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看見他就委屈。
公寓。
周江野從帶着鹿苑離開夜夜笙歌,到回到家,一句話都沒說,臉色異常陰沉。
開門輸入密碼時,鹿苑拽了拽周江野的衣角。
男人扭頭,清冷的眸子浮動着柔和的波光,眼神閃過之間,翻湧着無數的心疼。
周江野擁着她,進屋。
他拿了藥箱,又接了一盆溫熱的水過來。
先是輕輕幫她擦拭着臉頰,擦幹淨後,臉上那清晰的指痕映入眼底,周江野眸光沉的駭人。
在鹿苑轉頭看他之際,周江野眸底的陰沉一瞬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對鹿苑無盡的柔情,他聲音很輕,語氣微顫,這是他放在心底寵着的女孩,自己都舍不得兇一句:“弄疼你了?”
鹿苑清澈的水眸,沾上了一層霧氣,楚楚可憐:“沒有。”
其實也沒多大點事,也不是她裝,就是看到周江野那一刻,心裏的委屈被無限放大,就想哭,想撲進他懷裏,被他安慰,被他哄着。
鹿苑知道,周江野心疼她,他不語,也一定是自責,同時也一定想将那兩個人狠狠教訓一番。
“周江野,我沒事,就是看到你才會覺得委屈,就像明明自己很堅強,但是別人一句安慰的話,就能讓自己破防是一樣的。”鹿苑笑了一下,她抱住了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周江野自責的聲音低低的說道:“抱歉,當時我直接過來找你,就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周江野,你不需要為我的任何事買單,這不是你問題。”
“鹿鹿,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有機會打電話,第一時間打給我,我的手機24小時為你開機。”
通過這件事周江野還是心有餘悸的,這次事小,如果真的鬧大了呢,而他卻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好,我答應你。”
擦了藥以後,周江野抱着鹿苑進了浴室簡單沖洗。
這是第一次在她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周江野幫她洗澡。
平時都是她精疲力盡,又累又困,根本沒工夫想太多的狀态下,周江野幫她清洗。
這一次,完全不同,她能感覺到周江野的大手在她身上的每一處滑過,所到之處,都能讓她控制不住的顫栗。
瓷白的肌膚,也不知是熱水的作用,還是害臊的原因,泛着一層粉。
又嬌又嫩。
周江野喉結滾動,盯着鹿苑背部完美的線條,他緩緩靠近,薄唇落在了她的蝴蝶骨上。
鹿苑身子一僵,男人從她身後環住了她,感受着他滾燙熾熱的身體貼着她,鹿苑一動也不敢動。
周江野低笑出聲,他自然能感受到鹿苑僵硬的身體,薄唇輕啓在她耳邊輕語:“說了今晚不動你,放松,我就是想抱抱你。”
鹿苑沒說話,兩個人洗完澡,周江野抱着鹿苑出去。
柔軟的大床上,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
“周江野,你……”鹿苑擡眸,那處東西抵着她的小腹,說實話邦邦硬,挺難受。
周江野無奈閉了閉眼,接着松開鹿苑翻身下床。
鹿苑銀鈴般的笑聲鑽進他的耳中,周江野進入浴室關上門那一刻,才隔絕了她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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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看什麽呢?”
周清霧吓了一跳,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了地上。
她錯愕的看了一眼江延川,慌忙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東西,可還是被江延川看到了那張照片。
“你不是睡着了嗎,怎麽跟個鬼一樣,下來都沒聲音的!”周清霧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魂都差點被他吓沒。
江延川微微皺眉,開口道:“是你做賊心虛。”
“調查的這麽清楚,是你兒子又換對象了,這次還是認真交往的?”江延川瞥了一眼周清霧手中的文件。
周清霧将文件收好,不疾不徐的開口:“不是,你兒子談女朋友,我什麽時候這麽上心過了,就是聽說這女孩子做旗袍手藝不錯,想找她做兩身。”
江延川沒什麽表情,做個旗袍需要調查?
江延川是懶得跟她多費口舌,說多了她又得生氣,一生氣就又不理他了。
“行了,大半夜的,回屋睡覺。”江延川起身,準備牽周清霧的手。
周清霧給躲了過去:“你先上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江延川沒再多說,點了點頭,先上樓。
這文件她看過了,不能留,所幸江延川還不知道這女孩子是誰,雖然他只要一查便查得到,但是瞞一天是一天。
周清霧找了打火機,将文件燒了以後丢進馬桶裏沖了下去。
回卧室前還不忘跟她兒子提個醒,讓他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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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野洗完澡出來,碰巧看到床頭的手機亮了,他走過去拿起手機點開,便看到周清霧發來的消息。
周江野皺了皺眉,放下手機,在鹿苑身邊躺下,将已經睡着的鹿苑抱進了懷裏,接着在她的額發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開口:“晚安。”
次日。
鹿苑在工作室忙到下午才回了鹿家。
是鹿聞郅給她留的言,說是鹿安寧生日,讓她回來,每年鹿家無論是誰的生辰都會叫她回去,原因可想而知,為了表面的家庭和睦,為了不讓外人看出些什麽來。
鹿苑進來那一刻,客廳裏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有男有女,都是鹿安寧請來的朋友和同學。
鹿苑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便直接上了樓。
鹿安寧見她上樓,心下一驚,連忙上去攔住了她:“姐,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什麽時候回來,還要和你報備一聲?”
鹿安寧被噎了一下,剛要開口怼她,但是礙於今天的場合便改了口風:“姐,過來吃塊蛋糕吧。”
“是啊,姐姐,過來嚐一塊。”
說這句話的是一個男生,鹿苑扭頭看了他一眼,男生嘴角叼着煙,笑的痞壞。
只是他的痞壞,太過刻意,鹿苑淡淡的收回視線,她是回來拿包的,挺久沒回來,工作室只有兩個,她已經來回換着背了好幾次,有些膩。
鹿苑淡淡的掃了一眼桌子上已經分得七七八八的蛋糕:“不是晚上才開始嗎,這就開始吃上蛋糕了?”
“訂了兩個,晚上還有一個。”鹿安寧背對着客廳,說這句話時,語氣雖正常,但眼底對鹿苑的讨厭絲毫沒減。
鹿苑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不了,你們玩。