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基因扶貧名很正

趙有亮書記喊:“快點,送醫院。”

杜曉燕不聽的擺手,表情稍微松弛下來了些。

杜曉燕說:“水,白水。”

有人端了白開水,她‘喝了一小口,“不必,沒有什麽問題。”

她舒緩過來了,坐起來了,“我有了。”

趙有亮書記:“有什麽了?”

“我結婚近四年了,我兩口子那麽辛苦的操作那麽多回,你們說該有什麽,就有什麽。”

她一點也不痛苦,似乎還洋溢着幸福。

我知道,都是我惹的禍,沒有我的不厭其煩的基因扶貧,怎麽會有今天這些事?

趙有亮書記說:“你小狗東西也太不懂事,你有身孕,你還那麽狂,喝那麽多酒?你不要命了?你要對你的孩子負責,從這個時候開始,任何人不許與杜曉燕喝酒!”

大家樂了。

趙鎮長說:“為慶祝茶山鄉綜合辦主任杜曉燕同志身孕有喜,喝一杯!”

他開了啤酒,“曉燕,這個喝了,只有一百二十五毫升,只有一口,喝了就不能再喝酒了。”

杜曉燕接了啤酒,坐到了沙發上,“今天那麽多白酒都已經下肚,這一口兒啤酒算得了什麽?”

我一把奪過杜曉燕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全喝下去。“趙書記叫你別喝,你就別喝。要對兩代人負責。”

我可能是一種病态反應,或者是趙書記的話激發了我情感,剛才杜曉燕在食堂喝白酒,我都沒有如此反應,。

我坐到杜曉燕旁邊。

趙有亮書記說:冒了個插曲,不影響工作,我原以為KTV都有鬼,那次在桃園,把人們魂都吓沒有了,當時剛得知黨委成員全部處分,無一幸免,忽然出現狗東西杜曉燕人事不省,萬一再出個人命,而且黨委成員全部進了娛樂場所KTV出的人命,我這個黨委書記可能就進去了,判他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他拿來兩瓶啤酒,遞給我一個,“老師,下一首是《天仙配》插曲,我們師徒二人對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這歌喜慶。”

杜曉燕站起來,“我的歌沒有唱完,我是東道主,我唱了想跟誰唱,就跟誰唱。”

我覺得與義女對唱這歌,很有亂論之嫌,我把話筒交給了杜曉燕。

大家在KTV裏唱了很久,趙有亮書記特別興奮,他和我唱了幾首,他說,他高興,老師可以回城了,老師可以安全無憂了。

他說,有一段時間他很緊張,常常失眠,有時一晚上最多睡一兩個小時的覺,就是蔣維生老師去世後那段時間。

他說,剛才,看到杜曉燕那個症狀,他快要崩潰了,杜曉燕很能幹,是書記鄉長的左右臂,是黨委政府的“辦公廳主任”,有她,我們少說多少話,少做多少事,他和老宋很多沒有想到的,沒有做到的,她都恰到好處的說了,做了,處理了。

他還告訴我,等幾天,他老婆要來茶山鄉過五一,到時候,他要和老婆一道,看望老師和師娘。

宋鄉長以前很少說話。在歌廳裏他只點了一首歌,《游子吟》,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喜歡這首歌。

趙鎮長很活躍,點歌、遞啤酒,送話筒。

他和杜曉燕争執了起來,竟然是為杜曉燕的肚子裏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生命,該把他趙昌俊喊“叔叔”還是“爺爺”争得面紅耳赤。

趙有亮書記說:不争了不争了。滿月的時候,杜曉燕把孩子抱到食堂裏,先寫上我們幾個名字,放一處,寫上“爺爺”、“叔叔”,放另一處,叫孩子抓周,先抓名字再抓稱呼,抓到什麽,就喊什麽。

十一點半,我們準時出了KTV大門,回去睡覺。

我很後悔,我明明知道杜曉燕已有身孕,剛才在食堂為什麽不阻止她喝白酒?待我回到我的房間後又一細想,也許我是對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會暈了的時候,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是不是就把我們之間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以為當晚無事,剛一躺下,微信音樂聲響,我一看,是肖岩。

肖岩:“我們的寶寶再等幾個月就要來到人間,征求你的意見,取什麽名字?”

“未曾考慮,你和你丈夫确定,”我回道。

肖岩:“不能推诿。”

“命名權我不能剝奪。”

肖岩:“你放心,當時我老張回來之時排卵期已過,并且我采取了措施,你是孩子生父,萬萬無疑。”

“???”

肖岩:“本姑娘早已經循規蹈矩,絕對無第三者插足。”

“??”

肖岩:“我采取了避孕膏,口服快速避孕藥雙重防範。”

“?”

肖岩:“我發誓,永遠不會洩露,今天,我在酒桌上,反複陳述我男人回家之事,意在增強旁聽者意識:我的孩子是我男人下的種。”

“你提出,我審核。”

肖岩:“男孩,張孚。女孩,張頻。其意,你知我知。”

“!”

肖岩:“我會在春節後帶着孩子去給劉爺爺尤婆婆拜新年,你要破費幾個銀子。”

“好的。”

肖岩:“拜拜。”

第二天早晨剛過七點,趙有亮書記敲了我的房門,他說,老師,我先派車把你送到麻柳村,馬書記到來之時,你在扶貧第一線,有正面效果。

我點頭。

我沒有吃早飯,回到了麻柳村。

正好,廖嫂嫂正準備做早飯,我把我的入戶調查資料翻出來,随便翻看着。

這個時候,我再一次清理我的思路,假設領導征求我的意見時,我該如何回答好一些。

我左思右想,理不出一個頭緒。

我打了尤月華電話,她還沒有上班,她說,聽天由命吧,我覺得回到學校好一些,常在我枕邊,我才不會失眠。

我給穆繁漪打電話,她的回答和老婆的回答更有理由,她說:“只要能夠離開安全風險巨大的麻柳山,一切都柳暗花明。放心,馬書記不會要你回學校,最壞的去路,就是叫你到教育局任副局長,這是我的分析。不要思前顧後,你左右不了你的縣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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