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瘾真大。
“鹿苑,回答我!”周江野皺着眉。
“嗯,到家了,剛才去洗澡了,沒聽到電話響。”鹿苑柔着聲音,跟他解釋。
周江野單手叉着腰,氣笑了。
他送鹿苑還是到富人區她就讓他停車了,意味着鹿苑還要自己走回去。
所以周江野以為她在路上出了什麽事,他拿起車鑰匙一邊打着鹿苑的電話,一邊往車庫跑,剛到車庫,鹿苑就接了電話。
“行吧。”周江野松了一口氣,又折返了回去。
“你下次能不能別在我身上留這麽多吻痕。”
周江野腳步一頓,他舔了舔唇,低笑了一聲,所以這女人以為他是故意的?
實際上不是,鹿苑太妖嬈,太會吸引他了,周江野幾次沒控制住自己,是在失控下才在她身上留下了多處暧昧的痕跡。
不過他捕捉到了一個詞“下次”,他喜歡這個詞。
“那還不是怪鹿小姐太迷人。”周江野沒着急回去,在門口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今晚肆意沉淪,此刻卻因鹿苑的一句下次,又狠狠期待了一下,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這就期待了,真是沒出息。
“周先生也不差。”鹿苑實話實說。
周江野實在太有技巧,每次都能讓她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不斷索取。
周江野低笑一聲:“不早了,早點睡,晚安。”
“晚安。”
挂了電話,周江野腳邊已經扔了三四個煙頭,他将煙頭撿起扔進了垃圾桶,這才進門。
鹿苑挂了電話,關了無線和靜音,還是老樣子夾着被子能讓她快速入睡。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畫面旖旎,全是她和周江野。
醒來時,鹿苑臉頰紅的不像話,她閉上眼睛,手掌撫着額頭,低聲吐槽自己:“瘾真大。”
鹿苑洗漱好,挑了件粉色旗袍,搭配了白色長款外套,手腕上挑了一串白色珍珠手串,右手食指戴了一枚素圈金指環。
化完妝收拾好一切,她拿着包包下樓,樓下幾雙眼,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特別像……三堂會審,搞得她像個罪人似的,令她頭皮發麻。
“五十萬都在這了。”
開口的人是鹿祈安。
鹿苑瞥了一眼鹿聞郅,她眉骨微擡,沉思了一會,才若無其事的開口:“不用給我,以……以鹿聞郅的名義,捐給福利院吧,給他積點德。”
鹿聞郅氣的拍桌子站了起來,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朝鹿苑砸了過去:“反了天了你!”
鹿苑躲避不及,被煙灰缸鄭重肩膀。
那煙灰缸可是重工打造,重的很,這麽用力扔過來,掉在地上只是摔裂了縫,都沒有碎。
可見砸在鹿苑身上,她得多疼。
鹿苑眉頭緊鎖,肩膀處鑽心的疼,疼的她眼睛都紅了。
鹿安寧,笑出了聲,她就喜歡看鹿苑不痛快,鹿苑不痛快,她就高興,非常高興。
鹿苑咬了咬牙,忽略了鹿安寧,涼薄的注視着鹿聞郅。
她這眼神,盯着鹿聞郅心裏竟有一絲發毛,他不自覺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沙發上:“瞪什麽瞪,老子是你爹,以下犯上,教訓你是理所應當!”
“你從小在鹿家長大,你瞅瞅你不學無術,連教養都沒有了,安寧說你昨晚出去鬼混了,你一個女孩子,到底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麽寫?”
鹿苑挑眉,原本看着鹿聞郅的那雙冷眸,投向了鹿安寧。
鹿安寧得意的笑還沒收回來,就被鹿苑陰鸷的目光盯着點縮在了鹿祈安的身後。
她死死的瞪着鹿安寧,最後鹿聞郅說了什麽罵她的話,她都沒聽進去。
鹿安寧實在該教訓!
“鹿苑!”鹿聞郅瞧她走神,怒吼出聲。
“我還沒聾。”鹿苑理了理衣服,不耐煩的皺起了眉:“你做的那些缺德事,不應該趕緊給自己積點德嗎?
還有,你不是我爸,我有沒有學好,和你也沒關系,我私生活亂與不亂,更與你沒有一絲關系,你……沒資格管我!”
“鹿祈安,記得以他的名字捐錢,少捐點,捐個十塊二十塊的,什麽時候捐了,什麽時候再來找我删視頻。”鹿苑說完轉身潇灑離開。
十塊二十塊,簡直就是另一種侮辱鹿聞郅的方法!
他一個老總居然才捐二十塊…
鹿苑離開鹿家,叫了車去了工作室。
一到工作室就躲進房間檢查了傷,已經青紫了一片,難怪這麽疼。
她沒有告訴陳雪蘭,自己擦了些藥就出去了,一是怕她擔心,二也是怕她氣不過去找鹿聞郅算賬,她一個小老太太哪對付得了那一家子腦殘。
別再給她氣出點什麽來,鹿苑會自責死的。
鹿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陳雪蘭身體健健康的。
這些年,陳雪蘭只字不提許慧敏,她知道,許慧敏做了不對的事,傷了鹿苑的心,鹿苑記恨她,但是鹿苑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她也從來不在陳雪蘭面前明說她恨許慧敏。
陳雪蘭還記得,鹿苑說“因為那是您的女兒”,即便她再不好,許慧敏對陳雪蘭卻是孝順的。
可這麽一個孝順父母的人,偏偏對自己的女兒如此狠心,鹿苑想不通,後來也不想了,錯事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她們母女的情分在她決定利用鹿苑做導火索的那一刻,就已經斷了。
鹿苑恨她,可鹿苑現在,也不屑和一個死人計較些什麽了,她只想好好孝敬陳雪蘭,只想好好過她的生活。
但她更想的是,有一個自己的家,屬於她的家。
不過她很快就能實現了吧,鹿家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許慧敏唯一做的對的事,就是留下了鹿聞郅騙她的證據,她臨死前告訴了陳雪蘭,鹿苑也是從陳雪蘭那裏得知的,只可惜證據被許慧敏藏起來了,鹿苑至今還未找到。
鹿苑猜測,許慧敏是想曝光鹿聞郅欺騙她已婚的事實,還曝光了他收養的養女就是他的親生女兒,而後再把自己保留的證據也公布出去。
結果她走的突然,只爆出事件卻沒爆出證據就突然離世,大概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突發惡疾。
所以證據不但沒曝光,連藏在哪都無人知曉。
“想什麽呢,魂不守舍的?”陳雪蘭敲了一下鹿苑的額頭。
“姥姥,疼~”鹿苑捂着額頭,抱着陳雪蘭的手臂撒嬌。
“嬌氣。”陳雪蘭說着還是心疼的給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