好,蘇煥給我招回個春十,女孩兒就是乖順,上哪兒都是父母的小棉襖。”

哎喲,夫人這也是生怕舉國不知春十是她家的,這話裏的“有擡有貶”也算好智謀了:甭說拿你那“陰裏惡魔”的兒子和我兒子比了,就算你閨女,都比不得我家春十一根頭發!

好吧,夫人還喊趙豈歲“趙绉绉”,她上頭那些甜膩的話一說,你也要春十好意思?我們也知道,怒春十那“順性兒”全都是作出來的,她一個前半段得咯那樣的人精教養,後半段自己在紅塵中摸爬滾打,撒野的性子才是主打!所以,夫人這番“小棉襖”的話怒春十自己聽着耳朵根兒都紅!一來擔不起,一來,覺着麻。肉麻。

蘇煥心裏快笑死了,小不小棉襖,真還只有他知道。Zhe起來那是“棉襖”得厲害,犟起來,十頭驢子都拉不回來!

快把老婆從“獻寶”的老媽手裏解救出來吧,

蘇煥也大方,就那麽扒推了下十兒的肩頭,“你的豬蹄燒好了。”

春十回頭,一時愣着,才好玩兒的樣子呢,她都想象不到蘇煥當着這麽多人面,這種場合,提醒她這?!

好娘們兒,知道不,小蘇這時候對你越随便,說明那才是真宣誓,對你,那才是最嬌慣。沒有比較級,只有“最”。

夫人本來就在愛“版權寵物”的蜜罐裏,這一聽,更來勁兒,“對對對,得趁熱吃,王媽媽,先給春十把豬蹄兒盛出來。”又幾愛滴一推春十,“十兒,你自己先去嘗嘗,入口即化才成……”

“版權寵物”好似除了吃就是吃,那紅透的耳朵根子喲……嗯,對了,小渎的“第一眼”春十還有個印象:難怪這小肥,蘇家趕着為這兒媳婦貼小膘呢。

對了,是正式兒媳了麽?小蘇的油滑比自己少麽,他跟趙依斓真真假假,鬼知道,這小肥妞兒到底怎麽回事兒……

這“疑問”還輪不着他問,他老子先微笑開口,真正會往人心骨頭上戳,

“哎,恭喜恭喜,辦酒了麽,怎麽也不給我們來信兒呢。對了,‘蓮甫禪寺’的西府海棠聽說現在開得正豔,早知道蘇煥已經定下來了,去折幾只,再配上我們‘蒲蓮禪寺’的千瓣蓮,當屬送新人的最好祝福。”

好吧,一步步走向豬蹄兒的小怒這會兒分了神,因為聽見一個“蓮甫禪寺”?她剛盤下禪房的那間尼姑廟?這有名氣?

嗯,小怒啊小怒,這才是今晚“夜宴茨田老大”的開始,待你這頭剛拿起豬蹄兒開始小啃,嘿嘿,那才是“驚心動魄”滴大浪潮砸來,一波更蓋一波!……要命喲。

☆、056

豬蹄實在好吃,但是,春十吃得不安心吶!

小怒一直“侍奉”的是密宗z佛,顯宗一脈着實不熟,自然它那邊的廟宇根本沒研究。

“蓮甫寺”和“蓮甫禪寺”可有根本之差,一個“禪”字限定了等級、束縛了開放程度,這些,哪裏又是小怒知道滴?當然最該怪罪的還是成樂,他“下達的指示”就不明咩。咳,說來成樂也蠻冤枉,他對“佛”那更是一竅不通。

對“佛”甚至“佛”以外“尖板眼”更有“用心”的是老趙和小趙。

老趙這會兒正用“佛廟”這一“利器”重挫蘇啓仁的氣勢呢!

首長面上沒什麽,心裏,那絕對火燒重怒!

看老趙四兩撥千斤般歷數自己地界上的“佛廟”,且,話裏話外意喻非常明顯:你自己屬地的“文化”你都不懂,憑什麽還肖想我地界上的東西!顯然《江山》的遺失老趙已經疑到岡山州這邊兒了。

“岡山真是塊福地,佛廟林立,顯密合存。大廟就不說了,光兩座‘蓮甫’就精彩絕倫。‘蓮甫寺’是座尼姑庵,庵雖小,歷史悠久啊,學修養重,據說在此兼修的比丘尼人數有四百二十之多,可謂‘佛法韬晦無涯’。

當然,最值一說的還屬這‘蓮甫禪寺’,當年的‘貴婦廟’,現在的‘西府海棠’絕豔地。

海棠本有‘國豔’之譽,它嬌豔動人,但一般的海棠無香味,唯有這西府海棠既香且豔,屬海棠中的上品,名貴至此,自是多栽于皇家園林。其花未開時,花蕾紅豔,似胭脂點點;開後則漸變粉紅,有如曉天明霞。咳,想想這是何等景致,每到暮春,朵朵海棠迎風峭立,花姿明媚動人,楚楚有致……傳說

‘蓮甫禪寺’有一絕妙秘境,最适西府海棠存活,可說一年四季花開不敗……”

好吧,首長氣憤之餘着實有些汗顏,自己地界上藏着這好的地兒?他确實沒聽說過好吧!

莫說首長內心驚詫,蘇煥讪笑,別是這老趙想“報複”他老子想瘋了,編這大個幌子故意來框他老頭的吧!

老趙這說得是“绉绉有味”,唬着唬不着的一半對一半吧,卻,肯定能把春十妹子唬得要爹要娘!

啥?“蓮甫寺”和“蓮甫禪寺”是兩座廟?!

那他們叫我盤禪房的到底是哪一座呀!

小怒啃着豬蹄都恨不能用豬骨頭磨牙了,糾結。

成樂特意提到過“海棠”,小怒懊惱滴想,肯定不是那個尼姑廟的“一般海棠”了,完了完了,他們安排住的那人肯定天仙兒似的,要住,人家肯定得住稀罕得硬像金坨坨一樣滴“西府海棠廟”,誰住尼姑庵吶!

小怒坐不住了,看了看手表,離九點還早,我現在去換行不行?

咳,本已坐立不安,今兒存心是叫怒春十“黴上鑲黴”咩。

老趙的“顯擺”還沒完,

末了,他加了句“十分致命”滴話,果真把首長徹底激大發鳥!

老趙慢條斯理端起茶盞,頗為講究地磕了磕,

“‘西府海棠’可是岡山州的至寶哇,不是說岡山地區的戶口本封底水印就是一朵灼灼海棠麽。”

好吧,這樣說來,首長徹底不信了!他到任岡山足有六年,雖真做不到老趙這等“陰險”的事無巨細,但是,他堅信作為一州民生最重要的文本證明:戶口本。封底水印不應該都是guo徽套州徽麽!哪來海棠?

首長沉聲,“去把戶口本拿來看看。”這是對夫人說,

梅琴知道這事關臉面,準備親自上樓去取,卻被蘇煥攔下,

蘇煥依舊那樣親緩的笑意,“趙叔叔研究人文真是精道,岡山的戶口本封底水印确有海棠,這也算諸州獨絕了。父親剛到任那會兒,有人曾提出取消‘海棠水印’,改用‘國花’牡丹圖樣,父親堅決反對,認為不能随波逐流,一州應該還是有一州的特色。對了,趙叔叔,茨田戶口本封底的‘千瓣蓮’就是那個時候換成‘牡丹’的吧?”

啊啊啊,你說老趙何其不心惡恨!老蘇又何其不心大樂!養了個多神的兒子呀!

那般笑意睜着眼睛愣說瞎話,卻,愣是“絕地反擊”,将你說得,啊呸,狗屁不如!……我父親哪裏不知“海棠封底”?不僅知道,他還能“堅持原則”極力維護一州特色,哪像你,“随波逐流”,硬是将也是你一州特色的“千瓣蓮”生生換成了‘牡丹’,阿谀帝都……

小渎心中啧啧,蘇煥的毒牙都是戴着蜜汁咬過來的,先疼,接着汁水滲進去,腐爛,疼得鑽心要命……不是人。

好咧,說起來,你趙小渎好像才更不是人,蘇煥毒歸毒,幫老子呀。你呢,看你老子笑話還不嫌精彩。人有你這樣的麽。

其實,也莫說小蘇真就這“正能量”滴幫他老子,小蘇有私心。他家那八百年不動滴戶口本,咳,這時候不能拿。為啥?……小蘇心底咳咳,不那上頭多了一個人名麽。怒春十。多堂皇滴寫在他滴“配偶欄”,你說,這要他母上大人瞧見了……小蘇比較擔心現在在啃豬蹄的老婆,婚隐着多過瘾,這要冷不丁就漏了……看那貨不瘋!

卻,此時的事态是,絕不稱任何人的心!

小蘇又怎樣,你搞得贏老趙,搞不贏你老子呀,

首長這時候絕對“氣勢大盛”,反倒更想要拿出戶口本“大大顯擺”,看,“我堅持”滴“海棠特色”!氣死你個老趙犢子!

“去拿下來看看呀,叫豈歲也鑒賞鑒賞我們這戶口本兒背面的海棠,是否如他說的那般嬌豔。”

夫人當然也鼎力支持,笑着,“是呢,我就說咱們這本子摸着有質感……”舒雅又得意地上樓去了,

這頭坐沙發上的蘇煥只有低笑無奈地搖搖頭,

接着,頭微仰,朝默默在小餐廳那塊兒撓牆一樣啃豬蹄的老婆輕喊一聲兒,

“春十,快這邊來坐着,免得我媽一會兒連你一起啃咯。”

小怒傻傻擡頭。殊不知,一朵大蘑菇黑雲就罩在她頭上哩!

☆、057

出嫁,嫁得良人。

生子,生得貴兒。

你說一個女子人生大幸已得有二,剩下的,莫過于看着“貴兒再娶良人”,之後,兒孫滿堂。想想梅琴這時候的心境吧……手指摩挲着戶口本着實有質感的封皮,哪還在乎是海棠還是牡丹,在乎的,只有第三頁,兒子姓名旁鉛印的三個字:怒春十。

打開抽屜拿出這本百八年沒動的戶口本,你說也鬼使神差吧,梅琴竟沒先慌着去瞧封底到底是個什麽花。心生感慨,對于他們這樣的家庭,戶口簿什麽時候才會使用?不由輕嘆口氣,蘇煥結婚時是一定會拿出來用的吧……一個母親于是翻開了屬于兒子的那一頁,本還帶着哀怨去看“配偶”那一欄,卻!……摸着那一欄,梅琴的指尖兒都在顫!

“怎麽了?”

首長都從沙發上站起來了,慢慢從樓梯上下來的夫人神情太怪異,激動又似極忍,極忍又似想哭……

蘇煥都覺得這實在是太為難他母上大人了,要沒外人,要不端着所謂的“涵養”,極致的喜悅應該是大哭或大笑吧,就像他所“提醒”老婆的:把寶貝兒抱懷裏盡情地啃!可惜,他母親得忍,忍得倒似“降了噩耗”。

果然,首長誤會了。不過實話實說老蘇這時候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盼着封底是個什麽花兒?海棠吧,一旦确認,自己心裏清楚,情何以堪吶!老趙再陰險,也還是曝露了自己作為一州之長的“失職”,了解得沒人多是事實呀。牡丹吧,那就更鬧大笑話了,兒子的前一番維護都成了“強詞奪理”,在對頭跟前,更丢醜!

所以夫人這要笑要哭的樣子真把首長急死了,可又不能浮于表面,首長反而微笑,“怎麽了,咱家戶口本裏還鬧出大稀奇不成。”

蘇煥心想,可不大稀奇。小蘇這時候環住了春十的腰,低下頭,像教小毛毛滴,“十兒,你現在得走過去扶住我媽,喊她一聲兒,要不她還在夢裏。”

戶口本落戶那都是蘇煥一手操辦的,春十哪裏知情。剛蘇煥把她喚過來,好似頓了下心思,有話說又沒說,加上春十這時候也心神不寧,乖乖走過來坐他身旁又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會兒蘇煥這麽一“教”,老實說,春十才注意到夫人的神情,是挺怪。她心裏有事兒,花裏胡哨的心眼兒也使不出勁兒,蘇煥說什麽她照辦什麽,真走過去扶住了夫人,“梅阿姨……”才一喊,夫人突然大力抓住她的手,吓小怒一跳!“你……十兒啊,你還喊我梅阿姨?……”梅琴那眼神着實恨不能抱着“版權寵物”啃了!

小怒腦袋瓜子一爆,突然明白過來!

這時候小怒張牙舞爪的小性子竟然一怒顯……她扭頭瞪蘇煥!

這一“怒瞪”,可謂風情萬種吶,

嬌裏的英氣,嗔裏的霸氣……好吧,趙小渎恰恰看到了這一眼,就這麽一瞬,小蘇的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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